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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妆奁前梳理一头长发。 听到推门声,她侧过身子朝屋门口看来。 “阿辞,你来啦。” 江辞的目光直直盯着她,垂落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一步一步朝晏殊走了过去。 分别数月再见面时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面色带着明显的苍白病容,整个人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让人不敢轻易伸手去触碰,生怕一不小心瓷娃娃就碎裂了。 一股巨大的悲痛感袭向胸口,江辞走到晏殊身边缓缓蹲下身凝望着她。 “娇娇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们去珈蓝寺找弘一法师,他佛法高深又精通医术,一定能治好你的。” 晏殊垂眸看着江辞,此刻的他不见了往日的冷静城府,像一个慌乱无助的孩子,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她。 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江辞冰凉的脸颊,他眼眶里温热的泪珠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阿辞别哭,看着你哭我也会忍不住想哭,隐瞒了你这么久,是我该向你说对不起才是,我知道你很爱我,正因为知道,我才像个懦夫一样不知该如何面对你,那次……你为了救我身受重伤,凤老将军劝我离开你时其实我心里很难过,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我不能……不能自私的贪恋着你的温柔最终却要让你一个人承担分别的痛苦,我想你失忆后就会彻底忘记我了,也许你会爱上其她女子,我们就真的成了陌路人,想不到的是,即便你失忆了还是会找到我。” 晏殊轻轻呼了一口寒气:“当时……我又无奈又欣喜,理性告诉我应该决绝的推开你,可感性又让我本能的去靠近你,终究是我自私了一回。” 江辞将头埋在晏殊的腿上,滚烫的眼泪不住的往外涌。 “不是这样的,你总是为别人考虑的更多,你照顾我,照顾晏家所有人,甚至照顾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可你自己遇到事情总是藏在心里,娇娇,我是不是很没用?这么大的事情我到现在才察觉,我该怎么救你,求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 江辞已经濒临崩溃,仿佛又回到了四岁那年冬天,母后站在城墙上一跃而下,刺目的红色沾染了她的衣裙,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母后死在面前,无能为力的恐惧将他拉入了无尽的深渊里。 晏殊俯身轻轻贴靠在江辞的身上,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身子越发的没了力气。 “阿辞,我真的很幸运能来到这个世界,能在最好的时间遇到你,看着你脱离了原书剧情里的悲惨结局,看着你手刃仇人登基为帝,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要为我的离去难过,便宜爹说我只是回到本该属于我的那个世界,而你要好好活下去,要做一个好皇帝,大隋一定会在你的治理下迎来繁荣。” 江辞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这样的话,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让人去南阳请弘一法师来,他和玄恒师叔祖都是在世神医,他们两个一定能合力想出医治你的办法。” 江辞眼眶泛红,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近乎哀求的望着她。 “娇娇别说泄气话,求求你,不要放弃我。” 晏殊强忍着泪,虚弱的笑了笑:“玄恒师叔祖说今日会下雪,一晃眼又入冬了,今年我们在青云山过年好不好?” 江辞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在青云山过年,娇娇累了就不要说话了,我抱你回床上休息。” 晏殊摇了摇头:“我想去后山的无望崖看雾海看日出。” 江辞眸光怔了片刻:“外面太冷,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再去可好?” “你曾答应陪我去的。” 晏殊朝窗外看了一眼,笑道:“外面的红梅开了,后山有一片梅花林,沿着山路上去还可以赏花。” 江辞静静盯着她,心里一阵刺痛。 “好,我们这就去。” 晏殊缓缓站起身,江辞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狐毛红氅披在了晏殊身上,将大毛领帽子严严实实包裹住她的脑袋,他则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肩:“我背你。” 