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6 李夏东本来就没觉得我会真让他跪下,心里正因苦肉计生效沾沾自喜,听到这话气得破口大骂: “我比你大五岁!你上船的本事都是我教的!” “你敢叫我给你下跪,乔南,你不怕折阳寿吗?” 我直接扇了他一耳光,将两张大团圆用力塞进他嘴里。 “不怕啊,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都活得这么好,我怕什么报应?” 李夏东脸涨得通红,在众人目光下难堪得恨不得撞死在墙上。 可他还有老婆孩子要养,这些被欠债的人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扻煥别去凜粞拢栀鵯纪氦谢拚両癕臕 李夏东只能扬起手,当着我的面,用力扇上自己的脸。 我笑着扔钱,“用点力啊,胳膊拉开,当初在河边的时候,你不是打得挺起劲的吗?” 直到他嘴角和耳朵都出血,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 我把旁边等着人都过来,自行捡各自欠的工资。 “我厂子招工的名额只有一个,你们等通知就好。” 看他们兴奋拿着钱离开的样子,我仿佛看到当初他们在我卖东西时的丑恶嘴脸。 我当然不会让有仇的人进厂。 但仅此一份的进厂名额,会让他们之间一辈子再无安宁。 彭洋费九牛二虎之力回来那天,正是高考结果宣布的时候。 他听说彭光阳在县里排名倒数,气得当街拖着刘若梅一顿暴打。 “老子给你寄了那么多钱,你就给我养出这么个废物?!” 刘若梅没想到心心念念的爱人,如今竟成了这般恐怖的样子。 她捂着脸哀嚎,求他松手的同时,承认自己将钱都花去买了甜食新裙。 “我是在城市长大的,我一辈子都是这样过,你不能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就连这些最基础的东西都不满足我了。” “彭光阳,你别忘了,当初你能出国,是我把我的出境批准让给了你!” 彭洋摸着刘若梅粗糙的手,一时也为青梅的变化红了眼圈。 他从包里拿出大把钱,叫刘若梅给彭光阳找个女大学生,争取靠女方关系进城找个好工作。 这时县领导举着大喇叭出来,挨家挨户地宣传: “喜报!喜报!咱们县里,出了第一个考上清华的状元。” 他拎着米袋和油,叫人和半扇猪肉一起塞我手里。 “恭喜啊,乔南,你能养出乔燕这么好的姑娘,可是我们全县的骄傲啊!” 百无聊赖的彭光阳这时突然跳起来。 他抓着县领导大叫,“你说什么?!彭燕那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傻子,居然能当我们省里的状元?!” 彭光阳一直不知道女儿读书的事。 每年放假,他就拿着书还有本子来骚扰女儿,说她是没人要的孤儿。 女儿没跟他争过,躲在家里一个人看书,任彭光阳在外面闹。 他从不觉得这么说有什么不对,直到现在被刘若梅当众一巴掌扇在脸上。 县领导的眼神几乎能杀人,刘若梅哆哆嗦嗦,连忙道歉: “小孩子闹得玩的,快,光阳,还不赶紧跟县领导道歉。” 县领导板着脸,“跟我道歉干什么,你该跟乔燕道歉,你知道她一个女孩能读出来有多不容易吗?” “妈妈!” 远远的,女儿抱着花跑到我身边。 “我跟大城市来的老师交流过了,她们对你提到的项目很感兴趣,愿意找专家来帮你解决问题。” 我亲她:“闺女真棒,不像某些人的孩子,要成绩没成绩,要家教没家教。” 刘若梅被我捅心窝,气得又是一巴掌扇在彭光阳脸上。 彭洋摸着下巴,挤过来一把将女儿举起来。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有爸爸的基因就是聪明,来,想吃什么跟爸爸说,爸爸带你好好玩玩!” 7 他说着就把孩子抱上摩托,准备启动时被我死死抓住车头。 彭洋笑了:“你费那么大功夫把我叫回来,不就是想让我们一家好好团聚的?” 我抓得更紧:“要谈我们俩谈,你把乔燕放下来。” “乔燕?” 他冷哼一声,趁着县领导走远,一脚将女儿踹下来。 “你还真好意思这样叫她,我们县里来来往往多少人,从没见过哪家孩子跟母亲姓的。” “明天你就跟我去把名字改回来,省里的状元只能姓彭。” 我就知道见面会动手,让女儿躲到身后,一把抽出包里的菜刀: “我不可能让女儿跟你姓的。” “生下燕燕这些年,你有哪天管过她,你配让她叫你父亲吗?!” 我把准备的好的离婚协议拿出来,用力扔到彭洋脚边: “把抚养费和刘若梅偷去的钱还给我,彭洋,我要和你离婚!” 彭洋骑着车后退几步,看离婚协议的样子仿佛在看孩子简笔画。 他一脚踩在上面,直辗到一个字都看不清才罢休。 “别开玩笑了。” 彭洋打开腋下的包,从里面抽出数张文件,学我的样子扔了一地。 “刘若梅那个蠢货不知道,我却是很清楚你的把戏。” “不过是从国外买了些喷水织机,搞涤纶丝染色的过时玩意,绸厂现在到处都是,你开分厂就等着亏死吧。” 地上一张张欠债无比刺眼,让我仿佛看到,自己即将和李夏东落到同样的穷途潦倒。 我咬紧牙关,“不,我会做出来的。” 