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到底偷了人家什么东西?乐小义板着脸问枫红雨。 我没有!枫红雨急红了眼,你怎么不信我呢?! 她那天只是,只是 你偷了!洛青城铁面无私,猛地站起来,如果不是你偷的,我的心去哪儿了呢? 洛青城震撼发言,不仅惊呆了乐小义,也吓懵了枫红雨。 枫红雨打了个哆嗦,手里茶碗险些泼出去,愣愣地望着洛青城愤怒的神态,尴尬且疑惑地应了声:啊? 我说你是个偷心贼!洛青城唰的一声举起银枪,拿枪尖抵着枫红雨的喉咙,脸上却浮起一抹可疑的薄红,一开始就是你在招惹我!东阳山下,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要亲我?! 后来的事你让我不要再提,你说一别两宽,我依你,没再去招惹你,可是你呢!洛青城越说越气,简直怒不可遏,你那天为什么要来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滚下山坡你趁我昏迷又亲我了! 洛青城已经气疯了,整个一副豁出去的姿态。 你到底想怎么样?做人怎么可以那么随便?你想亲就亲,想走就走的吗?!今天你如果不能给出一个说法,老娘打断你的腿! 第180章 枫红雨被洛青城的气势吓得牙关打颤, 小心翼翼地瞟一眼喉咙边上的银刃,唯恐洛青城手一抖,她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偏偏洛青城说得大义凌然, 每一句话她都不能反驳, 最后连乐小义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奇怪起来。 枫红雨想刨个地缝钻进去躲着, 听听洛青城说的这些, 她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洛青城控诉完了, 等着一双眼等着枫红雨的答案,枫红雨缩了缩脖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有话好说, 先把家伙放下唔。 她话没说完, 洛青城手里的银枪又朝前送了一小截,几乎完全贴在枫红雨的脖子上, 锋利的枪刃上散发着寒冷的气息,将枫红雨后续要说的话全都堵回喉咙里。 说一套做一套, 就会让人拿出气魄,你自己呢?!胆小鬼!洛青城正眼也不想给她。 枫红雨吸了吸鼻子, 悔得肠子都青了。 怎么就这么贱呢?为什么忍不住冲上去救人? 救人就算了,干什么亲这母老虎? 洛青云笑吟吟地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乐小义:不知阙姑娘以为, 今天这事儿, 如何评理啊? 乐小义闻声回神,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枫红雨一瞪眼,冷冷嗤了声:该! 洛青鸢差点没绷住脸, 洛青云则大大方方地笑起来,洛青城冷冷喝道:说吧,你想怎么样?今天这事儿不能了,你就别走了! 枫红雨六神无主,哪里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乐小义。 乐小义瞥她,哼道:你别看我,看我也不帮你,你说你还是一个髓元境高手呢,怎么那么没有担当? 拉来的唯一一个帮手叛变了,枫红雨欲哭无泪。 洛青云看着觉得差不多了,放下手里的茶盏,给了枫红雨两条路:如果你对我家姐姐没那意思,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今日断你两条腿,你跟踪大姐姐还偷偷轻薄她的事,就算一笔勾销了。 如果你有想法,恰好我大姐姐也中意你,你们就在一起相处试试,阙姑娘、我与三妹都能给你们做见证,你也能保住两条腿,怎么样?选吧? 相比第一个选择,第二个选项真算是很宽松了。 乐小义便知道,洛青云的目的就是帮洛青城解决问题,以枫红雨这个性子,没人逼她一把,她就永远不会听话,不知道会耗到什么时候去。 要说枫红雨对洛青城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就不会几次三番主动搭救洛青城,可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劲,不肯朝洛青城低头妥协。 