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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义这个问题问懵了。 没有,除了让我转交这个盒子,其他什么也没说。苏听云摇头。 乐小义抿唇,盯着信上那几笔熟悉的字迹,心疼得两眼通红。 片刻后,她长出一口气,将东西收好,转头对苏听云道:师姐,有没有办法让我偷偷去一趟玄天宫? 你要去找玉泫?苏听云立即意会了乐小义的意思。 乐小义点头:不亲眼见到她,我不放心。 尽管带走姬玉泫的是姬千城,可姬玉泫过往在玄天宫受了多少委屈,乐小义不敢说姬千城能对姬玉泫多好,多细心地照料她的伤势。 并非完全没有办法。苏听云道,可是那样的话,得瞒着吴拓长老,只能你一个人去。 这就意味着,会有很大的风险。 乐小义的身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对于现在风雨飘摇的剑神宗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请师姐助我。乐小义只思考了一息就决定下来。 距离上次雷虎湾一战已过去将近一个月了,姬玉泫有神凰血脉在身,自身恢复能力并不比融合了魔虫血脉力量的乐小义弱,可她的伤势还如此严重,绝不寻常。 乐小义要去一探究竟。 · 玄天宫,凌寒殿。 姬玉泫第九次触碰玉柱,依然被炽烈的雷火打了回来,一收手,殷红的血顺着她的手背淌下来,再由指尖低落,于湛蓝的冰面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自半个月前她进入凌寒殿修炼至今,已尝试数百次,可以她如今修为,尚无法通过玉柱器魂的试炼,便也拿不到玉柱内的传承。 还是操之过急了吗? 姬玉泫盘膝坐下,望着玉柱上镌刻的神凰图腾。 ===第294章=== 修炼之道,最忌讳急功近利,妄图一步登天之人,往往都被过于强大的力量反噬,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时间不等人,又过去了一年,距离菩提禅宗预测的天灾又近了一步,尽管神荒浮屠界上还未出现虚空塌陷,山崩地裂的迹象,可人间乱世已经初现,要不了几年,天灾就要来了。 她的修为还远远不够,玄天宫的力量也不够。 姬千城给她下了禁足令,得到传承之前她都无法离开玄天宫。 姬玉泫闭上眼,努力静心,而后站起身来走向殿外,外边天色已暮,今日只能到此为止。 刚步下石阶便有人来报,先前派去蓬莱仙境的人回来了。 姬玉泫精疲力尽,也兴致缺缺,但想着来人或许带了回信,她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摆手回复:让他去三曲亭。 三曲亭刚刚修缮完毕,姬玉泫还是习惯在原来的地方休息。 此时,三曲亭外立着一人,黑衣蒙面。 姬玉泫脚步一顿,眉头蹙起,而后面不改色地吩咐周围侍从:你们都先下去。 侍从全部退下,那黑衣人便摘了脸上黑布,露出一张柔和的笑脸。 小泫。 第435章 小泫。 黑布除去, 露出一张柔和的笑脸。 乐小义站在三曲亭外的石阶下,与姬玉泫尚有数步之遥,两人四目相对,夏季喧嚣的蝉鸣之声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夜凉如水。 约莫过了两息, 姬玉泫才迈开脚步, 朝乐小义走过去:你的伤已经好了?这就乱跑, 也不怕被人发现?是不是东西收到了? 她语调轻松, 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 之前所受内伤应该已经痊愈。 嗯,贺礼我收到了, 你的考虑总是周到, 我很喜欢。乐小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回答完姬玉泫的问话,复问姬玉泫:你呢?伤势如何?宫中事务还是如此繁忙, 这么晚也未休息? 刚刚去了凌寒殿。姬玉泫笑道,试了好几次, 可惜我修为低微,怕是短时间内难以攻克这道难关。 