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过纪念日吗?那是形式主义,与其花费时间准备那个,我宁愿多做几场实验。」 像是羌柏言能说出来的话。 别说纪念日了,生日他都不过的。 年轻的时候我还会缠着他过,企盼他某天会捧着一束娇艳的玫瑰花来到我的身前。 可是,我从未等到过一束玫瑰花。 能记下无数数据的脑子偏偏就是不愿意记我生日的那四位数。 到后来,我就一个人坐在桌前,准备一碗长寿面,当过了。 羌柏言是铁树,开不了花,我花了二十多年终于承认这个道理。 所以也就这几年,我开始慢慢觉得自己不对。 说是累了也好,放弃了也罢。 说来好笑的是,他是他,我是我。 这个几十年前他就平铺在我面前的道理,我现在才懂。 我把病情告知书塞成角,放进口袋,只打了儿子的电话。 5 羌舟舟跟我亲。 因为羌柏言不喜欢小孩,而且他这唯一的儿子对科研一窍不通。 舟舟在听完我不带什么感情的叙述后,嗓音有点哽咽了。 「妈……」 「你跟爸……」 「我没跟他说。」 我垂下眼睛,盯着脚下的花岗岩。 「我不想跟他说。」 他是他,我是我,况且,知道我生病了他又会怎样。 他会推掉他那日夜痴迷的科研工作来照顾我吗? 「舟舟。」 「妈妈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了。」 「有天妈妈死了,也不要告诉你爸爸了。」 我低头展平衣角,羌柏言漠不关心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拿到他眼前添堵呢。 「好。」 羌舟舟在电话那头应, 「妈,说实在的,爸本来就不配。」 「他真不配你这么好的人。」 …… 6 我的灵体飘荡在病院的走廊。 看见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遗憾地摇头,羌舟舟趴在我的病床旁哭。 他从中午就接我来医院了,一直守在手术室外,守到晚上,可是妈妈不争气,没能睁开眼睛。 他哭的那么伤心,我就在他身边急的团团转,可他看不见我。 我好想抱住他,跟小时候哄他一样让他别哭。 舟舟很努力了,虽然没有像他爸爸期望的那样成为一名科学家,可他画的画被很多人喜欢,下半年还有个展要在意大利开。 我坐在他身边,抬头看晚上的星星,像小时候哄他一样给他唱歌。 他听不见,可我觉得好像这样,他就知道妈妈在他身边了。 …… 我是突然被一阵风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的。 死后灵体的感官真的很奇妙,我一边能感知到我死后医院里发生了什么。 一边又来到了羌柏言开会的那个会场。 他那个会,应该会持续七天。 西装革履的男人很容易就成为全场的焦点。 年轻,英俊,履历说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其实说起来,羌柏言这个人,大概从小到大都是焦点。 大学的时候,喜欢他的女生就如过江之鲫了。 那个年代,还稍保留一点传统思想,就有女生明目张胆地追到他宿舍楼下。 每次他都以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看着人家。 套着最普通的白色衬衫,胳膊夹着课本,克制而疏离地垂头看人: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 话却分外不留情面。 许多男士洋洋自得的「受欢迎」,对他来说不过是单纯的困扰。 他那时候,拿国奖已经拿到手软了。 老师的口中常常会蹦出他的名字,那时我是仰着头看他的学生之一,最边缘的那种。 我只敢在出食堂时偷偷窥见他衬衫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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