第120章
板上的一条鱼。 “我那几日,就是觉得你很累,我只是担心你,才会自作主张……给你食补。” 她断断续续解释完,身后男人也俯下身,胸膛贴着她的脊背。 “那我可是对夫人说了?那两日梦魇,有些心神不宁。” 是啊,他是这样说了。 可哪个男人愿意承认那种事不行?她还以为…… “哦,夫人不信。” 谢云章似能听见她的心神,大手再度绕到她身前,将她下颌抵起来,居高临下看她费力仰起的面庞。 “看来,还是对为夫不满意的。” “原本顾及夫人吃不住,还收敛些,如此看来,反倒是叫夫人误会了。” 他每说一句,闻蝉的心便跟着颤一颤。 “不是……” 可他再也没给过解释的机会,甚至恶劣捂了她的嘴,让她好不容易想到的解释都变成了含糊的“唔唔唔”。 半个时辰后。 一个时辰后。 缚住她手臂的襻膊已经解下,她坐在灶台上,被人面对面抱在怀里。 手臂无力抱着他肩身,看见袖摆垂落,小臂上全是束缚留下的红痕。 她不敢再反抗了,她越推拒,这男人似乎就越兴奋。 只得抱着他,在他耳边软软说了句:“再不做面,你的生辰就要过了。” 男人稍顿了顿。 终于将她从灶台上抱下来,寻了张椅子放好,算是放过了她。 随意将她衣衫整理一番,束自己的腰带时,淡淡瞥一眼她瘫软的模样。 “还有力气吗?” 闻蝉腿脚都是软的,面前男人却神清气爽,询问她的模样都像是在挑衅嘲笑。 颇有些难堪地别过眼,她咬了咬唇才道:“我说,你照我说的做。” 东西都备好了,无非是下锅烫一下。 “好。”谢云章立刻答应。 这碗寿面他是一定要吃到的,否则……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你去看看火还旺吗,不行就添些细柴进去。” 闻蝉看着男人钻进了灶台后。 什么生在云端的人,不该沾染尘土,这些念头通通被一扫而光。 他刚刚……刚刚就是个最可恶的男人! 没多久,谢云章出来,学着她方才的模样盥手,往向堆放在一旁,有些发干的面条。 “然后呢?水开了,放下锅?” 闻蝉点点头。 中途面条浮上来了,叫他自己尝了尝才捞出来。 她歇了一会儿找回力气,才站起身调了个汤底,将准备好的浇头取来。 她今日在宴上也没吃什么,好在面备得多,做了两碗。 两人一起坐在屋里桌前,闻蝉忍不住问:“其实你根本没那么生气,是在故意为难我,对不对?” 第181章 “我会叫人送你回琼州。” 男人没急着答话,低头不疾不徐品着她的手艺。 一碗再简单不过的寿面,在他面前竟像什么山珍海味。 且不知为何,这个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将汤底中的面条都撩光,他放下筷箸。 “谁说我不气?” 被妻妹提醒后,他还以为她遇上了什么危险,急匆匆调人赶到,却被院里的女人提醒: “谢三公子,还是你一人进去为妙。” 那个女人生一副观音相,却绝无半分慈悲心肠,眼底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玩味。 果然上前一听,屋内是他的妻子,和那个男人。 闻蝉陪他在厨房闹了近两个时辰,此刻手腕都发虚,慢吞吞又吃了两口,也跟着把筷子放了。 “你还气什么?” 她抬眼看人时颇有些委屈,眼角红痕未消,带着点想埋怨却不敢的意思。 也就一瞬时,谢云章仅存的三分气,都被赶到只剩一分。 想起方才在小厨房里,靠着一锅沸水的热气取暖,他将人剥得凌乱不堪。 她又怕,又恼,却还是顾及着什么,顺从了下来。 此刻回忆翻滚,男人喉间轻动,身上隐隐泛起了热意。 但不行。 他的夫人说得很对,一沉迷于情事,两人就不会再好好说话,当务之急,是要把今日的事说清楚。 “我方才来救你,不过是命人将他拿下,你那般紧张惧怕做甚?” 倒真显得自己,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闻蝉经他提醒也想起来了,“我只是怕,你一时冲动。” “我冲动,将他打杀残了,你心疼?” 越说越没谱了。 闻蝉只得晃着脑袋,驱散了瞌睡凝神道:“其实今日他也是遭人利用,我知道他这个人,性情耿直,有时行事太过鲁莽,却也没有非要害我的心思。” “我不想他为了我行差踏错,再生什么差池。” 她说得字字在理,大有几分买卖不成情意在的味道,谢云章也觉得有理,可听完,心底的火却蹿上来几分。 “你都与他一刀两断了,还如此替他着想作甚?” 他一针见血,弄清自己火气的根源。 寻常女子二嫁,当是与前一个男人恩断义绝,能怎么避嫌就怎么避嫌。 可她呢?当着自己的面,还要为那个男人不断开脱! 闻蝉也被他问得怔了怔,不得不重新正视自己对檀颂的态度。 要论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檀颂自是远远比不上谢云章的。 