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返回牢狱。 第96章 暗夜猎手 他们释放了我,我虚弱得像是患病,朝家的方向走。 我知道执政官的地位仍稳如泰山,这意味着我的仕途完了,而且,他一直会记得此事,在我被世人遗忘的时候静悄悄地将我杀死。我不能告诉拉米亚,否则她也会遭殃,我将不得不疏远我的妻子。 有人在我家,可拉米亚却不在。 那是一个仲裁者,这些守卫黑棺大门的侍卫,穿着威严的铠甲,微弱的灯光照射着他,他显得不再神圣和蔼,而是可怖可憎。 拉米亚说他武装到了牙齿,虽是凡人,但却胜似血族的精英。 他问:“你的妻子拉米亚与你的妻弟萨尔瓦多在哪儿?” 我怒道:“是密苏里派你来的?” 他走上一步,说道:“该我问你,你必须回答,不然我有权处决你!” 另一个仲裁者从阁楼上走下,从两边堵住了我。 我看着他们,视线变得狭窄而模糊,远方的一切都难以看清,但他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却分毫可辨。我说:“把他们还给我。” 我的声音低沉的令我陌生。 一个仲裁者举起步枪,里面无疑有神剑弹,他说:“执政官对你慈悲,可若你不乖乖合作,性命也将到此为止。” 刹那间,我朝他冲去,手中鱼刺枪虚晃,他举枪连射,可我一直斜着跑,这骗过了他,我刺中他的咽喉,可未能刺穿他的铠甲,他身上没有一点缝隙。 姆乔尼尔被他们收走了,否则强烈的电流会让他吃尽苦头。 另一个仲裁者开火,我往家具后一躲,那家具顿时散了架。第一个仲裁者再度瞄准,可我的影子将他的枪击飞。 他们喊道:“你犯了大错了!朗基努斯!” 我答道:“我所犯最大的错误,就是未能早些杀了密苏里!” 那持枪的仲裁者再度射击,我使出游樱,飞檐走壁,行踪不定,他依旧全数落空。随后,我刺出念刃,他左臂有一面金属盾牌,将念刃挡住。 此时,那无枪的仲裁者拔出一柄双手剑,朝我重劈,我跳上阁楼,他这一剑将橱柜与桌子扫得稀巴烂。 我心想:“该死!该死!该死!我要你们的命!我要密苏里的命!” 我心跳加速,脑袋嗡嗡鸣响,宛如蜂巢,可由于愤怒,巨大的力气灌注于我的四肢。瓦希莉莎赐予的血,海尔辛传授的游樱,辉煌之手的神力,以及我影子中蕴含的意志,刹那间融汇于我的掌心。 无枪的仲裁者又击断了一根柱子,阁楼开始垮塌,我从破洞中钻出,一枪疾刺,这仲裁者的铠甲破碎,血肉飞溅,他撞破了后墙,倒地不起。 持枪仲裁者惊呼道:“这他妈的是什么?” 我精疲力竭,仍转身面对他,他开启了身上的某个开关,我看见他胸前出现了一片炮孔,他这铠甲像是小型的坦克似的,布满种种枪炮。 忽然,一个拳头洞穿了仲裁者,他铠甲上迸射火花,朝前摔下,鲜血流了一地。 一个穿黑衣的蒙面人说:“那一招很精彩。” 他是勒钢。 我觉得应该为这一招命名,答道:“它叫做‘弑神’。” 勒钢并未赞美我这天才的主意,抛给我一件游骑兵制服,可用兜帽遮脸,说:“快些,随我来。” 我们乘坐电梯直达十三层的贫民窟,来到面具的那个小屋,拉米亚、萨尔瓦多、废钟、索莱丝都在里头,他们关切地迎接上来,拉米亚与我拥抱,说:“亲爱的,我大概都知道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与你共同承担。” 我抱住脑袋,叹道:“我搞砸了,我完全搞砸了,各位,真是抱歉。” 废钟答道:“这不算什么,你是我的恩人。”索莱丝也道:“也早就是我们的亲人,我们随时可以为你牺牲一切。” 我抱了抱废钟,又抱了抱索莱丝。萨尔瓦多最后一个向我问候,他仍有些魂不守舍,好在我不用担心他成了二五仔,他现在和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面具蜷缩在角落,泪流满面,说:“为何抢占我的家园?