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见我油盐不进,顾安然眼底的疯狂更甚。 “秦弈舟,你居然还嘴硬,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懒得与她废话,转身就走,徒留她在身后嘶吼。 没想到第二天,我就察觉到叶尘看我的眼神,带着十分的警惕和敌意。 我心下了然,顾安然这一世对我的病态关注,足以让叶尘这个跳梁小丑感到不安。 果然当晚,叶尘陪顾安然在客厅看电视,我端着刚热好的两杯牛奶送过去。 他喝完以后,突然捂着喉咙剧烈咳嗽起来,脸色也涨得通红。 “阿尘,你这是怎么了?”顾安然大惊失色,连忙扶住他。 叶尘艰难地指着我,声音沙哑:“是……是牛奶里……有杏仁粉……” 他装出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眼底却闪过一抹得色之色。 顾安然猛地转头看向我,“秦弈舟!你好歹毒的心!” “明知道阿尘对坚果过敏,你竟然在他的牛奶里放杏仁粉!” 我皱眉,淡然道:“我没有。” “还敢狡辩!”顾安然说罢,猛地将还没喝的另一杯牛奶泼向我。 我下意识偏头躲开,滚烫的牛奶溅在我手臂上,火辣辣地疼。 “爸!妈!”顾安然尖叫起来,“秦弈舟他要害死阿尘!” “他见不得我选阿尘做顾家女婿,他嫉妒!他想报复!” 顾父顾母闻声赶来,听了顾安然颠倒黑白的说辞,立刻勃然大怒。 “秦弈舟!我们顾家真是养了条白眼狼!” 顾父指着我,气得发抖,“你当不上顾家女婿,就要下毒手害人吗?” 顾母则一脸心疼地看着叶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亏我们以前还觉得你沉稳老实,对你寄予厚望!”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的丑恶嘴脸,只觉可笑,再次平静地重复。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查验牛奶杯。” “你居然还在狡辩,阿尘那么善良,怎么可能陷害你?” 第3章 顾安然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旺,愤怒地将两个空牛奶杯摔碎在地。 “来人!把他给我拖到后院的狗笼子里去!”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给他饭吃,不准给他水喝!”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还带着病态的兴奋: “秦弈舟,你不是想害死阿尘吗?” “我现在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人很快过来,粗暴地拖拽着我。 我被锁在冰冷潮湿的狗笼里,夜晚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皮肤。 顾安然将装病的叶尘送回房间,安抚好后,急忙赶来后院看我的笑话。 “秦弈舟,知道错了吗?”她居高临下地问,苍白的脸上带着快意的笑容。 “只要你现在跪下磕头求我,承认你错了,承认你嫉妒阿尘,我就放你出来!” 我默默闭上眼,不予理会,她的耐心很快被耗尽。 “好,很好!我看你这身硬骨头,到底能撑多久!” 3 第二天,我被冻得发起高烧。 她让人把我从狗笼里拖出来,逼我穿上下人的衣服。 在顾家举办的公开赘婿人选的宴会上端茶倒水,甚至清理客人们喝多后呕吐的秽物。 宾客们对我指指点点,那些嘲讽和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这不是顾家以前那个被寄予厚望的童养夫吗?怎么混成这样了?” “听说他想谋害顾小姐现在的未婚夫叶少爷,心肠歹毒得很呐!” “啧啧,真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自作自受啊!” 顾安然和叶尘则依偎在一起,像看耍猴一样看我出丑。 叶尘眼中充满胜利者的得意,而顾安然脸上除了快意,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顾父顾母也冷眼旁观,觉得我忘恩负义,罪有应得。 我的人身自由被严格限制,手机也被收缴,失去与外界联系和求救的所有机会。 就在我身处绝境时,另一个童养夫陆明哲却引起我的注意。 他平日里沉默寡言,也从不参与那些针对我的嘲讽和欺凌。 一个深夜,狗笼的铁锁发出轻微的响动。 我警惕地睁开眼,看到了陆明哲冷峻的脸,他声音低沉,“他们太过分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在顾家,任何突如其来的善意,都可能包裹着更深的恶意。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秦弈舟。” 他蹲下身,目光平静却坚定,“我也知道,你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我的心猛地一跳,戒备地盯着他。 他直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有办法帮你离开顾家。” “让他们再也找不到你,甚至制造你的‘假死’。” “顾安然被叶尘蒙蔽,已经失去理智。你留在这里,迟早会被他们折磨死。”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声音沙哑,问出关键。 我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尤其是在吃人的顾家。 陆明哲沉默片刻,开口道:“我需要你的帮助,确切地说,是你的纯阳药体和你的医术。” 我师从隐世名医,身怀真正的鬼门十三针,这件事几乎无人知晓。 