她对谢云章的爱慕,是自幼萌生,经年累月堆积起来的,至今瞧见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有时还会脸红心跳。 谢云章样貌俊朗过人,性子虽强势,但刚中带柔,经历了那么多事,让她愿意卸下心防去倚靠。 至于檀颂…… 闻蝉想了又想,从头到尾,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不出错。 没有强势的家境,嫁过去不担心被欺侮; 没有强势的性子,婚后以自己马首是瞻; 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日子不会过得太好,却也不会太难。 怎么想,选檀颂都是不出错的。 但也仅此而已。 正是这份比较,加重了她的愧疚。 在她与檀颂之间,更爱的那个人是檀颂。 如分别那日他所说,成婚的三年里,两人的确是少了些什么的。 “我于他有愧。”她缓缓说了句。 男人面色微沉:“何愧之有?” “成婚那三年里,我不曾像爱重你这样,爱重过他。” 谢云章面上闪过怔愣。 闻蝉则低下头,心绪复杂到极致。 “只是我习惯了为他出谋划策、周旋铺路,至今也看不得他有什么不好。” 回忆被勾起,她想到谢云章刚找到自己的时候。 他态度强硬做着“恶人”,一次又一次逼她越轨,何尝不是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呢? 如今他失去记忆,不肯担这恶人之名了,愧疚自然后知后觉涌上来。 面前桌上摆着两个只剩面汤的碗,掐金丝的乌木筷,筷尖相对堆放着,两人都垂着眼,静默到极致。 谢云章没有那段“强取豪夺、费尽心机”的记忆,却能感受到她的低落。 分明在与那个男人的较量中频频胜出,却还是不悦,那个男人得了闻蝉的愧疚。 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难题。 绕来绕去他都只能想:为什么没做她第一个嫁的男人? 后脑又开始发烫了。 似乎又什么模糊的片段在脑中闪现,振翅的蝴蝶一般,闪过,却又留不住。 “我知道了。” 夜已深,他对人说:“先歇下吧。” 好在第二日是休沐,闻蝉要回娘家,要再去见那男人最后一面,他都能随行。 檀颂被送回了暂居的客栈,门外有四个护院看守着。 而闻蝉今日一大早起来,就在谢云章耳边喋喋不休,说了自己的打算。 更花了各种力气哄他,才叫他勉强答应,他仍旧只在门外听着,自己进门去跟檀颂说。 檀颂似是一夜未眠。 此刻是白日,他憔悴的面色清晰可见,见到闻蝉来,眼睛也是愣愣的。 “我会叫人送你回琼州。”闻蝉开门见山。 男人直愣的眼珠这才转了转,显出一点情绪。 “我不回去。”开口,嗓音又干又哑。 经了一夜,尤其是昨夜的深思,闻蝉将许多事都想明白了。 她想给大家都留体面,可从檀颂不远千里寻到上京时,这份体面就早维持不住了。 “你不回去,你还想做什么?”她问,“叫我再和离一次,再嫁给你吗?” 不待人作答,闻蝉自己先笑了一声,“那真是比唱戏还精彩。” 对面清瘦的男人捏着拳,久久未语。 闻蝉又道:“其实这些年我知道你为官累,你不喜欢为官,可我当初嫁与你,的确是为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官衔,因而我和你姐姐一样,都在逼你做不喜欢的事。” “不,不是……” 闻蝉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抬起头,牢牢盯住他的眼睛,又问:“当初留下的那间铺子,还在吗?” 男人眼睛通红,点了点头,“交给我阿姐经营了。” 闻蝉跟着点点头,“你有宅子,有那间铺子,回去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若你阿姐反对,你今年也有二十二岁了,有些事,不妨自己学着做主。” 第182章 送走檀颂 檀颂低下头,不想叫她看见眼泪砸落,不想在她面前显露软弱。 可泪水就像大半年前与她分别时那日,怎么都止不住。 唯一不同的是,那日他觉得夫人是被迫的,是他做错事,才叫两人不得不分离。 今日却清清楚楚,他感受得到,只有自己还留在原地。 “是,是因为我阿姐为难你时,我没有向着你吗?” 此时的他像个做错事,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相关推荐:
媚姑
她戒之下 under her ring
左拥右抱_御书屋
缠绵星洲(1v1虐爱)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魔界受欢之叔诱(H)
军师威武
将军夫夫闹离婚
我曝光前世惊炸全网
姑母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