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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 “奇怪的名字。” “随便吧,爱叫我什么都成。这里是哪儿?” 老头说:“你不知道这里,为何会出现在村子里的仓库中?” 那个大嗓门又喊:“他一定是那些恶魔强盗的奸细!甚至就是他引来强盗的!” 我大概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我顺着阴影漂流,就像在海上遇难者一样,扒着个木筏不知方向地游荡,穿透了空间,到了这里。 他们以为我是小偷窃贼一类,所以把我捉了。 而这里似乎有麻烦。 老头问:“你与外面那些恶魔有关系吗?” 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恶魔。” 老头问:“仓库的门始终紧闭,你怎么进去的?你为什么要进去?” 这件事的倒霉之处在于,我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第175章 陈旧戏码 那个凶狠的男人叫嚣:“杀了他,留着他太危险了。” 我不禁低笑了几声。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问:“很滑稽吗?” 我问:“请回答我之前的问题,这里究竟是哪儿?” 老人终于回答:“布拉姆。” 名字没有任何意义,布拉姆村还是什么的,这里是在异空间还是在正常世界?离号泣有多远?是否另有纪元帝国的恶魔使袭击号泣了?埃尔吉亚残卷一定在他们这里,我得设法找回来。 凶狠的男人说:“父亲,打开牢笼,我下手很快,一瞬间就完了。” 我的腿还在发软,头脑迟钝,仿佛患上重感冒,喉咙里有血腥的味道,但经过休息,我恢复了不少,至少我不会被他手里的长管散弹枪所杀。 老人说:“鲁坎白,杀人很容易,但如果能问出些什么,对后续的战事很有利,你觉得呢?” 鲁坎白低下头,露出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承认错误的表情,他说:“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时间审问他。” 老人说:“如果他和恶魔强盗一伙儿,审问或许没用,可如果并非一伙儿,他可能是神使,是神对我们施以援手了。” ..... 真是太方便,太巧合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他们遇上了困境,他们相信神,我神秘地出现在他们的密室,如果我能帮他们摆脱困境,他们就相信我是神使,会相信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这道理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精确无误。 老人命人打开了牢房,我站起身,衣服上的血腥味儿让我晕眩了片刻,他们的枪还对准着我。 我拿出冰霜残剑的气派,用冰霜残剑的眼神扫视他们,这起到了反效果,他们的枪上膛了。 我有些气馁,也许我弄错了人设,我本质上是个擅长卖萌的搞笑艺人。 我露出微笑,说:“今日多云转雨,局部地区会有恶魔,请有意出行的朋友小心带雨伞哦。” 他们的枪离我又近了些,真是够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老人说:“你是鲜花之恩派来的吗?” 我说:“是的。” 老人凝视着我,说:“错了,我们的神根本并非鲜花之恩,你第一句话就是谎言。” 我惊出一身冷汗,这老头竟然耍诈? 我摇头道:“错了,那并非我与你说的第一句话,而且神的姓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赐给你们的恩惠,我是否能替你们解决这场危机。” 