晏殊乖乖趴在江辞的背上,江辞背着她站起身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刘寒月、玄恒、玄空、秦川、南宫燕等人全都等在外面,江辞旁若无人的背着晏殊往外走,刘寒月想上前阻止却被玄空一把拉住了。 “让他们好好告个别吧。” 刘寒月一言不发,缓缓闭上了双眼。 上山的小路 晏殊强忍着疲倦看着背着自己的男人。 “阿辞,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记得,那晚大哥刚下葬,深夜突然听到隔壁堂屋有声响,我起身过去查看就见到你呆呆坐在地上。” 晏殊笑了笑:“当时我刚来到这个世界,大脑里还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突然看到一个俊美的小郎君出现在面前,差点……差点吓死了。” 江辞问:“为何怕我?” 当初她看向他的眼神的确充满了畏惧,和之前那个女人盛气凌人的模样完全不同。 “因为……她后来做的事很过分,你对她恨之入骨,最后将她剁碎让野狗分食了她的尸体,我……我当时想啊,自己可真是个冤大头,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拼命的讨好你。” 江辞侧目朝趴在背上的人儿看来。 “这是娇娇当初对我好的原因?” 晏殊沉吟片刻:“也不全是,心里忌惮你的报复,又心疼你的遭遇,在看那本书时……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人物,也许……也许当时在潜意识里,我便决定了要改变你美强惨的结局。” 第703章 晏殊病逝 后山的寒风刺骨,阴沉沉的天际飘下来几片雪花,冰凉的触感落在脸上,江辞缓缓抬头朝天上看了一眼。 “娇娇,下雪了。” 背后的人没有回应,江辞脚步一顿。 “娇娇?” 片刻,传来一道娇弱的声音。 “我在,阿辞,我在……” 江辞强忍着翻涌的悲痛,温声说道:“下雪了,乖,我们不要睡,很快就到无望崖了。” “好……” 江辞怕她睡着了,一路上不停的主动和她说话。 “娇娇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晏殊沉默了片刻,轻声回:“或许是初见时的见色起意,也……或许是逃荒路上的患难与共,不知不觉……我的心里就只有阿辞了。” 江辞低低笑了一声:“原来那么早啊,我也很早就喜欢娇娇,期初是出于好奇,为何一个人一夜之间转变如此之大,后来被你温柔细心的照顾所吸引,总是贪恋着你的目光能都放在我身上,心里期待你也能同我一样深陷其中。” “阿辞!” “嗯!” “忘了我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一缕鸿毛轻轻拂过耳边,转瞬就随风吹散了。 江辞顶着簌簌寒风继续往山上走:“你是我一个人的娇娇儿,你答应等我凯旋回来就大婚的,你不能失言!出征前我偷偷去了司制房看了那件嫁衣,娇娇穿上肯定很好看,现在那件嫁衣应该绣好了,等我们回京后你亲自试穿给我瞧瞧可好?” 背后的人没有再回应,江辞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无比的沉重,天上的雪花越飘越多,在呼啸的寒风中如白色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地面上已经覆了一层白霜,前方的山路还有很长。 江辞不敢停下来:“娇娇想看雾海,我们马上就到了,这天气也不知明日一早的日出还能不能瞧见。不过不要紧,我们等晴天了再来看就是。” 半个时辰后,江辞背着晏殊终于到达了山顶,来到了之前他们一起观看日出的无望崖边。 江辞蹲下身将晏殊轻轻放了下来,他伸手将人打横抱在怀里,走到前方的草地上席地而坐,用自己身上的银狐大氅将怀里的人紧紧包裹住,抬起早已经冻僵的手小心翼翼触碰着怀里的人儿。 “娇娇快看,是雾海。” 前方山崖下白雾如海水一般快速涌动,波澜壮观、汹涌澎湃。 然而,躺在怀里的人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她就像一个睡美人,安静的躺在江辞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辞整个人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就那么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 翌日 天未亮,影卫们以及刘寒月、秦川一起赶了过来。 “陛下!”影四快步上前。 “嘘,娇娇还没醒,你们别朝着她。” 一夜大雪,江辞身上已经落满了白茫茫的雪花,他低头在晏殊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娇娇,今日没能看到日出,我们要改日再来了。” 刘寒月大步走上前,视线落在江辞怀里的人儿。 只一眼整个人都僵在当场。 “江辞,你这个混蛋,她身体那么孱弱你还要带她来无望崖看劳什子日出,把她还给我。” 刘寒月伸手就要去抢人,江辞猛然挥动一道内力,身前的碎石瞬间飞起朝刘寒月砸了过去,刘寒月飞身避开还要继续抢人,秦川立刻跑来拉住了他。 “师弟,晏姑娘她一定不想看到这一幕。” 刘寒月浑身紧绷着,垂落身侧的双手因攥的太紧,指甲嵌入血肉里,绵密的刺痛感方才压下心口翻涌的怒火。 他的视线朝晏殊看去,她就像往常一样安静的睡着了,只是这一次再也不会醒来了。 “陛下,晏姑娘已经走了,我们带她下山吧。” 江辞不理会周围人的劝说,伸手轻柔的挥去晏殊身上的雪花。 