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什么,却又觉得这种感受难以言表,哪怕是亲密无间的谢云章,恐怕也不能全然体会。 她絮絮说道:“阿绥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在你们见到她之前,她便已经在我腹中,与我相处了九个月。” “突然之间,她从我身上离开了,我自然不习惯,心心念念想知道她在做什么。” 在人怀里翻了个身,她低声问:“你能明白吗?” 第281章 父女情深…… 谢云章好像能明白。 拿闻蝉刚离开那阵做类比,两人七年间几乎形影不离,甫一失去她的动向,自己也是日夜茶饭不思。 但转念一想,自己对闻蝉的感情,和闻蝉对女儿的感情,肯定还是不同的。 至于如何不同,便也说不上来了。 闻蝉想着他白日里要出门,自己有的是工夫亲近孩子,当即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第二日迷迷蒙蒙醒来,见日上三竿,男人的手臂竟还挂在自己身上。 她推一推人,“不去上朝吗?” 得来男人答复:“告了七日假。” “什么由头?” 谢云章睁开眼,撑起手臂睨她一眼,又将她揽得更紧。 “照看妻子坐月子。” 闻蝉被彻底吓醒了,“你真这么说的?” 国公府又不是没人,伺候她坐月子的人能在院里站得满满当当,谢云章若真对外这么说,只怕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她恃宠而骄! 见她满面惊恐,终于不是睁开眼就想女儿,谢云章心情好起来,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我只对太子这样说了。” 闻蝉这才安心起来,想着太子太子妃也算豁达之人,不算太丢尽名声。 刚安了心,她想也不想就坐起来,“青萝!去瞧瞧阿绥醒了没!” 谢云章清早的几分愉悦,都随着女儿的到来消散殆尽。 他毫不意外地被挤到一旁,给乳娘让出位置,听她对闻蝉讲着女儿的习性。 他不断用闻蝉的话安抚自己,试图理解她对女儿的偏爱关切,最终…… 还是没法释怀。 那乳娘不过在床边坐了一盏茶的工夫,便瞥见主君沉着脸,蓄着随时要发怒似的的凶相,瞧得她心底发怵。 闻蝉也注意了,随意寻了个由头打发男人出去。 那乳娘立刻在床边跪下来了,“奴婢不知何处得罪了三爷,还请少夫人提点一二!” 国公府待遇优渥,女主人又是好相与的,这乳娘家中尚有两个孩子要养,自然想保住这差事。 “你快起来吧,”闻蝉抱着孩子,也腾不出手扶她,只更放缓声调,“你也不必忧心,他并非有意针对你。” “那三爷是在恼什么?奴婢知道了,也好避讳一二。” 谢云章在恼什么。 闻蝉没再作答,只清咳两声。 那妇人当即会意,没再问了。 倒也并非闻蝉不知,只怕说出来伤他脸面。 他如今好歹是国公府的世子,实处的掌权人,若被人知晓背地里跟刚出生的女儿“争风吃醋”,岂不平白叫人看笑话。 她主动牵扯开话头:“往后白日里我来喂,夜里你再看护着。” “是。” 真亲力亲为照顾了,闻蝉才知带大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实属不易。 寻常婴儿一日喂个七八回足矣,小阿绥生下来就比旁人小些,一次喂多了,当即就会吐奶。 照着乳娘的法子,还得盯着她吃,差不多了就从她口中夺出来。 如此一来饿得也快,一日喂上十回都算少的。 谢云章再回来,是同午膳一起来的。 闻蝉恢复得不错,今日膳食中见了油花,排骨汤油润清甜,一尝便知是小火慢炖花了心思的。 男人给了乳娘一记眼神,妇人便当即抱着孩子要退下。 “别走呀!”却又被闻蝉叫住,“走来走去总见风,白日就把孩子留在我屋里吧。” 谢云章刚要抗议,架不住她反应更快: “正好,你这做父亲的,也能跟孩子多亲近亲近,是吧?” 床上搭了炕桌,闻蝉正端着汤匙汤碗美滋滋喝着,望向他的眼眸比平日更亮。 乳娘见主君虽不情愿,却还是示意她把孩子留在床上,当即看懂了这对夫妻的相处之道。 原来瞧着这般强势冷厉的主君,骨子里竟像个妻管严! 心里顿时有了底,她放下孩子,琢磨着往后只管听少夫人的话,准不会出错。 闻蝉顾自用膳,见他只在床边站着还觉不够,又抬了抬下巴,“阿绥醒着呢,你抱抱她,哄哄她呀。” 闻蝉就不信了,她这么可爱香软的女儿,谁看了会心如止水? 更何况他还是做父亲的! 