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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还是产品自身。」 「这个道理我懂,研究室那边我已经盯着了,力求产品便宜、好用。」丽姐道,「策划部那边调查问卷也按照你的要求做好了,你看看什么时候发,怎么发?」 「不急,做生意,咱们有什么,一定要亮出来,而不是藏着掖着。」我道,「找找水军,一定要是本地 IP 的,卖卖情怀,夸夸产品,先在大众心里种下便宜好用的种子,再加上您的个人形象,这样,看到的人想囤积洗护用品的时候,自然会把丽净家化考虑在内。 「大部分的生意人选择各种各样的代言人,丽姐,在您这儿,您自己就是品牌的代言人,亲和、坚韧、豪迈、女强人,已经是您的标签了,后续可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个你放心,」丽姐向我保证,「我恨不得那杀千刀的千刀万剐,在没弄死他之前,我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离开的时候,丽姐塞给我一笔钱,我也没客气,收下后直接扔给了今天任劳任怨给我当司机的闺蜜。 闺蜜十分殷勤地替我开车门,踩着油门的时候笑眯眯道:「可以啊栀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把何馨蕊她爸的前妻一手捧起来,让大家都知道她是小三的女儿,名声臭成这样,鼻子估计都气歪了。」 我听着她兴冲冲的语气,淡笑着问道:「你觉得我做这些,就是为了气一气何馨蕊?」 恰好红灯,她转过头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地看着我:「难道不是吗?」 我目视前方,不置可否。 在看「独立女性是平权还是枷锁」这个题目的辩论赛的时候,我很喜欢里面其中一个辩手的观点:在现实讨论中,男人的错是女人的错,女人的错也是女人的错。 这句话让我在现实中更喜欢反其道而行,习惯将女人犯的错归咎在男人身上。 一个有女朋友了还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一个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了还上赶着撮合人家和自己的女儿,陈嘉柯和何馨蕊的父亲才是最贱的。 我做这么多,是要何强亲眼看见自己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一个普通群众如何撼动一个企业? 自然要找个大树帮忙。 帮丽净家化做大做强,销量上去,产量就要上去。 产量上去,原材料就要上去。 卫元家化和丽净家化都是做洗护的,原材料上不免有重合的地方。 截断卫元家化大部分的原材料合作商,它还怎么做出产品? 我交代丽姐准备一个空壳公司,等到何强走投无路的时候将工厂卖出去,最后发现到了自己死对头手里,脸色一定很精彩。 这个计划其实变故颇多。 比如丽姐对何强的恨到底有多少。 真想吃掉卫元家化,得少挣不少钱。 利益面前,人心难以揣测。 再者,卫元家化会不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闺蜜听到我的计划,震惊到张大嘴巴,随后缩了缩脖子道:「果不其然,得罪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提到这个,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样给陈嘉柯一个悲惨的代价,我暂时还想不到。 他虽然既要也要,但和何馨蕊并没有太出格的举动。 有头脑、有学历,工作上兢兢业业,学生对他的评价也高。 就算我跑去说他精神出轨,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真难。 10 卫元家化的反应倒也快,眼见着丽净家化销量居高不下,他们也开启了直播。 到底是东施效颦,有不少人跑去卫元家化的直播间阴阳怪气,调侃买洗护用品送不送小三。 导致几个主播每次没播多久就开始萎靡不振。 这个时候丽姐又在直播间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真诚的企业家形象。 「直播卖货嘛,不能说我做了就直接垄断了不给别人做,大家就各凭本事,产品说话,我对自家卖的东西很有信心。 「大家也别觉得我可怜所以照顾我生意,你觉得产品好用你就买,你觉得不好用就去别家买,日子是自己过的,得自己舒服才行。 「我们丽净家化产品单一,最近我们出了个调查问卷,大家直接私信这个账号『调查问卷』四个字,到时候弹出一个链接,点进去,填完以后大家可以领一个八元的优惠券。 「对,无门槛使用,到时候大家就去买我们最基础的那款九块九四斤装的洗衣粉,用了优惠券一块九包邮到家。 「一个账号能领一次,大家可以动员动员家里人一起。」 一连几天,丽姐的直播间人气居高不下,销量也节节高。 扬眉吐气后,她整个人变得更加富态。 在餐桌上,她跟我推心置腹:「小栀,我知道你担心我挣了钱之后就不想着报仇了,但我这人吧,不蒸馒头争口气,我一想到他跟我提离婚时候得意的嘴脸,我咽不下这口气。 「这几年丽净家化生意越做越难,我宁可吊着一口气也没放弃公司,就想着哪怕吃不下何强,我也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早几年我就把女儿送到国外定居了,打的就是了无牵挂放手一搏的主意,也是你主动找上我,让我又看见了希望。 「你让我的生意越来越好,但你也知道,卫元家化底子厚,一时半会儿弄不死。」 「我知道,」我回,「丽姐,我只是希望你能再帮我个忙,小忙。」 前几天刚做完医美从美容医院出来的时候,恰好撞上何馨蕊挽着陈嘉柯的胳膊在门口徘徊。 从何馨蕊傲娇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她是故意带着人过来炫耀的。 年轻妹妹到底是娇俏,刺耳的话说出来没半点威慑力:「栀子姐姐还做美容啊? 「不过也是,姐姐到底也三十,得上点科技才能防止脸垮。 「姐姐,我和嘉柯要去商场买东西,要不你也一起呗,我给你送一套抗老面霜。」 字里行间,都在讽刺我老了。 陈嘉柯在一旁暗自尴尬,他眼神不敢看向我,拉扯着何馨蕊想要离开。 我瞧着何馨蕊斗志昂扬的模样,只觉得她可爱。 到底是什么让她觉得,年龄能中伤到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 我普通家庭出身,不到十年就将自己的事业打拼到现在的高度,有足够的金钱去堆积自己。 三十岁的我比二十岁的我更漂亮。 看到他俩在一起了,我很高兴。 陈嘉柯,你真是送上门来让我虐。 11 丽姐被曝出经常去足浴会所点男技师的时候,颇为心惊胆战地问我怎么办。 「天杀的,我都多久没去了,就是怕被人抓到尾巴,那会所老板也不是人,出卖我!」 我勾勾嘴角,卫元家化曝黑料这种事我早就想到了。 丽姐的生平过往我都摸得清清楚楚,能成为黑料激化矛盾的地方几乎没有,有的话我也会一早抹掉。 