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额外收费的特殊餐厅人满为患。明明两边的咖啡出自同一包豆子,偏偏人类就喜欢付费的,似乎这能为他们的身份赋能。 不过,这倒是便宜了阿萨思。 自助餐不会因为没人吃就减少份额,每天都是固定的量,到头来有八成进了阿萨思的肚子。 从中式糕点到西式牛肋条,从银耳莲子到泰式炒饭,从鱼生到汤水,吃的她都想赖在邮轮上不走了。 不缺吃,有地住,还有钱拿,邮轮是厨子的好去处。 是夜,钢琴与小提琴同奏,红色裙摆与燕尾服共舞。 一阶段的工作结束,换班的同事补上,阿萨思抓了个苹果回到住处。借着暖黄的灯光,她不打算回溯苹果的时间,而是打算看看苹果的未来。 掌心溢出能量,包裹住整个苹果,她谨慎地只把时间线往后拨了十五秒。 像是一下拉了进度条,她手中的苹果缺了一口,看上去是新咬的。 什么鬼,谁咬了她的苹果,这里只有她一个,难不成宿舍里有看不见的怪物? 能量倾泻,她又往回拨了十五秒,就见苹果恢复如初,缺口也消失了。阿萨思仔细打量四周,没发现任何怪异事物,大抵是想得太投入,不知不觉中她拿起苹果咬了一口。 果肉入口,她倏然愣住。 同样的咬痕,同样的位置,她这是……从身边的事物中推演了自己的未来? 还挺有趣的。 两三口啃完苹果,她前往储藏室寻找不易储存的果子。不知恢复腐烂的水果要消耗多少能量,她心里得有个数。 就这样,阿萨思一边工作一边训练,漂在海上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充实。 待时间进入10月,长途旅行仍未结束,邮轮却往北回归线偏移,似乎想在南海一带补充些物资。 “怎么,没食物了吗?可是储藏室里多的是。” “有钱人的想法谁知道呢?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工资不缺斤少两就行了。” 同事对邮轮去哪儿没兴趣,只要钱给够,把邮轮开进火焰山都行。可不知为何,在邮轮改道的那一刻起,阿萨思的心头升起一股诡异的焦虑感。 她不动声色地问道:“邮轮要去哪儿?” 同事:“好像是南海?” 南海能有什么? 这片海域跟香港相连,要是真有问题,日日住在香港的她不可能感知不出来。除非,该“问题”也跟欧米伽一样能躲在时空裂缝里。 可她的本能不会骗她,隐约中,她总觉得邮轮在驶向谁的领地……算了,静观其变吧。 阿萨思留了个心眼,认定有事会发生。为此,她会时不时地运转能量,查看就近物品在30秒后的状态,以期能窥探到什么。 然而什么都没有。 如此过了一周,日子照常过。 下午四点,阿萨思系好围裙走入厨房,拎着惯用刀挑起一个土豆忙活。当人员多了起来,厨房愈显嘈杂,她暂时屏蔽了部分感官,专注手头的事。 日落,一份份美食被送往用餐区,大厅响起了鼓声,今夜的舞会又将开始。 船长和邮轮的主人端着酒杯穿行其间,觥筹交错,插曲不断,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夜色逐渐深了。 大概晚上八点左右,朝着北回归线行驶的邮轮再度偏离了航线,像是失去了方向,埋头朝南太平洋的位置驶去,迈入了一处磁场混乱的海域。 船上的部分设备失灵了,船长被紧急召回操作处,与此同时,阿萨思跟五个同事窝在厨房里,啃着主厨给他们留的两只烧鹅。 “烧鹅的味道这么正宗,只是烤焦了一点皮,张师傅怎么就不要了呢?” “大厨都追求完美啦,这样不是很好嘛,留下给我们吃。阿四,这个鹅腿给你。” “这个鹅翅也给你。” “你好坏哦,借张师傅的鹅追靓女诶!四仔你别理他。” 