人和人之间的情谊都是可以培养的,只要谢云章每日都和孩子相处,相信过不了多久,两人自会父女情深…… “哇——” 闻蝉刚舀起一勺汤还没沾到嘴唇,女儿忽然又放声大哭! 抱着她的男人脸色又沉下来,手足无措,下意识学着她们的模样又颠又哄。 可还是无济于事。 “又饿了?”他问闻蝉。 “不会啊,刚喂过还不到半个时辰……青萝青萝,快去叫乳娘来!” 谢云章蹙眉强忍聒噪,男人过分宽阔的臂弯拢着个小小的娃娃,总像是会从他手臂中漏下去。 而不等乳娘再急匆匆赶到屋里,谢云章便寻出了端倪。 他托在孩子身后的那条手臂,衣袂又湿又热。 第282章 跟女儿抢口粮? 闻蝉在奶娘帮助下给孩子换完尿布时,谢云章也在她从前住的东厢房简单擦洗,换了身衣裳回来。 只见那刚尿了自己一身的奶娃娃,像是肚子空了,又拱在母亲怀里近乎贪婪地吃起来。 看得他郁闷至极。 闻蝉见他走近,以指抵在唇畔,示意他不要出声。 原来是小家伙吃饱就睡,闻蝉衣襟还敞着,她却已闭上眼,在母亲怀里奔赴梦乡。 可真是好福气啊,谢云章盯着她想。 闻蝉轻手轻脚把孩子放在身侧,终于冲男人招招手,示意他也到床上来。 孩子放在中间,像是两人间多了道隔阂。 也的确没错,如今她的注意,她的爱,都会优先倾向女儿,相较从前,怎么不算隔阂呢? 谢云章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偷偷弄些男子吃的避孕药物来,左右拖上个三五年,还能只有彼此、快意温存。 眼下女儿已从闻蝉肚里出来,覆水难收,塞也塞不回去了。 他无声叹息。 果然一步错,步步错。 闻蝉见他虽到了女儿和自己身侧,却沉着脸一声不吭,肩身一歪,便凑到了他的耳畔。 “你知道,我为何一定要你陪她吗?” 谢云章能想出一百个说法,却不知闻蝉此刻想的是哪一个,故而摇了摇头。 为不吵醒刚睡着的孩子,闻蝉嗓音压得很低,脑袋轻轻滑落,靠到他肩头。 “我小的时候,父亲不在身边;你小的时候,老国公对子女不甚上心。说起来,我们都是没爹陪的孩子。” “但是我们的女儿,她一定是爹疼娘爱,这一生会比我、比你,都要美满。” “你说好不好?” 从两日前她临盆,到今日。 谢云章似乎刚刚找到些许,作为父亲的责任感。 也不能怪他迟钝,毕竟他的确不曾感受过。 他想,闻蝉对女儿的爱之所以无比自然,是因为她能效仿她的母亲。 而自己…… 目光顺着肩头妻子往下,滑落至酣然入睡的婴孩面上。 要做好她的父亲,让闻蝉满意的父亲,自己恐怕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 谢云章正要说些什么,眸光一低,却见闻蝉也靠在自己肩头,不知何时沉沉睡过去了。 他轻轻舒一口气,像闻蝉摆弄女儿一般,轻之又轻,将人放下来平躺。 俯身凑近时,熟悉又新鲜的乳香再度趁势钻入鼻腔。 往日她身上的馨香只叫人心绪平和,如今的却不同,他嗅着,总生出一股莫名的冲动。 可是…… 吃女儿飞醋已够上不得台面,还要跟女儿抢口粮吃吗? 身下闻蝉的衣襟并不严实,许是隔一两个时辰就要哺乳的缘故,她只将衣裳松松搭着。 越靠近,那香气便越浓烈。 顺玲珑有致的锁骨,稍一低眼,便能瞧见他日思夜想的…… 谢云章猛地坐起身。 窥视的虽是自己的妻,醒着时什么花样都是有的,可趁人不备,总叫他觉得不太舒服,几乎是半强迫着自己下了床。 不断为自己找补着,应当是禁欲太久,才会浮想联翩。 掐着指头一算,两个月,再过两个月少两天,便能回到从前夫妻恩爱的生活了。 可不知是他动静太大,还是“父女连心”,小阿绥感应到自己的口粮被人觊觎,竟迷迷蒙蒙睁开了眼。 谢云章又霎时不敢动。 直到女儿幼嫩的眼皮重新耷拉下去,再没睁开,他才长长舒一口气。 随后毫不犹豫,抱起女儿就往屋外走。 想到方才还被闻蝉说动,决心要做一位好父亲,谢云章边走边给自己想了套完美的说辞。 在成为一名好父亲之前,自己得先做一个好丈夫吧? 妻子尚在月子里,小儿啼哭会打搅妻子午睡,抱走她,也是自己应该做的…… 闻蝉一睁眼便见女儿没了。 男人倒还在身边,揽着她,不待她质问便立刻解释:“怕吵到你午睡,我这就去把她抱回来。” 闻蝉见他小心抱着孩子的模样,也就生气不起来了。 只询问跟在身后的乳娘,女儿有没有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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