难道还嫌我不够穷苦吗?若要夺走我栖身之所,还不如将我的纯洁一并取走....” 他说话时盯着索莱丝和拉米亚,这混球想得倒美。 勒钢说:“我派人抢先一步,将你的家人与属下带到这里。” 我问:“你怎么知道面具的住处?” 勒钢说:“我要与你单独谈谈。” 我们走过楼层之间的一座木桥,到了一个无人的屋顶,从这儿眺望,整个楼层更是脏乱无比。 我有些理清头绪了,我说:“你是故意把我调到...警部的?也是你让面具去找我的?” 勒钢说:“我知道执政官的洗礼时期即将到了,即使没有面具,我也会指引你去看穿执政官的罪恶。” 此时,我心中竟出奇平静,我并不恨他将我逼得走投无路,我说:“把真相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勒钢说:“在泛美金字塔,你见到了我的记忆,应该能理解我为何恨密苏里·提亚多。” 我说:“他杀死了你的兄弟!” 勒钢说:“不仅仅如此,密苏里杀了他,吸干了他的血,他觉得我还有用,所以留我的性命。而我的兄弟性格如火,得罪了当地的大血族,密苏里不愿保护他,反而亲手处决了他,并且吞噬了他的血与灵魂,令我的兄弟万劫不复。” 他转过头,双目如狼犬般闪烁,他说:“他以为我很忠诚,也以为我并没发现真相,可仇恨的种子早在那些年就埋下了。我和兄弟来自于东方的蒙古草原,我是混血儿,他是蒙古族,我们是安答,是同血同魂的亲友,虽非同父同母,可亲情胜过世上万物。从那时起,我就决定杀了密苏里·提亚多。” 我说:“你为什么等到今天?无论多么强大的血族在白昼必须睡眠,只要你知道他藏身处,派你的仆人动手就行了。” 勒钢说:“密苏里比我更深知这一点,数百年来,他控制着人类中的强者,沉睡于最深最严密的城堡,几乎从不在外过夜,即使有,也无法掌握他的行踪。而他的疑心很重,我不能露出丝毫对他的不忠,暴露一点儿反叛的企图。他是现存的、我所知道的最强血族之一,掌握着黑棺中的命脉,我必须等到能够一举击杀他的机会。” 我问:“所以你拉上了我?你也见到了,如果不是你,我未必能杀死那两个仲裁者,如果真要面对密苏里,而密苏里又如同你想象中的那么强,我们依然没有胜算。” 勒钢说:“我听说你曾击败过瓦希莉莎也束手无策的强敌,因此认为你深藏不露。” 我目瞪口呆,想告诉他那是我自己胡乱吹嘘的,可又不知该如何措辞。 勒钢笑道:“放心,我也考虑到了你名不副实的可能性。那一次泛美金字塔之行,我所梦寐以求的所有条件都已集齐,你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可我并不要求你能正面杀他。但是,在我告诉你我的计划之前,我必须确信你心中仍有崇高与牺牲的精神,能够为弱小与不公挺身而出。” 我说:“所以,那个....警局,那些绑架案,都是为了考验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密苏里的秘密?” 勒钢说:“我暗中查探了许久,才查明了这一黑暗之谜,知晓了密苏里的本性。 数百年前,密苏里曾在前往美洲大陆探险的一艘船上,船遇上了海难,将船上与他同行的所有血族棺材送上了遥远的海滩,他醒来之后,异常饥饿,找不到可供吸血的凡人,所以,他吸自己同胞的血,把他们一个个杀害,对血族而言,他就像人类中的食人魔,‘食亲’是不可饶恕的罪孽。而他将这往事隐瞒起来,不让任何人得知。 但他从那时起,就已沉迷于此道,单单人类的鲜血已不能满足他,他必须从自己的同胞身上获取食物。 他在印第安人中悄悄制造些子嗣,等他们成长到一定程度,密苏里再杀了他们,以他们的鲜血为食。等他在殖民地定居后,他又从那些殖民者中挑选合适的人选——都是些无依无靠的人,将他们变成血族,用以果腹。 ‘食亲’的举动一点点成了密苏里心中沉重的负担,他害怕被其余血族发现,同时,他的愧疚感也与日俱增。他开始信奉古代的一种宗教——基督教,渴望通过向神父忏悔,减轻负罪感。 食亲也让他的力量飞速增长,他成了卡戎公司的董事,成了人类中的富豪,成了美国的幕后推手,又成了德高望重的血族‘崇高长老’。他不得不花更大的心血,去遮掩他的恶习,随着秩序的建立,他无法再随心所欲地宣泄欲望。 他的瘾越来越严重,也越来越不可理喻,直至在血族中创立了基督教分支,诱骗一些穷困而弱小的高年代血族信奉,对他而言,这些受洗者....这些有信仰的血族之血,既是美味,又能洗净他身上的罪孽。弱小血族并不知道自己的信仰会导致灭亡,他们是真以为自己找到了家庭和归宿,这让他们更加可悲,而密苏里更加不可饶恕。 但密苏里知道这些血族毫无价值,他杀死他们,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你也见到了,这些‘弱血者’几乎不比人类强到哪儿去,如今到了黑棺,密苏里用野外低价购入的奴隶喂养这些弱血者,用一些纯洁的人类给弱血者宗教洗礼,再用这些弱血者,满足他丑陋而扭曲的食欲。 这就是屠宰场幕后的故事,这就是密苏里必须掩盖弱血者的动机,他不能容忍别人发现他是个食亲之徒。也许即使暴露了,其余长老也拿他没辙,但密苏里精神上的洁癖与自我崇拜催促他必须消除一切证据。” 第97章 两个魔鬼 我接过勒钢递过来的水壶,里头是浓郁的咖啡,仅那香气就让我精神一振,我们继续耐心地等着,期待勒钢计划的一幕发生。 我们是在第四层的某个角落——杰诺亚街,“无主义”佛堂,这里曾是上世纪一种流行的佛教所用的寺庙,一间小院子里分布着三间朴素的东方小屋,但讽刺的是,现如今,这佛堂被改造成了风格奇特的酒吧,红色灯光如流水般洒过各个角落,哥特打扮的客人三两结伴,在本该幽静冷僻的屋子里喝酒聊天,乐队奏着吵闹而混乱的歌曲。 这里是低层,来的客人却不乏高层贵族。 “无主义”酒吧的拥有者是贝拉。 一个瘦老头靠近了我们,他揭开面罩,我认出了他,他是坛奇,那个曾偷袭贝拉,又在泛美金字塔埋伏我们的半恶魔怪客。 我问勒钢:“他就是你请来刺杀执政官的杀手?就凭我们三人?” 坛奇神色苦恼,说:“不,我仅仅是顾问,若非我已与勒钢建立了契约,我是不愿释放那恶魔的。” 我更是一头雾水,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我看见一群穿红色雨衣的女孩儿走向酒吧,她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丑有美,大约十三岁到十八岁之间,贝拉穿着美艳的红色吊带衫,露出部分纤细而嫩白的肌肤身躯,她笑了笑,领她们走向后院。那些酒客想纠缠这些诱人的女孩儿,但贝拉的手下毫不留情地将这些人骨头拧断。 这景象令我颤栗,令我仿佛见到了伊克斯邪神的仪式,我知道,我这怀疑是没有根据的,贝拉仅仅是接待了一群她结交的少女朋友,可这阴森的寺庙,诡异的音乐,暗红色的灯光,贝拉神秘的笑容,让我的胃在震颤。 勒钢说:“设法隐藏自己,别让贝拉或任何人发现。” 我喝了阿蒙之水,悄然绕过人群。勒钢变成一头黑色的猎豹,没声息地跳上了一棵恰好可以俯视内院的矮梧桐树。坛奇飞上围墙,伏在屋顶,如变色龙般成了砖瓦的颜色。 女孩儿们整整齐齐地站着,院子里没有其余人,只有她们,贝拉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有痛苦,都有折磨,都在为生命挣扎,都在痛恨自己的命运。黑棺是个森严而无情的地方,你们之中,有些是在低层得不到教育与抚养的穷孩子,有些则是在中层学校中受欺压的丑小鸭,还有些是贵族,可你们的父母仍不过是其余贵族的奴隶。