何强真的是老了,思想古板,竟然觉得对事业型单身女强人来说,点男技师捏脚是黑料。 「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安慰道, 「如果您不是单身, 有的人道德点比较高, 确实会骂你,可丽姐你是单身,这不是你的黑料,这只会是你『大女主』的勋章。」 果不其然,连水军都还没请,这条所谓的黑料就被广大网友骂回去。 本来以为何强很难对付, 没想到一个接一个的热点送给对家。 看来丽姐说得没错,何强能当老板, 真的是借着时代的红利和自己的运气。 让我诧异的是,在我又一次「灌醉」温昕楠的时候,他靠在床头, 一张脸像是被大雨摧残过的花朵似的,蔫蔫的, 说话的声音也很虚弱:「何强请我去做公关, 帮他挽回口碑。」 我照例把衣服扔给他想让他赶紧滚,听到他这话, 我朝着他挑挑眉:「哦?然后呢?」 他眼尾泛着水光,我见犹怜似的看着我:「给我个名分, 我就不帮他。」 我双手交叉抱胸:「你是在威胁我吗?」 眼神来回将他看了个遍之后, 我饶有兴趣地微抬下巴,睥睨着他:「你做公关确实厉害, 不如我们就斗一斗, 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他艰难撑起身子:「如果你喜欢人前对手, 人后床伴这样刺激的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可真是想多了,我就是单纯想跟他斗斗。 我喜欢挑战。 然而, 温昕楠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12 半年后, 正在出差的我看到丽姐给我发的「领了」二字, 顿时神清气爽。 陈嘉柯和何馨蕊领结婚证了。 丽姐打压着卫元家化,却不会一棒子打死,而是温水煮青蛙, 让它慢慢喘不过气。 这个时候再让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让何强拿自己的女儿去置换资源, 他当然巴不得。 可何馨蕊又怎么会愿意,所以一定会迫不及待同陈嘉柯生米煮成熟饭。 陈嘉柯,一个成天闷头在实验室的男人,感受不到企业间的暗流涌动, 自然也不会有危机感。 真好啊,等到何家破产,有情人终成拖累。 备案号:YX11X2jmYMz8023D9OXnCx75A 人烛 ----------------- 故事会_平台:书阁阅读 ----------------- 身为首席法医的我递交转岗文员的申请后, 局里所有人都喜笑颜开,一致批准通过。 只有我男友的小青梅,自称“尸语者“的新人法医孟浅浅情绪崩溃。 她冲进办公室死死拽住我的白大褂,眼眶发红: “前辈,虽然你的技术早已落伍,可我真心希望你能留下来,继续为受害者发声!“ 我冷漠地甩开她的手,收拾东西,转身离开。 上一世,她自称尸语者,通晓阴阳,能听见死者低语,知晓其生前遭遇。 我辛苦解剖、反复推敲写出的尸检报告。 她只需扫一眼尸体,就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 受害者家属对她奉若神明,对我却嗤之以鼻,说我不敬死者遗体。 我不甘心,每次尸检都拼尽全力,可她总能抢先一步,将真相全盘托出。 极端受害者家属恨我亵渎死者尸体,将我绑架肢解,抛尸荒野。 再醒来时,我重生到了孟浅浅说自己是尸语者的那天。 ...... “路队,尸检报告出来了。” 耳边传来同事的声音,我猛地抬头,眼前是几张熟悉的面孔。 “温法医,这次你又写了几页?”有人调侃道,语气里满是轻蔑。 我却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 看着熟悉的解剖室,我才意识到自己重生到了男友青梅说自己是尸语者的那天。 “顾法医,你怎么了?” 同事被我的反应吓到,关切地问。 我却顾不上回应,一把推开解剖室的门,冲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刚打印好的尸检报告。 报告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我辛苦解剖、反复推敲的结果。 我冲进办公室,想要抢在孟浅浅之前汇报。 可就在我刚要开口时,孟浅浅的声音突然响起: “死者尸斑呈暗红色,口鼻腔内有血性泡沫,死者是被勒死的,凶手身高一米七左右,作案时间是昨晚十二点到一点之间。” 我猛地回头,只见孟浅浅站在门口,眼神自信而笃定。 我脸色苍白,只听旁边的同事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孟浅浅微微一笑,直言道: “之前一直没来得及说,我其实是尸语者,可以通晓阴阳,听见死者低语,知道他们生前遭遇。” 刹那间,我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这场景,和上一世如出一辙。 上一世,就是这天起,孟浅浅“尸语者”的身份迅速传开,名声大噪。 外面传她是九幽使者,专程降临人间普渡众生。 因此她能让死者毫无痛苦地诉说生前遭遇,无需再让尸体经受的解剖二次伤害。 那些原本对解剖尸检心存恐惧的受害者家属,更是将她奉若神明。 “什么首席法医,天天解剖有什么用?孟医生一句话就解决了,你还在这折腾死者遗体。” “不敬死者遗体,你以后不得好死知道吗?” 受害者家属的谩骂铺天盖地向我袭来,可我从不相信鬼神之说。 我不甘心,后来每次案件,我在解剖过程中用尽毕生所学,试图证明自己。 可每一次尸检,孟浅浅总能抢先我一步,将真相全盘托出。 最终,那些对解剖避之不及的家属,将我视作亵渎死者的罪人。 他们恨我“糟践”受害者遗体,竟将我绑架,残忍肢解,抛尸荒野。 我爸妈悲痛欲绝,四处奔走,想为我讨回公道,严惩凶手。 可孟浅浅却用“尸语者”的身份信口雌黄,说我是失足摔下山崖,被野兽啃食而死。 我爸妈不信,要求严惩孟浅浅,却被其他受害者家属联合迫害,含冤而死。 没想道,再次睁眼,我竟回到了孟浅浅说自己是“尸语者”的那天。 这一次,我一定要弄清真相,阻止悲剧发生! “真的假的?尸语者,有这么玄乎?” “谁知道,万一是她乱编的呢?” 同事们狐疑地看着孟浅浅,窃窃私语道。 这时,男友谢知晏接过我手中的尸检报告,翻看之后对孟浅浅赞赏地点了点头。 “浅浅说的不错,和言蹊写的一致!” 周围瞬间一片哗然,有人震惊,有人感叹。 刚才还在怀疑孟浅浅的同事,纷纷向我投来古怪的目光。 有人小声嘀咕: “温法医,你每次都这么慢,现在看来还不如孟浅浅呢。” “就是,人家孟法医几句话就说清楚的事,她每次写一大堆,看得我头疼!” 我听着众人的嘲讽,心中一片冰冷。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一世刚刚开始,还有机会改变。 我敢肯定,孟浅浅能提前说出尸检报告中的结论,绝非她所说的“尸语者”能力。 她一定是用了某种方法,提前知道了尸检结果。 第二天尸检时,我提出单独尸检,禁止任何人进入。 孟浅浅一脸委屈站在门口: “言蹊姐,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针对我?” 