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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剑神塔九层上面那位魂元境护法注意到她了?亦或有别的人在观察她。 乐小义心有余悸,欲离开剑神宗的心情越发迫切,自那回剑影卫清理事件结束后,她不管做什么都心神不宁的,总觉得继续待下去要出事。 要不明天就去跟轩和师叔申请一下,先下山历练一段时间,等铸剑大典开始再回来? 第113章 乐小义在路口与王文硕等人分别, 自行回到南院。 数日未归,屋子里多了股尘味,桌面上也有一层薄薄的落灰。 前阵子左诗萱突破骨元境, 乐小义的伤也好了, 就从寒楼搬回了南三阁, 上次左诗萱问她伤好后的安排, 她还说没想好要做什么, 然而今日,她便决定还是先下山历练几个月。 距离铸剑大典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以前她觉得一年的时间不过如此, 一日复一日, 稀里糊涂地就过去了。 可如今,她找回了姬玉泫, 对未来又有了希望,日子不再是得过且过, 她必须好好保护自己,这样才能让姬玉泫少操点心。 乐小义回屋后立即开始收拾衣服, 但刚拉开柜子,看见柜里整整齐齐叠放的几套外门弟子袍服, 她犹豫了一下, 然后选了一套最破旧的出来放在床头, 其他的几套衣服全都留在柜子里。 下山后肯定不能再明目张胆穿这套剑神宗弟子的衣服,她甚至得稍微改头换面,隐姓埋名, 免得被有心人盯上,她下山不仅是为了历练,更是为了躲开那些注意她的目光,自然知道她的人越少越好。 将包裹收拾好了,乐小义正准备上楼去寻左诗萱,房门就被敲响。 左师姐。乐小义意外,我正准备去找你,进来坐。 乐小义将左诗萱让进屋,她刚回来,也没准备茶水,便只能与左诗萱一人一只圆凳坐着聊:剑神塔试炼结束了,我还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出发? 你决定好了,要跟我一起下山吗?左诗萱一进屋就看见乐小义扔在床头的包裹,大概猜到了乐小义的打算。 乐小义闻言笑了,说出自己回来路上的想法:和表姐一起下山,但我不去济州,表姐回济州要从桐州经过,那我下山后就去岳州先待一阵子,也不打算走太远,若有足够的时间,还会回一趟家乡,等这边铸剑大典即将开始,我再回来。 她若和左诗萱回济州,大概率会被左氏的人认出来,以她如今的实力,还不够资格和左氏叫板,哪怕左氏在四大家族中势微,也不是她能抗衡的。 整个左氏,只有左诗萱全心待她,哪怕左诗萱愿意帮她,她却不能因为自己给左诗萱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左诗萱听乐小义这样说,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顿觉无奈,可乐小义这个人看着乖乖巧巧的,事实上主意大着,向来难以听劝,她如果心里认定了一件事,就算九头牛也把她拉不回来。 既然乐小义自己决定了,左诗萱便不再多说,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青色的环形暖玉玉佩,将其递给乐小义:此物你拿着,若有机会你途经济州,拿此物可去找我。 乐小义吸了吸鼻子,左诗萱当真待她极好。 多谢表姐。乐小义小声道。 客气了不是?左诗萱笑,你我姐妹之间,何必言谢。 乐小义点头,应了声嗯。 左诗萱垂下眼睫,看起来好似不经意地开口: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尽早出发,就明天吧。这本来也是她来找乐小义的目的。 只是,原想说三天后再走,这三天的时间,还想再见个人,不知怎地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道,硬是将两天的空闲整个砍掉,像被什么逼着赶着,要抓紧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明天就走?