回答我,你们痛苦吗?” 她们都说道:“是的,我们很痛苦!” 贝拉手中多了柄黑色的镰刀,那镰刀上长满人的脸,它是从何处出现的? 贝拉握住一个矮胖少女的手,将她带至身边,她吻了矮胖少女,忽然间,那少女开始吐血,过了一分钟,她站起身,变得很苗条,很有魅力,眼睛也大了不少。那少女“啊”了一声,说:“我...我心想事成了!” 少女们眼睛发亮,合十双手,说:“伊克斯女神,也请赐予我们福音吧。” 我打了个冷颤,爬上树,靠近勒钢,低声问:“瑶池夫人不是确定伊克斯三姐妹已经被驱散了吗?” 勒钢说:“那个被封印者欺骗了我们所有人,伊克斯三姐妹封印了她的力量,但她早就选择了贝拉,让她成为傀儡,替她促成了逃脱的条件。” 我记得当时的经过——贝拉突然出现在迈克尔府上,热心地愿意替迈克尔集齐所有女神像,她自己出钱——连续两次支付费用,甚至跟随我们进入荒野探险。她这时候已经被操纵了吗?又或许是坛奇掳走她时,对她动了手脚? 勒钢说:“坛奇向我坦白,他之所以阻挠我们夺得邪神像,是想守护伊克斯三姐妹的封印。他劫持贝拉,则是为了净化她灵魂中那邪灵的蛊惑,但由于你,他未能成功。当三座雕像重新齐聚时,邪灵的力量重新融合,而瑶池夫人驱逐了三姐妹后,那邪灵真正附在了贝拉体内。” 我想起从那之后,贝拉变得十分不正常,她是个活泼而放纵的女孩儿,可渐渐变得深居简出,闷闷不乐,言行举止颇有些鬼鬼祟祟。 我说:“瑶池夫人为什么没能发觉?” 勒钢说:“因为瑶池夫人也受了她的影响,她潜意识中想帮助这邪灵脱困,自己却没想过原因。” 我问:“那个邪灵....究竟是什么?” 勒钢说:“坛奇没告诉我,他十分忌惮邪灵的姓名,甚至觉得只要提及邪灵,他就会被这邪灵发现。然而这邪灵的本性残忍,她通过死去少女的灵魂获得力量。” 我说:“怪癖。” 勒钢点头道:“是,就像密苏里一样,是个心灵畸形的魔鬼。” 我说:“她并不是玛雅人的伊克斯女神,我看到过伊克斯三姐妹的记忆,她们说伊克斯女神被人冒充了。那个邪灵甚至....” 勒钢微笑道:“甚至连三个远古先祖也束手无策,唯有牺牲自己的性命才能封印。” 我说:“连恶魔都觉得她危险,想要阻止她逃脱。你...你...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一?” 勒钢答道:“我不瞒你,早在泛美金字塔时,坛奇已经如实招供了一切。” 我说:“所以你促成了她的释放,你想用她来杀死密苏里?” 勒钢将咖啡壶塞在我怀里,说:“我等待复仇的时机,终于等来了一线希望,我不得不冒这个险。我从不信仰上帝,可我信仰兄长之灵会赐予我复仇之运。” 我说:“这可是不着边际,你怎能断定这邪灵有你预料的那么强?又怎能断定这邪灵一定会攻击执政官?” 勒钢答道:“凭借我对密苏里的了解,以及对局势的判断,我最敬爱的朋友,接下来,无论你见到什么景象,都不要轻举妄动。” 此刻,贝拉喊道:“你们的前世通过自己神圣的死亡,能将福报传至自己的下一世,唯有克服对死亡的恐惧,才能从苦难中解脱,收获渴望的幸福。蕾贝卡现在很美丽,不再肥胖而丑陋,是因为她前世信仰我,把性命托付于我,今世才有此恩惠。” 众少女不禁动容,都说:“是的,伊克斯大人。” 贝拉说:“很好,我感受到了你们的诚信与信仰,我今夜将开恩拯救两人,谁愿意用伊克斯之镰,将自己的性命献给我?” 两个少女抢出人群,最早走到贝拉身边,贝拉将伊克斯之镰递给其中一人,她默念伊克斯之咒语,结束了自己含苞待放的生命。紧接着,另一个也倒在了贝拉的怀中,鲜血染红了贝拉的晚礼服。 我忍住救人之心,同时咒骂自己的怯懦与自私,勒钢冷静地看了我一眼。 贝拉小心翼翼地将两具尸体横放在地,那些少女敬畏万分,恭恭敬敬地跪地祷告,称颂那两位勇敢的信徒,并宣称要以她们为榜样。 