众人见状,满脸指责地看向我。 我却毫不理会,昨天我思来想去,怀疑是有人偷看了我的尸检报告,然后泄露给了孟浅浅,所以她能提前说出一样的东西。 因此今天,我打算单独尸检,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什么花样! 关上解剖室大门后,我开始安心尸检。 一个小时后,我拿着刚写好的尸检报告去汇报。 可当尸检报告摆到大家眼前时,在场的人都古怪地拧起了眉头。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安。 孟浅浅就在此时开口: “温法医,这些我刚刚都已经说过了,你现在过来是不是有点多余啊?” 我震惊地看向众人,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也向我点头示意。 我瞬间怔愣在原地。 这次尸检明明全程只有我一个人,尸检报告也没有经手过别人。 可为何,孟浅浅还是能提前知晓这些内容? 我开始梳理每一次尸检的细节,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被我忽视的一个细节。 我记得,每次尸检前,孟浅浅都会提前去停尸房很久。 我心中一动,或许,我可以从这里入手。 当晚,我把明天尸检的遗体换成了另外一具,并在停尸房装了一个小摄像头。 果然,下班后没多久,孟浅浅就出现在了摄像头里。 她仔细查看了尸体,最后把一切恢复原状后,缓缓离去。 我心中一喜,知道我的计划生效了。 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尸检工作,经过昨天的事情,我决定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尸检。 这样,我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告诉大家我的结论。 孟浅浅见状,笑道: “温法医,今天不单独尸检了吗? “我知道,你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可尸语者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嫉妒也没用。” 我没有理她,只希望赶紧证明孟浅浅的谎言。 我看大家已经聚齐,便开始尸检,并说出我的结论。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每说一句,孟浅浅都能抢先一步说出同样的内容。 我心中猛地一沉,脊背发凉,孟浅浅昨天看到的明明是另一具尸体。 可为什么现在,她还是能准确说出尸检的信息! 我死死盯着孟浅浅,试图从她那张自信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她却只是微微一笑, 我大脑一片混乱,越想越心慌,最终,我只能无奈地停下。 男友谢知晏皱着眉头看着我: “温言蹊,你怎么回事?效率这么低,还不如浅浅呢!” 我心中一凉,却还是努力解释: “我……” 却被他直接打断,“行了,你这状态先休息吧,浅浅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后续就让她来接手吧!“ 同事们也纷纷散去,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百思不得其解,孟浅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可无论我怎么想破头脑,始终毫无头绪! 那天之后,我彻底被孟浅浅的阴影笼罩。 局里对她的重视程度与日俱增,而对我的态度却愈发冷淡。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里满是不屑,仿佛我成了一个多余的存在。 “听说浅浅尸语者的名声都传到其他组了,真是给警局长脸!“ “就是,不像有的人,什么首席法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我每天都在努力证明自己,可每一次都被孟浅浅轻易碾压,所有努力似乎都成了徒劳。 除了同事,孟浅浅尸语者的身份也传到了受害者家属的耳中。 之前同意解剖尸检的家属纷纷来警局闹事,指责我糟蹋死者遗体。 “既然警局有尸语者,为什么还要往我儿子尸体上动刀子,害他连个全尸都没有?“ “什么权威专家,我看就是个黑心肠的坏胚子! 最后是局长出面,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而孟浅浅的名声又被打开,市里的重点大学都邀请她去开讲座。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又出了一场事故。 蠢莕恳屛澔鰾隭咕禴聼却桗假飵紲慆 这次的死者是个女学生,她的脸被划烂了,头被直接砍了下来,用根钢签插在脖子上。 因为性质极度恶劣,省里下令必须尽快破案。 可尸检环节,受害者家属坚决拒绝解剖,他们嚷嚷着: “不是有个尸语者,能跟死者对话吗?让她来!” 可孟浅浅不在,警局只能苦口婆心地劝说家属接受解剖尸检。 局长好言劝说几个小时,终于争得家属同意,他嘱咐我: “言蹊啊,这次机会你要好好把握,现在外界对你有些评价,但你要是能破了这个案件,那就是立了大功,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拼尽全力,不眠不休一整晚完成尸检报告,希望能借此挽回一丝尊严。 可当我拿着报告准备向家属和领导汇报时,孟浅浅却突然出现了。 她站在人群前,开口道: “死者死亡时间约在凌晨三点,其颈部切割伤口边缘不整齐,创角一钝一锐,创腔内见组织间桥,可见是被具有一定重量和锋利度的砍器砍击所致。“ “死者面部有多处锐器划伤,深浅不一,凶手应该对死者十分憎恨,大概率是熟人作案。” “叔叔阿姨,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要不然就能保一个全尸了。” 孟浅浅的话如晴天霹雳,让我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我只觉一阵寒意从脊背直冲头顶。 她刚才那些话,竟与我准备说的每一个字,毫无二致! 受害者家属一把抢过我手上的尸检报告,逐字逐句对比。 片刻后,他们瞬间暴怒,冲我怒吼: “你这贱人,天天折腾尸体有什么用?孟法医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结果!” “一样的结论,你却把我女儿弄得支离破碎,不得全尸,你不怕遭报应吗?” “赶紧滚出警局,别在这儿脏了我们的眼!” 说罢,他们像失控的野兽一般,直接冲上来抓住我的头发,将我往墙上撞去。 幸好旁边的同事眼疾手快,拦住他们。 人群里,有人看不下去,试图缓和气氛: “大家冷静一下,温法医也是为了查明真相……”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愤怒的家属打断: “冷静?