似乎看出我的惊疑,陆明哲继续道:“我们陆家调查过你,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我的亲姐姐,她快不行了……” 第4章 “她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常年参与国家最高机密实验,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 “但她的身体机能,在实验中遭受不可逆的严重损伤。” “日夜咳血,生命垂危,全国的顶尖医生都束手无策。” “我听闻过纯阳药体的特殊之处,能治百病,解奇毒。” “而你的医术,也远非叶尘那种江湖骗子可比。” 他眼神诚挚,“秦弈舟,你是我们陆家唯一的希望,也是我姐姐唯一的希望!” 4 前世,我的纯阳药体被顾安然当成续命的工具。 被黑市那些变态用来满足他们扭曲的欲望,最后鲜血抽空,死无全尸。 而现在我的能力,竟然可以用来拯救一位为国奉献的科学家。 这不仅仅是一场交易,更像是一种救赎。 如果我的存在能有这样的价值,那么我所承受的一切苦难,似乎就都有了意义。 “我答应你!”我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陆明哲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我们的逃离计划,就定在下个月,顾安然和叶尘的婚礼上。” “那天人多手杂,是最好的时机。” 我们开始秘密策划每一个细节,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在秘密筹备逃离计划的同时,我没有放松对叶尘的观察。 这个靠着花言巧语和顾安然重生记忆上位的骗子,在顾家可谓是如鱼得水。 顾安然对他言听计从,深信不疑。 我冷眼看着叶尘所谓的治疗,他给顾安然用的不过是一些能短期刺激神经的药物。 这些东西表面上看起来让人有所好转,实际上却是在加速消耗顾安然本就虚弱的身体。 一旦这种虚假的回光返照结束,顾安然的病情将会以更猛烈、更凶险的方式反扑。 到那时,她的身体会被彻底掏空。 恐怕以我的纯阳药体配合鬼门十三针,也难以完全根治了。 可笑的是,顾安然对此一无所知。 她将叶尘视为救命稻草,视为生命中的真爱。 她不知道她紧紧拥抱的,是将她一步步推向死亡深渊的刽子手。 时间在压抑和期待中流逝,终于到了顾安然和叶尘婚礼的那天。 顾家庄园张灯结彩,宾客如云,一派喜庆奢华的景象。 婚礼仪式在花园盛大举行,顾安然穿着洁白的婚纱。 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和幸福笑容,挽着叶尘的手臂,走向神父。 叶尘则是一身笔挺的西装,春风得意,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 就在他们即将交换戒指,许下誓言的那一刻……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声音凄厉。 “着火了!后院……后院着火了!” 宾客们一片哗然,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喊:“秦……秦少爷……他……” “他被小姐困在房间里,火太大了……没……没救出来……” “你说什么?!” 顾安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过头死死盯着管家。 下一秒,她身体一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她洁白的婚纱,触目惊心。 “阿然!”叶尘惊叫一声,想要扶住她。 但顾安然却像没听见一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第5章 5 婚礼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快!快叫救护车!” “医生呢?现场有没有医生?” 叶尘慌忙扶住顾安然,脸色煞白,故作镇定地喊道: “都别慌!我是医生!我会鬼门十三针,阿然不会有事的!” 他将顾安然平放在地上,颤抖着从怀中摸出随身携带的针包。 抽出几根银针,就要往顾安然身上扎去。 “叶尘,你……”顾父一把抓住叶尘的手腕,眼神凶狠。 “你确定你能行?安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顾母哭喊着,“老顾,都什么时候了!除了叶尘,谁还能救阿然!” 叶尘额头渗出冷汗,强撑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能治好阿然!” 他拨开顾父的手,哆哆嗦嗦地将银针刺向顾安然的各大穴位。 然而那平日里被他吹嘘得神乎其神的银针,此刻在他手中变成了毫无用处的废铁。 几针下去,顾安然不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咳血咳得更厉害,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噗——”又一口鲜血喷出,顾安然的脸色惨白如纸。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自己师承药王一脉,精通鬼门十三针吗?” 顾父怒吼,一脚踹在叶尘的膝盖上。 叶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如死灰:“我……我……” 他所谓的鬼门十三针,不过是用来糊弄外行人的。 真到了生死关头,根本不堪一击。 “废物!庸医!你这个骗子!”顾父气得浑身发抖。 “来人!把这个骗子给我打出去!立刻!马上!” 昔日风光无限,被顾安然捧在手心的“神医”叶尘,此刻如同丧家之犬。 在众人的怒骂和鄙夷中,被几个保镖粗暴地拖出去,彻底身败名裂。 而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顾安然,意识逐渐模糊,喃喃道:“秦弈舟……真的……死了?” 