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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男人漫不经心应着,指骨早已插入她碍眼的妇人髻,直拨弄得发簪委地、乌发坠下。 又好心提醒:“头发乱了,一会儿再梳过。” 下唇在往外渗血,可他似乎根本不知痛。 眼眸幽黑,唇瓣鲜红,活像什么刚开荤戒的野兽。 天不冷,闻蝉打了个寒颤。 年少时纯白无瑕的过往,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记忆里明月般高洁的少年却在淡去,和眼前人,怎么都对不上了。 “吓傻了?” 男人用手背拍她脸颊,十足轻佻。 闻蝉怔怔问:“你成亲了吗?” 其实她更该问,他有孩子了吗,一个还是两个。 毕竟五年前他就定亲了,对方是侯府的小姐,姓齐。 男人气息尚未平复,手掌从乱糟糟的发髻下移,掐住后颈,直直望进她眼底: “成没成亲,要紧吗?” “当然!” 她猛地攥住人衣襟,泪痕濡了满面,张着唇想说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就好像,谢云章才是那个背叛的人。 胶着、对峙,她说:“如果你也成亲了,那我们不要再见。” 男人又是冷笑,终于尝到唇边血腥味。 指腹轻捻,他将那抹红,也沾到她唇角。 “你说的算吗?” 当初不告而别,让他五年梦魇不断,走之前,和他商量过吗? “再说——今日不就是你请我偷欢?” 亲耳听他说出那两个字,闻蝉耳膜突突直跳,“我没有!分明是你逼我……” “我逼你?府上集会,是我逼你这女主人,称病留在屋里?” “还是我赶走了你屋里的丫鬟,逼你与我孤男寡女独处?” 腿上人挣扎不断,他一把摁住腰腹,如将一条活鱼钉在砧板上。 “此刻随便谁进来,谁不说你红杏出墙?” “没有,没有……”手脚软下,闻蝉有些撑不住了。 被旧日最信赖的人强迫,苦心经营的新身份、好姻缘,都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眼泪淌个不停,她摇着头,反反复复说那两个字。 不是她掉以轻心,是对三公子的信任还刻在骨子里。 三公子怎么会伤害自己呢?又怎么可能自降身段,逼迫一个女子和他亲近? 闻蝉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变了太多,如这世间大多男子一般可恶。 他多半已经娶了那侯门贵女,却还对自己心有不甘,要拿她取乐。 谢云章静静看着她掉眼泪。 解气,却觉得还不够。 那可是五年啊。 长指陷入她乌发间,俯下身,薄唇再度贴近。 外头却忽然传来一声:“闻姐姐?” “姐姐,你还在屋里吗?” 闻蝉霎时止住泪,抵住男人下颌大喊:“妗儿!我在……” 她与王妗说好的,若开宴半个时辰自己还没露面,就叫她寻到屋里来。 话说半句,唇上捂来一双手,她“呜呜”挣扎着陷进人怀里,后背紧贴男人胸膛,一起听院里的动静。 王妗的声音消失了。 “杳杳很聪明,留了后招。”取而代之的,是身后人腔调怪异的称赞。 她自小学东西快,谢云章常夸她聪明。 可今日,显然不是真心的。 耳廓一热,是男人恶劣逼近:“今日忙,那就三日后,到海口的船上来寻我。” 第3章 为谢云章而来 王妗进门时,谢云章已经离开了。 闻蝉的泪也止住,只是面上脂粉哭花了,发髻散乱,狼狈又可怜。 “闻姐姐,这是怎么了?” 王妗今年才十五,玉雪可爱的一个姑娘,是闻蝉到琼州后结下的金兰姐妹。 她取过帕子擦脸,说了声“没事”,才又想起王妗方才忽然没了声响。 关切道:“方才怎么回事,你怎么好一会儿才进来?” 王妗如实道:“我刚进院子,就被一个男人给拉走了,他叫我别出声,别坏你们的好事。” “闻姐姐,方才谁在屋里呢?” 谢云章的事,闻蝉倒是不怕王妗知晓,她是自己人,可又实在难以启齿。 她只得含混道:“下次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换作往日,王妗好奇心重,必定是要追问的,可今日她心思显然不在这儿。 “那那个拉我的男人呢?他是谁?” 闻蝉料想那是谢云章身边的人,她倒记得几个从前的小厮,却不知他如今带在身边的是谁。 “下回,若你再见到他,指给我看吧。” “好吧……”小妮子瘪了瘪嘴,“他长得还挺好看的,身手也不错。” 闻蝉这会儿心绪沉重,也就没顾上她的话外之音,只对着铜镜重新整理发髻,也从乌发间取下一支过分显眼的金簪。 “呀!这簪子哪儿买的?真好看。”