老人说:“跟我上来。” 他们前后夹着我,枪片刻不离我脑门,真是没礼貌,在一瞬间,我很想用干脆利落的手法将他们的枪全部缴械,随后拆卸成零碎,可我没有把握能做的很漂亮,万一没成功,那可就更丢人了。 走到一个圆形的仓库,他们给我看了我那些装备,枪已经被他们没收,他们无法启动姆乔尼尔,大概以为它是个没有电的手电筒,把它交还给我,还有埃尔吉亚残卷,他们看不懂那文字,但至少知道它并非凡物。 老人走到窗前,手指窗外,给我望远镜,我对准远处,这里是一座峡谷中的村庄,村外有几座山,我在山间稀稀拉拉的丛林中看见了恶魔的身影,我能数得到的大约有两百来个。 如果全是白色恶魔,而我完好无损,我也许能杀退它们。可现在的我是办不到的,更何况他们说那是些恶魔“强盗”,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巴尔教的恶魔使? 老人说:“接连好几天,恶魔在晚上袭击我们的村子,被我们打退,这件事很不寻常。布拉姆这地方很隐秘,十五年内都不曾有恶魔来过。” 我愕然道:“这怎么可能?” 鲁坎白怒道:“看吧,你暴露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们村子的半点状况!” 我决定靠卖萌蒙混过去,吐了吐舌头,鲁坎白觉得受了侮辱,想用枪轰掉我的脸。 老人打断他说:“山谷有消散不掉的雾气,地形很复杂,恶魔通常是在谷外转悠,十五年前,我们很幸运才能找到这山谷,十五年内从来没有过状况,可最近却出了问题。我本以为只是偶尔的状况,可并不是。直到今天早上,我们发现整座山都是恶魔,孩子们都很担心。” 我说:“恶魔怎能在白天出没?” 老人说:“是雾的原因,雾会减弱阳光,阴天保护我们免受阳光的变异,但同样的,也许这些恶魔也不怕了。” 我说:“恶魔找上门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们有没有在多年前侮辱过某个误入村子的女恶魔,令她产子,还想要杀掉她生的小孩?” 老人摇头说:“没有。” 我看着他,眼神充满怀疑。 鲁坎白喝道:“你这样看着父亲做什么?他是最正直的人!你胆敢对他不敬?” 我骂道:“你是吃了火药吗?我又没说他干过!但你这小子越看越可疑!” 鲁坎白喊道:“你说什么?你这恶魔派来的奸细!” 我被他一直吆三喝四地惹恼了,于是口吐芬芳,舌若莲花,一套素质三连,他火气上涌,老一套地架起枪管,我一把把他的枪抢到手中,反而顶着他的脑门儿,于是另有四柄枪瞄准我,四个人扯嗓门叫道:“给我他妈的把枪放下!” 鲁坎白其实是个孬种,他的脸惨白惨白,叫嚷:“你别冲动,不想死就放下枪。” 我拔出姆乔尼尔,小规模地使用灭绝,除了那个老人之外,其余人被电光击中,全都麻痹摔倒。鲁坎白惨声道:“我就知道....父亲,他是恶魔...恶魔强盗一伙儿的!” 我答道:“我当然不是,否则你们还能活命吗?” 老人低头道:“我叫尤登,你果真是神使?” 我笑道:“实话实说,我不是神使,又也许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神的摆布。” 我又朝外看去,说:“白天,恶魔的活力降低,不发动攻击,但到夜晚,这两百多个恶魔就会总攻。” 尤登叹道:“我也这么想。” 说实话,我不想管,我也管不了,我不清楚恶魔的虚实,一旦有意料之外的敌人,我自身难保。 我问:“你们火力怎样?能挡得住吗?” 尤登说:“三百人,五十杆枪。” “有神剑弹吗?” “神剑弹是什么?” 我又看了看村子,围墙很低,两米不到的木墙,只有少数哨塔,而且已经很旧,多处都是凹槽,他们已经很久不曾被袭击,防备松懈。 我说:“即使是狙击枪,运气差些,也得两枪撂倒一个恶魔,像你们手里的玩意儿,近距离贴脸,也得三、四枪一个。你们守不住,趁着恶魔还在打盹,趁早逃吧。” 鲁坎白大声说:“去你的!我们守得住!这里是我们一直住着的家园,我们的庄稼,我们的房子,我们的财产,我们的心血,就在此地!