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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濡目染,还是她天性亦是如此,竟和谢铭仰同气连枝默契十足。 她在这里气闷到崩溃,这两人却跟感知不到似的,分毫不受影响。 阿霁退出去,谢铭仰坐到她身侧。 他用一种近似的,平直的声调劝她:“先用早膳吧。” “没胃口。”她偏过头,不肯看他。 少年人目光扫视过桌上,“都是你平日喜欢吃的,口味变了?” 说他不在意自己吧,他一直清楚记得自己的喜好。 可说他在意自己吧,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毫无半分愧疚,堂而皇之坐到自己面前现眼! “谢铭仰……” 她实在撑不住了,她也不过才十七岁啊。 “你就,就一点都不悔吗?” 第164章 有没有,能不能 “悔?” 少年人如水温和的眼眸,终于泛起一丝涟漪。 是疑惑是不解,唯独不见半分悔意。 “那夜镜室与你交欢,我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倒是……” 他嗓音恍然低下去,棠茵下意识偏首,对上他潮热的眼。 “倒是常常回想,意犹未尽。” 他的目光太过危险,好像下一刻就会扑上来。 被刻意驱出脑海的记忆重新翻腾,棠茵吓得想躲,却忘了一条腿摔断了,还缠着纱布。 刚一点地用力—— “唔……” 关节处痛得钻心! 谢铭仰这才蹙了眉,平淡的心绪倏然掀起波澜。 清瘦的指节探出去,却不好碰她,只得提醒:“你这腿得养三个月,别乱用力,当心骨头长歪。” “我要你管!我残了与你何干!” 棠茵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不肯落下,恶狠狠喝出两句话。 谢铭仰却又恢复了原先的神情,声调也落回去:“是,你的腿是你用的,不干我的事。” 怎么会有这种人? 从前只当他话少,性子耿直。 如今却知道了,他好似永远置身事外,都没有什么事能引他心绪起伏。 这样的人相安无事还好,真到这种关头,连吵架都吵不起来! 泪珠终究是噙不住了,啪嗒啪嗒坠落,打在桌面上洇开。 谢铭仰见了她的眼泪,眉目间才又凝出几分无奈,“那天晚上……” 棠茵向他望去,以为他终于要反省,要忏悔了。 可他那淡红的唇瓣一张,说的却是:“那天晚上,你分明也得趣了。” “我原本顾及你是初次,想着一回就不好,却不想你缠着我要第二回。” “你并未受伤,也不会有身孕,我没做错什么。” “你,你……”气闷,羞耻,一并涌上来,少女声音越来越小,“分明是你给我用了药……” 那个“药”字,轻到几乎听不见。 谢铭仰坦然道:“我怕你挣扎受伤,那药对你身子无害。” 棠茵脸涨得通红,眼泪静默淌下,阖上眼,再不肯跟他多说半个字。 闻蝉被阿霁领着进门时,正瞧见这一幕。 少女无声垂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来得不赶巧了?” 听见这道温婉的女声,棠茵慌忙别过头,胡乱擦拭了眼泪。 “三嫂……” “三嫂来得正巧,有件事想请教你,借一步说话吧。” 棠茵将仅剩不多的希望,都寄托在闻蝉身上,又怎好眼睁睁看着谢铭仰把人带走。 “有什么事你还要瞒我?不能在这里说?” 谢铭仰都起身了,闻言却又坐回去,叹了声:“也好。” 闻蝉从他身后绕过,坐到棠茵身侧。 “五弟有话直说。” “敢问三嫂,三哥寻到你时,你既已嫁了人,是见到三哥便回心转意了,还是三哥使了什么手段,叫你不得不和离?” 这话问得直白又冒昧,哪怕与谢铭仰之间有一段幼时相交的情谊,闻蝉还是生出了不适。 避重就轻道:“我自然是蹉跎了一阵,才和离的。” 谢铭仰了然点头,听懂她话中之意。 “那三哥后来又做了什么,才叫三嫂心甘情愿,嫁他为妻?” 闻蝉和棠茵俱是一怔。 明白他并非有意窥探旁人夫妻私事,而是想知道,如何叫棠茵回心转意留在他身边。 就这间隙里,谢铭仰又解释:“我知道,本是问三哥更合适的。可三哥忘却旧事,如今怕是也想不起来了,便只能叨扰三嫂,不吝赐教。” 话音刚落,棠茵便恶狠狠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绝不会!” 她逞不得凶,声调高些,眼泪又往外溢。 闻蝉看得她可怜,抚着她脊背为她顺气,“好好好,先别着急。” 