乐小义也是一惊,这么快? 如果明天就走的话,她还怎么把消息递给洛师姐? 左诗萱见乐小义露出如此震惊的脸色,恍然发觉自己好像过于紧张了,可她没有因此改口,只道:你还有别的事? 以乐小义和轩和的熟稔程度,她今天去申请离宗历练,许可立即就能批下来,根本不需要耽搁时间。 乐小义哪里敢把自己私下和洛青鸢有约定的事情告诉左诗萱,故而她立即否定摇头:没有,只是还需向师尊通传。 柳清风就在寒楼,向柳清风辞行只需要一小会儿。 那三天后再走吧。左诗萱眸里划过一抹复杂。 乐小义那点小心思如何能瞒得过左诗萱的双眼,却不知,她是说服了自己,还是内心本就期待着这个结果。 乐小义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表姐,如果我去内门找洛师姐,跟她道个别,你会不会不高兴?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左诗萱瞥了她一眼,状似洒脱坦然地开口,你们关系好,以后在宗里就能多个照应,是好事。 乐小义哦了声,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又道:那我跟她说我和你一起下山。 别!左诗萱打断了她,你别跟她提我,你就说是你自己要下山历练。 乐小义心里偷着乐,现在左诗萱的行为和先前让她去找左诗萱下棋的时候也千万不要提及自己的洛青鸢简直一模一样,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左表姐也那么会演呢? 表面上却疑惑着问:为什么呀? 别管那么多,你照实说就是了。左诗萱难得板起脸来,还有些唬人。 哪怕她明知道只要乐小义去说了这件事,洛青鸢不可能猜不到她们会一起走,却还是要端着,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乐小义又哦了声,点头应下来:好。 第二天,乐小义去找洛青鸢,她没资格进去,便让人去传了消息,然后在山门前等着洛青鸢来。 等待洛青鸢的时候,有一名老者从山下来,背上背着个竹篓子,还未走近,乐小义便闻到一股药草馨香,这些药草气息浓郁,只闻过气味便令人精神一振,想必不是凡品,但却像柴草似的堆了一背篓。 老者步履蹒跚地走上石阶,及至乐小义跟前,脚下一踉跄,乐小义一惊,未及思考,双手已下意识地伸过去,扶住老者的胳膊。 前辈!乐小义扶老者站稳,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您怎么样?还好吗?她的手按住老者胳膊的一瞬间,立即探到,这老人竟无半点修为。 乐小义满脸错愕,这老人显然是内门中人,可在乐小义的意识里,内门之人都是修为绝天之辈,除了还在成长中的内门弟子,随便一个长老执事,都该有丹元境以上的修为,怎地这位老者,竟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什么样的凡人能住在内门? 由于太过震惊,乐小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老人朝她露出一个苍老的微笑:小辈,多谢。 乐小义被这一声多谢唤回了神志,她愣愣地应了声:前辈无需多礼。 老人浑浊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而后反手从背篓里捡出一根药草,对乐小义道:你前阵子受的伤留了暗疾,老夫既承你恩义,便送你一场缘法。 乐小义听得一愣愣的,就见老人将他手里那支草药递给她:你且拿此物回去,煎成三服汤药,每日一服,三日后,於伤尽复。 老人说完,没再久留,又背着他那个几乎有他个子那么高的背篓一摇一晃地上了山门,守山的弟子显然认识这个人,态度都颇为恭敬,乐小义隐约听到他们唤了一句:药先生。 药先生。 乐小义也在嘴里重复了一遍,低头看着手里那支看似普通,实则可能药力非凡的草药,好一会儿才让自己从刚才略显离奇的经历中脱离出来。 