我们不能撤!” 尤登思索了片刻,说:“我已经很久很久没与恶魔作战过了,但我知道恶魔的厉害。” “既然你心里有数,就知道只有撤走一条路可走。” 尤登显得很苍老无助,他说:“但孩子们都不愿意走,更不愿意让恶魔占据这里,他们说,只要杀死这些恶魔,我们仍然能继续太平的日子。” 鲁坎白喊道:“草他马的没错!我们杀了这些恶魔,然后我们会造更高的墙,更多的高塔,培养更多的猎手,准备更多的枪。父亲,别听这人的话,我们坚守在此,宁死不屈。” 我想了想,问:“你们这儿有多少粮食?是什么粮食?” 尤登说:“是一种玉米,这儿的土壤适合种植玉米。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能明说,其实,我想等战事结束后跑到这儿来偷偷将这些粮食运走。恶魔不太会吃这些玉米吧....大概,至少在几天内不会吃。 如果他们执意坚守,他们就死定了,我未来将看到的是人类被屠戮殆尽的恶魔巢穴。作为人类,我会继承他们的遗产。 这么想很卑鄙吗?不,这只是很正常,我是被无辜卷进来的,我劝他们走,可他们不走,这也怪不到我头上。 我说:“我很想帮忙,真的,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你们执意不走,我就告辞了。” 突然间,尤登抓住我手腕,他说:“你展现了神奇的力量,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我没有其余办法了,鱼骨先生,请拯救我的村庄,拯救我这些孩子们。” 我往地上看了一圈,觉得鲁坎白这些狠三狠四的乡巴佬根本不值得我半点同情。 一个小女孩儿推开了门,她澄澈的双眼流露出惊惧之情,喊道:“爷爷,爸爸!妈妈,快拿枪来,有坏人制住了爸爸他们!” 我受够了,为什么总是安排这种戏码?在我打算放手不管的时候,来这么一个纯洁无辜,柔弱无助,长得又还算可爱的小女孩儿?这是为了激起我的同情心吗? 上一次我做这种傻事,险些被密苏里整成神经病。 我问:“村子里有多少孩子?不超过十四岁的。” 尤登说:“七十五个。” 他记得很清楚,这意味着如果我放手不管,等回来时,甚至不会留下七十五个尸体,他们全都会成为恶魔胃中的食物。 第176章 出走故土 如果我带着所有孩子逃跑呢?之后怎么办?即使回到号泣村,谁来抚养他们?我又如何摆脱食物短缺? 我试图催促体内的力气,可却更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儿。我就像是游戏中影响平衡性的人物,被毫无道理地被补丁削成了狗,却可见设计者的无能。 这些恶魔中肯定有恶魔使,布拉姆挺不过去,我也撑不过去。 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可村庄黑的飞快,阴霾开始在各个屋顶蔓延。 咔嚓一声,数个大探照灯亮起,照着远处的山林,恶魔们开始动了。 那探照灯的灯光十分刺眼,过度的光明让人盲目,映衬得周围愈发黑暗。 我感受到心中对光明的畏惧,以及对光明的向往。 血族朗基努斯,圣徒朗基努斯,真的是圣子之血让你实现了数万年来血族梦寐以求的转变吗? 你是如何在死寂的黑夜中拥抱阳光的呢? 你是如何在阴冷的镇魂曲中体会快乐的呢? 让恶魔来吧。 村子里的男人在外喊道:“村长,它们要开始了!” 尤登对我说:“求求你!不要袖手旁观。”他不再多说,率先跑出屋子,鲁坎白他们爬起身,也都冲到屋外。 我跳上木墙,体会到了外面的局势。恶魔的吼声漫山遍野,令人心惶惶,山体颤抖,它们冲下山坡,发动攻势。我看见了那个恶魔使,他打扮得像是个时尚的小丑,脸上一半黑,一半白,像是半月,黑的那一半在眼睛之下有一颗白星,白的那一半眼睛之下一颗黑星。 他笑吟吟地坐镇后方,四只红色恶魔环绕着他,还有一只黑色恶魔在他的不远处。 单单这黑色恶魔,用光整个村子的子弹才能差不多解决。 在木墙的内侧,他们搭建了个平台,村里的男人爬上平台,拿着气势十足的突击步枪,朝靠近的恶魔射击。