前世被抽干鲜血的绝望,与今生秦弈舟葬身火海的画面,猛地在她脑中交织、炸裂。 原来,叶尘的鬼门十三针是假的,秦弈舟的纯阳药体和医术才是真的! 她前世将唯一的救命稻草亲手折断,还把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一世,她更是愚蠢至极,被叶尘蒙蔽双眼,错信豺狼。 反而将真正能救她的人逼上绝路,让他葬身火海。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她亲手葬送了自己两世的活路! “秦弈舟……”她继续喃喃着,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这一世,他甚至没有显露纯阳药体,就因为她的愚蠢和偏执,死得不明不白。 她,彻底没救了。 “噗——” 顾安然猛地又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即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6 与此同时,顾家庄园后院那场火灾以及前院的混乱,为我的逃离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我利用浓烟和人群的骚动,敏捷地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按照陆明哲事先规划好的路线,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囚禁我两世的牢笼。 第6章 在起火的那间偏僻小屋里,我留下了一具早就准备好的“尸体”。 以及一些我的贴身旧物,足以制造我葬身火海的假象。 当我真正踏出顾家那刻,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席卷全身。 我不再是顾安然的童养夫,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纯阳药体。 前世的阴影,顾安然的掌控,在这一刻都被远远抛在身后。 按照约定,陆明哲在顾家庄园外成功与我接应,一起赶往陆家。 我终于见到他的姐姐,那位为国奉献的女科学家,陆明月。 她比我想象的还要虚弱,面色蜡黄,嘴唇干裂。 因为长期的病痛折磨,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她穿着病号服,即使在咳嗽间隙,眼神中依然透着一股科研工作者特有的坚韧与智慧。 “你……就是秦弈舟?”陆明月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莫名的审视。 “是的,陆小姐。” 我点头,目光落在她不时轻颤的指尖,和那几乎难以抑制的咳血上。 “姐姐的情况,比我说的还要糟。” 陆明哲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忧虑和愧疚,“秦先生,那就拜托你了!” 我仔细为陆明月诊脉,她的身体状况比陆明哲描述的还要凶险。 多年的高强度机密实验,几乎掏空她的身体,五脏六腑皆有衰败之象。 但也正因如此,更让我坚定救她的决心。 “陆小姐的身体亏空得厉害,但我必定会竭尽全力。”我郑重承诺道。 随即,我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这一次,不再是隐藏,不再是伪装。 真正的鬼门十三针,配合我独一无二的纯阳药体,开始为陆明月进行治疗。 我从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了解到她所从事的研究对国家的重要性。 看到她即便身处病痛,眼中依然闪烁着对科研事业的热爱与奉献。 那种光芒,是我在顾安然身上从未见过的。 我忽然觉得,我这身纯阳药体,如果能用在这样的人身上…… 让她继续为这个国家,为那些她热爱的事业发光发热。 那么我前世今生所承受的一切苦难,似乎都有了全新的意义。 这不仅仅是一场交易,更像是一种迟来的救赎,一种我自身价值的真正体现。 7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明月的治疗占据了我全部的心神。 鬼门十三针配合纯阳药体的引导,过程凶险,稍有不慎,便是两败俱伤。 陆明月很坚强,再痛苦地施针,她也只是咬紧牙关。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从未喊过一声疼。 偶尔,她会用那双清亮的眼睛看着我,轻声说:“弈舟,谢谢你。” “陆小姐客气了,这是交易。” 我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内心深处,某种坚冰正在悄然融化。 “不……”她摇摇头,咳了几声,气息有些不稳,“你给我的,远不止是生命。” 在那些治疗的间隙,她会讲她热爱的科研。 第7章 讲那些改变世界的设想,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彩。 我也会偶尔提及我隐世的师父,和那些被尘封的医术传承。 我们像两座孤岛,却因为相似的坚韧和对价值的共同追求,找到连接的桥梁。 她不再仅仅把我视为一味“药”,一个能救她性命的工具。 在我眼中,她也不再仅仅是一个需要拯救的病人。 我看到了她灵魂的重量,那种为了理想不惜燃烧自己的执着。 渐渐地,她的咳嗽少了,气色也一天天红润起来。 曾经枯槁的脸颊,也慢慢恢复莹润的光泽。 当她终于能自己下床,在阳光下舒展身体时,陆明哲激动得热泪盈眶。 “秦先生,您真是我陆家的再生父母!”他对着我深深一躬。 我扶起他:“陆先生言重了。能治好陆小姐,我也很荣幸。” 陆明月站在一旁,含笑看着我,眼神中充满感激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弈舟,我的身体,感觉好多了。” “嗯,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慢慢调养了。” 