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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如果这里躺着的不是状元,你们就要放纵一个正值花期的女孩成为老男人的阶下囚吗?!” 这件事被我叫来的记者拍下,成了人民日报的重大新闻。 彭洋连塞钱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刘若梅被省级警察带走。 彭光阳对我又踹又哭,“还给我!你把我的妈妈还给我!” 我把他拉开,听彭洋焦头烂额地打着电话: “我说了我会把货尽管给你的!就这两天,我马上就过去。” “什么叫不要了!除了我,国内不可能有第二家和你们合作的人!” “不行!我的货已经准备好了,你们不收也得收,喂?喂!” 我将彭光阳扔到他的脚边。 “他不会接你的电话的。” 9 我笑着拿出签字的合同,像落惊堂木般敲在桌上。 “现在,签下三百万贷款的,换作你了。” 彭洋瞠目结舌:“你是什么时候联系上我客户的——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服软的?!” 我笑了,“你以为,现在的我,还会在乎抚养费和你给刘若梅的那点小钱吗?” 从叫李夏东打那通电话开始,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捣毁他的协议,偷取前世他胜利过的果实。 “本来以为你会不会因这点小事回国,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怯懦无能。” “你只是一个女人,你怎么可能说服国外的老板?!” 彭洋不敢置信我居然真的做出自己的事业,崩溃得连大哥大催命般的铃声都听不见。 “你太小看女人了。” 我打开包,从里面拿出刘若梅被关进监狱时崩溃的照片。 她痛哭流涕,挣扎的口型一眼看出在呼喊彭洋的名字。 “明明知道刘若梅带走燕燕是干什么,却还是默许她的行为——” “你想干什么?等着刘若梅将女儿杀死在吴村夫的房里,然后将状元的名额动手脚换给彭光阳吗?” 我太了解他是怎样无耻又恶心的人。 将近万元的一捆捆钱票扔了满地,我一脚把彭洋踹翻: “当初,你假死让刘若梅把彭光阳托付给我时,李夏东就是这样,把我攒了半年的钱全部扔下堤坝。” “选择吧,是跪着一张张把这些钱捡起来,还是跟刘若梅一样,被自己愚蠢的傲慢算计致死。” 我告诉外面等着我的朋友,叫他在一刻钟后就进来收走所有的钱。 “你知道女儿听说能亲手让刘若梅被处死刑时,她有多开心,多兴奋吗?” 彭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像是随时能气到吐血而亡,却还是一张张跪着捡起那些救命的钱。 我没有催促,静静看着他像街头野狗般匍匐,直到捡起那张手写的,旧到包浆的手写信。 那是刘若梅的字。 “彭洋母亲患病已久,只要她死了,我就能顶替老女人回到城里做工。” “这是两百元,你要能帮我买到药,我再给你三百作剩下的报酬。” 彭洋一遍又一遍地读那些字,意识到刘若梅杀死母亲的事不可能造假时。 他两眼翻白,抽搐地摔倒在地。 可他依旧不愿意放弃那些钱,难以自控的手指紧紧抓着,后知后觉摸出一丝异常。 那些他放下所有身价,膝行换来的钱票,竟是一张张极致仿真的冥币。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是你自找的,彭洋,你别想活过这个秋天!” 刘若梅被处死的当天,彭洋也病死在了医院。 他们的好儿子被我送去吴村夫家,替他照顾八十岁的老母。 两人相处怎样我不清楚,倒是女儿进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替我买回一大堆的金饰品。 她替我戴上,认真亲吻我的脸颊: “妈妈,一切都结束了,你不用再逃避这些记忆了。” 那天,我们以游客的身份又去了海边。 海上游船来来往往,我们看了电影,吃了月饼,做了从前所有没做过的事。 抬头看着月亮,我在久违落泪的一刻,彻底终结前世的噩梦。 1986年6月27日,轰轰烈烈的高考结束。 机关大院附属高中,校门口高挂横幅:“热烈庆贺我校杰出学子裴悦知,689分斩获北京市状元!” 裴悦知填完志愿,被一堆穿着蓝布衫、解放鞋的同学簇拥着走出学校,人都还有些恍惚。 她死后竟然重生到了高考填报志愿这天。 这时,一道冷冽的嗓音打断她的失神:“发什么愣?我妈让我来接你,赶紧过来。” 裴悦知猛地望向说话的男人,双眼一瞬起了水雾。 “谢廷璋……” 男人剑眉星目,寸头利落,一身85式空军制服,修长挺拔,站在BJ-212军用吉普车前,硬朗俊逸。 上辈子,她痴念谢廷璋,跟着他考上北航,跟着他成了飞行员,就这么缠了谢廷璋一辈子。 