王妗瞬时被吸引了目光。 这是谢云章临走前,戴到闻蝉头上的。镶白玉的花蝶金簪,雕工精细,珠石璀璨,的确很好看。 可一想到他交代,三日后要戴着这簪子与他私会,闻蝉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随手收进妆台最底下的匣子里,又收拾好自己,闻蝉跟人一起回了前院。 雨停了,茶会还在继续,她夫君檀颂的脸色并不好看。 见她出现,才顿时眼睛一亮。 “夫人来了!” 檀颂快步走到她身边,搀了她小臂问:“如何,头还疼吗?” 闻蝉只能对人笑笑,“好多了。” 又问他:“茶会可还顺利?” 檀颂眸光闪烁,又抿了抿唇,闻蝉再清楚不过,这是他为难的反应。 他凑近些才道:“都是为谢云章来的,结果那位倒好,半天没见个影。” 闻蝉听了这话有些心虚,正要宽慰他,便见一个丫鬟急匆匆跑来。 “夫人!方才一位姓谢的大人叫人来传话,说今日人太多,他就不来凑这热闹了!” 小丫鬟从大门口跑来,气喘吁吁,也没顾得上收声。 此间正靠近女宾席,檀颂都没来得及发牢骚,就听见有女子惊呼。 “什么?不来了?” 闻蝉往帘幕后瞥了一眼,认出是琼州知府的独女程湄,她随父贬谪至此,此前从来不屑这般“鱼龙混杂”的集会。 看来,程湄今日是为谢云章来的。 有她在那儿埋怨,檀颂只道:“不来也好,我是不想跟他打交道的。” 檀颂年轻,也惯来意气用事,仅仅因为谢云章当日一点为难,便恨上了他。 也是因此,闻蝉并不打算将两人间的纠葛告诉他。在这个家里,大事都由她来定夺,告诉檀颂,叫他徒增烦恼罢了。 闻蝉遣退传话的丫鬟,见三名贵妇人结伴走来,便对身侧男人道:“夫君先回去吧,我来接待各位夫人小姐就好。” 檀颂点点头,看见她来,心里踏实了不少。 今日来者皆是官员家眷,闻蝉瞧着三名妇人左顾右盼,便知她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平日里惯卖人情,微微一笑道:“三位夫人与我客气什么,有话不妨直说。” 得他开口,其中一名最年长的也回以笑容。 “檀夫人是个通透的,我们也不遮遮掩掩,这前两年的茶会咱们也没掺和过,今年是家里爷们说了,那谢御史会来,咱们才来凑这个热闹。” “是啊,可人家倒好,面子金贵,临门一脚又不来了。” “欸,我听说前日,那谢御史曾单独上门来喝过茶?通判夫人大方,这其中有何金玉良言,能与我们分说分说呀?” 她们仰着期待的面孔,闻蝉也听明白了。 谢云章此行身份是御史,来此考评功绩,奏折上三言两语,兴许就能改变某人的官声,助谁青云直上。 对此,闻蝉计上心头,唇畔笑意亲和。 她对人招招手。 四人紧凑在一起,听闻蝉低声道:“谢御史没说旁的,倒是过问了几桩往年积压的悬案,事关我夫君权责。我夫君对人解释了一番,算是打过招呼,也就过去了。” “哦……” “原来如此!” “通判夫人,多谢多谢!” “切记,莫要声张是我透露的,我怕夫君嫌我多嘴。” “好,一定一定!” 接下来的三日,谢云章忙得像是见了鬼。 不管是在衙门里,走在路上,甚至待在临时居住的驿站中,都会有同僚伺机贴上来,滔滔不绝对他说起一些经年悬案。 今日是无头尸身,明日是河堤白骨,倒胃口到了极致。 眼见这日午后,他本该去赴闻蝉的约,却被程知府带着两个推官齐齐拦下。 “御史大人再耐耐心,还有两桩案子要与您详谈……” 海岸边,闻蝉如约登船。 她出门素来不喜人跟着,又用长帷帽遮掩面容身形,并不怕谁认出自己。 她算计了谢云章,料定他今日不会来了。 其实也是心里害怕,在她的寝屋里,谢云章都敢强吻她,今日在外头,谁知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从前在他心里便只配做个妾,如今各自嫁娶,她怕是再难得他半分敬重。 “姑娘用些点心吧。”有个笑吟吟的婆子,端来一碟栗子糕。 是她从前在国公府爱吃的,闻蝉只看了看。 满打满算坐了一盏茶的工夫,她便又爬回租赁的马车中。 吩咐车夫:“回王记胭脂铺。” 她来过了,是谢云章爽约,不能怪她。 马车平稳驶出,朝着她来的方向返回。 可也就行至半路,骏马嘶鸣,车夫勒停马缰。 “娘子,前头有车拦路!” 闻蝉心中一紧。 尚未探头查看,熟悉清冽的男声传来。 “围魏救赵,好计策。” “杳杳,这还是我教的你吧?” 第4章 “杳杳算计我,当罚。” 闻蝉攥紧了膝头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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