她的伤没好全,可她自己完全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这位老者在医术上的造诣远非常人可比。 乐师妹!洛青鸢一声唤将乐小义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一转身,就见洛青鸢自山门前款款而来。 乐小义将那药草收好,迎上洛青鸢的目光:洛师姐。 突然来找我,是不是她要下山了?洛青鸢心里记挂左诗萱,一碰头就开门见山。 乐小义眨了眨眼,回答:是我要下山历练,两天后辰时,洛师姐要不要过来送送我? 洛青鸢只顿了须臾便心领神会,笑道:当然。 拜别洛青鸢后,乐小义回南院将药先生给的药草拿来煎了,最近喝了太多药,再苦的药她都能面不改色地一口饮下。 那汤药灌入腹中,很暖和,就是有些犯困,乐小义早早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三日后,乐小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检查没有遗漏后就出了门,与左诗萱在院内见面。 两人才刚走到南院门口,左诗萱忽然脚步一顿。 看着不远处那道倩影,左诗萱眼里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情,但那神采转闪即逝,当洛青鸢款款而来,左诗萱右手不自觉地背到身后去,掌心里冒出冷汗。 你怎么来了?左诗萱皱起眉。 洛青鸢并未受她态度的影响,反而微微弯了弯唇:当然是来送乐师妹下山,倒是你,怎么还没走呢? 左诗萱哼了声:我走没走与你有什么相干? 不相干啊。洛青鸢一点面子也不给她,你爱走不走,谁管你呢。 言罢,她就转头看向乐小义,一张冷飕飕的脸忽然拂过一抹春风,冰消雪融:乐师妹,师姐来送送你,你下山去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危,。 她又从怀里取出个小玉牌,笑道:若有什么事,你拿着此物去永州的洛家,找我二姐姐洛青云,她会帮你。 乐小义正要接过,忽然感觉背脊一股寒意,她脸色一僵,立即明白过来,内心瑟瑟,轻咳一声,还是硬着头皮将东西接过,笑着道了声谢。 洛青鸢斜了左诗萱一眼,在乐小义看不见的角度,朝左诗萱甩了个冷冷的白眼。 左诗萱呼吸一窒,良好的教养差点破功。 可不待那股气完全蹿起来,又有一幕记忆如凉水似的泼到她的脑门上叫她保持清醒。 那天洛青鸢突破骨元境,拿到了去内门的名牌,本来应该是值得高兴的日子,她却不知从哪儿抱来几坛子酒。 左诗萱过去的时候,满屋子都是酒气,空酒坛七倒八歪地散在地上,还有两个坛子摔碎了。 洛青鸢扯着她的衣袖,一边笑一边哭,泪盈盈地问她。 左诗萱,你说相思为何? 我有个心悦之人,盼了十几年的重逢,她却没认出我。你说,我该跟她说明白么?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或者,如果那个人是你,你会 她还没说完,唇就被人吻住了。 再然后,吻她的那个人,狼狈地跑走了。 第114章 洛青鸢送乐小义二人到望龙山下就回去了, 途中都没和左诗萱说几句话,似乎她的的确确就是来送乐小义的,骇得乐小义一路走一路看着左诗萱的脸色, 简直心惊肉跳。 她不知道两位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 气氛微妙到让她害怕。 如果她提前知道左诗萱和洛青鸢碰面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她一定不会选择和左诗萱一起下山, 哪怕错开一两个时辰, 避开这场无声无息地战争也好呀。 当然,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唯独不卖后悔药。 乐小义只能勉强保持微笑, 一边看着左诗萱眼睛里的刀子, 一边和洛青鸢愉快聊天,具体聊了些什么有的没的, 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本以为辞别洛青鸢,两人结伴下山时能好一点, 岂料一路上左诗萱看她的眼神都是凉飕飕的,乐小义抓耳挠腮, 冤有头,债有主, 左表姐这样看她真是瘆得慌。 