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里,根本没有血缘亲情,只有秦府的利益和脸面,秦家可以没有继承法典的后辈,但是不允许出一个魔教女。 乐小义二人一路疾行,乐小义沿途做了记号,方便祁剑心之后找来。 先天高手不会在城内动手,秦韵带着乐小义一路出了城。 在那儿!乐小义五感敏锐,率先发现他们的踪迹。 先天高手交手,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远远看见一座山中突然惊起飞鸟,心里便有数了。 秦韵不是第一次见识乐小义的能力,她从容道了谢,两人飞快钻入林中,径直朝双方人马交手的地方赶过去。 秦氏直接出动丹元境高手截人,这在姬玉泫意料之外。 姬玉泫与秦枞对了一掌,飞身退回秦幼渊身边,嘴角勾起一抹笑,扫了秦幼渊一眼,道:肯定是你的身份暴露了,这下你欠我一个人情。 少宫主说笑了,岂知不是少宫主的身份暴露了呢?秦幼渊和姬玉泫一样,并未因眼下的困境感到惊慌。 姬玉泫的价值,比之秦幼渊只重不轻。 当然不是我。姬玉泫勾唇。 秦家没那个能耐查到她,哪怕刚才乐小义认出她,她也有自信乐小义不会暴露她。 至于这莫名的自信从何而来,她暂时不想考虑。 秦幼渊见姬玉泫笑吟吟的脸孔上眉飞色舞,顿时冷嗤一声。 方才姬玉泫故意找茬,将那院中两个人耍得团团转,一直到离开秦府,姬玉泫身上的气息都很沉,现在不知何故,心情又好起来。 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秦枞的实力很强,姬玉泫和秦幼渊联手也比他略逊一筹,秦枞目光死死盯着秦幼渊,再一次将二人击退之后,秦枞开口:二小姐,老爷对您寄予很高的期望,还请二小姐不要为难老夫。 他一开口,就说明姬玉泫猜对了,但暴露她身份的应该不是秦韵。 这些年她一直待在忝州,秦宏胜也一直在找她,获悉些蛛丝马迹的线索并不意外。 秦宏胜让你来,就只是当说客的?秦幼渊对秦枞的话嗤之以鼻。 秦枞似乎没有觉察她不耐的态度,继续不愠不火地劝说:玄天宫邪魔外道,对二小姐您声名不好,如今您有这般实力,想必是在离家之后炼化了法典传承的力量,这些都是秦氏赋予二小姐的,二小姐应当知恩图报。 若我说不呢?秦幼渊后退的脚步一顿,右手压住左手手背,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若二小姐一意孤行,不听劝戒。秦枞昏花的老眼中掠过一道精光,那老夫只能强行将二小姐带回去了。 秦幼渊眼尾高抬,唇角扬起,柔唇轻轻吐出几个字:不自量力。 她话音一落,右手指甲刮过手背,鲜血霎时凝成血珠涌了出来。 秦幼渊蘸着手背上的血在自己眉间画了一个玄奥的符,符印凝结的瞬间,她的眼神蓦地一变。 秦枞一手抓向秦幼渊,秦幼渊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眼角邪魅地吊起来。 两道虚影凭空出现在秦枞一左一右,那两个黑白人影手中各自拿着一柄一丈高的勾镰,勾镰交叠,将秦枞困在方寸之间。 然而秦枞却看不见那两个影子,他只感觉身边身侧忽然刮起冷冽的阴风,常年在生死之间游走练就的敏锐知觉嗅到的危险的味道,毫不犹豫收手后退。 秦幼渊唇角一勾,双手掐诀,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声:无常令。 黑白无常幽寂的双眼亮起血红的火光。 朦朦胧胧的影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月光映照之下,浮现两张寂静虚无的笑脸。 ===第140章=== 秦枞头皮一炸,在他看见黑白无常的一瞬间,两把勾镰便朝从不同方向着他的脖子切割而来。 丹元境高手的肉身堪比金石,秦枞浑身真气疯狂运转,试图抵挡即将临身的寒刃。 然而,下一瞬,在秦枞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勾镰悄无声息细穿透他的身体,毫无花哨地斩击在他的魂魄上。 