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小说

帝王小说> 驸马爷(穿越H) > 第49章

第49章

她声调仍旧有气无力。 “我为妾,将来的主母是哪位?那位痴心不改的齐小姐,还是公子另有成算?” 谢云章不是第一次恨她的通透聪颖。 只要对她表露一点关心,一点在意,她就会知道,自己心里还是装着她,装得满满当当。 这种时候说多错多,谢云章头也不回道:“这不是你该僭越关心的事。” 说完托着漆盘,大步踏出屋外。 闻蝉便没有再问了。 为着夜里安心入睡,谢云章又取来绢布条,绕着她脑袋将那纱布绑了按在伤处。 接下来行船的几日,闻蝉也一直缠着。 素色布条越过鼻梁,在脑后打了结,换药时她也自己看过,这药虽冰凉镇痛,却也叫伤口一直没愈合。 还有就是,衣裳虽穿了,腰间白玉带却没能解下。 “今日放晴,出去走动半个时辰。” 听见男人出声,闻蝉抿抿唇。 “不了,月信就要到了,身上发虚。” 其实没有发虚,可上回到外头走动,谢云章还用银链牵着她。 那银链自她衣摆下方伸出,坠在裙面上,又落进男人手心。 有一回石青过来递信,不过远远瞧见,目光便在两人间好一阵打量。 太丢脸了。 好在谢云章算一算日子,信了她的说法,只叫后厨给她熬了汤药。 又过两日,船便入常州靠岸了。 坐车进到一处幽静的巷子,见到那上了年纪的老大夫,谈话间才知,就是他要谢云章剜自己疤痕的。 谢云章难得对人很是恭敬,拆去闻蝉脑后的绢布,将鲜血淋漓的伤口露至人前。 “照您说的,一直用药敷着,不曾愈合。” 老大夫须发皆白,认真打量过她面上,忽而眉宇一蹙。 闻蝉心中紧张,先前出逃时她也看过两个大夫,都说耽搁了,难免留疤,前几日谢云章动手,才又堪堪燃起几分希望。 此刻真怕这神医一开口,也说治不了。 “嗯……”老者慧目清亮,沉吟片刻后道,“是个漂亮娃娃。” 闻蝉悬着的心,虚晃一坠。 连谢云章都跟着紧张,搭着她肩头以示安抚。 “那能看好吗?” 谢云章问,老者却也问:“就是她,把我那徒儿比下去了?” 狭小的屋内倏然一静。 闻蝉忽然想起进院子时,开门的女郎极为年轻,目光在自己和谢云章身上打量了几圈。 原来,还有这层风流旧债。 谢云章显然也没料到,他会在此时诘问。 低下头去,正对上闻蝉抬眼望来。 两人又飞快移开视线。 那老神医就坐跟前看着,见闻蝉一声不吭,又继续拱火:“他招惹过我徒儿,你就不问问他?” 闻蝉不问,一则是不明内情,不好贸然开口。 二则是…… “我也没资格问,”她轻声回话,“烦请神医告诉我,我的脸能治吗?” “你先自己出去转转,”老者挥挥手,又一指立在她身后的男人,“你留下,我只跟你说。” 闻蝉又仰头去看人,见他微微颔首,便自觉站起身。 这慕神医四个老顽童,脾气向来古怪,谢云章知道,因而一直对人包容有加。 上前一步道:“您请说。” “她这脸要是治不好了,你还同她好吗?” 谢云章:“……” 闻蝉出门时,又在小院里遇上那个开门的女郎,那神医的徒儿。 她立在廊下,对人颔首示意。 那姑娘便盯着她走上前来,看她,却不是在看那道疤。 第74章 给公子做妾,我都不配了 闻蝉想起屋内听到的一言半语,也犹豫着要不要和人搭话。 直到那女郎主动问:“你癸水来时,可会腹痛不止?” 闻蝉一惊,“你如何知晓?” 女郎面上显露得意之色,“我可是远近闻名的妇科圣上,行经腹痛的毛病,何止看好过千百个女子。” “你跟我来,我给你把脉。” 闻蝉刚一动,廊下陆英便贴身跟随。 吃过一次亏,上回主子虽未迁怒,她却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闻蝉跟人进屋,才发觉那间屋室竟也是用来看诊的。 “你如此年轻便能出师坐诊,当真厉害。敢问姑娘芳名?” “慕苓,茯苓的苓。” 闻蝉自觉跟上:“我姓闻,单名一个蝉字,是蝉鸣的蝉。” “闻、蝉。”女郎喃喃念过,拉脉枕的手托一顿。 也不叫她伸手把脉,反而用自己的手掌压在上头。 “你生得比我好看,如果……没有这道疤的话。” 慕苓打扮得十分简朴,兴许是终日侍弄草药的缘故,乌发用头巾束着,底下面容光洁,生得眉清目秀,是一种淡淡耐看的美。 闻蝉道:“慕姑娘医术高明,强于美貌多矣。” 她不痛不痒地恭维,慕苓却不依不饶,“你在屋里听过了吧,真不想问问我和谢云章的事?” 说实话,闻蝉此刻没那么关心。 这段时日两人一直是不咸不淡地处着,闻蝉也从未听他提起过这位慕姑娘。 因而只顺着她道:“我洗耳恭听。” 