我们的孩子都成那样了,死了都不得安宁,你还让我们冷静?” 就在这时,孟浅浅装模作样地站出来: “大家别激动,温法医一直是我们市里的首席法医,她的专业水平毋庸置疑……” 她故意拖长声音,眼神轻蔑地瞥向我,满是讥讽。 “只是我们所用方式不用,在我这里,与死者对话,聆听他们的话语,才是最尊重她们的方式。我孟浅浅在此立誓,定会为每个死者发声音。” 我看着孟浅浅那副伪善的样子,心中一阵反胃。 我再也忍不住,冲她怒吼: “孟浅浅,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你到底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偷了我的成果?” 我死死盯着她,步步紧逼: “既然你自称无所不知,那你倒是说说,死者胃里残留的成分是什么?” 来之前,我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把其中一个细节写在尸检报告上。 我要看看,孟浅浅会如何作答。 就在这时,男友谢知晏却突然慌张地挤到我面前,当众给了我一个耳光: “没本事就别在这丢人现眼,还不快下去!” 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陌生。 直到此刻我才确认,男友肯定也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他却选择站在孟浅浅那边,帮她对付我。 孟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不紧不慢地开口: “死者胃里残留的是氰化物,剂量足以在短时间内致人死亡,而这,正是死者真正的死因。” 我瞬间僵住,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她居然也知道? 局长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温言蹊,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这是在给警局抹黑!” 我看着眼前这些一起指责我的人,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仿佛始终有一团迷雾笼罩,让我看不清背后的关键。 正当我愁眉不展时,一道白光从脑海中闪过。 我恍然大悟,真相,竟是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局长: “局长,我申请转岗当文员,从此不再做法医。” 我倒要看看,我不做法医后,孟浅浅这个“尸语者”拿什么与死者对话。 现场的受害者家属一听我要转岗,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冷嘲热讽起来: “现在知道转岗了,早去干嘛了?” “折腾了这么久,还害得受害者不得安宁,真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算你识相,赶快滚吧,别让我再在法医部看见你!” “以后就都靠孟法医,我相信,她一定能为更多受害者发声的!” 同事们也纷纷附和,语气里满是鄙夷: “早该这样了,现在有浅浅这个尸语者,哪还有她什么事!” “技术不行,就别硬撑了,也省得在这给局里丢人现眼。” 刻薄的话语如利箭般射来,我却已懒得反驳。 谢知晏看众人对孟浅浅恭贺不断,却对我一脸鄙夷,觉得我这个女朋友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宣布要和我分手。 “温言蹊,你这种人真是让我丢脸,分手吧。” 我二话没说直接答应了。 从我知道他帮着孟浅浅害我的时候,我对他早就没有一丝感情了。 见我毫不犹豫,谢知晏一脸错愕。 局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也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既然你主动申请,那就直接批准吧。希望你以后在新的岗位上,能有所作为。” 我心里冷笑一声,这所谓的“批准”,不过是对我无情的放逐。 我心里冷笑一声,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悲凉,转身离去。 离开前,我没有错过角落里脸色发白的孟浅浅。 我知道,她慌了。 我回到办公室后,立刻开始收拾东西。 孟浅浅却跟了进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言蹊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你别这么冲动啊。” “你虽然技术有点落后,但你也是法医界的前辈,大家都是为了工作……” 而我却压根没看她一眼,拿着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转岗后,我被分配到了行政部门。 比起法医的高强度工作,行政轻松的让我有种在休假的错觉。 我每天按时上下班,该吃吃该喝喝,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摸鱼看看小说。 同事们对我态度冷淡,我也毫不在意。 在我连续一周准时回家吃饭后,我爸妈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乖宝,你最近怎么不加班了?你之前不是三天两头就通宵,你们局里终于良心发现,不压榨你了?” 我无奈,觉得满也瞒不住,只好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们。 我爸一听,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他一拍桌子: “这帮混账东西,欺负到我女儿头上来了!都是当刑警的人,居然还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无稽之谈!乖宝儿,没事啊,你等着,我明天就去找你们局长喝茶。” 我妈也一脸心疼地拉住我的手: “之前我就说那个姓谢的不行,你还不信。你说咱家这水平,找个门当户对宠着你的多好,非要跟个小刑警吃苦。” 糳腯铧沖坁澆仿姹豔鍄荖紷歒媽对朜 外面的人一直不知道,我爸是省级的书记。 而我妈,她继承了外公家里的产业,现在勉强算是本市首富。 我看着永远无条件站在我身边的爸妈,心里十分感动。 “爸,你别生气。” “我不需要你替我出头,帮我查件事就行。” 后来一段时间,我在行政岗位上干得顺风顺水。 每天按时上下班,不用再通宵加班,不再面对那些复杂难解的案件和无尽的压力。 没有了沉重的工作负担后,我的脸色都变得红润起来。 我妈见我每天下班都有空闲,便给我介绍了很多帅气多金的公子哥,说是让我多见见好的,免得像以前一样吃那么差。 我也逐渐开始享受生活,感觉重新找回了自我。 