乐小义仔细观察姬玉泫的神态, 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此时姬玉泫已行至乐小义跟前,笑吟吟地对她说:你今日夜探玄天宫, 是不是要在我这三曲亭留宿? 乐小义突然不声不响地抓住姬玉泫的手腕。 姬玉泫一惊, 下意识要收手, 可乐小义用了点力,不让她挣脱。 姬玉泫的反应让乐小义心里一沉。 若真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躲?这种程度的接触,姬玉泫没有道理对她防备, 唯一的理由只能是姬玉泫的手受了伤,而且不想被她发现。 别动。乐小义沉声。 姬玉泫松了胳膊上的力道,方才乐小义五指收紧,她就知道坏了。 可事已至此,已经被乐小义发现,她再想掩盖,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会徒增不必要的误解。 乐小义掀起姬玉泫的衣袖,看着姬玉泫手臂上残留的血痂和遭雷火轰击之后形成的淤青,霎时间红了眼睛,愣了许久才倒吸一口气:进亭里说话,我看看你身上别的地方还有没有这样的伤。 没有了。姬玉泫放软了语调,撒着娇,就胳膊上有。 乐小义瞪她一眼,姬玉泫无奈噤声。 谁让她先前没坦白呢?这下说什么都不好使,乐小义不亲眼看看她的伤势,必然不能安心。 没办法,姬玉泫只好乖乖被乐小义拽进三曲亭,落下亭外的帘子,亭内与亭外便分隔成两片天地。 姬玉泫除去外衣,薄薄的一层轻纱浮在柔白的肌肤上,将那淤青的伤痕衬得更加狰狞。 有伤的地方掀起来,药膏给我。乐小义板着脸说道,语气冷冰冰的。 气氛太凝重了,乐小义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姬玉泫不敢插科打诨去触她的霉头,乐小义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听话地掀起两侧袖子,一直卷到臂膀。 乐小义深吸一口气,低着头闷声不吭地给姬玉泫上药。 直到最后一处淤青也涂上药膏,乐小义放下药瓶,姬玉泫方凑过去,用自己的肩轻轻抵了抵乐小义的肩:别生气了。 乐小义扭开头,不理她。 姬玉泫双手捧住乐小义的脸,一双桃花眼水灵灵的,顾盼含情: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嘛。 尾音婉转,酥酥麻麻,听得乐小义耳根子发痒。 但她决计不能心软,这样就算了的话,也太便宜姬玉泫了。 什么都瞒着,受伤了还不告诉她,让她一路上提心吊胆,被发现了还想藏,性质过于恶劣,她至少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不搭理这女人。 小义~姬玉泫捏着嗓子轻轻晃乐小义的胳膊,撒娇讨好的声音听得乐小义心肝乱颤,但她还是努力板着脸,不肯妥协。 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就不要生气了嘛~姬玉泫再接再厉。 乐小义拨开她的胳膊:你也知道好不容易见一面?那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姬玉泫嘶了声,柔柔弱弱的,咬着唇楚楚可怜:你弄疼我了。 乐小义喉头一滚,心里不断对自己说,姬玉泫是装的,她刚才那一下根本没用力,不可能弄疼她。 可是 真弄疼了?乐小义问。 姬玉泫撅起嘴,委屈地望着她。 乐小义心尖一颤再颤,颤到慌了神,理智连着刚才心里那点气闷全都跑得一干二净,只是犹自拉不下脸面,只能继续板着脸,可手却轻轻握住姬玉泫的手腕,掀开她的衣袖问:哪儿疼? 姬玉泫摇头,乐小义逼问:说不说?又想惹我生气? 姬玉泫垂下头,抓起乐小义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上:胳膊不疼,这里疼。 乐小义五指微僵。 要你按一按揉一揉才能好。姬玉泫的语调娇柔婉转,乐小义倒吸一口冷气,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咬了。 