吵吵嚷嚷,厨房充满了烟火气的平淡幸福。阿萨思啃着鹅腿回身,一时兴起,抬手摸上惯用的菜刀,打算看看它30秒后的状态。 有鱼腥味,她就烤一条鱼吃。没有,那今晚的独食作罢,她去自助区捡漏。 把刀的时间线抽到30秒后,阿萨思的眼神忽然定住。菜刀上没有鱼味,却沾满了人血,仿佛砍在了谁的身上…… 翻过手,时间回溯,菜刀整洁如新。 预感到要出事,阿萨思转身往外走,可就在这时,这艘25万吨重的大家伙不知是撞上了什么东西,竟然“哐”一声剧烈震动,震得整个厨房往一侧倾斜,刀具齐齐飞了出去。 她看到,她的菜刀正劈向同事的头颅。 第283章 这一刻, 阿萨思明白了刀上的人血从何而来。 原来三十秒后的未来生死骤变。 菜刀闪过一阵寒芒,擦过她的耳际,直取身后人的头颅。但物理层面的高速逃不过龙的动态视力捕捉, 阿萨思视线一转,闪电出手,直接握住刀柄,把“凶器”拉了回来。 彼时, 菜刀距离同事的脑壳仅差毫厘,她抽刀而去时削落了他的发, 反手拨正即将倾倒的热汤,再横断斜劈,斩开飞来的其余刀子。 伴着刀光火花,厨房的死局化去, 只余人类在大船的撞击力中滚成一团,不是磕到头就是伤到肩,一时间哀鸿遍野。 好在都是轻伤,没有致命伤。 而当厨子的人多有在底层摸爬滚打的经历, “杂草”的生命力一向强大,只要不是伤筋动骨, 哀哀叫上几声就能活蹦乱跳了。 他们也一样, 先呜呼哀哉, 再破口大骂, 最后围着她猛夸。 “我就知道你是练过的, 暴露了吧!你练的是什么功,下盘好稳, 手抓那么大一锅热汤都不怕烫,是不是铁砂掌?” “你救了我, 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做你的春秋大梦!阿四要是看得上你,我跟你姓。” 不知为何,明明是邮轮出了事、存在一定沉没几率,却没人问也无人在意。阿萨思就像他们的定海神针,只要她情绪稳定,他们就觉得事儿再大也大不到哪去。 上七层陷入了混乱,下两层传来了动静。 厨房的隔音效果很好,阿萨思听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动静,竖起一根手指作噤声状,很快,她的几个同事都识相地闭上了嘴。 半晌,有人小声问:“老大,怎么了?” 很好,她又多了一个绰号——老大,不过这称呼她喜欢。 阿萨思回忆着邮轮的构造:“外面出事了,乘客在乱跑,你们冒然出去有可能会被踩死。” 他们处在第三层,救生艇搁在邮轮的上层甲板两侧,需要使用绞盘放下,才能实现自救。问题是邮轮现在停在了哪里,他们上了救生艇之后知道往哪里开吗? “到底出了什么事?邮轮撞上了什么?”有人总算切入正题,再一把扯过厨房的座机,“怎么乱跑啊,不知道打求救电话吗?” 乘客多富豪,出事了会不知道打电话?不可能,他们的安全意识理应比任何人强,也比别人更惜命。 可现在他们乱成一团,连体面都无法维系,想来不是他们不懂求救,而是没法求救吧。 看来刚才那一撞死了人,才引起了这么大的骚动。可也不应该啊,能当富豪的难道没见过血吗? 或许还有未知的情况,等安顿好他们,她再出去看看。 阿萨思:“别做无用功,邮轮的信号出了问题。” 同事搁下电话:“阿四你真是神了,确实没信号。” “那现在怎么办?等待救援?”为防厨房被人冲,有人机智地关上了门。 阿萨思平静地给出明路:“根据我的经验,只要跟美国搭边,一旦出事就别指望及时救援,没信号、不通电都是常事,你只能自救。而等你安全了,来迟一步的救援队会成为你生命安全的最大威胁。” “他们会为了掩盖一些真相或丑闻,直接解决知情者,无论你无不无辜。所以,遇事自救吧,别指望救援队,除非是华国遣出的。” 