某天,我和新认识的帅哥在外面吃饭,正聊得开心,却看到谢知晏走了过来。 他脸色难看,语气里满是讽刺: “温言蹊,你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才几天,你就有别的人了?” 我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应:“你管得着吗?我们已经分手。” 谢知晏见我态度冰冷,放软了语气: “之前的事算了,这样吧,只要你回法医部,我愿意和你复合。” “浅浅那天都开口挽留你了,你就别给脸不要脸啊。” 我冷笑一声,心里满是不屑。 当初他和孟浅浅串通一气,现在找我回去,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谢知晏,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没听过优秀的前任最好像死人一样吗,我对你,毫无兴趣。” 可没过多久,一封委任书突然送到我手上。 局长亲自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立刻返回法医岗位。 我拿着委任书,心里满是疑惑,直接去找局长质问: “局长,这是什么意思?” 局长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 “言蹊,我知道之前你受委屈了,但当时受害者家属闹得凶,我们也是没办法。” “你专业能力强,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留在行政,属于大材小用了。” 我狐疑地看着局长,直觉告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好端端,又要叫我重新回去尸检,难道是孟浅浅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局长,你也知道,我之前天天熬夜加班,现在好不容正常上下班了,我是真舍不得这个作息。“ 看着局长皱起眉头,一脸愁容,继续试探: “局长,到底出什么事了,非要我回去?” 局长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还不是孟浅浅,你不干了之后,她居然也闹着不干了。她说只有你回去,她才愿意继续和死者对话。” “现在局里手上有新案子,耽误不得啊。” 我听完,心底不禁一阵冷笑,原来这就是孟浅浅想出来的办法。 没有我,她自然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我还在纠结是否要答应时,我爸给我发来信息,说他帮我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我深吸一口气,看来有些事,是时候该了结了。 我抬起头,看向局长: “局长,我回去。” 我回到法医部的第一天,孟浅浅显得格外高兴。 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主动拉着我嘘寒问暖: “言蹊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了。” “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你不要放在心上,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市里最厉害的法医!” 我没搭理她,只问道这次是什么案子,孟浅浅连忙说道: “这次的死者是个小明星,据说是个偶像,粉丝挺多的。经纪公司很重视,一直在施压,希望我们早点破案。” 我看着孟浅浅一副讨好我的的姿态,心里却冷笑一声。 她想继续当万众瞩目的尸语者,可不得把我骗回来。 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今天晚了,我们明天一早开始尸检。” 当晚,我回到家,我爸一脸神秘附在我耳边说了几句,并递给我两样东西。 我了然的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我很期待,明天孟浅浅会如何应对。 第二天,尸检现场气氛异常紧张。 经纪公司来了不少人,因为关注的人比较多,他们甚至开了直播,声称一定会为死者讨个说法。 他们将镜头对准了解剖台,一时间,网络上的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们。 之前孟浅浅和我事情,在网上掀起过一阵波澜。 直到现在,网上还有不少人抨击着我。 “我记得这女的不是塌房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听说是孟法医心善,向上级申请,才让她回来的。” “真服了,那哥哥的遗体岂不是又要被她破坏了。” “抵制!抵制!我们要孟法医来尸检!” 我没有理会直播下面的评论,按照常规流程进行尸检,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 孟浅浅站在旁边配合着我,始终一言不发。 几小时过后,终于尸检结束,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正准备开口汇报。 孟浅浅却像往常一样,抢先一步开口: “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两天前的晚上,死因是溺水而亡。他口鼻腔有水草和泥沙,很明显是溺水导致的窒息。” “死者全身并无任何外伤,所以死前应该没和别人发生冲突,因此应该是意外溺水身亡。” 孟浅浅对着镜头侃侃而谈,她转头看向我,一脸得意。 我微笑地看着她,没有立刻反驳。 直到她把所有结论当众说完后,现场气氛瞬间凝固,大家的脸色变得沉重。 而直播屏幕上,被满满的“胡说八道”刷屏。 孟浅浅一脸懵逼,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紧张地看着直播底下的评论,语气慌乱: “我说的都是真的,请大家相信我!我天生具有尸语者的能力,可以知晓死者生前最后的遭遇。” 可直播间的粉丝并不领情: “救命,我没听错吧,她说是意外身亡?” “合理怀疑她不会是想给凶手脱罪吧,这么离谱的说法都编的出来?” “什么狗屁尸语者,我看全是扯淡!” “现在法医是没门槛吗?随便瞎编几句就能当法医了?!” 孟浅浅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可没过多久,她像意识到什么,转头死死盯着我。 “温言蹊,你坑我?” 我一脸无辜: “你在说什么?我都没说话啊,什么坑你?” 就在她无能狂怒的时候,我指着死者遗体说道: “死者肺部有明显的淤血和水肿,但并没有溺水后的典型肺泡扩张,说明死者真正的死因是窒息,他在溺水前就已经身亡。 yg兔?^兔4:故-事O屋o提P取{本#m文j勿vM私k~自L搬k$Z运#PZ “而死者身上虽无明显外伤,可解剖后发现,死者腹部曾经遭受过撞击,出现轻微内脏破裂,因此,这是一起谋杀案。” 