他的魂魄被无声无息地切成两截,黑无常提着他的脑袋,白无常勾着他的躯体。 他还未死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身从空中跌落,掀起一地沙尘。 第193章 姬玉泫啧了声:我好害怕, 如果你要杀我,我是不是也跑不了? 秦幼渊这花里胡哨的能力,不论看几次都让她觉得新奇, 明明她自身修为才灵元境出头, 但杀丹元境高手也如屠猪狗。 这才是真正的扮猪吃老虎。 少宫主又说笑, 幼渊可斩不了少宫主的魂。秦幼渊款款行至秦枞尸身前, 黑白无常各自抓着一块魂魄, 随风而散。 秦氏祖上其实是非常罕见的魂修,也就是主修魂,次修身的武者。 数千年前秦氏遭受重大变故, 传承中断, 加之魂魄的修炼数倍难于体魄的修炼,秦氏先祖为了适应生存, 渐渐摒弃了旧时传承,只有一套法典遗留下来。 后来, 族中再无人提及修魂之法,就连秦氏现存的老祖, 也对此了解不多。 秦氏传承的法典对魂魄之力的要求非常高,若魂魄之力不足, 却硬要接受传承, 才会容易反噬。 而这些, 都是在秦幼渊接受传承之后,从法典中获悉的。 她发疯离开秦氏之后,恰巧被姬玉泫捡到。 姬玉泫见多识广, 自身魂魄之力强大,看到秦幼渊身体里两缕魂识彼此纠缠,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把秦幼渊带去玄天宫,助秦幼渊炼化法典中的魂魄之力,由此,方得现在的秦幼渊。 如今秦幼渊体内的法典还没完全炼化,只是炼化了其中不足三成的魂魄之力。 可如此,秦幼渊就有如此强大的魂识,她未来的成就,亦不可限量。 姬千城亲自在她身上下了封印,将另外未能炼化的部分魂魄之力镇压下去,需要的时候,她可以用秘法稍稍将封印解开一个口子,借用法典中的魂魄之力使出法典秘术:无常令。 想当初姬玉泫只是把秦幼渊安插进忝州分堂,秦幼渊依靠自己的实力,在短短五年之内,爬到分堂堂主的位置,忝州玄天宫教众皆尊称她为,紫衣阎罗。 现在不行,可料不准以后。姬玉泫笑了,可她那双幽邃的眸子神光晦暗,看不清她真实的情绪。 秦幼渊也笑,回头朝姬玉泫挤挤眼,明目张胆地送出一道秋波:难道少宫主会给幼渊机会? 她眉心的符印退了,恢复了柔柔弱弱的姿态。 姬玉泫回她一个微笑:未尝不可。 秦幼渊的视线在姬玉泫脸上顿了一息,而后摇头转开目光,低低哼了一句:聪明人真的很讨厌。 姬玉泫笑而不语。 秦枞一死,其余秦氏高手不足为惧,三两下就被清理干净。 姬玉泫忽然笑道:看是谁来了? 秦幼渊饶有深意地挑眉。 片刻后,秦韵携手乐小义追上来。 本以为会见到一场激烈的战斗,可让秦韵意外的是,她只看到地上躺着秦枞与一众秦氏高手的尸体。 乐小义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姬玉泫身上,见姬玉泫似乎没受伤,顿时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秦韵驻足,一脸惊骇,讷讷地看着蒙面的秦幼渊道:你你们没事? 玄天宫众将自投罗网的两个人围起来。 我们没事,但秦枞死了,秦家大小姐是不是很失望?秦幼渊笑开,不再掩藏,一把掀掉了脸上的面罩。 乐小义看着秦幼渊那张妖冶的脸有点吃惊,秦幼渊和秦韵真是一点都不像。 秦韵咬唇:幼渊,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秦幼渊稍稍向后,倚靠于姬玉泫肩头,笑吟吟地问。 姬玉泫好整以暇地在旁看这姐妹两个拌嘴,不时扫一眼跟在秦韵身后当透明人的乐小义,没料到秦幼渊突然来这一出,不过她很给秦幼渊面子,没有当场退开。 乐小义见着一幕,眉头轻轻一皱,而后又松开。 垂落的眼眸中多了一分黯然。 我秦韵上前一步。 周围刷刷亮出几把明晃晃的刀,只要她敢上前,玄天宫人就敢让她血溅三尺。 秦韵被迫止步,她敛着眉,无奈道: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然后呢?秦幼渊扬眉轻笑,我没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秦韵语塞。 