她的康复对我而言,不仅仅是完成了一项承诺。 更像是我亲手拂去蒙在一颗稀世明珠上的尘埃,让它重新绽放出应有的光芒。 那种成就感和满足感,是顾安然前世今生都未曾给过我的。 我治愈了她,似乎也治愈了前世那个被当作货物,在绝望中等待拍卖的自己。 随着陆明月的身体日渐康复,我们之间的相处也愈发自然融洽。 陆明哲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时常有意无意地为我们创造独处的机会。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陆明月泡了一壶清茶,邀我共饮。 “弈舟,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望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沉默了片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 “我……”她顿了顿,脸颊微微泛红,“我能成为你平静生活的一部分吗?” 我猛地抬头,撞进她清澈而认真的眼眸。 那一刻,我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剧烈而清晰。 前世的阴霾,顾安然带来的所有伤痛…… 似乎都在她这句带着些许羞涩和无限勇气的问话中,被阳光驱散。 我郑重点头:“明月,我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们低调地举行了婚礼,只有陆家人和几位陆明月最亲近的同事。 虽然纯阳药体在破童子身后,药效会大打折扣,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起死回生。 但日常的滋养和调理,对身体依旧大有裨益。 婚后的生活,平静而温馨。 陆明月虽然身体康复,但并未立刻重返高强度的科研岗位。 而是选择先调养身体,同时整理之前的研究资料。 我则开了一间小小的医馆,用师父传授的医术悬壶济世,日子过得充实而安宁。 不久后,陆明月怀孕了。 当她把验孕棒递给我看时,我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一个温暖完整的家庭。 这是我两世为人,从未敢奢望过的幸福。 第8章 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陪她做每一次产检,感受着那个小生命一天天在她的腹中成长。 然而那天我陪着陆明月去医院做例行产检,刚走出B超室,迎面就撞上一群人。 8 为首的赫然是顾父和顾母,他们正推着一个轮椅。 轮椅上的人,形容枯槁,面如死灰,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 我几乎要认不出,那是曾经不可一世的顾安然。 “秦……秦弈舟?”顾母最先认出我,声音颤抖,如同见了鬼一般。 顾父也愣住了,手里的轮椅差点脱手。 顾安然缓缓抬起头,目光呆滞地从我身上扫过。 然后落在了我身旁,容光焕发、小腹微隆的陆明月身上。 那一瞬间,她死灰般的眸子里,骤然爆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转为疯狂的怨毒。 “是你!秦弈舟!”她嘶声尖叫起来,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你果然没死在火里!” 她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顾父顾母如梦初醒,脸上血色褪尽。 “是你当初隐瞒了纯阳药体对不对?”顾安然死死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也重生了对不对?所以你才费尽心机逃出去!” “这一世,你故意不想救我的,对不对?!” 她的每一句质问,都带着泣血的疯狂。 顾父顾母的脸上,瞬间写满了绝望和无尽的悔恨。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亲手将唯一的救命稻草推开,犯下了多么愚蠢而可怕的错误。 “弈舟……不,秦先生!” 顾父率先反应过来,昔日的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卑微的祈求。 “秦先生,求求你,救救安然!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顾母也扑了过来,想要抓住我的衣袖,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 “秦先生,只要你肯救安然,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 “顾家所有的财产,高官厚禄,只要你开口!” 她哭喊着,全然不顾医院里其他人异样的目光。 陆明月轻轻握住了我的手,眼神坚定,我能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温暖力量。 顾安然挣扎着,想要从轮椅上下来,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用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然后那股支撑着她的怨气似乎也散了。 她突然放声大哭,像个迷路的孩子。 “秦弈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拖着濒危的病体,竟然真的从轮椅上滚下来,狼狈地跪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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