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谢云章猛地睁眼,手边是冒着热气的茶盏。 的确漂亮得体,可他不眼红。 因为本来就是他的。 她们夫妻感情和睦又如何?再坚固的感情,又哪里比得上他和杳杳…… 第7章 谢云章专好人妻? 闻蝉是从红袖招偏僻的角门离开的。 深秋的夜风灌入衣袍,冷得她眼前一阵发黑。 “娘子小心。” 送她的是个女人,谢云章身边居然还有个女暗卫,眼疾手快搀住她。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陆英。” “多谢你,陆英。” 许是她问人名字给人留了好印象,陆英扶着她往外走,告诉她:“大人请了王家姑娘来,她会陪娘子回家。” 王家姑娘,便是王妗。 当初闻蝉孤身至此,手中虽有一笔财帛,却苦无依托。 是王妗不管不顾将她接入王家,又凭着王家的人脉,闻蝉才能渐渐做起茶叶生意。 这之中自有她的本事,可王妗于她亦是不可或缺的贵人,发迹后她便于人义结金兰,认下了这个义妹。 夜色下,小姑娘正提灯候在马车边。 闻蝉不想叫她多等,脚步加紧,走近了,才发觉王妗似乎也正忙着。 “你真不记得我了?” 她对着一个黑衣暗卫连连发问。 “就三日前,在闻姐姐的院子里,你把我拉到墙角边,还捂了我的嘴呢!” “你那时对我挺热情的呀,今日怎么不说话了?” 闻蝉瞥了那暗卫一眼,看他不过十七八岁,身形颀长,石塑一般矗立原地,任凭王妗仰着头如何撩拨,都一言不发。 王妗上回就对此人感兴趣,闻蝉转头问身边的陆英:“那名护卫叫什么?” “他姓石,我们都唤他石护卫。” “没有名字吗?” 陆英沉默一瞬才回:“除了大人,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闻蝉了然点头,告别陆英,才上前唤了王妗。 “闻姐姐出来啦!”小姑娘很是急切,指了指那转身就走的少年。 “上回我说的就是他……喂!你真不理我啊?” 闻蝉估摸着那是谢云章最亲近的心腹,恪守本分也是应该的,只能先哄着王妗上车。 “我帮你问了,他姓石,平日里都唤他石护卫,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神神秘秘的……” 王妗生得秀丽讨喜,又家底颇丰,平日里见多了笑脸相迎的男人,甫一遇上石护卫那样忽冷忽热的,反而抓心挠肺起来。 可也就烦恼一会儿,她握住闻蝉的手问:“这回姐姐该告诉我了吧,你好端端的,来红袖招做什么?” 这是王妗第二回撞上此事了,闻蝉只得将与谢云章之间的事,细细说给她听。 “啊?”王妗是个沉不住气的,听了小半便惊呼,“他逼你红杏出墙啊?” 闻蝉:“……是这个意思。” 王妗便更义愤填膺,“你说这些当官的奇不奇怪!琼州人虽不算很多,可这秦楼楚馆里多得是美人,他偏要你一个嫁了人的!” “那人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啊?” 王妗年纪轻,想法跳脱,闻蝉反应一瞬才明白,她怀疑谢云章专好人妻。 “不是,”闻蝉扶了扶额,“他是我在上京的故交。” “那姐姐与他如何相识的?” 这便能追溯到十二年前。 她与谢云章,相见在布满白藩的灵堂前。 那时七岁的她刚学完规矩,舅父转告了娘亲的死讯,可她却不能回家,径直被派去谢三公子院里伺候。 巧合的是,三公子的生母魏姨娘也刚过世。 小闻蝉从院里老人口中得知,国公夫人怕他念书分神,将魏姨娘病情瞒得死死的。 一直到魏姨娘过身的那个夜里,她还在病榻上苦苦哀求,叫来自己的儿子见上最后一面,都没能如愿。 闻蝉也没能见到娘亲最后一面,国公府更不许一个奴婢戴孝,因而她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靠近了阴沉的三公子,央求他给自己一身孝服。 “你不曾见过我母亲,不必惺惺作态。” “不是的!我的娘亲也刚过世,我想求公子恩准,叫我顺便也为我娘戴孝!” 那一日,十二岁的谢云章转头看自己的眼神,闻蝉至今难忘。 或许两人夹缠不清的缘分,也是从那一刻起奠定的。 可面对王妗的询问,闻蝉只说:“他曾是我的主家,要我给他做妾,我不愿,就逃出来了。” 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忽然一默。 隔半晌,才挤眉弄眼地说着:“那还是他先来,姐夫后到的咯?” 闻蝉没法辩驳。 