贝拉又说:“然而仅有勇气尚不足够,你们必须建立功德。回去之后,你们需互相帮助,将更多迷途苦难者带到我这儿,引导她们也收获我的教诲,我的祝福。” 她还想杀更多的人,吞噬更多的灵魂,从本质上而言,她与执政官并无差异。 然而她不是我的敌人,而执政官想要我们的命。 我听见墙外有人说:“我闻到血腥的气味儿,缇丰女士,你是否也闻到了?” 贝拉目光惊异,立即遮住脸面朝反方向走,但顷刻间,她身躯无力,双足发软,绊倒在地上,我立刻知道这是强大的精神袭击——密苏里来了! 是勒钢通知他来的,可他为何断定密苏里一定会来? 因为...因为密苏里想要找替罪羊,他想用另一个邪教掩盖自己那个洗礼教的罪行,他想维持自己完美无缺的光辉形象,彻底消除长老会与所有贵族的质疑。 勒钢选的时机完美无瑕,他利用我揭露了洗礼教,又利用伊克斯邪教引诱密苏里上钩。密苏里不会怀疑贝拉体内寄宿着邪灵,他只会感激勒钢的机智和善解人意。 密苏里必然会到场,而且,他还会精心挑选证人,目睹贝拉的罪行。 长老们都很精明,或能察觉到两者间的不同,可是他们并未亲眼见证洗礼仪式,也并未见到贝拉的传教。 对密苏里而言,这简直是上天赐下的礼物,实在太方便了。 执政官跃过围墙,落到院子里,他看清此地的一切,脸上的表情欣喜若狂,但转瞬即逝,他大声喝道:“贝拉,原来是你!” 紧接着,缇丰与博驰相继飘落,五个仲裁者与二十个游骑兵从正门冲入院子。我急忙用暗影将自己遮住,以免药效退去。 勒钢会不会过于乐观了?三位血族长老,加上这强大的援兵,贝拉的邪灵能否抵挡得住? 缇丰看着贝拉,表情复杂,她立刻明白了发生之事,犹豫着是否该保护自己的义女,又或者撇清一切关系。 密苏里指着贝拉,厉声斥责:“自从惨案发生之后,我念及黑棺所有居民的安危,深知真相绝不简单,于是,我寝食难安、不遗余力地收集线索,既为了洗清关于我本人的种种污蔑,也为了找到真正的凶手!贝拉,缇丰之女,你!正是在幕后操纵赛佛萝丝与莫迪的首领!你,正是以残忍手段杀害无辜凡人的败类与害虫!” 第98章 夺命追击 贝拉的双手在地上乱抓,留下一道道划痕,她说:“你....放开我,放开我。” 但密苏里不打算放松,他正集中意志,想要摧毁贝拉,让她无力抗辩。 缇丰说:“松开她,至少给她辩解的机会。” 密苏里说:“那也只能是卑劣的狡辩,在场这些无辜的孩子们,她们足以证明贝拉的罪行!”他满口仁义道德,如果我不是早知道真相,定会被他的悲天悯人感动。 缇丰提高嗓音:“我再说一次,放开我的养女!” 密苏里怒视缇丰,然而缇丰也散发出旗鼓相当的威严,犹如审判生死的女战神,密苏里叹了口气,说:“你也牵涉其中了吗?” 他终于放了贝拉。 缇丰说:“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她抓起一个女孩儿,问:“回答我!这里发生了何事?” 女孩儿害怕万分,但缇丰的意念令她镇定了些,她说:“我们....伊克斯说....我们唯有在她面前自杀,将虔诚的意志奉献给她,死后才能获得....幸福。” 缇丰将她抛在一旁,说:“这并不像是赛佛萝丝的邪恶教会。” 博驰怒不可遏,道:“亵渎者都一样,纵然形式不同,可本质都是渎神的孽种!” 密苏里问那女孩儿:“已经持续多久了?” 女孩儿答道:“我....不知道,因为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很多人死了,而我们...也会很快死去。” 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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