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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战损,每一个猎法者死去,都让我心如刀割。” “可他们的尸体有什么用?带回去供起来又有什么好处?” 他说:“人的精神有别于动物,就在于他们会将精神寄托于事物,而尸体能慰藉他们本就悲伤的心。” 我皱着眉大摇其头,说:“我们是在最严峻的战争中,你那是和平年代的思维,闲得蛋疼。” “只是习惯问题。” 我又说:“你看见那些被恶魔圈养的人类了吗?你早就知道有这些人类。” 里昂并未否认。 我说:“你甚至不曾告诉黑楼群的居民这些人还活着。” 里昂说:“告诉了又有什么好处?” “所以猎法者的性命就是命,这些人类的性命就不是命?你从未想过要拯救这些人?” 里昂:“那就好比你妻子与其他素不相识的人,你不能舍弃前者,却能舍弃后者。” 我又嘲笑道:“这是范围和程度的差别,我只会舍命救拉米亚,但也只有她一人而已,但你却不舍得哪怕一个猎法者?或者说是你口中的‘孩子’?” 里昂朝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噤声,科琳娜街的一侧,一个熔岩恶魔倒在一栋楼上,那栋楼彻底粉碎,另外死了好几头黑象,里昂愣了半晌,说:“他们还真敢下手。” “对曼达罗戈他们的实力而言,这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了。” 里昂说:“如此一来,白蚁和红炎在短期内将不敢与他们冲突,但很快又会引来报复。” 我隐约听见了在另一条街上有声响,传到这里已经轻微,但我仍听见了。 我说:“那里有冲突。” 我们立刻朝那里狂奔,走楼上的滑轨,途中看见了大量恶魔,不过它们也在朝同样的方向赶,没注意到我们。 里昂指着一栋高楼,说:“那儿!” 哐当一声,楼上的玻璃破裂开了,一个脑袋被砸扁的红炎恶魔直坠到底。 他们在里面! 里昂退后几步,突然加速冲刺,跃过大约二十米远,撞入那一层。我也使用激流跳了进去。 一柄锤子砸向我的脑袋,我说:“是我!”将那战锤停下。我看见钢铁神多明戈遍体流血,泰坦神躺在一张早已腐烂的床垫上,身上好几个破洞,血从中流了一地。 这是一间旧旅馆。 里昂喊道:“多明戈!阿克米尔!”又对我喊道:“快,快救他们。” 我用灵魂之花贴住他们的伤口,钢铁神身上的铁片碎裂,俯身摔倒,气息略微恢复,他说:“佛格斯.....在楼下,死...死了。” 里昂泪水夺眶而出,他怒道:“死了?这不可能!你们就这样抛下他的尸体?” 多明戈说:“实在...没办法,天使们...不在。” 我说:“曼达罗戈、艾尔雷兹呢?” 钢铁神说:“他们应该还...活着,他们杀死了熔岩恶魔,引开了....一条红龙。” 我为之一震,说:“红龙?” 这时,从窗口飞进来两个红炎,朝我喷出毒液,我拿起一块碎木头一挡,那木头立刻化作黑色粉末,我一道弑神将两个恶魔斩得血肉模糊。 我叫道:“把他们的伤治好,我守在这里!” 里昂:“那是什么?” 我见到又有数个红色恶魔怀抱着一根钢条,朝这楼撞了过来,那钢铁的尖端被烧的血红。 这群自以为是的蠢货根本不懂物理,钢铁能导电。 我发出灭绝,电流直奔它们而去,恶魔刺耳地怪叫着,落下后没了踪影。 我回过头,里昂不见了,阿克米尔与多明戈已经支起了身躯,仍羸弱不堪。灵魂之花用来治疗天使应验如神,但治疗人类的效果就远远不及了。 我问:“里昂呢?” 阿克米尔说:“他...到楼下去找...” 我怒道:“他真不分轻重缓急!这是旅馆,有几百间房,他要找到什么时候?” 阿克米尔解释道:“我理解里昂,那与挚爱的兄弟生离死别的痛苦,我也曾遭遇过,他这么做最值得敬佩。” 我只想骂人,但突然一颗炮弹轰了进来,我将铁莲运至极点,那炮弹被向上弹开,砰地一声,它弹了又弹,将房间炸得一片狼藉。 