哪怕她与檀颂成婚三年,可要说与谁更知根知底,与谁的感情更深些,那必然还是谢云章。 “不过嘛,”王妗又略带不屑继续开口,“谁叫他逼姐姐做妾的?谁家好姑娘愿意做妾啊!” “当初不知爱重,如今失去了又来强人所难,他也是活该!” 闻蝉最爱她的豁达,反过来劝:“除去这个,他于我恩重如山。” “那也没用!俗话说得好,劝人做小,一生潦倒。姐姐这样的人,别说区区正妻,就是王妃皇后也做得,他就是不够珍视姐姐。” 回家的路上有王妗相伴,闻蝉开朗了许多。 进门时王妗还特意帮她遮掩,同门房解释一通,将晚归的事揽到自己身上。 闻蝉回屋后传水沐浴,就等檀颂回来。 昏昏欲睡之际,玲珑和小巧才一左一右,搀扶着踉跄的男人进屋。 “夫人!大人也不知喝了多少,要不再传水沐浴吧!” 檀颂身上酒气浓重,闻蝉这才明白过来,谢云章拖住他的方式,便是给他灌酒。 她从榻上下来,将檀颂接到自己怀里道:“好,再煮一碗醒酒汤来。” “是!” 两名丫鬟退下,檀颂似能嗅出她身上的气息,蹭着她肩头艰难抬眼。 “夫人?” 屋里只点了床头一盏灯,昏暗不明,檀颂眼前也晃得厉害。 “嗯,是我。”闻蝉扶他到床边坐下,“先别睡,一会儿我帮你擦擦身上,你喝了醒酒汤再睡。” 檀颂已经醉到听不进人说什么了,可他素来听夫人的话,枕着夫人香肩,乖乖地点着脑袋。 没过多久,却又含混开口:“夫人记不记得,谢云章来喝茶那日,说与夫人一见如故。” 闻蝉的身躯僵硬了一瞬。 果然,檀颂又絮絮说起:“今日同僚小聚,他带着一名妾室,的确有些像你。” 第8章 她可真是……大胆 闻蝉与人相拥坐在床沿,十分确信檀颂已经醉了,却仍旧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是吗?”她问道,“是样貌像,还是身段像?” “身段……不太像,样貌嘛,我没瞧见。” 当然是没瞧见的,毕竟她带着帷帽遮掩面容。 闻蝉滴水不漏,又问:“那是什么像我?” “就是,就是……嘶,头疼。” 闻蝉适时抬手揉他的头,“别想了,我帮你脱衣裳。” “好……” 一番清理后,檀颂终于浑身清爽,躺在闻蝉身侧呼呼大睡。 闻蝉则一遍遍想起谢云章,想他毫不饶人的态度。 当天夜里又做了噩梦,梦到谢云章被惹恼了,摁着她在自己寝屋里厮混。 她又慌又难耐之际,屋门被檀颂一脚踢开。 “你们在做什么!” “赫——” 闻蝉顿时惊醒。 转头,檀颂就睡在身侧。 他今日休沐,丫鬟便没有进来唤人起身,两人齐齐睡到了日上三竿。 那一阵动静也吵到了他,檀颂宿醉难受,蹙着眉睁眼,又立刻紧紧抱住闻蝉。 “夫人再陪我睡会儿。” 闻蝉不太习惯这样的亲昵,任他撒娇似的抱了会儿,便说:“我想去铺子里看看。” 檀颂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我陪夫人去。” 闻蝉当初离开国公府,带着国公夫人给的一笔“嫁妆”。 到琼州后,她先投进王家的一众铺子,分了红,便又开始经营茶叶生意。 贩茶利润低微,却能叫她接触到不少达官显贵,檀颂中举的那一年,朝廷派专人到琼州授官,要对人进行一番考察,几个举子暗里纷纷送礼。 檀颂亦未免俗,只是他太直了,捧着一锭金子到驿站外求见。 还好是闻蝉给人送完茶叶出来,两人正撞上,一番提点,他才顺利把东西送出去。 后来檀颂授官,求娶闻蝉,一切顺理成章。 三年来,两人也相敬如宾。 闻蝉无需自己管铺子,只是若有人要她牵线搭桥,都会去铺子里寻她。 今日没人来找,闻蝉一身清闲。 檀颂便自然挽过她的手,“难得夫人与我都得闲,今日天气正好,咱们也出去走走吧。” 闻蝉点了头。 路上,檀颂又说起同僚逼他与花娘合奏的事。 “夫人放心,我理都不理她!” 闻蝉当时就在场,听完只哄他:“我是信你的,下回再遇上这种事,逢场作戏也未尝不可。” 檀颂却反握紧她的手,“道理我都明白,可除去夫人,我连作戏的兴致都没有。” 两人笑言着踏进一家首饰铺,宽敞的店内只有一对男女。 那少女举起两支发簪问:“谢大哥,你说我戴哪个好看?” 是程湄,和谢云章。 琼州繁华的街市没几处,偶遇也不是多稀罕的事。 闻蝉只是惊讶,昨夜还对自己苦苦相逼的人,今日便带着旁人出来了。 “怎么是他?”檀颂也认出来,拉着闻蝉就要转身,“夫人,我们换一家……” “檀监州。” 却忽然被谢云章点名了,“这么巧,你也和夫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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