枪口吐出火舌,击中狂奔的恶魔,我看见恶魔摔倒,可立即又爬起。 他们的火力太分散了,枪法更不行,远距离射击像是买彩票,等恶魔离近后又打不中要害,我看见恶魔中枪的部位,都是身体胸腹处,那是它们皮层厚实的地方。 鲁坎白端着个大家伙,一个加特林机枪,这机枪被固定在架子上,鲁坎白扣动扳机,弹壳叮叮当当,如雨点般落地。这枪射速极快,一瞬间能撂倒一个恶魔,于是恶魔们分散开,不给他扫射的机会,是恶魔使在操控它们。 我跳下木墙,并非到外面,而是到村内,恶魔们到了木墙下,开始攀爬,数下就冒出脑袋。村子里的老弱妇孺看见了,吓得尖叫不已。而平台上的男人忙不迭一梭子子弹,将这恶魔打回地面。 但来不及了,白色恶魔本就高大,根本不把这两米多高的木墙放在眼里,转瞬间,至少二十个恶魔爬上了墙,男人们来不及处理,被恶魔的利爪一下一个,拉下了墙的另一边,下场不言自明。随后,又是一波恶魔翻墙而过,守卫村庄的男人们前后转头,大喊:“保护后方!”“继续压制!” 后方的男村民们躲在一些防御工事背后,这些工事是由木头造成的尖刺桩头,是第二层也是最后一层防御网,他们喊:“开火!不停开火!”“别让他们越过一步!”然后,枪口吐出火焰。 大约五个恶魔负了伤,这就是恶魔全部的代价,随后,它们冲垮了那些防御工事,把村民撕碎,骨头打折。男人们的喉咙里响起怒吼声与惨叫声,盲目地射击一通,可开不了几枪就被撂倒,惨死在恶魔的爪牙下。 一个白色恶魔朝我扑来,我发动石杉,将它与它身后的家伙一并解决。这一幕被一个抱着小孩儿的老婆婆看见了,她指着我喊道:“他...他能保护我们!”在这种时候,消息传得特别快,人们很快就聚集到我身边。 我朝后退了几米,他们像是跟着母鸭的小鸭,排着队跟着我动。我喊道:“朝村子里面退!有没有大屋子?” 人们都喊:“有大木屋,到大木屋去!” 我们走入小巷,赶往大木屋,恶魔们紧追不舍,出现在巷口,连成一条直线,地形有利,我劈出弑神,一击杀死了五、六个恶魔。 人们喊道:“天哪!他办到了!”“他做了什么?”“他杀恶魔比杀小鸡还容易!”“他是神的使者,是个英雄!”这话传开,他们的话语中充满激动与希望。 心境,是心境不同,因为心境,我进入了圣徒朗基努斯的状态,我清心寡欲,心如止水,仿佛刚刚用双手解决了生理问题。我不憎恨恶魔,也不同情它们,我只是观察,了解,并将它们杀死。 圣徒朗基努斯,你是否曾憎恨黑暗中的那些怪物,就像憎恨你自己的命运? 你是否曾杀戮它们,在这杀戮中变得麻木? 随后,你是否在它们身上发现了人性,发现了值得怜悯之处? 你为此饱受良心上的折磨,在自我放逐无数岁月之后,你选择了释然? 你不再审判,不再仲裁,你接受了这些异常,就像你接受了自身的诅咒? 随后,你找到了自己的道。 圣徒的双眼平静得近乎无趣,他看着那些照明的强光,恶魔们并不畏惧这些光芒,它们将这儿照的像是白天,可毕竟并非太阳。 恶魔们并不好骗。 身后的村民又叫:“它们在后面!后面,英雄!在后面有恶魔!” 圣徒回过头,红色的恶魔,三米多高的身影,挡住了大木屋的通路。 圣徒举起圣枪,一道弧形雷电击中了红色恶魔,那红色恶魔浑身巨震,身上浓烟滚滚,圣徒再发一道灭绝雷电,雷电中饱含念刃,红色恶魔被击中后并没有死,却狼狈地逃了。 毕竟鱼骨还受着伤。 圣徒带着剩余的村民们到了大木屋,大大小小的恶魔也已到场。圣徒像是一道分界线,前方是密密麻麻的恶魔,后方是颤栗不安的村民。其余地方,还有零星的杀戮,但大多都在这儿了。 探照灯在这儿是最亮的。 圣徒将枪尖对准天空,枪柄矗立在地面,他将脑袋贴住枪尖上那一抹血迹,自己的额头上也流下了血,两者混合为一。 他释放出璀璨的金色光芒,这光芒像是染坊的水,融入探照灯的灯光中。 灯光变成了阳光。 恶魔们举起手遮挡,被阳光烫了,一个哆嗦,刹那间,它们惊骇地叫喊起来,想要找没有阳光之处,可探照灯覆盖了大半村庄,它们无处可躲,只有逃向村外。 恶魔能被阳光伤害,就像血族一样,程度远不如吸血鬼那么严重,可却在心中激起同样巨大的恐惧,连恶魔使都无法轻易压抑得住——尤其是这么多恶魔。 