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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夫人既说她们不追究,那不妨我今日便登一趟门,说几句场面话,将此事了结作罢。” “不可,”闻蝉却说,“她们指望我游说谢御史,可当日登门,我却受了冷待,你此番去不好交代。” “那要怎么办?” 闻蝉道:“自是等着她们程家,主动登门。” 如今这关头,该是冷一冷程家,叫她们顾自担惊受怕一阵,届时再软语讲和,两家才好不伤情分。 第二日,程家便来人了。 不过不是谁登门,而是递了请柬,请她们夫妻二人至程家的庄子里,一同迎冬炙羊肉。 闻蝉看出了些不寻常,想到,谢云章兴许也会去。 果然,当日的庄子里,程知府与谢云章把酒言欢,已然是冰释前嫌的模样。 而程湄也露面了,手臂应当还没好全,但从外表看,已然看不出什么。 程夫人一扫阴霾,对着闻蝉道:“得亏你替我奔走,不然今日保不准,这谢御史还不肯卖这面子呢!” 话虽这样说,可她语调并不真心,可知是程家自己想了法子。 或是说,当日惹恼了谢云章,这程家的人情,谢云章故意不给她。 “檀夫人来,咱们去给谢御史敬杯酒,算是冰释前嫌了!” 程夫人一出声,闻蝉依言转头,恰好对上谢云章侧目望来。 第27章 还真是,佳偶天成 他金冠束发,织金云纹的锦袍外头,还裹着白裘,好不富贵旖旎的从容模样。 见了她也只道:“不是说了,别请她来,程夫人这是不卖我面子?” 谢云章可没说这话。 彼时程夫人试探,说不如将檀家夫人也请来,谢云章怪声斥了句“请她作甚”,可不就是想她来的意思。 程夫人不傻,经了这许多事,就算说不准她二人私情,也看出谢云章对人另眼相待。 她纵女犯下错事,正愁无处赔罪,若能借花献佛,叫谢云章遂了心愿,得了闻蝉,前事自不必再提,保不准,还能得人一番答谢。 不过这些都是她暗自揣测的,事态究竟如何,还得走一步看一步。 “谢御史何等肚里撑船的人物,竟和一个深闺妇人计较起来?” 程夫人回身来携闻蝉的手,“通判夫人来,咱们一道敬酒,把话说开了便是。” 上回闹了个不欢而散,叫谢云章半途扔她下车,闻蝉此刻也有些吃不准,他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正要去接酒盏,却被身侧人一把夺过。 “夫人近来身子不适,还请御史大人宽宏,叫我替夫人饮了。” 说罢,仰头饮下盏中酒。 程夫人霎时垮了脸,暗叹怎会有这憨直玩意儿,竟也被他中举授官,混到今日了。 “至于程小姐,先前冒犯,在下赔礼。” 忽然提及此事,程家人皆是面色惨淡,程湄也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回礼。 “原是误会一场,檀大人往后莫要再提了。” 好在今日没有外人,程湄是再不愿想起那事,草草说了两句作罢。 眼见这檀颂抢了所有风头,谢云章意兴阑珊,程夫人忙又出面,请她们各自入席。 闻蝉刚一坐到程湄身边,便听上方谢云章开口: “檀大人年轻,又是仪表堂堂,听说进士及第比我还早一年,怎会屈就琼州,不去上京一展抱负?” 檀颂十八岁中举,谢云章分明知道他不曾考进士,却故意当面刺他,简直尖刻。 偏檀颂是个粗钝的,无谓道:“我父母早逝,姐姐为我拖到二十五岁不曾出阁,故而中举后便没再去考。” 谢云章一刺不得,程知府却是最知晓檀颂心性的,忙捧道:“听闻御史大人十九岁登科,是御前钦点的榜眼,若檀监州真有那等天资,怎还会屈居琼州这小地方呢。” “哦?竟是我弄错了。” 太刻意了。 闻蝉听得胸闷,却又身子孱弱不好饮酒。 又听程湄在身侧入了戏:“举子有何稀奇,多的是熬到三四十,还考不中的。” “这谢御史也真是,当人人似他那样能耐。” 闻蝉无意与她相争,但看那边,檀颂三杯酒下肚,面色已然涨红。 谢云章又道:“不过要论小登科,檀监州倒是一马当先,听闻刚授官,便成了亲?” “檀夫人也是好眼力,料定你会青云直上,想必得追着你跑呢。” “欸——可别这么说。” 檀颂真是有些醉了,与人讲话都忘了礼数。 闻蝉听出谢云章在套话,可眼下这个节骨眼,也只能远远坐着,断不好上前打搅。 檀颂生平最骄傲,不过是娶了闻蝉这位夫人,说起来自是滔滔不绝。 “我这人从无什么大志向,不怕诸位笑话,若非存二老遗志,又怕辜负家姐,都未必会来入仕为官。” “当初虽求娶夫人,却也心有戚戚,怕自己是那贪恋天上织女的蠢材。” “幸蒙夫人不弃,心里竟也念着我……” 话及此处,谢云章指关一紧,捏起酒盏却心不在焉,酒液顺唇角淌至下颌,又被他随手抹去。 “如此说来,还真是,佳偶天成。” 他语调轻,手边空酒盏却几乎要被捏碎。 闻蝉这时才越过帘子,到那三人面前行了一礼。 假意训斥道:“快别说了!叫大家都听去,好不害臊。” 檀颂却捧着半杯酒吃吃地笑:“好,夫人不让,我再不多说半个字。” 闻蝉难以忽略谢云章的目光,像是两人隔着五年重逢那天,漆黑幽深,却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她正欲行礼告退,谢云章却先一步站起身。 “这酒好生醉人,叫我醒醒酒去。” 宴不过半,闻蝉不好告辞,与他擦肩而过。 程夫人却眼珠一转,凑上来道:“檀夫人擅茶道,不妨为谢御史泡上一壶,以茶解酒。” 闻蝉素来精明,凭她几次三番牵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这会儿也不胜酒力,待我泡了,还请程夫人央人替我送去。” 程夫人不好挑明,黑着脸没说什么。 见闻蝉转身去给人泡茶,程湄方拉着母亲埋怨:“我瞧她也没什么出众的,就算略有几分颜色,也是嫁了人的二手货。” “娘,那谢云章当真看得上她?” 程母亦是迟疑,她心底总觉谢云章看中闻蝉,却又不似寻常男人起色心的模样,虚虚实实,全凭自己揣测,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 叫丫鬟把茶送去,却是苦着脸回来复命:“谢大人训斥了奴婢一通,说这么冷的茶,诚心涩人舌头去的。” 程夫人便懂了。 赶忙拉过闻蝉,“好妹妹啊,今日这谢御史是贵客,还劳你跑一趟,去为他当面泡上一壶吧。” 闻蝉起了身,却对人说:“我虽去,却也是敬重程夫人,帮着您待客,泡上一壶茶,即刻便回来。” 话落,转身就走。 程湄自然看不惯她这模样,程母一边拉着女儿,一边又私下咒骂:“分明是只穿花蝴蝶,在我面前倒扮清高!” 闻蝉也是气着了,这程家也算上京来的簪缨门第,私下竟是这种风气。 自家女儿攀附谢云章不上,便想献了自己去讨好。 若非谢云章本就步步紧逼,压根不关她们的事,闻蝉今日定是转身就走了。 凉亭上,四面寒风。 谢云章独坐亭内,只陆英守在下头。 见她便道:“大人吩咐,只准泡茶的人上去。” 程家的丫鬟只能将一应茶具转交,闻蝉托着漆盘,独自登亭。 第28章 “为何不娶那侯府小姐?” 谢云章不说话。 想到那日他气到扔自己下车,闻蝉忽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专心为人泡茶。 她泡茶的技艺,还是谢云章亲手教的,再经年累月,一点点磨成他最喜欢的口味。 幽幽茶香自紫砂壶中荡开时,谢云章终究先开了口:“换了茶叶?” 闻蝉答:“是,换了玉叶长春。” 谢云章接过去,于鼻下深嗅,忽然说:“我倒真有几分醉了,方才有人送茶,你怎么还亲自过来?” “是公子说茶太凉,叫我过来当面泡。” “哦,我叫你过来的。” 闻蝉也是恼,不过两三杯酒,他又不是檀颂,装什么不胜酒力。 再一思忖才又品出来,谢云章似乎是在示好,想把上回的事翻篇了。 闻蝉身上发寒,不想在程家的庄子与他多作纠缠,收了漆盘便道:“此处寒凉,公子醒了酒,早些回宴上吧。” 刚转过身,手臂处一紧,漆盘脱手坠地。 亭下,陆英只听一通响,更专心看顾四周,不叫人窥视。 闻蝉则是要疯了。 这四面无半分遮挡的凉亭,谢云章竟扮醉耍酒疯,将自己抱到了石桌上。 一手分了她膝弯,身子强势挤进来。 “你姑姐都走了,还躲着我作甚?” “你夫君糊涂,当你对他一心一意,断不会起疑。” “谢云章!” 闻蝉被他三两句话挑拨得恼怒,狠狠捶在他肩头。 迎面皆是酒香,从他身上漫出来的。 “嗯。” 男人回应的,则是一只手轻游慢移,弄得她腰肢发软。 平日里是不会这样的,可那日饮了檀如意端来的药,两日过去,闻蝉身上还是这样,轻易便失了力气。 又听面前人道:“你说从来对我无心,可赠我香囊又是何意?那时你十二岁,也没那么小了。” 他说的那个香囊,先前还见他戴过。 原来那日矢口否认,咬定对他从未有情之后,谢云章又自己寻了答案。 是,绣香囊时,闻蝉情窦初开,的确不切实际地肖想过他。 可这份肖想,并未指望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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