洛青城这一方则明了许多。 乐小义希望有情人能成眷属,纵使立场不同,总也有解决的法子。 洛青云条件开出来了,但好半晌没听见枫红雨开口。 几人的目光都聚在枫红雨身上,枫红雨垂着头,脸色阴晴不定。 乐小义见她脸色,心里一咯噔,暗道,是不是真不愿意,要直接动手? 如果打起来,她要不要帮枫红雨? 洛青城显然也有一样的担心,她比乐小义的担心更甚,见枫红雨半晌不说话,她攥着银枪的手紧了又紧。 良久的沉默后,洛青城突然暴怒地一甩手,轰一声,矮几从中劈成两半。 你走。洛青城压抑的声音如同骤雨前的喑哑雷鸣,滚出永州,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她是洛氏的大小姐,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阿猫阿狗,枫红雨那么不待见她,她不至于非得要舔着脸上去让人甩脸色。 如果不是枫红雨偷偷吻她,让她错以为枫红雨真的对她有些别样的想法,她不会将枫红雨逼到现在的地步。 只要枫红雨走出这道门,她们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先前就当她瞎了眼。 洛青云的眼神也沉下来,洛青鸢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色此时更加清寒。 枫红雨站起身,脸色沉甸甸的,没有了没心没肺的嬉笑,眉头紧紧拧着,沉凝的视线看向洛青城。 洛青城撇过眼不与她对视。 枫红雨欠身,一句话也没说,突然抬掌,啪啪两下,断了左腿和左臂的骨头。 洛青城震骇回眸,洛青云二人也目露惊讶。 一臂一腿,还给你,对不起。枫红雨脸色发白,可她哼也没哼一声,说完这句话,她就撑着变形的左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茶轩。 乐小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该如何收场。 洛青云无奈,叹了口气,将洛青城的枪捡起来,朝乐小义告了声失礼,遂与洛青鸢一起,拽着失魂落魄的洛青城出去了。 有茶馆的侍从上来收拾残局,洛青云赔了被洛青城损坏的茶具,姐妹三人一起走了。 乐小义从茶轩出来的时候,外边已经没人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枫红雨要拒绝洛青城。 但枫红雨不是傻子,她心里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那她一定有不得不违背自己的真心,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帷幕,两个有情人不欢而散,她们以后也许还会有交集,也或许没有,答案无人知晓。 乐小义心里沉甸甸的,可她没有立场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指责枫红雨。 兴许与洛青城的相遇对枫红雨而言,也是一场宿命中的意外,彼此亲近是情不自禁,可离开她,是身不由己。 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秘密,有说不出的苦衷。 乐小义走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就连她自己也是一身疲惫,美好的愿景谁不想有?可真正能做到无牵无挂,奋不顾身的,又有几人? 只希望每一个选择最终都能得到一个不后悔的结果。 乐小义沿街往回走,姬玉泫让她试炼结束后就立即离开永州,所以她现在要回客栈与祁剑心汇合,然后两个人一起朝西边走。 洛天洞府历练持续了三个月,此前洛家发生的事这段时间已消停下去,坊间没有人再谈论洛家短长,不管多么轰动一时的消息,也有后来新鲜的趣闻将之取代,名噪一时的人也一样。 距离剑神宗的铸剑大典还有五个月,乐小义计划去一趟济州拜访左诗萱,然后就回剑神宗。 走着走着,天空暗沉沉地向下压了一些,隐隐有轰鸣的雷声响起,看起来即将下雨。 