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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且接下来该读什么书他也早已写了下来,已经不需要他再教了。可白锦不觉得不需要。 他去小木屋去得越发频繁,但无论他怎么等,都没再等到灵文。 结合之前花城告诉他的前情,谢怜猜测,此时的灵文必定已经深陷上天庭《神武赋》风波,自然没心思下来和他玩耍。 但谢怜也知道,灵文迟早要来给白锦致命一击的! 又不知过了几个月,须黎国主昭告天下,将在皇城的凌波楼上举办一场凌波文会。 所谓凌波文会,顾名思义,一得有凌波之姿,二得有以文相会。众人赴会,纷纷携美,且要在会上斗文以热烈气氛,若夺得魁首,可在所有赴会丽人中挑选自己最为心仪的那一位,与她独登凌波楼顶,揽月摘星。如此一来,必将扬名天下。 这晚,王公贵族、将相公子们早已携了花枝招展的女郎们来到凌波楼。 白锦也在凌波楼前等候。 他长身鹤立,个子极高,即便在场者武将云集,也是鹤立鸡群。女郎们纷纷眼前一亮,一个花枝招展的丽人道:“不知这是哪位将军,怎的无人陪伴?要不要我叫我姐妹来?” 她挽的是一名大将模样的虬髯威客,谢怜依稀记得是姓丰,地位颇高,他哼了一声不回话,他身边的参将却哈哈大笑:“夫人可别把姐妹往火坑里推了,这人是谁你不知道吗?他是白锦啊!” 第127章 锦衣梦蝶太子戏花 3 “啊,这……” 白锦虽骁勇,但这骁勇只能令他在沙场上万夫莫敌,却不能给他落到实质好处。别人在意的东西他并不在意,于是他每次的战功都被上级和平级瓜分,所得赏赐也都分给了别人,自己几乎身无长物,再加上“心智不全”的传闻,哪里有女郎愿意亲近?所以七夕这日,旁人佳人在怀前呼后拥,唯有他一人单形只影。 女郎们颇为遗憾:分明如此仪表堂堂,却是个痴儿。可惜。可惜! 可将士们就不大高兴了。须黎国颓腐至此,皆因朝堂沙场养着一群酒肉栋梁,越是酒肉越是见不得有真本事的,他们往日总也被明目的百姓戳脊梁骨说还不如那傻子,早就有气,这时又见怀里女郎们纷纷为白锦皮相所迷,难免醋意大发,变着花样贬他。谢怜一直在附近盯牢白锦,难免听到这些杂言碎语,这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而以白锦的耳力,他不可能听不到,于是谢怜过去道:“白将军,你要不要回去算了?” 白锦摇摇头,道:“我看一看,左右今天营里没事,这文会也只几个时辰。” 谢怜也知道他要一直等的,只是于心不忍才来问一声。他很清楚,白锦来这里是想看看,能不能等到灵文。因为今日,恰好也是他的生辰。 旁人生辰都是收礼,白锦的生日却是反过来。他日常打交道的人——大多是铜钱那样的小孩子,这些每人他都送了一点小东西,就连谢怜也收到了一只精致的木制饭勺。虽然莫名为什么是饭勺,但谢怜依然很开心。 一天下来,白锦怀里还揣了一只小纸包没送出去,想也知道是给谁留的。 世家公子必不会错过今日的凌波文会,这可是在天下人前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可问题是,灵文根本不是他所以为的人间世家公子。 白锦守在这里越久,旁人看他的目光便越戏谑嘲弄。尤其是他不吃也不喝,不谈笑风生也不迎杯敬酒,只是站在那里,越发符合传闻中的心智有障的怪人模样。谢怜想了想,道:“你要看看也好的。不过,不用守在门口,你进去坐着也可以等的。” 这样好歹不那么扎眼,旁人也不会有这么大一个靶子可供谈资。白锦道:“进去坐着人多,太乱,容易错过。” 谢怜笑道:“我们靠门口坐不就行了?那里也是必经之地。而且我帮你一起看,两个人四只眼难道还会看漏?” 他努力说服,白锦也稍稍被他说动,谢怜便拉着他往凌波楼里走。谁知还没迈进门便被几个武士挡住质问:“做什么?” 谢怜温声道:“劳驾,我们是来参加文会的。” 武士粗声道:“文会早就开始,你们来迟了,下回再来吧!” 方才还明明有数人长驱直入,不见人拦,这时他们要进就不准了。