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最终,真的吻上来了。 被他遗忘的那段日子,他已经和人亲密到这种地步。 他的杳杳又香又软,勾他脖颈的手臂都似没长骨头,闭着眼,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舌尖却能大胆往他唇中探。 他下意识抬手,修长指节将她纤腰合于一握。 好细,好像一用力就能把她掐成两截。 “杳杳……” “嗯。” 尝过他口中苦涩的药味,闻蝉脚跟落回地上,莹白的面颊染上几分潮红。 脑袋轻轻一歪,故作苦恼道:“真的有些苦,你还是认真漱口吧。” 谢云章的心已经全乱了。 旧的疑团未解开,新的疑团又冒出来。 他此刻迫切地想知道,他和人行进到哪一步了? 只是同床共枕耳鬓厮磨?还是……已经彻底越界了? 混杂的念头来回冲撞,最终他却一句都没问。 只想起她那句:忘了我的人,我也不想要了。 不行,不能让她知道,自己也在忘记和她的过往。 第119章 她从未献媚于我 谢云章能从石青那里得知这两年的经历,但房中事隐晦,只能自己慢慢试探摸索。 摸索着摸索着,沉沦失控也是常态。 毕竟无论怎样亲吻抚弄,他的杳杳都只会软软圈着自己回应,或是欲拒还迎对他说“轻点”。 就这样过了三天。 次日便是休沐,谢云章策马自皇城外返回杨柳巷,在宅院外下马时,失去的记忆忽然争先恐后涌来。 他又想起来了。 石青正要将马牵走,却听自家大人说:“等等。” 在街市上寻了间客栈,石青照吩咐买来纸笔。 谢云章足足写了一个时辰,仍觉自己记录的这些事不够详尽,可是太晚了,他必须要回去。 他还记得失去记忆的感受。 像伸手去抓一阵烟,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从指缝溢出、流失。 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无助了。 上一次还是十二岁那年,忽然被告知生母离世。 “今日怎么这样晚?” 已是八月中旬,秋分早过,日落越来越早了。 谢云章回来时,庭院里已然掌灯,美人发髻松绾,提着个暖黄的灯笼朝自己款步而来。 他一时看得入迷。 待反应过来,闻蝉已走到他面前,“还不进去?” 闻蝉也察觉了些不寻常,前几日夜里,谢云章总束手束脚,再没了往常得寸进尺那股劲。 今日见他,又觉得和前几日不同。 谢云章接过她手中提灯,长臂一揽,将她拢到身侧。 “冷吗?” 闻蝉摇摇头。 前几日的不寻常似乎又成了错觉,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夜风里,他沉声解释:“今日被几个同僚绊住,回来得晚些。” 他说,闻蝉便信,半分不曾起疑。 屋里备好了晚膳,只等谢云章回来一同用。 闻蝉告诉他:“今日国公府派人过来了。” 谢云章扶碗的手一顿,“可曾为难你?” “那倒没有,只说老太太病中见不到孙子,病况愈来愈重,叫我这为人子女的存些良心,放你回去探望老太太。” 谢云章怎会听不出这些深意,笑中颇有无奈。 “祖母称病有些时日了,怕是苦等我不回,如今熬不住了。” “明日就是休沐,你回去一趟?” 那毕竟是谢云章的家,她也不想谢云章为了自己,真和国公府断了往来。 谢云章也知道,老人家递台阶了,应该顺势踩上去。 桌下的手悄然握住他,他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陪我一起去。” 深黑的眼底映着烛火,自打搬进宅子里,闻蝉每每瞧见他,都会有种不同以往的感觉。 没那么冷锐锋利,整个人暖融融的,像她随时都能倚靠的丝枕,更像…… 已经是她的夫君了。 “嗯,我陪你去看望祖母。” 她想和人并肩而立,一起谋得国公府点头。 第二日用过早膳,马车慢悠悠驶向镇国公府。 迈过朱漆大门,门房见是三爷回来,赶忙跑去通禀主母。 很快,国公夫人和谢铭仰便到了苍山阁。 谢云章上前和老太太说话,闻蝉便立在他身后。 任凭国公夫人如何憎恶打量,都只面不改色,唇边挂着淡淡笑意。 细看老太太,面色红润、双目清亮,分明是在装病。 她一只打皱的手探出床沿,拉住孙儿道:“你这一回来,便不走了吧?” 谢云章还未作答,国公夫人便抢先道:“母亲这话问的,这儿是三郎的家,三郎还能去哪儿?” 继而眼风一斜,凉凉扫过闻蝉,“外头嘛,住个一时新鲜罢了。” 面对主母的意有所指,闻蝉像是什么都没听懂,只微微加深唇角笑意。 老太太便握紧孙儿的手,“三郎,你自己说。” 谢云章这才抬起另一只手,覆上祖母手背。 