好好说话。乐小义撇开脸,拨动鬓发遮挡通红的耳根。 姬玉泫朝她贴过去,让乐小义的手掌在她心口压实了,隔着一层薄薄的轻纱,触感绵软柔滑。 连姬玉泫的声音也染了一层朦胧的雾,绕在乐小义耳侧,像给她的耳朵灌上一壶陈年佳酿,听着轻飘飘的:妾身以身相许,向君赔罪,小义莫生气了可好? 乐小义呼吸一窒,勉强压着些理智,僵硬地说:你身上有伤 姬玉泫的唇已贴近乐小义的耳朵,舌尖轻轻舔舐乐小义的耳廓,在她耳垂侧边吹了一口气:这点小伤不碍事,还是说,你不想? 鼻息间全是姬玉泫身上柔和的馨香,乐小义摇摇欲坠的理智顷刻坍塌。 这女人,真是个妖精。 · 一夜贪欢,乐小义清早便醒了过来,心里哪还有半点怨气,没忍住又在姬玉泫额角亲了两口,把姬玉泫也闹醒了。 姬玉泫掀起眼睑,眸子里水雾朦胧,轻轻倚在乐小义怀里,问她:天亮了? 还没,你可以再睡一会儿。乐小义小声道,顾着姬玉泫两侧胳膊上的伤,换了个让姬玉泫躺得更舒适的姿势。 姬玉泫闭上眼,小憩了几息又睁开:你是不是要走了? 乐小义叹了口气:嗯。 等天大亮再动身容易被人发现,现在已经很晚了,她不能在此地久留。 但见着姬玉泫蓦地黯淡下去的眼神,乐小义于心不忍,想了想,凑近姬玉泫耳边去讲了一个小秘密。 姬玉泫睁大双眼,惊道:当真? 是啊。乐小义笑眯眯的,在姬玉泫额前又吻了一口,伯母和姥姥都很开明,就差你爹同意,不过上次我与伯父单独见面,他的态度也没有非常激烈,接下来就等大禹内乱结束,待时机成熟,我向我爹娘坦白。 姬玉泫眼里也染了笑:我会等你。 就算她不说,乐小义也明白。 情之所至,乐小义倾身,在姬玉泫唇角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昨夜姬玉泫屏退左右,三曲亭无人看守,乐小义起身捡起散在地上的夜行衣,胡乱套在身上,与姬玉泫作别,离开了玄天宫原路返回。 姬玉泫躺在榻上,将纱衣拢到肩头,回想乐小义临行前对她说的那句话。 姥姥要求我们十年之内完婚。 她嘴角翘起来,昨日为止浮躁焦虑的心突然落到实处,有了依托。 待天色大亮姬玉泫才起身,慢腾腾地穿好衣服,乐小义昨夜举止轻柔,基本没碰到她的伤,只在肩下靠近锁骨的位置留了一枚吻痕。 她与乐小义都是特殊的体质,经过一夜修整,两臂上的淤青已散了不少,肩下的吻痕也不会留太久,但乐小义确实来过。 再临凌寒殿,守在殿外的侍从向姬玉泫躬身行礼,姬玉泫清清冷冷地点头,便算给了回应。 步入殿内,寒潭当中那一座三丈高的白玉柱泛着清冷的幽光。 姬玉泫行至白玉柱下,五指抚向玉柱表面,却在触及神凰印纹的前一瞬顿住。 她指尖微颤,闭目凝神。 神凰先祖,你自以为是的道,毁了多少后人? 没有一个人生来无情,你却要我斩情丝,走无情道,简直荒谬。 我爹没能突破桎梏,不代表我也不能。 姬玉泫猛地睁眼,双手按在神凰印纹的翅膀上,雷火乍起,轰隆一声巨响,金红的火光四散纷飞,一道道雷点蹿腾着扑上高空,炸得整座殿宇噼里啪啦不停震鸣。 那些火光落在姬玉泫的胳膊上,烫穿她薄薄的衣裳,在她玉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斑驳的焦痕。 姬玉泫一步不退。 哪怕炽烈的火光烧焦了她的皮肉,不止是两侧肩膀,连腿脚,胸腹,甚至背上也被飞溅的火光击中,她依然直挺挺地站在柱前,双手死死按住凤翅,瞳孔之中满是决绝。 没有人能阻止她的脚步,哪怕是神威无量的先祖。 伴着一阵阵激烈鸣响的电光,姬玉泫眼前一阵晕眩。 这爆鸣声不知持续了多少时间,姬玉泫耳畔嗡嗡作响,她隐约听见凌寒殿殿门打开,一道人影出现在殿门外。 殿内的变故令驻守殿外的侍从惊慌失措,立马通传了姬千城。 姬千城神态惊慌地走进凌寒殿,见一道纤瘦的人影立在玉柱前,双手死死抱紧玉柱上的印纹,哪怕两臂都已被电火烧得鲜血淋漓,她还是倔强地挺直背脊,双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无论如何不肯后退。 玉泫!姬千城一声爆喝,试图让姬玉泫适可而止。 