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他不理解我为什么因为他得奖而开心,我就笑眯眯地挽住他的胳膊。 「因为你是我老公呀,老公得奖我当然开心。」 年轻时我还有缠着他撒娇的时候,后来,在岁月的洗刷下,我已经收敛许多了。 羌柏言正拿着我俩的结婚证不放手。 结婚证上的照片也拍的并不好。 毕竟他嘴角没上扬半分,我笑的像是那是只属于我一人的盛大婚礼。 舟舟找到了我的身份证,转头看羌柏言正拿着那两本红彤彤的本子。 不知盯着看些什么。 「爸,别担心。」 「妈走了,你跟我妈的婚姻关系就自然解除了。」 「你不是她丈夫了,永远不是了。」 「开心吗?你可以跟你带的那些年轻女学生自由发展恋爱关系了。」 这种明显带着冲的挖苦语气。 羌柏言以往听儿子这么说都是要翻脸的。 可是这次,他很久没动静,不如说,他失神了许久了。 他只是慢慢起身,然后拿起挂在沙发上的风衣外套。 「我跟你一起去。」 12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 说实话,我其实也想过,羌柏言在我死后会是什么表情。 大概会一声「哦」「知道了」,然后继续投身他那为人类做贡献的伟大研究中。 他不爱我,这件事,我知道。 所以我的离开于他而言大概就算是一个插曲,不大不小,恰如湖面上投进了一颗石子。 他居然亲自给我注销户籍,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念旧情了。 观摩自己被注销户籍,这体验还挺独特的。 舟舟把一些材料交了上去,羌柏言就坐在不远处等侯大厅的椅子上。 饶是这样,他还是很瞩目,青山色的大衣,像一株立于世的孤松,人群里我总能一眼望见他。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那双黑色的双眸静静倒映着匆匆的人群。 就这样,羌舟舟填写了我的户籍注销表,工作人员在窗口的另一头确认。 再递过来的时候,户口本上已经多了一个盖章。 「注销」。 羌柏言就盯着那两个字,盯了很久,很久。 久到舟舟一把从他爸手里给抢了回来。 「过几天我来拿我妈的遗物。」 「谁让你拿的。」 许久没说话的羌柏言嗓音都干涸了许多。 「我是她儿子我不能拿吗?」 「我还是她丈夫。」 「你是个屁。」 舟舟骂完这句,两人都停了下来。 其实羌柏言依旧站在那里,但我就觉得他好像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 他闭了闭眼,缓缓说: 「你妈从没告诉过我她生病了。」 「是啊。」 舟舟点点头。 「告诉你有个屁用。」 舟舟把那本盖着「已注销」的户口本拽走了,羌柏言就这么一个人站在派出所的门口。 其实我知道的,羌柏言一直都是个过客,想要捂化他这样的人,不可能。 他永远理性,永远高高在上。 烈日灼心,他转身,走在布满蝉鸣的街道上。 13 我以为羌柏言回去后该处理他那些未完成的课题了。 结果他从进玄关开始就发呆。 纯发呆。 比如站在那个我在玄关处摆着的手工模型面前,站了三十多分钟。 这个模型是我从墨尔本带回来的,最后一个部位总是拼不对。 被他抱在怀里说「笨」,然后他三下五除二就拼好了。 比如坐在沙发上,盯着我俩养的芦荟,盯到太阳都下了山。 芦荟是我之前皮肤总是不好,从门口开的中医诊所那讨来的偏方。 我总是很羡慕地盯着他,戳他问他为什么皮肤能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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