去了那么多个世界,她早看透了。 同事们:…… 阿四以前是在美国混的吗?这么熟悉流程? 好惨啊,这是被坑了几次才能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让人心疼的话。 阿萨思有条不紊地做下安排:“我们一共来了31个,目前厨房里是7人,剩下的不是宿舍就是在各个楼层,不好找,也不能等。” “你们在厨房里拿个趁手的家伙防身,三分钟后我开门,先送你们去上层甲板。你们坐上救生艇就走,别耽搁。” 同事:“那你呢?要走一起走啊!” “不对,四仔,你怎么那么笃定外面出事了?没准只是一时的混乱呢?” 也是,事情才刚发生,船长尚未下达指示他们就决定逃生,万一是一场乌龙岂不是完了?再说,他们这一个半月赚的小费还藏在宿舍里,不拿太可惜了。 “要走也得带上钱啊,老大!” 阿萨思不语,她理解他们不信,毕竟人类听不见同类的加速心跳和紊乱呼吸,可她能。 并且,厨房虽然关上了门,但通风管道可没封。屋里的食物味道驳杂得很,却没冲淡那一缕从管道飘出的鱼腥味。 怎么,邮轮进水了? “来不及了。”阿萨思掂了掂菜刀,打算就用它了,“我最后说一遍,上救生艇,离开。如果你们有自己的想法,那就自便。” 劝人的话她只说一次,剩下的生死有命。她有同情心,但不多。 可她低估了他们对老大的服从性。 赚钱哪有跟对人重要,钱就过个手,跟大佬混没准能留名。 深藏不漏的白头仔都漏了一手了,明显要大干一场,根据他们多年来的经验,跟重出江湖的强手对着干准没好果子吃。 “老大,我们跟你!” * 三分钟,厨房的门按时打开,外头的混乱仍未结束。 阿萨思闻到了浓烈的鱼腥味和飘散的人血味,清楚这是出大事了。为防节外生枝,她没有带他们乘坐电梯,而是拐入另一条长廊,这里是邮轮的阳台房。 可难以置信的是,从邮轮遭受撞击到眼下的混乱局面,满打满算也才十分钟而已,可这条长廊已是一片狼藉。 红色的地毯上散落着几只鞋,雪白的墙壁上留着几个手印,大部分房间反锁起来,他们听见里头传来人的哭声。 “怪物!有怪物……” 说的是英文,几个厨子听不懂,阿萨思已是明了,知道有海怪上船了,她闻到的鱼腥味多半是那东西的。 没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阿萨思一脚踹开了门,吓得里头的三个活人哇哇大叫。她没工夫闲聊,干脆拖过一个人的领带到跟前,闻道:“什么怪物?怪物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男人惊恐万状,“他被拖走了!拖进了管道……内脏从管道里挤出来,不!” 男人在将癫不癫的边缘,精神状态极差,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厨子们没听懂,阿萨思却捕捉到了一个“管道出没”。莫名的,她想起了同样穿梭于管道中狩猎的异形,如果这种怪物能通过管道来去自如,那么理论上讲,人类在邮轮上找不到安全的地方。 “老大,他在说什么?” 阿萨思没有隐瞒:“邮轮上进了怪物,吃人的。” “啊?” 恕他们理解不能,这话跟大人骗小孩说“再不睡觉让狼外婆来把你叼走”一样,怎么听都不靠谱,可看这男人的表情又不像是装的。 阿萨思扫向屋里的三人,一男两女,能在这年代上邮轮的人身价不凡,肚子里也该有点墨水,要是带他们一起上救生艇,他们兴许知道船该往哪里开。或者,等前来寻找他们的救援队到达时,也能顺手帮一把同行的厨子们。 如此,这群“小喽啰”能活下去,她也算尽到了“老大”的责任。 想到就干,阿萨思打开窗,让屋里的人沿着阳台房外的设施往下爬,爬到救生艇的方位为止。 