表姐。乐小义想跟左诗萱打个商量。 左诗萱不冷不热地白她一眼, 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怎么? 乐小义心里苦笑, 前两天是谁说的她和洛青鸢关系好,以后在宗里就能多个照应,是好事? 看左诗萱这个样子, 十里地外都能闻到味儿。 乐小义又不能明着戳破左诗萱的心思,左诗萱自己不承认,别人说出来只会适得其反,情之一字,乐小义自己都没搞明白,自然也不能随意去给左诗萱出主意。 劫都还得靠自己才能渡过去。 若不是乐小义看出来左诗萱嘴里说着嫌弃抱怨,心里却还期待走的时候能见洛青鸢一面,她也不会管闲事去和洛青鸢多那一嘴。 只是见这一面到底遂没遂到左诗萱的意,乐小义就不知道了。 咳。乐小义掏出那块洛青鸢给的小玉牌,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个玉牌我可能用不到,要不左师姐你拿去? 左诗萱脸色一僵,乐小义看见她眸心中划过莫名的情绪,有点像羞恼,又有些尴尬,好像还有一点点别的什么,乐小义描绘不出来。 但最后,左诗萱的脸色回归平常,扫了一眼乐小义手里的小玉牌,淡淡地说道:她给你的,用不用得着你都收着,拿给我做什么? 你真的不要?乐小义又确认一遍。 左诗萱这次没说话,只斜了她一眼。 乐小义见她不像勉强,遂哦了声,把小玉牌重新收起来了。 左诗萱叹了一口气。 再之后,左诗萱没再摆出幽怨的眼神看她,可也不怎么说话,像是在想事情。 一路上左诗萱都魂不守舍的,她没细说,乐小义也没问。 当晚,二人在山中露宿,又听到了狐婴叫,乐小义上次听过柳清风的教诲,虽然还不能完全做到柳清风那么淡然,但她现在对管人闲事的兴趣也已经大大降低。 第二天,及至龙吟山脚下,左诗萱要回左氏,需经桐州去济州,已有左氏的车马得到消息,提前在山道上候着了。 乐小义先前与左诗萱说明白了自己的打算,故而在山下提出分别之时,左诗萱并未再邀请她同路。 但她让人准备了一些盘缠和衣物,方便乐小义在路上食宿所需,乐小义推却不过便接下了。 左诗萱登上回济州的马车,车帘放下来的瞬间,她手一抖,忽有所感似的,回头朝来时的山路望了一眼。 ===第87章=== 可山道寂静,并无她预想中的人出现。 短暂的失落后,左诗萱猛然回神,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不该想,不该念,也不该有所期待。 趁人之危已非君子行径,现在逃都逃了,又何故还总盼着能再见面? 或许,那不是什么酒后真言,只是洛青鸢说的胡话罢了,她怎能当真呢? 左诗萱长出一口气,神情郁郁地回到车里,放下车帘。 车夫拿着马鞭赶车准备走了,这时,忽然一物从车窗飞进来,左诗萱警觉抬手,一把将那东西抓进手里。 此物入手温凉,左诗萱心思一动,摊开手掌来看,是一枚上好的青玉,质地光滑,缠了红线,背后刻了一个小字: 鸢。 等等!左诗萱忽然开口。 车夫不明就里,正要回头问怎么回事,就见一道白影翩然落地,朝着方才玉佩扔过来的方向跑去。 乐小义辞别左诗萱后,趁着夜幕还未降临,先寻了个荒僻无人之所换了衣服,修整了一番仪容,这才踏上了去岳州的官道。 她向来行事简朴,一个人,一柄剑,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裹,轻装简行,便没去驿站租借马匹,全靠双腿行路。 一路走走停停,白日赶路,夜里修炼,没什么确切的目的地,游历到哪儿便在哪儿落脚,倒也过得惬意逍遥,仿佛回到了九年前自己独自南下,探访剑神宗的日子。 这条路九年前她是走过的,那时候为了找到剑神宗,她走了不少弯路,甚至还被人骗过,可她硬是靠着自己不屈的意志找到了龙吟山脉,若不是那时候豁出性命,又何来如今重获新生的自己? 只是,时隔九年,许多地方都大不一样了,途中有些房屋瓦舍或年久失修,或无人居住,渐渐荒废了。 乐小义徒步行了四五天,来到岳州最大的城池水阳。 听说水阳是个人才聚居之所,十个水阳人就有一个武修,民风开放,热情豪迈,时常会举行以武会友的擂台活动,乐小义打算先在水阳住一阵子,拜会各家,切磋比武,以增所长。 