慕苓便回忆起来,“那约莫是,两年前吧。” “我那时专给妇人看病,师傅怕我被男子哄骗,平日不叫我见外男。可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我说了不见他之后,他硬是想法子闯进了我的诊室。” 闻蝉一听是两年前,慕苓又在医馆中足不出户,心下顿时有了定论。 “后来呢?” “后来他这人也真奇怪,见不到时,吵着嚷着要见;见到了,又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头也不回走了。” “你说,他是嫌我样貌太普通吗?” 闻蝉料到这是一笔风流债,却不曾设想,竟是为寻自己欠下的。 这慕姑娘显然对他有意,这两年都没放下他,这才拉着自己打听。 “慕姑娘是心直口快之人,我也不跟您说场面话。我与他多年旧识,后来不声不响从他身边跑了,弄得他这几年一直在寻我。” “你的意思是,他那时怀疑我是你,还故意躲着不见他,这才非见我不可的?” 闻蝉点点头,眉目低敛着,桌案下的手绞了袖摆。 “原来是这样!” 对面慕苓却声调高扬,好似放下一笔心事。 “这两年我还一直在想他,原来当初就是个误会,弄得我差点落下心病。” 又松了那脉枕,示意闻蝉将手臂放上来,“我给你把脉。” 闻蝉见她神色自若,便低声道:“慕姑娘当真心胸宽广。” “把脉的时候别说话。还有,我还憋着一口气呢。” 谢云章是此时推门进来的。 见慕苓在给人把脉,欲言又止。 两年前发现她不是闻蝉之后,他和这家医馆还常有联络。 尤其有一回,听闻国公府里老太太跌了一跤下不得榻,也是请那位慕老神医出山,才给看好的。 只是这慕姑娘…… “你这腹痛的毛病,很难治。” 闻蝉本也没抱希望,刚要点头。 却听她又说:“不过,生个孩子,应当会好些。” 这话连谢云章都听得一怔。 “果真吗?” “骗你作甚。” 闻蝉收回手臂,便跟着谢云章往外走。 他与慕苓,自始至终没单独说过话。 院里石青已提了两大包药材,就要护送她们回船上。 闻蝉出门时同慕苓道了别。 待到人影消失在巷角,女郎身侧忽然蹿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冷不丁唤她:“好徒儿。” “师傅你吓我一跳!”慕苓抚着胸口埋怨。 慕老神医摇着头,满面可惜,“我告诉他那女娃娃脸好不了了,一辈子都会留道疤,你猜他说什么。” 慕苓已有三分释怀,没好气道:“说什么?” “他说他这辈子就认准了,就算不能好,也非她不娶。” “……那她的脸,真治不好吗?” “我骗他的。” 慕苓:“师傅你医德不保。” 老者耸耸肩,“这不是为你筹谋。” …… 一路走回船上,闻蝉明显感受到男人闷闷的。 自然也就预料到了,自己看诊的结果。 回屋,关上门,他示意闻蝉坐到榻上去。 掀了衣摆,将那银链扣回玉带上。 闻蝉垂眼看着,任他动作。 这么些时日,也就今日去医馆看诊,他肯暂时将这链子取下来。 “我的脸,是不是治不好了?” 刚要起身的男人一顿。 他不说,闻蝉反而能轻易读出来。 谢云章的确不愿说,想到她为此承受了剜痂之痛,结果却还是不尽人意,替她觉得失望。 单膝蹲在榻边,仰起头,难得想说几句软话安抚她。 却被闻蝉抢了先:“那现在,就连给公子做妾,我都不配了。” “想得美。” 到嘴边的话,忽然化成恶狠狠的三个字。 闻蝉见他倏然起身,高高地望下来,难掩失落的面上带了几分恼怒。 “为妾不配,你就先做我的通房,待诞下子嗣,我再抬你为妾。” 闻蝉辨不出真假,只想起从前朝云轩里外的谣言,说谢云章养着她就是栽培做通房的。 再听他这话,难免心底不适。 若当真如此,当初的谣言便也算不得谣言,她们真要将那些话实现了。 “公子何必将就,我破相,貌丑,根本配不上公子。” 兴许是寻医无果的阴云笼罩着,两人都带着一点烦躁。 床前男子俯下身来,一手撑在她身侧,又挑起她下颌,直直望进她眼底。 “那你也得在我身边,你欠我的。” 闻蝉有时也会

相关推荐: 老师,喘给我听   重生之霸婚军门冷妻   小公子(H)   姑母撩人   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高达之染血百合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   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