彭洋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你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我见多了,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他从包里掏出牌子烟,笑着邀我也来一根。 “承认吧,乔南,你不过是耍小机灵才赚到钱,真要和我们这些商人拼,你只会倾家荡产。” “现在把离婚协议拿回去,乖乖把女儿姓氏改回来,我还考虑考虑帮你还些贷款。” 女儿抓紧我的衣角,慌张道:“三百万,妈妈,你从哪借来这么多钱。” “你看,小孩子都知道的事。” 彭洋抽烟抽得眉飞色舞。 “听点话,去和刘若梅道个歉,我不计较你这些年的赌气。” “你也不想状元的妈妈是个老赖吧,把厂子都给我,回家伺候好刘若梅,我要让她再生个有用的二胎。” “妈妈!” 女儿拉我手的力气更大了。 她恐惧地看着我,却被我抱起放在彭洋的车后。 “宝贝,你先跟爸爸回家,妈妈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彭洋大笑起来。 他抓着我的手,将烟一点点摁灭在我手心: “乔南啊,乔南,你还是和当初卖我东西时一样,明明知道我根本没死,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他摁烟头的动作猛地用力,话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我恰时抛出一直想问的话:“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分明说过你爱我。”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彭洋的母亲是你害死的!” 刘若梅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她手里牵着的彭光阳鼻青脸肿,怕是被刘若梅一顿好揍。 “彭洋妈妈下乡来看他时,你为了能跟着进城,竟想出给她妈下药,拿陪护当借口混进城里的毒计!” “彭洋到现在还记得她妈病死在路上的样子,都是因为你,因为你逼着他送他妈进城,婆婆才会死的那么惨!” 我猛地反应过来前世的病死。 那根本不是因为气急攻心,而是彭洋为报复故意给我下的药。 8 我震惊地看着身边曾经最爱的人,他低垂眉眼,显然赞同刘若梅的说法。 “我没有害死你的母亲。” 失望早就攒够了,我说完就走,不期待彭洋有任何改变。 我重新成了家里的仆人,刘若梅喜不胜收,第一天就缠了彭洋整晚。 次日她起来吃早餐,冲我大声炫耀:“我第二个儿子一定会超过你的女儿!” 我盯着她毫无起色的肚子,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 这声激怒了刘若梅。 她将满桌菜饭全部掀翻,在我重做一桌的同时,又拉着彭洋要给彭光阳介绍个好媳妇。 彭洋不耐烦地推开她:“我要带彭燕去见大老板,没空处理你儿子那点小事。” 刘若梅惶恐地发现。 尽管我重新成了一无是处的保姆,彭洋的目光却依旧没有回到她的身上。 被我和女儿取代的恐慌像紧绷的弦。 即将断裂的一刻,刘若梅毫不犹豫地做出和前世一样的抉择。 那天,我把县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带上。 让他们亲眼看到,刘若梅是怎么给我女儿硬塞下迷药,逼她委身给深山姓吴的老村夫。 “死丫头终于昏过去了,刘若梅,你确定我娶这臭妮子不会惹事?” “一个女孩能闹出什么事,干完记得给她多灌些乱七八糟的药,最好逼得她复发小时候的疯病,我也省得再另找借口。” 刘若梅捡来一个趁手棍子,对着女儿的头就狠狠砸下去。 “该打我儿子的注意,该死的畜生,和你妈一起死吧!” 那根棍子最终没落在女儿身上。 县领导直接撞开门,扑倒刘若梅的样子,像是要将她四分五裂。 “她可是咱们省里的状元,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才培养出这么个状元,你怎么能让她嫁给这么个村夫!” “我的儿子都娶不上女状元,这个村夫配吗?!” “女儿都养到这个地步了,出学校就能分配工作换彩礼,你这时候毁了她,不白费彭洋这么多年的心血吗?!” 他们七嘴八舌,唯有县领导四岁的女儿哭着问道: “姐姐流血了,爸爸,她会不会很疼啊?” 我把女儿抱进怀里,冲人群末尾清华的教授老师道: “一个女孩被人下药强迫,这里的领导的反应,却只有失去了一个状元。” “燕燕今年连十八都没有,刘若梅身为抢我丈夫的小三,当着所有领导的面杀人下药,他们呢!他们连警察都不会叫,骂完只会让我算了!” “这是一个县级领导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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