道路两旁的小摊开始收捡东西,路人行色匆匆,乐小义从长街这头还未走到另一头,街道上的人就散光了。 雨落下来,夹杂着血和杀意的味道。 道路两旁的楼阁上,涌现出五道黑衣人影,三个脉元境,并两个骨元境。 修为最低的是脉元境六层。 这么多高手一起出现,其目的,就是此时唯一还在路上走动的乐小义。 锃 剑刃弹开一滴雨水,乐小义手腕一翻,旋转的剑刃以极快的速度割开迎面而来的杀手的喉咙,随即翻身一跃,踩着此人的肩膀腾身而起,一招九重剑气在另一名脉元境杀手胸□□开一蓬鲜艳的血雾。 一个照面,脉元境杀手三损其二。 前来袭击乐小义的杀手显然没料到乐小义反应如此快,最后一名脉元境杀手中途调转身形,跃上左侧楼阁,两名骨元境则一头一尾封锁街道。 乐小义瞳孔中燃起两簇金色火光,四下扫了一眼。 刚才那两个脉元境杀手只是开胃小菜,不过来试探她的深浅罢了,骨元境杀手只封了她的退路却没有朝她逼近,那么答案是 乐小义反手一剑刺进地面,问心剑诀第三式,俯仰天地。 剑气盘旋升空。 第六道人影从天而降,冲势受剑气一阻,招式在空中暂缓一瞬。 乐小义趁机一个翻身躲开自上而下的斩击。 轰隆 长刃斩碎青石地,地板咔咔裂开,一道凌冽的裂纹像蛇一样延伸出来,要撕咬乐小义的双脚。 乐小义足尖轻轻一点地面,身形轻盈,后空翻的同时,一剑横斩,九重剑气截断长蛇七寸,喧嚣的地裂戛然而止。 长刃穿破剑幕,自下而上刺向乐小义的面门,乐小义仰面避开来袭之刃,一脚踢中其人手腕。 噔 其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手腕纹丝不动。 他手往下压,双脚被迫落地,乐小义蹬在地上,咔嚓一声碾碎了青石板。 掌风扑面,乐小义两臂交叉抵挡,胳膊上立即传来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大力道。 下一瞬,她竟被这毫无花哨的一掌推飞出去,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地足足滑了五丈远,双脚在地上擦出两道白痕。 来人有髓元境修为,乐小义方才全力一脚,可他握刀的手腕却纹丝不动。 是个硬骨头。 乐小义心往下沉。 ===第132章=== 刚才那一下应不足三成力,看似凶狠,却只让她感受到些微震荡,并未因此受伤。 所以,对方的目的不是取她性命,便也不是君澜剑。 不要君澜剑,不是尉迟氏,如此一来,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知道她的身份,并且想将她活捉的,只有那日在月寒宫中见过的女人。 黑衣杀手翻转手腕,双手握刀朝她冲来,一滴滴雨水溅在刀尖上,弹起四散纷飞的水花。 杀意迎面而来,凌然的双眼映照在乐小义的瞳孔中。 乐小义压下思泫剑,她还记起来一件事。 大半年前,她还在剑神宗未下山时,曾无缘无故遭到剑影卫的怀疑。 对方直言她与玄天宫有染,还知道她手中有姬玉泫的亲笔信。 此刻想来,也该是这个女人的手笔。 她想利用她,折磨姬玉泫。 不可饶恕。 第181章 锃 碎布纷飞, 君澜剑破封而出,暗金剑身在雨幕中折射出死亡的光彩。 长刃一触即碎,快得看不清的剑影划过他的喉咙。 碎刃斜飞, 砍进商铺旁的石墙。 乐小义自他身侧一跃而过, 翻身落地, 九重剑气破空而出。 长街尽头, 那一脸呆滞的骨元境杀手甚至没来得及抽剑, 迎面而来的剑气以将他的身体一刀两断。 楼阁屋顶上的脉元境杀手眼露惊骇之色,转身要走,但那剑气比他转身的速度还快, 他的身体还悬在半空, 剑气已掠过他的后颈,割掉他的头颅。 直至此时, 站在街道正中的髓元境高手的脑袋,才从他的身体上剥落下来, 四溅的鲜血混着越来越密的雨水落在地上,顺着青石板的缝隙唰唰流淌。 小山一般的身躯轰然落地, 长街另一头,仅剩的一个骨元境高手骇然色变, 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乐小义眼中闪烁着灼然金光, 每一道剑气都在她眼中清晰显露痕迹。 她足尖连点, 一道道剑气在她脚下爆裂开来,推着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电般掠过长街。 快速旋转的雨水割开她脸上的皮肤,留下一线猩红的伤口。 