缓声道:“我同杳杳的婚期,不到一个月了吧。” 老太太倏然抬眸,与立在床尾的国公夫人眼光一碰,两人俱是面色不佳。 谢云章却继续说:“还得劳烦祖母和母亲,从纳吉礼开始,稳扎稳打行至大婚拜堂。” 老太太尚不声响,国公夫人已是频频摇头。 “三郎啊三郎,你真是……” “罢了,”还得老太太出声打断,“你们都出去,我同三郎说几句。” 谢云章回过头,对着闻蝉微微颔首,闻蝉便率先告退。 国公夫人憋着满肚子的话想说,却碍于婆母不给开口的机会,也只能追上率先出门的闻蝉。 连床头伺候的老嬷嬷都退到外间,老太太也不必再装病,两腿一盘,挺直脊背在榻上坐稳。 谢云章见状便笑:“孙儿便知道,祖母身体康健。” 老太太摇头道:“你个三郎啊,祖母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狠心?” “但听祖母训斥。” 老太太也不想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你选的这媳妇,我不满意。” 谢云章便问:“为何不满意?” “你明知故问!自古好女不二嫁,你这般得天独厚的儿郎,配她一个二嫁女,难道不觉得屈就了自己?” 谢云章道:“孙儿不觉得委屈,只怕祖母将我当姑娘似的疼惜,太怕我受委屈。” “你是说祖母多管闲事?” “孙儿不敢。” 老太太不住地摇头,“你自小便是个洁身自好的,她却并非清白姑娘家,嫁过人,不知有多少笼络男人的手段,你多半是被她蛊惑了!” 谢云章深知祖母在家中的分量。 国公夫人对她又惧又敬,连镇国公都不敢太过忤逆这位母亲。 只要说服了祖母,父亲母亲那边,便成不了气候。 老太太再抬眼时,那挺拔宽阔的孙儿双膝弯下,已是跪在她榻前。 “你这又是做什么!你是我孙儿,我受你跪也是天经地义,可不会就此松口。” 谢云章笑道:“孙儿只想祖母,听孙儿分说个明白。” 老太太两手搭与盘坐的膝头,睨向他,大有些“我倒要听听你如何狡辩”的意思。 轻哼一声,示意他开口。 谢云章便道:“祖母为孙儿忧心,孙儿心中感念,并非不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只是男女姻缘,素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祖母难道以为,孙儿是那痴傻之徒?” “实不相瞒,她从未献媚于我,自我寻到她的那日起,她便躲着我防着我;是孙儿不择手段,才将她抢回自己身边,这才激怒她前一个男人。” 老太太听完这番内情,也并不是很意外。 只又叹息着问他:“你也说她是你争抢来的,怎知她与你就是一条心?” 第120章 “有一件事,我极难答应。” “孙儿原先也以为,她恨毒了我。” 谢云章应答得不假思索,“可每一次,孙儿置身险境时,她都会第一个扑过来护我;只要孙儿需要的时候,她无论如何都会陪在我身侧。” “祖母,她并非心中无我,她是害怕国公府瞧不上她,怕祖母和父亲母亲,不肯接纳她。” 谢云章一番话看似情真意切,却叫老太太良久无言。 这是把人护得死死的,将矛头都对准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了。 好似她们不点头,便是刻意不如他的愿,做了恶人。 “那你可曾为国公府考量?” 老太太又问:“三郎你是孙辈里的顶梁柱,娶个娘家无势的妻,如何能成?” 忠勤伯府虽是勋贵门第,可朝中无根基,忠勤伯又偏安一隅,往后多半是助不到谢云章的。 谢云章也想到了这一点,哪怕闻蝉找回了父亲,家中对自己的妻子,总存着过高的期盼。 不过,他也早想好了应对之词。 “还请祖母听孙儿细说,前次黎贼作乱,父亲因故革职,祖母以为,是何缘由?” 老太太道:“他上了年纪,行事却总不知轻重,想必是为当今圣上所不喜了。” “孙儿以为,还有一个缘故。” “哦?你说说看。” 谢云章认真道:“父亲身体康健,国公府枝繁叶茂自然是好,却也聘娶了太多世家贵女,择了太多东床快婿。” “孙儿自然也想家里好,如张蛛网一般织开来,屹立上京百年不倒。” “可,树大招风,不得不防。此次黎贼作乱,第一个下手的便是镇国公府,圣上不起用父亲,也是对国公府存有忌惮。” “孙儿如今虽得圣上青眼,可若还去聘那高门贵女,岂非不知深浅,平白惹来君主猜忌?” 老太太倒是没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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