那个炮弹并不是炮弹,而是个像穿山甲般浑身铁甲的红炎恶魔,它伸展身躯,两只大爪子又抓向了我。我挡了两下,它身子一侧,背上的甲如铡刀的刃般斩向我胸口。 我剑上发出雷电,化作阳光,四处蔓延,在它背上一斩,它惨叫一声,受了重伤,但甲壳救了它一命,它没被溶解,我再一剑横斩在它下颚,它也摔得不见了影子。 整座旅馆开始震动,墙壁东摇西晃,我吃了一惊,朝外一望,见到一个熔岩恶魔大步靠近,它大约十六米高,灼热的气息与眼中的红光让它的形体恐怖至极。 在熔岩恶魔的肩膀上站着个红炎恶魔,但却又并非是红色的,他身上像白化病般染了一层白色,居然颇有华贵之感。 他微笑道:“我听说最近有些人类老鼠闯了几个窟,钻出了几个洞,搅得到处不得安宁,应该就是你们几个。” 第384章 契约作废 阿克米尔颤声道:“他能操纵....这些熔岩恶魔?” 这红白恶魔哈哈大笑,说:“是的,正是如此。这也是拜你们这些猎法者所赐。强而有力的灵魂让我异常聪明,让这些霸神与我建立了不一般的友谊,准确的说,是契约。” 另一个熔岩恶魔出现在侧方,似在等待红白恶魔的命令。恶魔管熔岩恶魔叫走霸神。 红白恶魔说:“我是司攀图,桑格温大人麾下的第一副官,人类,我承认我对你们抱有同情与喜爱,请放弃抵抗,那样,我不会杀害你们。然而,若是你们执迷不悟,这一点就无法保证了。” 我问:“桑格温掌管着所有恶魔?” 司攀图说:“他是红杉的主人,远古的地煞,我们生死的掌控者。” 红杉一定是那棵恶魔树了?这司攀图提起桑格温的表情不失敬畏,却又有几分邪恶的贪婪,在恶魔用暴力建立的阶层中,很难说其中有什么忠诚。 第三个熔岩恶魔出现,像一面高墙般挡住了旅馆。司攀图说:“我和其余恶魔不同,我对我所喜欢的人类十分宠爱,我会让他们发自内心的喜爱我,只要他们满足我的一切要求。” 我问:“是什么要求?” 司攀图狞笑道:“只是一些异想天开的疼爱与抚摸,我可是很喜欢人类的女性,当然,人类脆弱的躯体与微小的尺寸承受不了我那宏伟的东西,很少有人能捱过一晚上,可我不是存心杀她们的,那只是意外。毕竟我认为我这具身躯也可能来自于人类....” 我走到破洞之前,从近距离朝下张望,恶魔在街道上形成了魔山魔海,而当我抬头时,飞行恶魔像石像鬼般伏在高楼的顶端。 它们是崇拜熔岩恶魔而来的,大部分只是观众,看样子我们确实在恶魔之中造成了不小的乱子,闯出了一些名头。 司攀图拍了拍手,一只飞行恶魔落在他身边,递给他一个人类的婴儿,那婴儿吓得哇哇大哭,司攀图用他雪白的指甲在婴儿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婴儿立刻不哭了。 他说:“人类的孩子,如此丑陋而无用,但却孕育着希望。” 多明戈怒不可遏,喊道:“放开这孩子!”他气昏了头,明知道司攀图如果放开孩子,那孩子就会落入下方恶魔群中。 司攀图摇头道:“我只是在告诉你们,我很慈爱,在我圈养的人类里,每天都有婴儿出生。我已经摆脱了人类低级的灵魂,可体内的本能仍让我去同情这些孩子,我会让他们吃饱,抚养他们长大,让他们继续为我繁衍人类。他们都将我视作父亲。” 他将那孩子还给飞行恶魔,又说:“所以,你们完全不必害怕,我知道你们在那片以太气团环绕的中心,那块岛屿,如果你们投奔我,并发誓崇拜我,我会让你们过得很不错的。” 他将黑楼群称作岛屿。 我大声问:“有了数千的崇拜者,你就具有了卓越的力量,你想取代桑格温?” 司攀图脸上变色,环视一圈,大声说:“这怎么可能?我对大人唯有数不尽的忠心。” 他虽然具有了智力,但仍然是个蠢货,他根本不懂得真正的权谋,以他这样明目张胆的野心勃勃,桑格温只要不是笨蛋,都绝不会容他活得太久。 但我会立刻就解决他。 司攀图说:“你们一定是岛屿里的大人物,这样吧,我郑重许诺,会让你们活着享受荣华富贵,只要你们进入岛屿,并带给我至少一千个人类。”