谢怜心知必是受人指使有意刁难,正想说话,大街上忽然一阵马蹄雷动。他侧首去看,只见一群黑衣骑士拥着一个红衣人影涌到凌波楼前。 或许是感觉到来人非同一般,凌波楼里,到场的贵人们连觥筹交错都放缓了,安静了。还是那一身红叶猎装,花城翻身下马,一对银枫耳坠荡得飞起,鹿皮手套一摘,扔到身后侍从手里,未定先笑:“哥哥!” 谢怜一见他,忙道:“三郎,你先冷静!” 花城却已经开始了。他扫了一眼凌波楼的匾额,换了一种笑法,道:“哥哥,你这是被堵门口了?” 谢怜:“不不不没有,真的你先冷静!” 花城已经变成冷笑了,带刺的马鞭在他手里一绷,发出尖锐危险的厉响,道:“这什么劳什子文会,不就是一群人吃吃喝喝抄文章?有这么高贵?” 不等他举起马鞭指向哪里发出攻击指令,谢怜已经扑上去抱着他拖到一边了。由于时常被幻境鬼影攻击,导致花城对这心境里的一切也极具攻击性,几乎是一点就炸,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这么段日子下来谢怜可算是领教了他的破坏力,上次谢怜去军营行医被几个犯浑的士兵堵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结果花城差点把整个军营连整条街都推平了,不拦着他把这凌波楼拆了都算轻的。谢怜几乎是在哄他了:“三郎,原是我们迟到不好,别气了别气了,让我们进去就好了。” 好在花城也挺好哄的,马上就平静了,道:“那也是他们不好,时辰定错了。” 谢怜马上挽住他的手,道:“对!是他们定错了!那我们进去吧,不要让他们错上加错。” 花城看看他的手,道:“好。” 那些武士看看这楼前黑压压的架势,又想起前不久凭空消失的城中军营和半条街,哪里还敢再拦,早闪丈八尺远了。花城大摇大摆,带着谢怜和白锦大步踩进凌波楼大厅,中途有张桌子拦路,他就一脚踢开,春兰秋菊般的各路丽人目光皆热聚于此,议论纷纷,但谁也不敢直接说什么。谢怜在临近大门处挑了张桌子坐下,心想在白锦真实的人生中,他应该是一直站在门口等了一晚上,没有人带他进来的,不由轻叹了口气。花城敏锐地道:“怎么了?” 谢怜笑道:“没什么。我在想凌波文会是真的已经开始了吧,楼上吵吵嚷嚷的,好像已经在斗文了,不知今年的魁首会是何人?又会挑选哪位丽人到楼顶摘星揽月?” 花城道:“哥哥,你很想上凌波楼顶?” 谢怜立刻道:“并没有!”千万得打住花城这个念头,否则他万一心血来潮要争这魁首就难过了。须知这凌波文会上斗文,那文章可是要手写的! 花城却点头道:“哥哥若想上凌波楼顶看看,倒也不难。须黎国近代文风喜靡丽,这样的文章学会一篇就能照着模子写十篇。凌波文会各届魁首,十之八九都是这个路子。”看谢怜饶有兴趣,便给他点评起了这些魁首们各自优缺。白锦听听他们,听不懂,又去看门口。门口一直再也没人进来过。 凌波楼一楼宴酒,二楼斗文。待到杀出结果,魁首便会从楼上下来,迎接众人的热烈追捧。此刻,楼上正斗文斗得如火如荼,人语轰轰声一阵间一阵,楼下众人举杯,皆道:“看来今年的文会很是激烈!诸位才子这动静不小,只怕这魁首是不好当啊。” 有人道:“不知今年是什么题?” 有人答:“今年题好,应时!我须黎国名将如云,今年凌波文会的比试题,正是论将。取一将为题作文即可。” 须黎国眼下百将凋零,贤者不能得用,赫者尸位素餐,竟也好意思说是“名将如云”,谢怜轻轻摇头。众人却并不觉什么,互相吹捧那必是以某将军您为题才能夺魁、不不不那还是写某将军您才能成为名篇华章流芳百世云云。也不知是谁笑着来了一句:“以哪位将军为题都不稀奇,我倒想看看,有没有以白将军为题的呢!” 此话一出,众人目光便都聚了过来,如百支长矛般扎在白锦一人身上。那丰将军不动声色递出一个眼色,一个醉醺醺参将模样的人就出来了,笑道:“以他为题?那要写什么?写他有多聪明?还是写他怎么,对恩人的女儿动手动脚?” 低笑声四起,谢怜蹙眉。 但他不确定这是否是锦衣仙人生中必经的重要时刻,是以暂且按捺。