但谢廷璋宁愿打一辈子光棍,最后都没娶她。 求而不得,她生生把自己逼出了皮肤饥渴症,她等了谢廷璋一辈子,也被这磨人的病折腾了一辈子。 无数个难捱的夜晚,她只能抱着没有他气息的被子熬着。 重来一世,她再也不想忍受那种蚀骨发痒的滋味了。 谢廷璋,她不敢缠着了。 “还不上车?要我请你?” 谢廷璋单手打开车门,不耐催促,裴悦知忙敛神上车。 上车后,收音机字正腔圆,播报着裴悦知的成绩。 谢廷璋瞥了她一眼,叮嘱道:“你既然非要跟着我上北航,那假期就不能松懈,每天都要加强体能锻炼。” “我给你报了夏令营假期训练,你明天收拾东西过去。” “不用去夏令营,我其实没有报考北——” 刺啦,谢廷璋猛地踩下刹车,打断裴悦知后面的话。 她嘭地撞上车窗,扭头却见谢廷璋冷冷质问:“暑假两个月,你不去夏令营难道还想留在家缠着我?” 裴悦知的剧烈的心跳被这一眼冻得几乎停止跳动。 又听男人警告说:“虽然你我没有血缘关系,但你十五岁告白时我就说过,我永远是你哥。” “而且,我和张雅已经打算跟组织递交结婚报告,你最好懂点分寸,把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 裴悦知的心瞬间收紧。 张雅是军区卫生院的护士,上辈子谢廷璋也提过要和张雅结婚,但是被她绝食逼迫,搅合了他们的姻缘。 如今,她已经知道错了,这辈子,她成全他们。 半晌,裴悦知才忍住眼眶的湿意,挤出一句:“对不起,哥,我以后一定断绝不该有的心思。” 话落,谢廷璋有些意外,看向裴悦知的目光终于温柔了少许。 “三年了,你终于知道称呼我一句‘哥’,懂事了就好。” 吉普车重新启动。 裴悦知不敢再看谢廷璋,就一直扭头望着车窗外的胡杨树,红砖瓦房。 刚刚,她其实只是想告诉他,她的志愿没有填报北航,而是填了千里之外的西南科研大学。 以她的分数,肯定会被西南科研大学录取。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最多一个来月,她就要去学校报到。 不用谢廷璋警告,这辈子她都会离他远远的。 皮肤饥渴症的那种折磨,实在是太难熬了…… 两人一路没再说话,抵达军委大院,裴悦知的脖子几乎都僵了。 刚下车,门前有个邮递员就迎了上来。 从二八大杠前面的藤筐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谢廷璋。 “您就是特飞队谢队长吧,这是署名为裴悦知的同志送给您的梅花牌情人表,请您签收一下。” 话落,谢廷璋忽得凌厉扫来,裴悦知僵在原地。 梅花牌情人表在北京风靡一时,上辈子的她高考前,在百货大楼外排了几天长队,花光全部零花钱,才订到两块。 当初想着高考后她就成年了,可以再跟谢廷璋告白一次…… 邮递员一走。 谢廷璋立即黑着脸把装手表的盒子砸到裴悦知手上。 “情人表,亏我还信了你的话,再搞这些歪门邪道,我们连兄妹都做不了,赶紧拿去退了。” 避如蛇蝎的态度,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手被砸得很疼,但心更疼。 裴悦知颤抖捏紧手表,用尽力气逼回眼眶的湿润,抬头挤出一个笑,故意撒谎。 “哥,你误会了,我知道你有了喜欢的人。” 说着,她用生平最好的演技,笑着给谢廷璋递上手表。 “这是我送给你和嫂子的新婚贺礼,以前是我不懂事,从今以后我一定只把你当成亲哥哥。” 谢廷璋却并没有缓和脸色,依旧一脸怀疑。 “你能这样想最好。” 说完,他便上了车,吉普车轰鸣而去。 裴悦知在原地驻足良久。 直到屋里的摇铃电话响起,她才回过神。 电话是谢伯母打回家—— “悦知,恭喜你取得了好成绩,可惜我和你谢伯母父最近忙任务赶不回去,你要做什么就叫廷璋好好陪你。” “你们的关系一直很要好,小时候你生病啊怕黑啊都是廷璋才能哄得住,把你交给他,我们也放心。” 裴悦知有些怔然,她爸妈在她8岁那年接了秘密任务,把自己托付给谢家,可谢伯父谢伯母也忙。 谢廷璋比她大5岁,她几乎是谢廷璋一手带大。 在学校被人骂拖油瓶,是谢廷璋冷着脸给她找场子,他还每天挤出时间陪着她看书学习,甚至第一次来月经,都是谢廷璋给她洗的裤子…… 电话挂断,裴悦知回到房间,看着书架上堆满的书。 从小人书《葫芦娃》到《祖国科研》,每翻开一本,都有谢廷璋留给她阅读笔记,从8岁到15岁,整整七百多本书,是他们这七年的全部记忆。 也曾是裴悦知心头的宝贝。 但在谢廷璋那里,陪着她的这7年恐怕是黑历史吧? 她要离开,这些书就不留下来碍他的眼了。 裴悦知深呼吸一口,准备把书都分门别类叠好,找个时间捐出去。 一忙,就忙到深夜。 草草吃了晚饭,她就洗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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