说着,他手中出现了一张羊皮纸,纸上染着鲜血的颜色,他说:“这就是契约,与我建立的契约,双方都不能违背,你们可以相信我。” 我想到了个好主意,我可以假装与他签约,并接近他时一瞬间干掉他,熔岩恶魔的反应与我相比慢如蜗牛,在下一秒,我又会干掉他所在的那个熔岩恶魔。 我说:“好,我与你签约,但在这里我可签不了。” 司攀图答道:“你只要大声说出自己的姓名并同意我的条款就行。” 我连声咳嗽,说:“我嗓子....不太好,得靠近了说。” 司攀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羊皮纸,露出了让人不安的笑容,他说:“可以。” 熔岩恶魔伸出手掌,我跳到那手上,手往回缩,忽然,那手捏紧,将我死死困住,手上硫磺的热气熏得我睁不开眼,巨力挤压我的身体,令我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放声惨叫,血从口出。 泰坦神急道:“卑鄙的恶魔!你竟敢使诈!” 司攀图笑道:“我只是觉得有趣,你们的这位首领以为能骗得了我?我的契约能侦测谎言,我索性将计就计,他想暗算我,还差了一百年的道行。” 熔岩恶魔举着手,将我送至司攀图面前,司攀图笑道:“现在你可以宣誓了,如果不宣誓,我会让你尝到比眼下更惨一万倍的痛苦,就像那些不顺从我的女人那样。” 是么?恶魔,这可是你自作自受了。 我力气爆发,霎时撑开了熔岩恶魔的手,一剑刺入司攀图的咽喉,但我的手还有些疼,这一剑偏了些,没能一举斩头。司攀图用惊骇的眼神看着我,大叫一声,身子朝后一动,躲到熔岩恶魔脑后。 熔岩恶魔咆哮,拳上燃起火焰,一拳轰出,我高高跃起,化作一道阴影,避开拳头的同时追向司攀图,但司攀图施展了个魔法阵,一瞬间,他到了另一个熔岩恶魔的脑袋上。 司攀图喊道:“该死的人类,你们全都该死!我不仅要杀了你,总有一天,我还要杀死所有岛屿中的男人,只留下女人与小孩!”他手一指,另外两个熔岩恶魔朝我这个熔岩恶魔喷出瀑布般的火焰,霎时将它笼罩。 它们知道熔岩恶魔不怕火,这火焰只会烧死我,而对熔岩恶魔而言只相当于被淋了一身的痰。 我这边的熔岩恶魔吼声连连,脚下踉跄,倒在一栋楼上,那楼轰然崩溃。 司攀图笑道:“喂喂,蛮巫,你这傻大个儿怎么连站都站不稳?那个人类已经被烧死了。” 蛮巫并未回答他,它已经回答不了。 司攀图叹道:“唉,恶魔愚蠢,而人类低贱,可偏偏唯有人类能听懂我的话,能匹配我的智力,这正是矛盾之处。” 片刻后,火焰散尽,蛮巫那颗被剖开的头颅呈现在司攀图眼中。 司攀图脸色登时惨白,喊道:“这...发生了什么事?”所有恶魔见状都惊呼了起来。 我只是在一瞬间用包裹着阳光的弑神斩杀了这熔岩恶魔,近距离,我不可能失手。 我站在旅馆的楼顶,用灵魂之花粗粗治疗烧伤,一手姆乔尼尔,一手鱼刺枪,将两柄利刃都对准熔岩恶魔,我发出一道强烈的电流,并将那电流变作阳光。 阳光似乎对有智力的红炎恶魔效果不明显,所以我的目标并不是他。 这一击刺穿了熔岩恶魔的脸,司攀图如同惊弓之鸟,立即逃往另一个熔岩恶魔,中招的熔岩恶魔还没死,它大声咆哮,转过身,朝我喷出火焰,刹那间,旅馆上火焰升腾。 司攀图喊道:“不,别接近他!他身上有古怪!”他不明白我是如何杀死蛮巫的,这让他指挥失当,如果熔岩恶魔一刻不停追着我拳打脚踢,将对我十分不利,但他放弃了这优势。 两个熔岩恶魔同时朝我喷火,烈焰冲天,仿佛铝热炸弹造成的惨状,我在楼房间不停移动,寻找间隙挥出天地元一斩,大约十剑之后,第二个熔岩恶魔倒下了。 电转换成阳光的效率还是太低,可惜已经没了闪光弹,但转换率是可以修炼增强的。 司攀图似乎惊吓过度,嗓门变得尖锐,异常得难听,他喊道:“停,别蛮干!蛮狱,蛮狱,快逃!快逃!” 他又犯了个错误,因为我被烧得不轻,灵魂之花的法力已经不足,最后一个熔岩恶魔如果持续猛攻,我将被逼入绝境。 但司攀图居然让它逃走?这可正中我下怀。 我化作黑噩梦,瞬移至司攀图身后,司攀图惊恐而绝望,身躯僵硬,竭力回过头。 