它们慌不择路地逃,撞塌了脆弱的茅屋,撞碎了栅栏与庄稼,它们的目的地在外头,它们直朝外面跑,尽量远离这光源,甚至不想在屋里暂时避避风头。 村民们惊诧地看着这一幕,经过短暂地沉默,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他击退了它们!”“感谢光明,感谢神使,你是我们的英雄!” 他们朝圣徒走近,可心中仍维持着敬畏,怕惊扰他这神圣的仪式。 圣徒只是改变了光的属性,这本花不了多少力气,当恶魔们远离后,他结束了这暂时的阳光。 圣徒问:“发电机能持续多久?” 尤登走出人群,答道:“蓄电池还能坚持大半天,随后我们要再用风和水力充电。” 圣徒说:“那明天晚上,这里就会失守。” 人们朝圣徒跪下,祈求道:“请杀了那个幕后黑手,替我们一劳永逸地解决危机。” 圣徒摇头道:“你们必须撤离,否则你们将被恶魔吞噬,甚至是更悲惨的结局。” 人们开始哭泣,求得更加卑微,更加可怜,但圣徒不为所动,他始终庄严而沉着,却不停地摇头。 尤登问:“我们能去哪儿呢?” 圣徒说:“一个叫号泣的地方,带上你们所有的粮食,带上那些玉米的种子,等到白天时随我走吧。” 人们仍然恋恋不舍,圣徒说:“如果你们不走,我将在明天一早独自离开。我已下定决心,不会再更改。” 他们面面相觑,起先是窃窃私语,随后争论的声音大了些。有人说:“这里是我们一直住的地方,是我们落地生根的地方。”“我从小到大都住在这儿,难道我们真的要永远离开这儿?” 圣徒听见一人低声说:“他救了我们的命,可万一他是恶魔使的同伙呢?他想让我们不战而降,把我们的家园拱手相让,而且,谁知道他会把我们带到怎样的一个地方去?那或许是恶魔的巢穴,甚至更糟糕呢?” 圣徒朗基努斯早已习惯了人类的多疑与愚昧,他深知这是无法解决的,即使最森严的制度,最蛊惑人心的说辞,也无法打消人类的狡诈与自以为是。 他改变了自己的心境。 我说道:“就这样吧,我会收取酬劳,你们剩余的玉米种子,随后独自上路。等过个几天,我再回来,看看是否能替你们收尸。我所能做的不多,你们也不必感谢我了。” 他们闻言惊慌,劝阻道:“这怎么可以?你不能不负责任!” 我笑道:“这话说得,难道我欠你们钱了?”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无法说服我。恶魔大约杀了三分之一的村民(大多是男丁),剩下的都同意跟着我走。 第177章 灵魂之花 直到天亮,恶魔们都再未袭击。村民们表情悲苦,咬唇含泪,开始了他们的迁徙。 山谷的地形很复杂,山路时而狭窄,时而宽阔,时而曲折,时而笔直,迷宫般的地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让人全无方向感。 但尤登他们找得到出去的路。 由于担心恶魔们追来,我们白天赶路,晚上也赶路。村民们一辈子没这么迈动腿脚过,很快脚底起了泡,又被磨破,痛得难以忍受,却又不能停下。 我说:“他们大概只是想占领村子,那里适合恶魔生存吧。” 尤登答道:“我不认识那个首领,他也从未试着和我们谈话,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原因针对我们。” 鲁坎白奇迹般地活着,不过躺在担架上,他说:“他是想赶尽杀绝来着,而且他知道进出山谷的路!” 我问:“村子里究竟有什么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村民们露出那种莫名敬畏鬼神、畏畏缩缩却难以启齿的表情,我说:“现在说不说都一样,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尤登说:“有时候,我们会在山间遇到山神,我们依照过去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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