半晌,她才轻若蚊吟地吐出一句:你是我妹妹,我我担心你。 那真是谢谢你了。秦幼渊站直了身子,朝秦韵款款走来。 围在秦韵二人身旁的人群散开,留出可供一人通行的豁口。 秦韵站着没动。 秦幼渊伸出两指,轻轻地挑起秦韵的下颌。 我的好姐姐。秦幼渊朝秦韵的眼睛吹了一口气,才盈盈然吐出下半句,那么,数年不见,姐姐有没有想我? 秦韵喉咙一滚,紧张得掌心冒汗。 秦幼渊离开秦氏去玄天宫后,变了好多。 以前,秦幼渊是个很乖巧,性子很柔和的姑娘,不会化那么妖的妆,也不会像这样,一副明目张胆戏耍她的模样。 现在的秦幼渊,像长在荆棘从中的蔷薇,妖冶多姿,又带着扎人的刺,让人难以亲近。 秦幼渊离开秦府之前,秦韵就不知道如何面对秦幼渊,现在,她更加无措。 那小心、胆怯,夹杂着委屈、后悔和疼惜的心情,无法通过双眼准确地传达出来,秦幼渊诧异地看见秦韵眼角蕴起一蓬泪,是她以往从未在秦韵眼中见到过的。 秦韵的自尊心很强,埋没在秦幼渊的光环之下,她不甘且愤恨,宁愿主动远离,出去历练,硬抗下一身伤,也不会在秦幼渊面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对不起秦韵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都是我的错。 通红的眼眶让她略显英气的眉眼柔和了许多。 如果不是她不理解,不体谅,盲目地憎恶秦幼渊,如果不是她没有姐姐应有的宽容和温柔,也许秦幼渊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秦幼渊听到她的道歉,眼神却倏地冷下来。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松开秦幼渊的下颌。 下一瞬,又毫无预兆地捏住秦韵的喉咙。 秦韵被扼住咽喉,呼吸困难,头重脚轻,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可她通红的双眼仍带着些祈求的神色凝望着秦幼渊。 眼看着秦韵因窒息而憋红了脸,在窒息的边缘徘徊,秦幼渊却毫无怜惜之意,冷冷对她说:你的道歉,我不需要。 她现在很好,比以往许许多多的日夜都好,用不着秦韵来可怜她的处境。 更不需要秦韵对她施舍泛滥的怜悯。 乐小义没料到秦幼渊会动手,顿时大惊失色,忙按住剑柄,眼看就要拔剑,但姬玉泫先她一步出现在她身后,封了她的行动。 !乐小义手中之剑出鞘半寸,戛然而止。 姬玉泫倾身过来,将下颌压在她肩膀上,一只手轻轻将剑压了回去,笑吟吟地对她说:人家姐妹情深,你去参合什么? 声音轻软,灼热的气息吹拂在乐小义耳畔,熟悉又陌生的触感,令乐小义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姬玉泫这一举动几乎让乐小义心脏停跳,甚至有一瞬间,乐小义都要以为姬玉泫是不是已经想起了什么。 可是,此时的姬玉泫又和以前她所熟悉的姬玉泫不太一样。 看似亲近实则疏离,红唇贴在她的耳廓旁,却又在彼此能接触的距离之外。 除了下颌与手背上那一点,姬玉泫的气息包裹着她,又完完全全,与她隔离开来。 姬玉泫在她身后笑,可她却感受到氛围压抑沉重,联想方才在院中时,姬玉泫欲杀何云露的举动,乐小义心头五味杂陈。 乐小义耳朵里嗡嗡作响,顿了许久才垂下眼眸。 她没听清姬玉泫方才说的那句话,可秦韵眼看就要被秦幼渊杀死,她不能袖手旁观,哪怕阻止她的人是姬玉泫。 放开我。乐小义沉了声,同时调动体内真气冲穴。 姬玉泫不为所动,在乐小义不能看见的角度,她的眸子暗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放,你待作何?贴在乐小义手背上的五指感受到乐小义体内气机变动,姬玉泫勾起唇角,怎么?还想与我动手? 为了何云露和刀剑相向就算了,还要为了秦韵和她动手? 她们以前就算不是朋友,可她在乐小义心里,竟连这些人都比不过么? 