我话音一落,孟浅浅身形一晃,似乎快要站不住一般。 网络上的热度也在持续飙升,没多久就冲上了热搜。 直播间的评论区也瞬间炸开了锅。 “这也太离谱了吧,不是说她能和死者对话吗?怎么连基本的判断都搞错?” “之前吹得那么厉害,结果一出场就翻车,太让人失望了!” “咱就是说本本分分解剖不好吗,非搞这些花里胡哨,整的乌烟瘴气的!” 孟浅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试图辩解: “不是这样的…..” 可却无人在意。 直播间里的评论越来越犀利,网友们情绪已经完全被点燃。 “不,是她,是她害我!” 孟浅浅恶狠狠地盯着我,眼里满是愤怒。 我故作疑惑,无辜道: “我之前都还没说话,是你自己抢着说的。我怎么害你了?” 孟浅浅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她见我在场面上占了上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始对着镜头大喊: “知晏哥哥,温言蹊这个贱人害我,你快来帮帮我!” 可惜人群里,却无人应答。 当初他可以为了孟浅浅舍弃我,现在他就可以为了自己舍弃孟浅浅。 孟浅浅见状,又楚楚可怜的看向局长: “局长,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只是不小心说错了,也没有法医可以保证每次都对,你说是吧?” 局长却沉着脸,冷冷道: “哼,孟浅浅,工作失误是正常,可你这是失误吗?不明摆着胡说八道呢,警局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孟浅浅的脸色变得铁青,她转头看向我,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冲过来,扬起手就要打我: “温言蹊,都是你,是你害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谁让你这么爱偷听别人的心声,你活该!” 众人一片哗然,猜测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之前孟浅浅说的结论都是因为能听见温法医的心声?” “我说呢,之前孟浅浅一直宣称自己是尸语者,结果温法医换岗后,她就再也没尸检过!” 我深吸一口气,面对众人和镜头,缓缓开口 “之前,我一直觉得孟浅浅的能力有些奇怪。她总能提前说出我的结论,而且和我心中的想法一模一样!”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在我身上下了符咒,所以她能听见我的心声。” 孟浅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试图狡辩: “你胡说!我没有!”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符水,洒在自己和她的手上。 符水一接触到皮肤,我的手上立刻显现出一道白色的符印,而孟浅浅的手上则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符咒印记。 众人看到我们手上的印记,顿时大惊: “这是什么?难道真的是符咒?” 接着,我又拿出一个铜铃,轻轻摇晃。 随着铃声响起,符咒的印记开始逐渐消散。 在我转岗之前,我就怀疑孟浅浅能听见我的心声。 后来我回家,让我爸去查的就是这件事。 前几天,我爸告诉我,他找高人打听到,有一种符咒,可以帮人听到他人心声。 我爸还给我找来了符水,验证我身上是否被下了符咒。 在看到我手心的白色印记后,他又去找了高人,求来了解符的方法,也就是那个铜铃。 孟浅浅见事情败露,脸色更加苍白,她突然转身,想要逃离现场。 她冲出解剖室,不顾一切地往门外跑去。 局长和谢知晏立刻追了上去,但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像疯了一样冲向马路。 “孟浅浅,站住!” 局长在后面大声呼喊,却只见她冲到马路中间,正好一辆货车疾驰而来。 “砰”! 一声巨响,孟浅浅被货车撞飞,重重地摔在路边。 周围的人惊恐地尖叫起来,有人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 然而,孟浅浅已经躺在血泊中,没有了呼吸。 这场闹剧最终以孟浅浅的意外身亡而终结。 几天后,局里召开了一场记者会,对孟浅浅的事情做了通报。 局长在会上强调,尸检是一项严肃且必要的工作,只有通过科学的方法,才能真正为受害者发声。 他呼吁广大受害者家属理解和支持法医的工作,不要轻信所谓的“超自然能力”。 而谢知晏,因为和孟浅浅的关系,他最后被调到了民警派出所做民警。 他来找过我一次,试图复合,但被我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事情了结后,我调查了孟浅浅的过去。 我发现,她在大学时期就为了作弊考高分加入过一个邪教组织。 这个组织专门传授一些所谓的“符咒”和“读心术”,而孟浅浅就是通过这些手段,伪装成“尸语者”。 我也将这些信息提供给了局里,希望能够对这个邪教组织进行深入调查,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我重新回到了法医岗位,每天忙碌又充实。 几个月后,我在一所重点大学举办了一场专题讲座。 “法医不仅仅是一份职业,更是一份责任。法医的每一刀,都是对真相的追寻;每一份报告,都是对生命的尊重。我们要用科学的方法为死者发声,为生者讨回公道。” 而我,将继续在这条道路上,为正义和真相而努力。 ♂♂被弟弟陷害所有人都恨我,当我心脏病发作快死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又求我原谅 ----------------- 我双胞胎弟弟喜欢上了别人,他为了体面分手,竟然算计我和陈现之发生关系。 他找到了理由与陈现之分开,出了国。 我却被陈现之误会,被父母误会。 我被赶出了家门,陈现之强制把我带回陈家报复我。 从此他把我当替身,当玩物。 我得了心肌炎,他拒绝给我钱让我去治病,他说这是我的报应。 我在他一遍又一遍羞辱中,最后遍体鳞伤。 他却求我去医院…… 他说他喜欢我…… 1. 我蜷缩在床角,陈现之站在床边解着衣扣。 “过来。”陈现之命令我。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算经历了许多次,但那种事还是会让我害怕。 我慢慢挪动身体,不敢违抗他。 陈现之把我按倒,狠狠羞辱我。 “先……先生,你可以轻点吗?”我疼得弓起身。 陈现之的动作停顿了,他拽住我头发,强迫我抬头。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现在又在装什么?” “肖小载,当初给我下药时,想过今天吗?” 我闭上眼睛,泪水滑落脸庞。 