这两兄弟间虽还有场夺嫡之争,可闻蝉今日来,却只是为着棠茵的事,全是实话实说: “你三哥做了什么并不要紧,这世上巧言令色并不难寻,难寻的是一心人,肯捧出真心待你。” “你三哥对我是真心的,他为我违过父命皇恩,挨过打受过伤……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 她盯着少年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最要紧的是,我的心里,也一直存着他。” 谢铭仰是个无比聪敏的人。 得天独厚,远胜这世上的天之骄子。 目光转回棠茵身上,他开始深深地想: 棠茵的心里,可曾存过自己? 镜室那一夜,他是把人骗进去的。 知晓她一心择良婿,铁了心嫁离国公府,离自己而去。 他就想了个最粗暴的法子,永绝后患。 可在她的心里,那颗不大却挤满各种小心思的心里,可曾认真有过自己? 谢铭仰不知。 一如他亦不知,自己是何时将棠茵放进心里的。 情之一字,素来难以捉摸。 用完午膳,谢铭仰便将闻蝉送出去了。 关起门,在这阴沉沉的屋里问棠茵: “你心里可有我?” 问完,觉得不够严谨,又加了个前提:“在从前。” 棠茵夜里没睡好,用完午膳已然困倦。 她被闻蝉安抚过觉得好些了,对谢铭仰的畏惧淡了些,疲惫更多些。 “从前,我只当你是我的兄弟。” “你明知不是,五岁那年你就知道。” “我知道又如何?”她反问,“我那时才五岁啊,我想要有枝可依,不想被当作孽种扔出去,我就只能假装不知道!” “如果……如果你是因为小的时候,我经常陪你玩,你才生出这种心思,我也可以解释。” “谢铭仰,你是国公府的嫡子,身份尊贵;而我是个没娘,不得宠的孩子。我向你示好,只是为了身边人不轻视我罢了。” 一时心绪起来,她说了许多。 谢铭仰难得胡涂,竟没法一针见血道破她的想法。 修建齐整的指甲搭于桌沿,他缓缓道:“你利用我是真,却没法证明,你心里没有我。” “所以,有,还是没有?” 棠茵气得眼眶直跳。 这是什么小情小爱,喜不喜欢就能作数吗? 她和谢铭仰,分明是“能不能”,而不是“有没有”…… 第165章 总不会比闻蝉更出格吧? 发觉棠茵只是行动不便,谢铭仰虽圈着她,却也无心伤她,闻蝉便稍稍放心了。 第二日,谢铭仰被国公夫人叫去,闻蝉终于能和棠茵关起门来说说话。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昨日是谢铭仰问,今日闻蝉也问。 棠茵脑袋里一团浆糊,只说:“三嫂问什么?” “既然你与五弟并无血缘,又已经……你恨他吗?” 同为女人,其实闻蝉能敏锐地感知到,棠茵对人的感情是复杂的。 不像爱,却也不像恨,无可奈何更多些。 果然她静了好半晌,才慢慢说:“若是旁人夺了我的清白,我自然恨不能剜他的肉,饮他的血。” “可谢铭仰……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怪他,也怪我自己,竟那样迟钝,从未察觉过他对我的心思……” “不怪你,”闻蝉听见这话,赶忙握了她手掌,“棠茵,是他对你生了执念,这不是你的错。” 少女点头,又摇头。 “我也不求他如何,但求他悬崖勒马,放过我。” 闻蝉忽然想起那别院里,谢铭仰说过的话。 “倘若,他想娶你呢?” “怎么娶?他怎么娶我呀!三嫂,你是知晓主母脾性的,她如何容得下我?” 一说起来,眼眶又红了。 闻蝉深知在国公府做媳妇难,尤其是做主母亲生儿子的媳妇,难上加难。 偏偏她对谢铭仰爱不得、恨不能,个中多少心酸也只有自己知晓。 只能拉着她的手,又说了许多安抚的话。 再说谢铭仰。 一大早便被母亲叫去兰馨堂,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一幅幅画像展开在眼前。 “自打你一举中解元,这两日登门的人家,都快把咱们大门门槛踏破了!你先瞧瞧画像,若有中意的,再把人请来相见。” 谢铭仰扫一眼展开的画轴,生来温和的面上兴致恹恹。 “母亲,儿子年初还要应考,不想为此分神。” 国公夫人哪肯依,“就算先不过门,这婚事可以先定下嘛!待你明年金榜题名,再将新妇迎进门,可不就是双喜临门了!” 谢铭仰知道,母亲因着自己中解元,这两日憧憬万千,好似他已官拜丞相一般。 可一间屋里,却是两段情态。 他只觉得无趣,只想转身就走,去海棠居看看棠茵。 “你瞧瞧,这是礼部尚书的孙女,自幼家风严谨、贤良贞静,是个好……” “像我大嫂。” 国公夫人刚说到一半,就被儿子打断了。 她仔细盯着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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