姬玉泫觉得好笑,笑自己竟然一直相信莫须有的直觉,相信乐小义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人,试图找回与乐小义之间的记忆,可是乐小义呢? 乐小义没再说话,她自认对姬玉泫比较了解,虽然不知因何缘故,但她感觉姬玉泫此刻心情很不好。 现在的姬玉泫没有理由像以前那样迁就她,乐小义心里叹了一口气,忘记她以后,姬玉泫对她纵使温柔,这份情谊终究有其限度。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拂她的好,明确地表示不愿与之结交,即便承了姬玉泫的救命之恩,依然对其嘘寒问暖不假以颜色,姬玉泫终于对她失去耐性了。 乐小义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这明明,是她先前所期望的结果。 可是真正意识到姬玉泫即将站在她的对立面,连因过往相处的习惯带来的好感也将为之舍弃的时候,她还是难以避免地感到失落。 她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神色坚定了许多,冷言道:如果不放人,动手就动手! 乐小义的态度越冷,姬玉泫的脸色也越难看,闻言,姬玉泫冷嗤一声:那你就试试看! 乐小义一时间无法挣脱姬玉泫的禁锢,抬头看向秦韵时的眼神非常焦急,却没注意到姬玉泫愈来愈冷的目光。 第194章 眼看秦韵即将惨死于秦幼渊之手, 乐小义眸心一沉,从火蛟金丹上调动一缕灵气,利用其躁动汹涌的特性强行冲击被姬玉泫封锁的穴道。 此举就算穴道被冲开, 乐小义自己也难免受伤。 姬玉泫眼神一暗, 下压的手掌被突然出现的力量掀开, 乐小义抽剑出鞘, 毫不犹豫一剑斩向秦幼渊。 秦幼渊注意到身后动静, 却未松手,转身拂袖,剑气霎时溃散。 乐小义还欲上前, 姬玉泫已面沉如水地挡在她面前。 这是第二次, 她们面对面交手。 乐小义不想和姬玉泫动手,但她又不得不去救秦韵, 哪怕明知自己不是姬玉泫的对手,她也要坚定自己的立场。 这一刻, 乐小义忽然想起一年前,她和姬玉泫刚相认那会儿, 姬玉泫将她抓去南宫府时,与她说的那番话。 如果有一天, 姬玉泫要杀她的朋友, 她的师长, 以及一些她认为不应该被杀的人,她会怎么做? 我会阻止你。 如果情义不能两全,那成败就听天由命。 这是她当初的回答, 也是她现在的选择,不管姬玉泫还记不记得。 乐小义横剑,剑脊根部刻印的字在月光下呈现幽暗的色泽,被目力很好的姬玉泫瞅见了。 姬玉泫眉头微蹙,一段记忆飞快掠过脑海。 她想起来,这把剑是很久很久以前,姬千城送给她的。 为什么会在乐小义手里?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乐小义朝她挥剑。 姬玉泫回神,将莫须有的情绪拂开,两指叮的一声钳住思泫剑。 她的修为凌驾于乐小义之上,哪怕没有认真对待,也绝非乐小义刻意招架。 姬玉泫指节轻弹,思泫剑受力旋开。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招,乐小义却要用九成力才将思泫剑的趋势稳住,复沉着脸回手横扫一剑。 姬玉泫仰头,思泫剑擦着姬玉泫鼻间过去。 乐小义又上前一步,姬玉泫寸步不动地接她的剑招,看着她的眼神却逐渐幽冷。 从她在幻千世界第一次见到乐小义,吻过乐小义的唇,乐小义在她面前大哭一场起,就一直在疏远她。 乐小义要当过去发生过,却被她忘记的事当做从未存在过的东西。 她试图开诚布公地和乐小义握手言和,也曾询问乐小义缘由,可乐小义什么都不对她说。 从来没有哪个人,让她觉得如此猜不透,她想不通乐小义到底要什么。 还是说,她们以前不是朋友,而是仇人呢? 这个想法以前也有过,可她都下意识地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放任自己朝这个方向去想。 可乐小义如此强烈地表达对她的抗拒,恨不能完完全全撇清和她之间的关系,她心里浮现出一个古怪的可能。 乐小义是剑神宗的外门弟子,而自己则是玄天宫少宫主,无论姬玉泫怎么思考,也不觉得乐小义和她曾经会有怎样的交集。 