下药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一年前,那天我跟肖小惜20岁生日。 酒店里,我弟弟正被父母围着戴上生日帽,我看着父母为他点燃二十支蜡烛,听着所有人齐声为他唱着生日歌。 而我却独自一人躲在角落…… 今天也是我生日,但没人会想过我也应该站在蜡烛前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二十年了,一直如此。 我从小性格沉默寡言,而弟弟嘴甜又会撒娇,总是会讨父母欢心。 作为哥哥,父母总是偏心弟弟,过早的要求我“让着弟弟”,把我的独立当成“不需要关心”。 肖小惜成绩好,才艺上有天赋,而我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为了保护自己,我学着还手,在父母看来我总是惹是生非。 我成了他们眼中的不良少年。 我看着远处陈现之的手自然的搭在肖小惜肩上,我心里一阵难受。 从小到大,肖小惜总是最受欢迎的那个,什么都是他的,现在连我喜欢五年的陈现之,也成了他的。 我心里难受,嫉妒,但我劝自己该放下了…… 宴会结束后,我回了酒店房间,正要睡下,肖小惜却推门进来。 他说陈现之有事找我,我心里疑惑,但还是去了。 2. 陈现之房门虚掩着,我敲门,没有回应。 我刚推门进去就被一个滚烫的身躯抱住。 “小惜……”陈现之嘴里一直喊着我弟弟的名字。 我的心沉下去,他认错人了。 “我是肖小载!”我挣扎着转过身,发现他状态不正常。 他体温很高,呼吸急促,我意识到他被下药了。 “现之!”我阻止他抚摸我后背的手,“你不能这样……” “我去叫医生----” 我刚要走,突然陈现之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我极力反抗,“现之!停下……”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让他恨我…… 最后,我所有拒绝无效。 第二天我醒来,撑起身,看见站在床边的陈现之。 他阴着脸叫我解释。 我说,“不是我……” 我说了,陈现之不信。 “肖小载,我没想过你这么贱。” 我愣在床上,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陈现之夺门而出,把门摔的巨响。 3 我弟弟知道了这件事,没过几天就跟陈现之分手了。 我知道陈现之肯定恨透了我…… 我去找了肖小惜,希望能帮陈现之挽回。 但肖小惜却告诉我,药是他下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肖小惜耸肩,无所谓的样子,“因为我一个月前就喜欢上了傅家那个学长啊,傳家少爷你知道吧?我们系的。” “我不想让陈现之觉得我薄情,总得找个理由分手吧?” 我笑出声,身体因为愤怒而发抖,“所以你就陷害我……” 肖小惜勾起嘴角,“哥,我这是可怜你,你不是一直喜欢陈现之吗?现在好了,我把他让给你,你俩凑合凑合过呗。” 我压根就不想以这种卑鄙的方式得到陈现之! 我不需要肖小惜的可怜! 我又去找了陈现之,告诉了他真相。 他却骂我无耻。 是了,他怎么会信呢?我在他心里是个不折手段的贱人…… 4. 那晚我回了肖家,我知道我会遭到父母的辱骂。 “你抢了小惜的男朋友,还有脸回来?” “现在邻里都在传,说肖家出了个小三!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我看着父母身边一脸得意的肖小惜,心里一阵冷笑。 “爸妈,你们觉得我丢人,我搬出去住好了。”我上楼收拾行李。 他们不信我,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反正在他们眼里,肖小惜永远比我懂事,他们才不信是肖小惜下的药。 楼下传来了父亲的怒吼,“早该滚了!我肖家没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儿子!” 我提着行李下楼,听见父母一直在劝肖小惜不要出国。 “小惜,咱不要那什么交换生名额了行不行?你第一次出国,人生地不熟的……” “妈,就一年,很快就回来,现在邻居都在传哥哥的事,我去国外清净!” 我攥紧行李把手,离开了。 在父母心里,肖小惜是需要捧在手心呵护的宝贝,这连出国都值得叮嘱,而我是败家风的污点,离开得越远越好。 又一阵疼痛把我拉回现实。 陈现之起来了,我无力地躺在床上。 他穿好衣服,离开前扔下一张卡:“下个月生活费。” 我抓过衬衫穿好,准备下床去捡。 脚刚接触地面,心口突然传来疼痛。 “呃----” 我摔下床,疼得蜷缩在地。 心脏又开始疼了! “陈……现之……”我喊出他的名字。 不会有人来的…… 剧痛几乎要让我昏过去,我然起身找药的力气都没有。 心肌炎,医生上个月就警告过我,如果再不好好治疗,可能就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医生总吓唬我,但这次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陈现之知道我得了这种心脏病,他没给钱让我治。 他说就是我该有的报应。 如果我死了,陈现之应该会很高兴吧? 5. 我吃了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我是怎样进陈家的? 当初我被父母赶出家门,身上没带钱。 想着要不要回学校申请住校,再在外面找份兼职。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碰见了陈现之。 “肖小载,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吗?我成全你。” 真的是在一起吗? 不是,他把我当劣质的替代品,泄愤的玩物。 “我不愿意。”我拒绝。 陈现之强行把我塞进车子,带回了陈家别墅。 他一遍遍羞辱我。 我试图逃跑,可抓回来,是更凶狠的惩罚。 慢慢的,我便不敢再逃了。 我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我跟学校请了半天假,还是去了一趟医院。 医生说我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建议我立即住院治疗。 我看着单子上的治疗费,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起身离开了医院。 其实住不住院,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6. 今天是我跟肖小惜的生日。 陈现之说是要给我办生日,但事实是找个理由,让别人欺负我。 我是“小三”,成了我被欺负的原因。 受邀来参加聚会的朋友,大多是肖小惜地朋友,他们往我脸上抹奶油来羞辱我。 “肖小载,你已经不好意思过生日了吧?当初在生日那天竟做出那么恶心的事,真不要脸!” “就是!你配和小惜同一天生日吗?” 一人抵抗不了多人。 我很快被他们扒光上衣,按在地上。 我挣扎间看到了远处的陈现之。 他坐在车里,冷漠的看着这一幕。 