她进城后先到各处转转,水阳城名不虚传,主街十分宽阔,街道上人影幢幢,而且不少人腰间配了刀剑,一看就是练家子。 街上还有不少锻铁的铺子,铺里鼓风声,锻铁声不绝于耳,虽然这些商铺大都只出售一些寻常次一品的兵器,但也能看得出这个城市是个尚武之所。 街上时有一言不合发生口角就争斗起来的场面,乐小义只远远看一眼就转身走了。 眼见日暮,乐小义先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天一早,去客栈对面的茶馆坐了会儿,向茶馆小二打听附近有没有空置的院落。 那茶馆小二是个百事通,一天到晚接触许许多多的人,像乐小义这种江湖侠士到了水阳,半生不熟,怯生生地来茶馆,坐下先点一壶茶,却不怎么喝,大多时候都在观察周围人说些什么的,十个有九个要找住的地方。 他一天下来能遇上七八个,内里门道摸得门清。 乐小义一进屋,他就猜到乐小义的目的,此时听乐小义开口,那小二眼珠子一转,摆出一张笑脸:可不巧了么,这位姑娘,小的还真知道一个小院儿。 那院子在曲环巷那后面,主人晏氏布坊的晏掌柜。小二给乐小义倒了杯热茶,晏掌柜一家还未发家的时候就住在那儿,清净,风水也好,现在晏掌柜一家上个月搬去了三里汀的晏氏大院儿,那曲环巷的院子就空出来了。 乐小义颇有兴趣,复问:那我若要看看院子,就直接去布坊寻晏掌柜吗? 自然。小二笑着说,你去别忘了跟晏掌柜说是福来茶馆的小二哥的介绍的,我与晏掌柜有几分交情,提了我的名字,好说话。 乐小义拱手应了,微笑道了声谢,将手里那碗茶一口饮尽。 晏氏布坊开得很大,铺面就在街头最显眼的地方,门上挂着一块大匾,很容易找。 乐小义刚踏进门,铺子里的小厮便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待:这位姑娘,您要看点什么? 不知晏掌柜在不在?乐小义朝那小厮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她先前与姬玉泫学了点易容的本事,虽然不精,但稍稍改换容貌,寻常人也看不出来。 可她无法改变自身柔和婉约的气质,这一笑起来,瞧得那小厮一呆,两只眼睛都看直了。 见小厮没反应,乐小义微蹙眉,复道:是福来客栈的小二哥介绍我来寻晏掌柜的,能否请这位小哥帮在下给晏掌柜传个话?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乐小义的声音稍稍抬高了些。 小厮被乐小义的声音惊醒,仓惶回神,忙道:小的明白了,姑娘且稍等,小的这就去替你叫晏掌柜! 那小厮去了布坊后院,乐小义则门口等着,看街上人来人往。 乐小义灵觉敏锐,她发现对面包子铺那个大伯瞅了她好几眼了,目光里似有深意,但乐小义抬头朝那边看时,他又立马把脑袋低下去。 看来这个水阳城不止是外门传的那么和谐,背地里弯弯绕还多着呢。 乐小义搓了搓下颌,正想着要不要上去问问,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男音:这位姑娘,你寻晏某,是有何事呀? 晏掌柜来了,乐小义暂时放下去找了包子铺老伯的事儿,转头看向晏掌柜,没什么客套,直言道:听福来客栈的小二哥说晏掌柜手里有个院子在招租客,不知晏掌柜可愿带在下去看看呢? 乐意之至!晏掌柜笑起来,立即吩咐身旁小厮照看好布坊,复对乐小义道,姑娘且随我来。 途中,晏掌柜问起乐小义如何称呼,乐小义从容回答:我姓易。 原来是易姑娘,看易姑娘这身打扮,想必也是习武之人。晏掌柜笑着说,晏某往年从商之前也在江湖上混过,在水阳还是有些人脉,不知易姑娘师承何门?说不定晏某还认识易姑娘的同门。 乐小义眨眨眼,应道:易某非出身于江湖门派,不过跟随师父练了几年拳脚功夫,不足挂齿。她抬了抬手里那把看起来寻常普通,甚至十分古旧的寒铁剑,谦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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