除非是她主动接近乐小义。 可她又为什么要接近乐小义?乐小义身上有什么是值得她在意的吗? 除了冥冥中不知何处来的好感,或许还有一张她喜欢的脸,可除此之外,乐小义修为不高,遇事容易一根筋,脾气倔,还爱甩她脸色看,她到底在执着什么?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就剩下唯一一个可能。 她只是想这么做。 或许根本没有原因,就像她看着乐小义的眼睛就想亲吻乐小义的唇,乐小义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所以她就想靠近,想把自己认为好的,分给乐小义。 也想,将乐小义这个人完完全全据为己有。 她失忆了,故而认为这样理所当然,可她没问过乐小义愿不愿意接受。 从乐小义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姬玉泫合理推测,可能在她失去这段记忆之前,她就一直像现在这样强迫乐小义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这可真是,以她的性情,能干得出来的事。 因为忌惮她的身份和地位,乐小义不能拒绝,可乐小义心里,说不定很厌烦,甚至憎恨她。 ===第141章=== 只是想到这样的可能,姬玉泫心里就莫名一悸,难过令她失神,乐小义迎面而来一剑竟刺进了她的肩膀。 乐小义一愣,剑刃入肉半寸,鲜血在衣服上洇开,像一朵摇曳生姿的红梅。 姬玉泫低头看着肩头慢慢晕开的血迹。 浓密的睫羽垂落,纤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似嘲非嘲。 过去的事,忘记了就放下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乐小义那夜醉酒后醒来与她说过的话又回响在耳边,姬玉泫暗暗嗤笑自己真的脑子不好了,一觉醒来,居然比秦幼渊那个疯女人还疯癫。 若不是一想起来就十分痛苦的回忆,乐小义怎么会求自己放过她呢? 话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她怎么到现在才明白呢? 她从来就没有朋友,也没有知己,她自以为拥有的东西,不过是她一厢情愿强人所难。 乐小义握剑的手开始颤抖,强忍着弃剑的冲动,竭力维系着表面不堪一击的平和。 姬玉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能觉察乐小义刹那间的失态。 在姬玉泫身后,秦幼渊回过头来。 见乐小义手中之剑刺入姬玉泫的肩,秦幼渊眼里掠过一抹震惊,震惊到她不由自主松开手,任由秦韵跌回地面,难受地捂着喉咙一阵呛咳。 身后的动静唤回姬玉泫的神智,也惊醒了乐小义。 乐小义。姬玉泫凝视着她的眼睛,突然唤了声她的名字。 乐小义心里没由来一阵惊慌,忍住要落荒而逃的冲动,木着脸故作平静地回视姬玉泫,却不敢开口说出哪怕一个字。 她怕她紧咬的牙关一松,就会在姬玉泫漠然的眼神注视下流下泪来。 姬玉泫沉默片刻,目光愈来愈冷,一抹挣扎被她很好地掩盖在幽深的瞳眸中,缓缓道出一句话:你是不是,真要与我为敌? 乐小义曾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再像小时候那么爱哭了。 后来她才明白,不管她多努力地成长,只要她面对的是姬玉泫,姬玉泫一个冷漠生疏的眼神,一句再不相关,就足以让她泣不成声。 她想说不是。 她这辈子,也不会与她为敌。 可她不能开口。 她的双脚像钉在地面上,生了根,不敢向前,也不能后退。 呼出一口气,似乎要心尖上的血都吐出去似的。 咽下涌到喉头的甜腥味,乐小义云淡风轻地吐出一个字:是。 她抽回思泫剑,溅开的血开出灿烂的花。 寄情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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