期间,她砸碎了几扇窗,让藏身在房中的人走出来。有的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有的龟缩不前,幸运的是,他们带出了另外三个厨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知道吗?” “这船上有妖怪!”一位厨子血色全无,“好像是蛇,从天花板上挂下来,把一个人的头吞了!我没看清,我跑了!” 逃生小队顿时无声,原本不信的人也信了七分。 他们攀爬的速度更快了些,却不料固体传声快,邮轮外墙上的声响终是引来了令他们肝胆俱碎的怪物。 起源于三层阳台房的一声惨叫,而后那扇窗户上蓦地溅满血液,有什么灰黑色的粗转肢体一闪而过。 胆小的短促地叫了声,胆大的抓紧时间赶快爬。可外头的响动瞒不过掠食者的耳目,突然,一条水桶粗的大章腕足破开窗户,如巨蟒般感知着四周的气息。 它很快锁定了攀在外头的活人,兴奋地张开了腕足上的“四瓣”,露出里头猩红的、长满利齿的口器。 只一瞬,它朝最近的猎物扑去,吓得其中两人松开了手,直接往下跌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柄菜刀斜飞过来,猛地砍进腕足之中,再凭巨大的力道将腕足钉在墙上。 刹那突围,怪物腥臭的血液淌下,它在三层室内发出尖锐嘶鸣。腕足大力挣开了菜刀的束缚,卷过刀子再度冲人类劈去——好家伙,又是那个差点挨上一刀的同事。 不是吧?难道命运非要让他死在菜刀之下吗? 阿萨思不信邪,在她看来,要是预见了命运就得跟着命运走,那要这预见何用? 人类算命,尚且知道趋利避凶,她预知了未来,难道不该做些改变?这人以后会不会死在菜刀下,她管不着。可现在,死神都别想从她手里抢人。 阿萨思再一次握住了刀,把人从生死线上拉回来。 而后,她杀向室内的怪物,殊不知邮轮外侧的怪物血液沿着壁面流下,落进大海,让这一方区域的磁场发生了些微的改变。 “那是什么?八爪鱼?” “老大不愧是杀鱼佬,什么鱼都能杀,那一刀直击要害啊!” “别看热闹了快跑!” 第284章 怪从深海来, 泛着浓烈的腥味。 它偏好阴暗潮湿的环境,似有在邮轮筑巢的打算,是以在进入阳台房后, 它将一身黏液糊满了整个房间,从床到门把都是滑腻不已。 卫生间里淌出水,还剩两个活人在无法逃离的方寸之地乱爬。 海怪似乎看得懂猎物的绝望,存了逗弄的心思, 想将其慢慢虐杀,短时间内没有下手。 忽然, 它听到邮轮外的响动。贪婪促使它探出腕足去窗外捕食,不料等来了无情一刀。 腕足被劈开一道大口子,血是止不住地流。海怪发出一声低频尖叫,小山般的身躯倾倒, 挤破了密室的墙。 阿萨思破窗而入,握着一把菜刀站在一地黏液上。 她仍是厨子的打扮,系着围裙,穿着袖套, 头发被一顶厨师帽包起,身上还有一股未退的烧鹅味。 扫过瑟缩在角落中的活人, 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怪物身上。 那是一头高约9英尺, 腕足长约15英尺的灰黑色海怪, 掺水的重量应该在1至2吨左右, 头足部位长得与章鱼极其相似, 但闻起来不像章鱼,倒像冠状水母。 不过, 它在进食了一个人后,散发的气味更像是某种吸血蠕虫了。 什么玩意儿, 别又是实验室逃出来的产物吧。 阿萨思嘴角一抽,她在香港生活了近半年啥事没有,一上美国的贼船就又跟实验室、怪物、科学家沾边了,有毒。 这海怪要真是实验室出品,那它无疑结合了章鱼、冠状水母和吸血蠕虫的基因,跟她一样也是基因编辑的成品,有着不断进化的可能…… 思及此,阿萨思的态度变了。 