观察四下,不是没有人面露不以为然之色,但碍于一些身份颇重的将士、贵人都在笑,也无人敢说一句解围的话。只有白锦平静地道:“我没有。” 那人嗤道:“你没有?不可能!你小子注定是没女人的了,这辈子还没沾过吧?猛地看到那么个漂亮姑娘,你忍得住?” 他自说自话地下了定论:“你肯定忍不住!” 谢怜看他喷着酒气挑衅的模样,觉得此人实在可恶。他微微蹙眉,正要开口,忽听楼上传来齐齐倒吸冷气的声音。 楼下众人也纷纷诧异转头,道:“怎么了?”“比试完了?” 果然,楼上一个声音道:“文、文斗结束。此次凌波文会的魁首、魁首到!” 众人奇怪道:“怎的报话磕磕巴巴?也太不像话了!” 但下一刻,他们便知道楼上的人报话为何磕巴了。 一个身形高挑的蓝衣人款步走下楼来。 来人蓝衣如海,眉目冷冽清丽。顾盼睥睨,是一种傲视的气度,不愧为凌波文会的魁首。 只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魁首……这魁首…… 怎么会是一位女郎?! 最快反应过来的是那些纨绔惯了的贵公子们,端起满面春风和满杯美酒就上前相迎。那女郎却是一手四两拨千斤,笑着拨开他们的酒杯和殷勤,径自下楼朝这边走来。人群噤声不语,自动给她分出一条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女郎慢悠悠走到白锦面前。 白锦看着她这么下的楼,这么走过来,连眼睛都忘了眨。那女郎负手叹道:“白将军,以你为题的文,真难作。” “……” “久等。” “……” 那女郎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打个响指,又客气地道:“请?” 白锦看着她的脸,想叫又不知该怎么叫。 他自然不知所措了。 这女郎顾盼生辉,可是,这张脸,难道不就是他等了许久的“文弟”? 他不动,那女郎摇了摇头,干脆挽了他的手臂,穿过人群,带着往楼上走去。白锦完全呆了,任由人挽着他上楼,把众人惊声都远远甩下。 见此突变,谢怜二话不说拽着花城便奔了出去。花城从来不问他想做什么,只是他做什么便帮什么,二人不走楼梯走墙壁,竟是比白锦灵文更早登临了凌波楼顶。他们在一座假山后藏了,才听到有人推门而出。 只见那女郎一路施施然,带着白锦来到凌波楼顶的小亭。到坐下了,白锦才反应过来,可他还不敢确信,问道:“你是……文弟?” 灵文没搭话,支起一腿,靴子踩到石凳上。 虽然谢怜从未在上天庭见过如此散漫无礼的灵文,但这是灵文在白锦面前无话可说时常做的一个动作。白锦一看眼睛就亮了,道:“真的是你!” 灵文又是一根手指把他怼远,道:“你现在知道这么大声了。怎么刚才不这么大声跟人吵架?” 白锦被她怼着也开心的,道:“刚才我哪有吵架!刚才我一直在等你,还以为你又不来了,幸好今天我来了!” 谢怜无语了,旋即又佩服起来:无论如何,他这种全然不关心旁人闲言的本事也是很了不得了。灵文也无语了,问道:“你每天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白锦脱口道:“想你啊。” 此句一出,暗暗旁听的谢怜忽然被噎住,心想这未免过分直白了些,无意中瞅瞅花城。这一瞅却发现花城也一直在瞅他,一下子逮到他目光,好像逮到一只什么小动物出洞了,大感新奇,低声道:“哥哥,他说他的,你羞什么?” 第128章 傲灵文笑别凌波楼 “……”谢怜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花城面前就老容易有过高的廉耻心。见他还看,双手捧住他的脸强行转过去,道:“看那边!” 那边,白锦说完就涨红了脸,仿佛也觉得自己很有点问题,对他这个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的人来说,这可真是太难得。灵文终于撤回了那根手指,道:“你做什么想我?我很好吗。” 白锦还红着脸,但仍梗着脖子把话说出来了,道:“很好!