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区的监区长一身黑衣站在那里,黑色的制服很称他高大的身材,风衣挺括,下摆擦着程亮的皮靴微微晃动。 监区长扫来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将帽檐压得很低,阴影覆盖了整张脸。 路杳也看他一眼,评价: 「这个人好像有点装。」 1188没理他。 倒是菲比斯同他咬耳朵:“杳杳,不能看监区长大人的眼睛,这是监狱里的规矩。” 路杳咬回去问:“为什么?” “因为……”菲比斯似笑非笑,“会被吃掉。” 路杳皱皱鼻子:“骗人。”哪有看一眼就被吃掉的,那不就成大妖怪了。 菲比斯低低地笑:“杳杳不信,可以去试试。”但最好还是不要,真被监区长大人吃进嘴里,他可没本事救回来。 路杳不服气地嘟囔:“试试就试试。” 当然,他只是说说。 他没那个胆子去试,事务繁忙的监区长也没有给他试试的机会—— 那位有点装的黑衣酷哥,全程用一个声调点完名后,就迈开长腿潇洒离开了。 五点三十,路杳跟着菲比斯准时出现在他们负责的分监区铁门前。 组织囚犯起床点名、洗漱打扫,然后带他们去食堂吃饭……因为有菲比斯在,犯人们一个个低眉顺目、老实巴交,没人有昨天的猖狂劲儿。 安排完犯人后,路杳也去吃早餐。 狱警和囚犯在同一个食堂吃饭,只不过打饭窗口不一样,落座的片区也泾渭分明。 食堂里都是狱警,囚犯不敢闹事。 但不排除…… 路杳端着餐盘,半路上与安德烈擦肩而过。 安德烈笑嘻嘻的,问:“狱警大人还要吃早饭?怎么,菲比斯昨天没能喂饱你吗?” 路杳瞪他:“滚去吃你的饭。” 食堂里到处都是自己人,他可不怕。再说,这些囚犯一定是关久了闲出屁来了,所以才总是造谣玷污他与菲比斯的纯洁战友情。 哼,等他练出八块腹肌…… 他往监区里一站,一拳打碎混凝土墙,到时候,不愁得不到这些烂人的认可。 吃完早饭,路杳继续同菲比斯一起,送囚犯们去改造。 工作间有专人管理,不需要他们狱警看着,把囚犯们送去后,余下的就是自由时间,只需要等傍晚五点来把人接走,再关进牢房就行。 如昨夜说好的那样,两人去了健身室。 上午时分,健身室里没什么人,只前台值班的女警员没什么精神地守在那里,识别过两人的身份卡,对他们挥挥手: “去吧,离开时记得把器械归位。” 路杳携着莫大的激情,猛猛点头:“放心吧,我会的。”他最守规矩,最不爱给人添麻烦了。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的小身板根本不具备给人添麻烦的资格—— 健身室里的器械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却很少有适合他的。 哑铃,他拎不起;杠铃,他推不动;跑步机,他最低配速跑了十分钟,就气喘吁吁瘫在一旁,肌肉酸痛动不了了。 “菲比斯,我好菜啊。”路杳心情低落。 菲比斯扔开杠铃,揉了揉他的脑袋:“杳杳,没有谁一开始就能很轻松地驾驭这些,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路杳看着菲比斯结实的小臂,有点眼热。 他没忍住上手捏了捏,紧实的肌肉软弹、触感撩人,再捏捏自己的,软软塌塌、一点力量感也没有。 “菲比斯,我要多久才能练成你这样?” 路杳又不知死活地捏了捏,问得真诚。 “一年吧。”菲比斯嗓音沙哑,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也可能是十年。” 要他说,杳杳就现在的身量就刚刚好。 菲比斯戾气十足地瞪了眼前台。 该死,要不是边上还杵着个煞风景的、无关紧要的人,他真想就在这儿…… 把小蛋糕吃进嘴里。 真闹不明白,他是怎么能慢条斯理忍上那么长时间的。看小蛋糕被辱骂时苍白的脸当然也很有趣,但果然还是应该直接把人叼走。 融成一汪奶油,大吃特吃。 路杳很沮丧,这份沮丧让他完全没能注意到男人眸底翻涌的风暴。 他反反复复想着那个“十年”。 十年啊,他都成小路变成路叔了。 而且,他没有忘记这是在逃生游戏里,一个游戏副本真的能维持十年这么久吗? 「1188,要不我在这个副本里养老吧?」 1188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他想听1188夸他很行。 十年,区区十年。 路杳翻身跨上动感单车,猛蹬。 菲比斯看着路杳的突然亢奋,不说话。 路杳憋着一口气,很卖力。 中午,菲比斯从食堂打包盒饭过来,这位监狱好室友实在温柔体贴懂得照顾人,还帮他带了一瓶牛奶。 他不但要练得壮壮的,还要长得高高的。 下午五点,菲比斯去缝纫机间接人。 晚上,两人的工作是分开的。 菲比斯接完人要去监控室值班,而路杳则需要在更晚些时候,前往监区内清点囚犯、确保他们都在牢房老实待着。 路杳努力过了头,快到他的工作时间,才带着一身薄汗从健身室匆匆赶到监区。 他这次做足了心理准备。 打算一听到有人张口放屁,他就掏出枪,凶巴巴地威胁他们吃枪子儿。 磨磨蹭蹭,总算还是到了安德烈的牢房前,安德烈早就在那等着他了,张嘴就是讥笑:“狱警大人,真激烈啊。” 路杳摸上枪套,又一愣。 “……什么意思?”他听不懂。 安德烈神秘兮兮的:“长官,你靠过来,我就告诉你。” 路杳防备地靠近过去:“什么?” “就是……” 安德烈故意把声音放的很轻,路杳为了听清楚,靠了再靠,一不小心,凑得太近了些。 “脖子上那么深的痕迹,你还在这装清纯无辜呢,长官?” 言罢,他突然发难,观察窗的铁网不知何时开了个豁口,他就从豁口伸出胳膊,拽住路杳的头发就往门上撞。 这小东西的确很抢手呢。 今晚,他受雇于另外一个人。 第5章:打针 路杳被撞得脑袋嗡嗡,脸上一阵刺痛。 破损铁网的锋利边缘,不断地从他眼睑下方擦过,浓浓的铁锈味涌入鼻腔,既是因为铁网上的斑斑锈粉,也来自于伤口的道道血痕。 路杳拧着眉儿,倔强得很。 他挣扎着掐住囚犯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去掰对方的手指,十足狼狈,却也不愿意低头。 可他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人高马大的囚犯?挣扎许久,非但没能挣脱,反而害自己受了更多的伤。 1188看得连连叹气。 它想劝路杳窝囊点儿、哭两声,但看着路杳这种样子,又实在劝不出口。 算了,应该没事的。 宿主这属于“做好本职工作”,不能算是崩坏身份卡人设。再说菲比斯一会儿该赶过来了,宿主顶天受点小伤,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然而,没等菲比斯赶来,安德烈就松了手。 他拿钱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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