还是那句老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小众赛道的进化阶梯挤上她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掠食者——尤其是成熟后会威胁到她生命的物种,必须杀干净。 想到就做,她的执行力一贯强大。 她当即一跃而起,蹬上床,擦过天花板一刀挥下。就见菜刀斜切进一条腕足,沿着它表皮的褶皱剖下,“刺啦”一声划到底。 阿萨思立刻转过刀柄,改竖剖为横切,势必要拿下一足。不料海怪退得迅速,竟是直接弃了这一足溜之大吉。 她明白,这是章鱼断腕求生的技法。 为摆脱掠食者的追捕,章鱼会像壁虎断尾般断去腕足,以期掠食者有了腕足充饥就不会对它紧抓不放。 然而,阿萨思对蝇头小利没有兴趣,她要的是一整头。 菜刀被二次甩飞,大力创进海怪的头部。海怪吃痛,在不算宽敞的甬道中癫狂地挥舞触手,鞭挞着不远处的阿萨思。 可它没想到,它的攻击速度远远比不上她的闪避速度。它在甬道中逃得够远了,但她只是腾挪几下就来到它跟前,轻松踩上它的头,抓住刀柄,这还是人? 海怪暴怒,反转触手,张开上头的口器,狠狠钳住了阿萨思的肩膀。 它加大力道,誓要将她压成肉末,可这个人类的筋骨不知道怎么长的,它使出全力都无法把她压碎,只破坏了她的衣服。 之后,它的第二根触手咬住她的左手,第三个咬住右手,另外几根缠住她的脚,发力撕扯,想将她撕成碎片。 结果,她压根没把它这点力气放在眼里。 她的脚扎根在它头顶,两条胳膊在巨力的拉扯下依然行动自如,握住菜刀就是一转,切开它的头,斩断它的神经,像是处理章鱼一样探手而入,掏出“墨囊”。 确切地说,那不是墨囊,而是储存着消化液一类的“酸囊”。遇到危险时喷出腐蚀性液体,也是海怪的攻击手段之一。 几乎在阿萨思的手触碰到囊体时,里头的酸液被一股脑儿排出来,淋漓在她身上。 顿时,她的厨师帽和衣服发出刺鼻的气息,没几秒就溶解下来。 阿萨思不语,只是扯住酸囊,将它从海怪的身体中直接掏出。 这东西跟异形真像啊……几秒的强酸体验,真是让她梦回LV426的那场血战。想想就气,她当时差点死了。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她的菜刀又快了几分。 几个月的鱼可不是白杀的,公屋的流水线,酒店的高端宴,从蓝鳍金枪鱼到沙丁,从皇带鱼到康吉鳗,她处理海鲜的技法早已炉火纯青。 这海怪大是大,可外形与章鱼太像,对上她又是个战五渣,四舍五入不就是个大点儿的食材吗? 呵,打不过的才叫海怪,能杀的都叫海鲜。 阿萨思一手抓住它的头,一手往它头下切。几刀下去,“章鱼”身首分离,而她转过刀柄,一刀刀劈开腕足相连的部分,再剖足去皮、分头切块——好了,一道新鲜的活章刺身正式装盘,就差酱油和芥末。 阿萨思扯掉被腐蚀的衣服,捡起一块“章鱼”皮包在身上。得,这不就是阿婆说的“皮裙”么,新剥的,够时髦了。 想到阿婆话里话外对“皮裙”的推崇,阿萨思想了想,还是剥下一张新皮塞进松果,打算带回去“孝敬”阿婆。 想必她会很惊喜吧,有了皮裙,就能多睡几个靓仔了,六十岁正是谈恋爱的年纪。 打住跑偏的思维,阿萨思没空检查海怪的构造,再次进入阳台房,把两个缓过神的幸存者拎起来,放到窗外的栏杆上。 她告诉她们爬到上层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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