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这句话绝对平平无奇,但又绝对发自内心。他从怀里掏出那个揣了一天的小纸包,双手小心翼翼推到灵文面前,道:“这个,是给你的。” 灵文没接,道:“什么东西?” 白锦便自己动手拆开了,道:“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铜钱他们,你走之后都很念着你,每个人花了很久写了一篇文章,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想给你看。我做成了一个册子。” 他拿出那本小册子,翻开给她,道:“你看,我没有跟他们说要写什么题,但是他们全都写了你。看不懂,不过字还是很好看的。” 灵文翻了两页,评价道:“惨不忍睹。” 这模样,倒是能看出日后那个疯狂用侮辱性文字批注其他文神殿送来的卷宗的灵文了。她又道:“你都看不懂,怎么知道写的是我?” 白锦老老实实地道:“我是看不懂文章。但是我看得懂你的名字,所以知道是在写你。” 他说的是灵文之前随便编的那个假名。灵文低头,似乎在憋笑。过好一阵,她才抬头道:“干什么突然给我这个?” 白锦道:“啊,哦,今天是我生辰,所以我想着要送礼物给你。” 灵文:“你生辰不是应该别人送礼物给你吗?为什么反了?” 白锦又困惑了:“生辰是大喜的一天,应该是欢喜的人把欢喜分给别人,这样就所有人都有喜了……反了吗?” 他这个人,自己有自己的一套道理,谢怜是早就见识了的,灵文显然也不打算和他辩驳,道:“好,我懂了。既然如此,那么我在今天请你帮我做一件事,你是一定会答应的了?” 犹如见敌亮剑,谢怜瞬间屏息凝神。 而白锦已经毫不犹豫地道:“会!” 想了想,灵文改口道:“或者这么说,你只要不做一件事就好。” 白锦坐得笔直,道:“什么事?你说吧。” 灵文直视着他,上身微微向前,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从此不问世事,不再为须黎国出战——你做得到吗?” 谢怜暗暗松了口气,收回了一步。 还好,灵文没有上来就要求白锦去死,否则就轮到他出场来阻止了。白锦没想到她提出的是这种要求,不解道:“为什么?” 灵文上身回去了,笑道:“怎么,不愿意了?” 白锦用力思索,半晌,道:“文弟,如果你提别的要求,无论什么,我都能答应你。可是,这件,能不能换一件?” 这回,轮到灵文发问了。她道:“哦?为什么?” 她虽然依旧在笑,但谢怜总觉得这笑容已隐隐透出冷意。 白锦却浑然不觉,认真地对她解释:“别人都在打我们,如果我不出战,大家就都要给打死了。我不能什么都不管。” 灵文啜了一点茶,仿佛是嫌它难喝,把茶泼了,道:“这些人成日里这样欺辱你,你倒还挺关心他们的嘛。” 白锦挠挠头,道:“这世上又不只有他们,还有很多人。总之文弟,你换一件事行不行?” 灵文缓缓地道:“可是,如果我说现在有人在为难我,对我很不利,只有你退出战场,须黎国战败,我才能活下去,你还是不能帮我吗?” 白锦剑眉微蹙,起身道:“谁在为难你?须黎国的贵族?” 灵文看了他一会儿,道:“你站起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去找他们算账?” 白锦沉声道:“我可以。” 他的确可以。虽说须黎国从上到下的贵族将士们都不怎么尊重他,但至少有几个明白人知道,不能少了他,万一撂担子不干了怎么办?若白锦认真追究起什么东西,也不能不给他三分薄面。 可惜。他是不会明白的。灵文所面临的的困境,并非人力所能解。更不是他一人之力所能及。 唯有他退出战场,使须黎国彻底败北,敬文信徒溃散,才能解灵文燃眉之急。 而如果他不愿退出,那么唯一能改变灵文败局的事,就只有他死! 谢怜眼睁睁看着灵文换了一副笑脸,拉着他坐下,道:“行了,坐下吧。要找麻烦也不急于一时。喏,这个给你。” 她推出了一只不知此前藏在哪里的小木盒。白锦好奇地道:“这是什么?” 灵文笑道:“你大概是真的傻瓜?