他问:“地煞?” 我说:“你认识恩夏利尔吗?” 司攀图哆嗦着跪下,干笑道:“大人,我是多么的愚蠢,竟然在不知情之下冒犯了您,冒犯了您的....人类宠物,我追悔莫及,我万万不该....” 熔岩恶魔一掌打来,我朝后跳开,司攀图已经被这一掌打成了肉泥。 他的软弱令熔岩恶魔心生鄙夷,它们本不是司攀图的奴仆,而只是当他为同盟。 但现在这熔岩恶魔发了狂,那可不易对付了。 我退到一栋楼上,喊道:“来吧!” 那熔岩恶魔朝我猛冲,身上的火烧上了天。我使出无痕令它忘却了我,它拳头挥到一半停下,产生破绽,我移动到它背后,撤销无痕之后再使出天地元一,这一剑穿透它的脑子,它的吼声震碎了附近的玻璃,发了疯似的对我继续追杀,我又花了极大的功夫才杀死了这巨大的怪物。 我已经受伤不轻,但三个熔岩恶魔之死令所有恶魔陷入了恐慌,它们忙不择路地逃了,整条街道仍残留着火焰,却已经恢复了荒凉与安静。 第385章 城市时代 多明戈、阿克米尔伸长脖子,站在旅馆破口的边缘看着我,同时满脸震惊。 阿克米尔颤声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多明戈骇然道:“一个人干掉三个熔岩恶魔?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他们都是直性子,并不会虚情假意那一套,因此,这时对我的夸赞是情真意切的。 他们唤醒了虚荣,这罪恶王冠上的珠宝占据了我的心,让我整个人轻飘飘得快要飞上天去。 但,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沉住气,要表现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越是彰显出虚怀若谷,轻描淡写的姿态,越能让逼格骤升,达到无相无我的境界。 我身上沾着血,跃回他们那一层,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阿克米尔说:“朗基努斯,你分明受了伤,千万别再为我们逞强,我们都欠你大恩情!说什么也要报答你。” 我冷笑一声,手指伸入我的一道伤口处,将伤口撑开,用力一捏,接上了我的一截断骨,随后,我把沾着血的手指放在嘴里吮了片刻,吐掉了血。 我说:“小意思。” 什么叫硬汉?这就是。什么是铁骨铮铮?这就是。 古有关云长刮骨疗剧毒,今有我朗基努斯自残显逼格。 这,就是所谓的英雄。 多明戈说:“啊,朗基,你跪着做什么?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怎可以如此多礼?”急忙将我扶住。 我并不是多礼,我只是疼的脚软了。 在这时,里昂回来了,我本以为他是去找迷雾神的尸体,但他好像没找到。 里昂说:“朗基,多谢你保护了他们,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 我问:“迷雾神呢?” 里昂释然般叹息,说:“他埋葬于此,就让他去吧。” 我大感意外,因为他居然放弃了他一贯执迷的强迫症,就此不管猎法者的尸体? 多明戈:“佛格斯是个好兄弟,我们曾有过争执,但他生命的最后时刻,却拯救了我。总有一天,我会与他在天国重逢的。” 阿克米尔哽咽道:“不错,永别了,兄弟,永别了,战士。” 多明戈说:“有没有找到佛格斯的遗物?至少得有一件遗物交给他的家人,哪怕他的衣物也好。” 阿克米尔说:“或者他的枪。” 里昂:“我们还有两位天使要找,没时间了。” 这又是一件奇事,那个里昂居然如此看得开? 阿克米尔说:“他们将红龙引向北面了,希望他们还活着。” 里昂说:“天使非同一般,所以我们不必太急,应该设法让朗基彻底休息,恢复体力,而且特拉法加广场就在附近,恰好是北面。” 