姬玉泫瞳孔中掠过一道锐利的精光,不等姬千城走近寒潭,她咬牙咆哮:别过来! 姬千城!你给我看好了!姬玉泫神态几近狰狞,不复以往淡泊从容,系在发尾的绳子啪的一声崩断,秀发张扬纷飞。 束缚你的从来不是什么血脉,也不是传承,而是自己! 你这个懦夫! 第436章 雷火的爆鸣声中响起异样清脆的咔嚓声响, 一道道清晰的裂纹出现的玉柱表面的凤纹上。 姬玉泫话音落下,玉柱表面布满龟裂,随即轰隆一声坍塌。 表层白玉哗啦啦掉了一地,绝大部分都坠进寒潭里。 玉柱剥离了表面的白玉, 剩下一道金红光柱, 其间藏着九道神凰虚影, 与光柱中飞跃腾舞。 姬千城站在寒潭之外, 神态震惊错愕。 这是, 神凰先祖留下的九道传承, 历经数万载,终于破封而出。 大功告成, 姬玉泫这才退了两步, 但她两条胳膊焦黑一片,烧焦的皮肤表面龟裂开来,露出皮下血淋淋的肌肉和骨骼。 已经疼到麻木, 若乐小义知道她做了什么,必定又要大发雷霆。 姬玉泫勾起嘴角, 可这一切都值得,大不了再去撒撒娇。 唯一让姬玉泫觉得困扰的是, 这个样子现在看着很丑,还是不要让乐小义知道了, 怕把她的心上人吓坏了。 等伤好了, 就去找她。 很累, 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站不稳了。 姬玉泫仰面朝后倒,躺在光滑的冰面上,寒冷的气息透过创口涌入体内, 起到了镇痛冰敷的效果,稍稍缓解了一点不适,却也只是杯水车薪。 姬千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神态匆忙地越过寒潭,朝姬玉泫走过去。 姬玉泫已闭上眼,呼吸清浅,看起来像睡着了,但她紧蹙的眉头和两臂狰狞都宣示着先前的惊心动魄。 姬千城抱着姬玉泫离开凌寒殿,刚走下石阶,却见阶前站着一人。 看守凌寒殿的侍从将乐小义团团围住,不允她上前寸步,于是她就站在石阶下,以一双通红的眼睛,仇恨地望着他。 才刚走一会儿,姬玉泫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先前离开玄天宫,刚踏上远行的船便觉得心里惴惴不安。 她站在船头望向远处茫茫沧海,犹豫了片刻突然折返,船夫想拦她,被她一下躲开,她手上拿着姬玉泫的信物,所以回程路上并未遭到激烈抵抗,可她刚到三曲亭,便听远处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巨响。 心往下一沉,乐小义忙朝凌寒殿赶去,她不断安慰自己应该没事,可眼前这一幕彻底打破了她的侥幸。 姬玉泫又受伤了,伤得极重,她两臂焦黑,身上满是斑驳的血迹,乐小义只遥遥望上一眼,心里便疼得滴血。 猝不及防的疼痛绞得她几乎背过气去,可她硬是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摇摇欲坠的理智,顾不得尊卑与礼数,两眼通红地质问姬千城: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话音未落,她的眼泪先滴了下来。 姬千城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若不是为了你,她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姬玉泫非要走有情道,如果不是乐小义绊住了姬玉泫的双脚,姬玉泫明明可以更加轻松地获得这一切,都因为乐小义,此前十余年的积淀全部功亏一篑。 两人一个在阶上,一个在阶下,相隔十余步,冷着脸对峙,互不相让。 可继续耗下去,姬玉泫伤情难辨,乐小义心里担忧大过仇恨,咬着唇退开一步,率先妥协:先带她去疗伤。 姬千城抱着姬玉泫走下石阶,从乐小义身边经过,乐小义视线钉在姬玉泫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心痛得两眼发昏。 ===第295章=== 她快步跟上姬千城,凌寒殿两侧侍从要拦她,被姬千城喝止。 乐小义并不领情,冷哼一声收起思泫剑,没有动武。 