堂堂骨元境高手发出惊恐至极的尖叫, 没跑两步,竟被脚下不平整的路面绊住脚尖,踉跄着摔了个跟头。 他惊慌失措地爬起来,抓紧了自己的佩刀,煞白着脸回头,竟不见乐小义的身影。 大白天见鬼似的,他四下一望,除了远处同行而来的高手的尸体,哪里都没发现乐小义的踪迹。 跑了? 如果乐小义跑了,他就捡了一条性命。 这一瞬间,他心里不知是屈辱还是庆幸。 对方明明只是一个脉元境的蝼蚁,却在他眼前一击杀死了髓元境的高手。 情报不准确,就算乐小义自身的修为只有脉元境,可她的实际战斗力却高得惊人,髓元境高手也无法取她的性命,她背上那把剑极有可能就是传言中重新出世的君澜剑。 他要回去复命才行。 怀着这样的使命,黑衣杀手转身欲走。 可他一转身,那暗金色的剑刃就抵住他的喉咙。 那个女人在哪儿?乐小义的声音很冷,比此刻落在他身上的雨更冷。 杀手喉咙咕咚一声响,紧张混杂着恐惧,令他握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在哪儿?乐小义又问了一遍。 剑刃所指之人浑身抖若筛糠,他猛地一提刀柄,试图撇开乐小义剑刃,下一瞬,乐小义左手的思泫剑已砍断他握刀的右臂。 唔!其人喉咙里发出痛楚的哀鸣,身体晃了一下,后退两步,而乐小义手中的剑,步步紧逼。 乐小义声音越来越沉:她是谁,她在哪儿? 许是断臂的疼痛拉回了杀手的理智,他的身体不再抖了,看向乐小义的视线充满困兽犹斗的死志。 他什么也没说,竟迎着乐小义手中剑刃扑上来,任由剑尖洞穿他的喉咙。 他的身体悬挂在剑上,无意识地抽搐两下,终于断了气。 乐小义一甩剑身,尸体跌落于地,发出沉重到令人胸闷的声音。 君澜剑剑刃色泽幽暗,纤尘不染。 乐小义在尸体前驻足片刻,收剑入鞘,转身走了。 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秋雨冲刷着地面上的血迹,浓郁的雨水气息掩盖了血的味道,但要不了多久,这里的惨相还是会被人发现,并大肆宣扬。 就当是复仇的第一场。 不管你是谁,你欠我的,来日方长。 乐小义回到客栈,祁剑心猛地睁眼。 乐小义倒地的一瞬间,一双宽厚的手掌扶住她的肩膀。 祁剑心震惊地看见猩红的血从乐小义湿透的衣服下渗出来,仅仅一息间,淡青色的袍子就变成一片血色。 乐小义吊着的那口气,直到走进客房的那一刻才松开,与此同时,她体内肆虐的剑气刹那间逸散出来,将她的身体割得伤痕累累。 这样的状况祁剑心并非第一次见,上一次乐小义用了君澜剑后,也是这副样子。 获得多大的力量,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上次乐小义躺了大半个月,不过这一次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也许回去包扎一下,睡两天就好了。 祁剑心叹了一口气。 他从袖口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丹药喂乐小义服下,随后助乐小义行了一个周天的气,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 祁剑心抓起乐小义床上的被褥和草席,将乐小义整个裹起来捆好扛在肩上,带她离开了客栈。 穿着蓑衣的祁剑心扛着卷了乐小义的草席在雨幕之中穿行,不多时,祁剑心来到一处僻静的别院,从袖口掏出一枚小巧的白色玉佩,扔到院子里。 院内的人接过玉佩,木门无风自动,祁剑心带着乐小义钻进别院,绕过层层回廊,及至最深处的房间。 守在门外的石刹意外地看着来人,举刀阻止他朝里硬闯。 我找姬玉泫。祁剑心道,乐小义受伤了,让她提供一个住的地方。 石刹面色凝重,示意祁剑心在门外稍候,不多时,房门再开,姬玉泫自屋内迈步出来,看了一眼被祁剑心扛在肩上的草席,对祁剑心道:前辈随我来。 麻烦你了。祁剑心面有无奈之色。 其实他并不想麻烦玄天宫,如果不是他和乐小义的身份都很要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种时候他也不会带乐小义来找姬玉泫。 是他没护好乐小义,最后要让姬玉泫来收拾残局,这让他感到非常羞愧。 