我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直接找到导弹,一举驱散阴云?这么做再好不过,毕竟冉娜她们不必再冒险了。” 言下之意,她们着实有些累赘,我们早就该采取精兵策略。 里昂叹道:“你以为我带冉娜来是闲逛的么?不,我们需要她,需要她的虹膜,才能获得发射导弹的权限。” 我大吃一惊,说:“她和这古代的科技怎么会有这样的关系?这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嘛!” 里昂:“她并不是普通人,黑楼群的所谓王室确实有英国王族的血统,而英国王室据说曾受到过天使的祝福,虹膜能发出特殊的波长,操纵导弹的开关,因此,非有她在场不可。” 麻烦,但毫无办法。我注意到这旅馆下方有一个茂密的花园,于是下了楼,在花园中补充灵魂花的法力,一个小时以后,法力补充完毕,我的伤也治好了大半。 以花园为掩护,我们向北方前行,一边走一边找,途中恶魔稀少,想必是司攀图死去的消息传开了。 那头红龙在一路上造成大量的破坏,想要错过都实属不易,它的火焰如导弹一般将楼房夷为平地,将道路一分为二,柏油马路被火焰炙烤,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我抬起头,蓦然间心神巨震,那棵恶魔寄居的猩红巨树鹤立鸡群般位于众多高楼之间,无数飞行恶魔,宛如黄蜂,盘旋在树的周围,其数量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低下脑袋,否则将召至无情的死亡。 它树身上的纹路宛如血管般跳动着,也传来脉搏般“咚咚”的声音,就像这已经病入膏肓、且已经堕入地狱的城市,仍有着回光返照般跃动的心跳,让人深感惋惜,又为之而恐惧绝望。 我意识到城市也是有生命的,它有年幼而朝气蓬勃的时代,有壮年而意气风发的时代,也有垂暮而安于现状的时代,最终会进入形如枯槁而垂死的时代。它庞大的躯体中每一个人类,就像是人类体内的每一个微生物一样,有的是细菌和害虫,有的是营养与免疫系统。但现在,这城市患了癌,不,更糟,它永生不死,却已经堕落成了恶魔的家园。 它活着,却散布着邪恶与恶毒。 我问:“特拉法加广场就是恶魔树的所在?” 里昂:“是的。” 我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里昂:“我不是说过么?越靠近特拉法加广场,情况就会愈发艰巨。” “但你没说敌人的老巢在这里!” 里昂:“抱歉,但就是这儿了。” 我咬咬牙,只能自认倒霉,别无选择。为什么每一次我要解决某个问题,都得遇上这问题所能想象的最糟糕的情况?对付最危险的敌人?为什么那些神器和高科技的最终守护者不能是一只变异的老鼠或蟑螂?而非得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老妖怪?难道就不能让我一路击败杂兵后轻轻巧巧地达成目的吗? 顷刻间,两只手从旁边的小巷子里伸出,抓住我的手,掩住我的嘴,我惨叫道:“非礼啊!”却只发出一声闷哼。 我被拖入了小巷子,借着微光,我看清是曼达罗戈与艾尔雷兹。 他们眼睛放光,咄咄逼人,艾尔雷兹低声说:“快,给我!” 我吓了一跳,问:“给你?给你什么?” 曼达罗戈解开我衣领,手伸入我衣服摸索,气急败坏地说:“少啰嗦,快点给我们!” 他们看起来很累,受了很重的伤,连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他们想要拿瓦,但这两人表现得好像我必须猜到他们的心思似的,连拿瓦这简短的单词都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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