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是知道吗?这是你的生辰礼啊。” 来了! 谢怜紧盯那只盒子。白锦打开了它,拿出一件衣物。 无头、无袖、无腿——果然就是那件致命的“锦衣仙”。 时机已到,谢怜一张符飞出,那“锦衣”顷刻便被烧为飞灰! 与此同时,四周场景、人形一阵扭曲,八方都是尖叫声。谢怜抓住花城的手,道:“走!” 锦衣仙的心境,崩塌了! 一阵混沌后,谢怜再度睁眼,发现他又回到了锦衣仙的心境边缘,那片虚幻的枫林之中。 他正坐在秋千上,身体后仰,之所以没有倒在地上,是一双戴着银护腕的手扶住了他。 谢怜转过头,花城正看着他。可一对上他的目光,花城的神色竟有一丝微妙的变化。 尽管这变化如风过涟漪转瞬即逝,谢怜还是马上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微妙的表情。正如他马上想起了花城在心境中的许多精彩表现。 两人这样对着看了半天,最后,还是谢怜绷不住,先笑了。 “哈哈哈……” 花城竟是难得露出了一点无奈的神色:“……哥哥。” 谢怜简直要从秋千上笑倒下去,抓着吊绳道:“好,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可是,三郎,你……” 你在锦衣仙心境里的模样,真是太有趣了! 花城半真半假地又警告了一次:“哥哥。” 谢怜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道:“不笑了。这次是真的不笑了!可是,我真的不是因为嘲笑你才笑的!” 花城道:“那是因为什么?” 谢怜认真地道:“因为……很可爱。”可爱到谢怜不止一次想亲一亲他的额头和脸颊,总是忍得好生痛苦。他又道:“锦衣仙梦里的那个三郎很任性又很乖巧,倒真是像个十六七岁的三郎呢。” “……”花城道:“我十六七岁,才不是那样子。” 谢怜好奇道:“是么?那……你十六七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啊?” 不由得他不好奇。花城这样的人,仿佛就从来没有过跳脱懵懂的少年时刻,仿佛生就是一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从容。花城却没回答,只把头扭向一边,道:“我早说过,我法力尚未恢复,可能会有意外出现。早知如此,就不把哥哥带进他心境里了。” 谢怜忙道:“这怎么行!不让我进去,我们又怎能为他化解怨气?那个,我们已经在心境里阻止了灵文杀死白锦,锦衣仙的怨念应该稍微平息一点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吧。” 花城终于回过头来,道:“照理来说,应该是这样。” 谢怜听出不对,道:“什么叫‘照理来说’?” 花城道:“意思就是,我感觉不出他的怨念有任何减轻。” 既是花城的感觉,必不会出错。谢怜奇怪道:“难道他的怨念不是被灵文杀死?” 但这是不可能的。白锦生前那一段日子,谢怜一直在观察他。他的结论是:白锦此人从未对任何东西产生怨念。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白锦拿到锦衣仙、即生命的最后一刻。所以如果他会有怨念,就只能是对自己的死亡。 思忖片刻,花城轻推了一下秋千,道:“不一定。还有一种可能。” 谢怜望他。花城道:“或许,我们看到的心境是假的。” 谢怜道:“你的意思是,锦衣仙在骗我们?可我以为,这种幻术是不能作假的。”毕竟,操控银蝶的人,可是花城。花城道:“在蝶梦中他的确骗不了我们。但,人总是会自己欺骗自己,人更易为旁人所骗。” 谢怜明白他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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