我想着陈现之能来救我,可他升起了车窗,离开了.…… 那一刻是我痴心妄想了,他怎么可能会来救我呢?我可是害他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罪人。 明明病没发作,心口还是一阵刺痛。 我在外面把脸上的奶油清理干净才回了家。 陈家别墅一片漆黑,我推门进去,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我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陈现之。 “陈…先生,我回来了。” 陈现之没有抬头。 我攥紧书包带,只想快点逃回房间。 刚准备上楼,就听见了一阵痛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转身去看,发现陈现之手机里正播放我被人欺负的画面。 “精彩吗?”陈现之就才抬起头,“肖小载,你痛苦的样子总是这么令人……赏心悦目。” 我张了张嘴,可什么都说不出。 手机里还在继续播放,不堪的骂声不断传出。 陈现之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还要反复观看碾磨。 “今天是你生日,”他起身关掉视频,“不去庆祝?” “我……”我低下头,不敢看他,“我不过生日了……” 陈现之冷哼一声,“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你当初在生日那晚做的那些事,现在哪有脸庆祝?” 他恨我,用不同方式羞辱我。 而我不敢恨他,只能落荒而逃。 等回了卧室。 我直接倚着门滑坐在地上。 蜷缩着双膝,把脸埋进臂弯,忍不住哭出声。 陈现之一次次的羞辱,留给我的只有痛苦。 肖小惜不要的,却是我拼了命都得不到的。 面对陈现之的憎恨,我根本无法逃避。 这一切也许都是我的命。 7. 第二天我去学校,所以人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课间,我在别人手机里,看到了那段令我难堪到无法言说的视频。 我逃出了教室。 我知道是陈现之做的,他真的好狠心。 可我没办法反抗。 下午放学的时候,心口又开始绞痛。 我蹲在地上,手死死攥着胸口的衣服。 撑着墙使了几次力都站不起来,疼得一点力就没有。 汗浸了后背,我艰难地去翻书包里的药,手抖的刚拿出药盒就掉在地上。 我要去捡,却被人踩住了手。 我吃痛的叫出声。 那些人将我包围,“吃什么药啊,不会是兽药吧?” 周围一阵哄笑。 他一脚将药盒踢远,“你不是同性恋吗?今天给哥几个好好爽爽啊。” 他说完,一个壮汉将我抱进怀里。 “唔……”我想挣扎开,可心脏疼的没有反抗的力气。 周围笑声突然卡顿,有人骂了句脏话。 那人放开我,退后。 我瘫坐在地,抬头看见了陈现之。 陈现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听见他说: “肖小载,只要你求我,我就带你走。” 我身子发抖地望着他,没有开口。 我知道他喜欢看我低头的样子。 他见我迟迟没有动作,转身就走了。 我又一次被壮汉抓住,即将被侵犯时,我终于害怕。 “先生!”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冲陈现之喊,“我求你……带我走吧!” 见我求他,他转过身,满意的笑了。 他教训完那些欺负我的人,把我抱进了车。 一路上,心脏的疼痛已经缓解。 他把我带回了别墅。 陈现之将我拖进浴室,花洒开到最大,滚烫的热水落在我身上,“好好把你肮脏的身体洗干净。” 他出去了。 我却用刷子拼命清洗我的身体。 眼泪流下,我抬手擦掉,可怎么都擦不完。 我没想哭的,可眼泪为什么一直流。 好难受。 陈现之说的没错啊,我确实是肮脏的。 一直都是。 8. 心脏一复一日的疼痛让我休学了。 陈现之知道我有心肌炎,但他却不知道我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他忙于工作,没空去了解我的身体状况,也不想了解。 他巴不得我死。 陈现之已经二天没回来了,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找了刚回国的肖小惜。 他如果看见肖小惜跟傅家少爷在一起,会是什么表情呢? 错愕还是难以置信? 他肯定会怒愤吧?回来会把气撒在我身上。 陈现之再次回来时,一脸阴沉。 我心里想着:果真啊…… 骂我的话迟迟没有从他口中说出,我正疑惑时。 他说,“怎么瘦成这样?别跟我玩绝食这一套。” 我一愣。 他把碗往我面前推,“吃了。” 心脏疼的一抽,我手指死死扣住木椅边缘,不让自己发出痛吟。 他是在关心我? 陈现之见我没反应,他伸手过来,我下意识躲开,“我吃!” 我害怕了,怕陈现之打我。 但一年里他好像从未打过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羞辱我罢了。 我抬手去拿筷子,奈何眼前重影不断,根本看不清桌上筷子的位置。 我抓了个空…… “你怎么回事?”陈现之声音沉下来。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想再次去拿筷子,这时喉间蔓上一股腥甜。 我想用手去捂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当着陈现之的面吐了血。 “小载!” 我望着对面的陈现之,没听错吧,他叫我小载? 我糊乱用手背擦着嘴角的血,“对不起先生,我马上收拾干净。” 已解锁本文 我赶紧抽出纸巾擦拭桌上的血迹。 可越擦越多,心口的疼痛也越来越尖锐。 我再也撑不下去,晕倒了。 意识模糊间,我听见陈现之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焦急…… 9. 我在医院再次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三天。 我转头,没有看见陈现之,却看见了肖家的保姆。 “醒了?陈先生他昨天就出差了,”她故意把“出差”两个字说的很重。 她是想告诉我,我在陈现之心里什么都不是,陈现之不会管我的死活。 “陈先生临走前让我盯着你。” 陈家没请保姆,所以才让她来“照顾”我? 我看着保姆,心里冷笑。 她一直都疼爱我弟弟,她此刻在这看着我都嫌恶心吧。 她强制给我办了出院手续,把我锁进了别墅地下室。 她说这是陈现之安排的。 “我不信!”我挣扎着坐起来,“不可能的!” 我想打电话给陈现之,却被她一脚踹开。 门被她关上。 我瘫坐在地,惊恐地望向四周,一片漆黑。 过了好一会,眼睛才适应黑暗。 面前的桌上只有一个破碗,几只老鼠在发霉的草席上钻来钻去。 我绝望地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心脏传来疼痛。 我又想起了陈现之,泪水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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