但乐小义身上各处都有伤口,大大小小不计其数,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方便照顾,此时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姬玉泫了。 前辈言重了。姬玉泫谦逊俯首。 她领着祁剑心走进后院,推开其中一间屋子,让祁剑心放下乐小义。 草席散开,乐小义浑身鲜血的样子扑入姬玉泫的眼帘。 姬玉泫霎时心头一颤,脑子里嗡嗡作响,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心跳很快,快得仿佛要从胸口飞出来,而她身上的血却像凝结了似的,冷得她打了个寒战。 姬玉泫深吸一口气,秋日寒凉的空气卷着血和雨的味道涌入肺腑,让她胸中闷痛难受。 用力呼吸之后,晕眩的感觉渐渐消失,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也不见了。 玉泫?祁剑心的声音在姬玉泫耳侧响起。 姬玉泫如梦初醒,她方才竟看着乐小义昏迷中苍白的脸发起了呆。 前辈别急,我先替她诊脉。姬玉泫面不改色地说着,抓起乐小义伤痕累累的右手,撩起衣袖,小心避开她手臂上的伤口,替乐小义诊脉。 片刻后,姬玉泫又将乐小义的手放下:无大事,前辈给她用药及时,内伤已经镇住,余下只是皮肉伤,前辈将她交给我吧,我会妥善处理她的伤口。 如此,便多谢了。祁剑心应下,转身离开房间。 石刹跟在他身后,领着祁剑心去另外一边的房间休息,刚出门,姬玉泫便叫住了她。 麻烦你待会儿打盆水来。姬玉泫说话时,已解开乐小义的外衣,还有我书房桌子下面暗格里的几瓶药,也顺便帮我拿过来,进来之前记得敲门。 石刹应了,走时带上屋门。 姬玉泫一层层剥开乐小义身上的衣服,看着乐小义细腻白皙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的细小剑痕,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再一次出现。 记忆中仿佛有过许多次这样的场景,乐小义伤痕累累地躺在她面前,而她一声不吭地替乐小义上药包扎。 以往,都是如此么? 敲门声响起,姬玉泫愣了愣,石刹这么快便回来了? 不,是她又出神了。 姬玉泫起身开门,让石刹将一盆清水放在门边,接过那些药瓶,复关上门走回乐小义身边。 她用干净的毛巾替乐小义擦洗身体,明明不记得以前是什么样的,可她做起这件事格外得心应手,抹去乐小义一身血污后,那盆里的清水已尽是浑浊的血色。 担心乐小义着凉,姬玉泫先在乐小义身上盖了一件衣裳,而后再盖上一层被子。 等她给乐小义一点一点上了药,处理好身上的伤口,细细包扎完成,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如此繁复的活计,她竟没有觉得不耐。 每处理好一处伤口,她心里便踏实一点。 弄完这些,姬玉泫叫来石刹,对她说:把枫红雨给我找来,我让她保护乐小义,乐小义现在伤成这样,她人跑哪儿去了? 石刹抿了抿唇,无奈道:枫红雨也回来了,就在前院。 姬玉泫听出石刹语气不对,追问:她怎么了? 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石刹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姬玉泫,她已经听说四同街那边发生的事,现在瘸着腿跪在院子里请罪呢。 姬玉泫沉默了。 她替乐小义掖好被角,慢吞吞地收拾好药瓶,让石刹将盆里的污水拿去倒了,这才开口:去看看。 雨还未停,枫红雨伏在院子里,豆大的雨点砸在她身上,她漠然的神色比之先前所见,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浑身透着股了无生趣的味道。 怎么弄成这样的?姬玉泫在她跟前站定。 枫红雨将洞府中的遭遇与今日茶馆内的争端事无巨细,一一禀报了姬玉泫。 姬玉泫看着她垂落的长睫上凝结着晶莹的水滴,不知是雨还是泪。 你喜欢她吗?姬玉泫问,说实话。 枫红雨伏地叩首,沉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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