姬千城带姬玉泫去了玄溟殿,有长老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询问姬千城发生了什么变故,姬千城摇头不语,将姬玉泫平放在玄冰台上,掀起衣袖查探她两臂的伤势。 神凰血脉强大的修复能力在这时得到清晰的体现,短短几步路过来,姬玉泫两臂已经止血,贴近骨骼的经脉渐渐接续,有新的肉芽长了出来。 姬千城闭眼,眉心揪成一团。 可他再睁开眼,神情依然冷肃漠然,他背对着乐小义开口:为了替她疗伤,要你亲手刮去她两臂炭黑的腐坏的血肉,你做得到吗? 乐小义心尖一颤。 做得到吗? 她仅仅是看着姬玉泫两臂的伤,心便揪痛得难以自抑,何况要她将腐坏的血肉从姬玉泫的骨骼上剔除。 可是,若不这么做,这两条胳膊就难以恢复如初。 姬千城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刀刃掠过寒台边烛台上的火舌,火光将匕首银亮的刀刃舔成赤红之色,随即他一刀落下,剔下焦炭般的血肉时,匕首擦过骨头,发出呲啦一声尖锐的声响。 只是听到这个声音,乐小义便痛得仿佛那一刀开在自己身上,不仅胳膊颤抖不已,连她的指尖也跟着发抖。 即便陷入昏迷,姬玉泫的眉头也紧紧皱起,片刻未曾松开。 又是一刀落下,焦黑的皮肤从姬玉泫身上剥落,露出下边掩埋的带血的骨骼。 我向她挥的每一刀,都像这样。姬千城面无表情地说,伤在她的身上,痛在我心里,我却不得不这样做。 如果她放下你,修无情道,玄天宫的传承便可轻轻松松获得,可她不愿。 姬千城又利落地剥开一块血肉,而后放下匕首,在裸露的骨骼上涂抹药膏。 当这一切都完成了,他转过身,眼里藏着一抹压抑的怒火,冷漠地望着乐小义,问她:你为什么要来?上次我已经告诫过你,你为什么不听劝? 她本可以一步一步走上去,稳扎稳打,可是为了你,她一直在勉强自己。姬千城指着姬玉泫两臂的伤,喝问道,她伤成这样,你就满意了吗? 未来像这样的情况还会数不胜数,你真的可以毫无负担,毫不愧疚吗?! 乐小义退了一步,姬千城这几句话,字字诛心。 她原以为上一次她和姬千城谈话之后,姬千城对待她的态度会略有缓和,可她没想到,姬千城如此暴怒,反复无常。 而他质问的这几句,乐小义一句也反驳不了。 但是她不能再退,她和姬玉泫站在同一边,若她退了,妥协了,对姬玉泫而言,无异于背叛。 乐小义双脚踩在寒潭边,毫不示弱地瞪回去,铿锵有力地开口:伯父,你以为对的道理就当真是对的吗?修无情道,她所受的伤就能更少吗?她当真能更轻松一些吗? 您为了让她修无情道,过去十几年,她所受的苦,遭的难,又是谁带给她的呢? 先辈留下的经验之谈仅仅只是一家之言,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她是你的女儿,却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凭什么用你所谓的经验和教训划定她该走怎样的路? 她聪明,有思想,也有魄力,她的未来天高云阔,你却一开始就给她制定枷锁!乐小义越说越气,越说声音越高,生而为人,哪有什么对错!后悔的便去弥补,愧疚的就去赎罪!连当下都无法掌控无法决定,又有什么资格对未来二字说三道四?! 姬玉泫受伤,彻底激发了乐小义心底的怒火,哪怕面对的是姬千城,对方一掌就能拍死她,她也毫不畏惧。 姬千城面上一阵恍惚。 乐小义这一番话,与姬玉泫今日喝问他的,不谋而合。 年轻人的视野早已与他不同,也或许是他年事渐渐高了,没了过去年轻时那股冲劲,以至于看见这样的乐小义,和他一直视作掌上明珠的女儿一再违逆他的意愿,除了愤怒,还有不可名状的悲哀。 当真如她们所说,一切都是他自己作茧自缚吗? 乐小义梗着脖子与姬千城对峙,姬千城沉默不言,乐小义也不再说话,两人对峙间,似有电光在他们视线相交的位置噼啪炸响。 这时,寒台上一声痛哼打破沉寂,姬玉泫醒了,乐小义顾不得姬千城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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