他就像一个没有知觉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清理干净晏殊身上沉积的雪后,挪动已经麻木的双腿紧紧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径直朝着山下而去。 此刻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开口,默默跟在江辞身后保持几十米的距离,一路护送他回到青云山。 玄恒、玄空以及掌门玄太、南宫燕等人都等候在晏殊居住的院子,看到江辞抱着晏殊回来,玄恒率先走上前去。 身为医者,只靠近一些便察觉到晏殊已经咽气多时了。 “玄恒师叔祖,你随我来。” 江辞的目光没有看向任何人,点了玄恒的名字就抱着晏殊进了屋内。 他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晏殊的尸体放在床上,掏出帕子擦拭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陛下,晏姑娘之所以躲着不见你,就是怕你因她的离开忧伤过重,逝者已矣,陛下还请节哀。” 江辞神情漠然的朝玄恒看了一眼。 “你可有办法能让尸身不腐?” 玄恒心口一颤:“陛下这是打算……” “她只是要睡上一觉,等她睡够了就会醒的,朕要好好护住她的身体。” 玄恒:…… 陛下莫不是疯了吧? 人都已经断气多时了,怎么可能还醒过来? 看来是悲痛过度出现了应急之症。 “陛下,这世上只有一颗出自东海的驻颜珠能让尸体经久不腐,可驻颜珠至今下落不明,等您找到驻颜珠时,只怕晏丫头的尸体早已经……” 一剂阴鸷的眸光射了过来:“朕说了,她只是要睡一觉,她没有死!” 玄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个个都是痴儿。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粒棕色药丸,走到床边塞入晏殊的口中。 “此药含在她口中可保三个月内尸体不腐。” 道了一声谢,江辞抱着晏殊快步朝外走去。 “影四!” 守在门外的影四快步走进屋内。 “陛下!” “准备车马,我们即可下山。” 影四朝晏殊看了一眼,到嘴边的话最终咽了回去。 他想说要不要给晏姑娘准备棺椁,可陛下肯定是不愿意的。 第704章 封心 南阳,泰华山 一行车队停在了泰华山脚下,江辞抱着晏殊的尸体飞身下了马车,从青云山到泰华山正常行程也要一个月左右,江辞日夜兼程只用了二十天就赶到了。 他朝怀里的人看了一眼:“你们都不必跟着。” 话落,江辞抱着晏殊朝山上走去,刚迈上石阶就听到山林里有老者在吟唱。 那老者声音洪亮,唱诵了一首佛经,音调突然一改。 “三步一叩首,九步一跪拜,一拜诚心一拜佛,我心称颂誓皈依,原跪三千八百梯……” 那歌声越来越远,江辞眸光微动似有感悟,抱着晏殊跪在了阶梯上向着青云山行叩拜之礼。 “祈愿佛祖慈悲为怀,佑我爱妻早日归来……” “祈愿佛祖慈悲为怀,弟子愿终身吃斋念佛,只求吾妻娇娇早日归来……” 江辞三步一叩首,九步一跪拜,从山脚的第一个台阶上山,三千八百阶梯无一落下,等他到达青云山顶时双膝已经渗出了大片血迹,他就像没有了痛觉神经,毫不在意抱着晏殊继续跪拜,直到青云山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名僧人缓步走了出来,双手合十朝江辞见了一礼。 “施主可是来见弘一师叔的?” “正是!” 僧人道:“弘一师叔在上月初已经圆寂了,不过他算到一个月后会有贵人登门求见,弘一师叔生前有所交代,若公子遇到迷茫时可打开那个锦囊。” 江辞脑海中突然灵光浮现,他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多谢!” “您膝盖受伤了,公子请随贫僧到寺院内上些药吧。” “不必。” 江辞抱着晏殊转身朝山下走去。 等他下山后已经到了深夜,影四等人都焦急的等着,见人回来了立刻跑上前去。 “主子。” “回京!” 那个锦囊他放在了寝殿里,此刻真恨不得能日行千里赶回去。 —— 半个月后 江辞终于马不停蹄赶回了京城,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眼神似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他孤身抱着晏殊的尸体回到了崇政殿。 这一晚,皇宫上下都得知陛下抱着一具女尸回来了,从进入崇政殿后陛下就再也没出来过。 一连三日,新帝滴水未进,寝殿里没有一丝动静。 苏相国、张首辅带着一众官员跪在了崇政殿外,声泪俱下的请求新帝以国事为重。 这一晚正值年三十,文武百官一直跪在殿外没有离开,傍晚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寒风瑟瑟冻得人直打哆嗦,可为了能让新帝早日振作起来,他们只能咬紧牙硬撑着。 临近十二点,京城内的烟花齐放,绚丽的烟火为这一座冰冷的皇城增添了一丝新年的气氛。 “吱呀!” 崇政殿的大门缓缓打开。 跪在殿外的众人立刻抬头看去,当看到走出来的新帝时所有人的眼神里都闪过震惊之色。 “陛下!” 苏相国在侍从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上前,他心痛的看着面前的年轻帝王,明明才刚弱冠的年纪却一夜白了头。 苏相国老泪纵横:“陛下,然丫头去了,老臣心知陛下悲痛欲绝,可人死不能复生,大隋的江山还等着您来治理,忍饥挨饿、流离失所的百姓们还等着您去救呢,还请陛下早日振作起来!” “恳请陛下早日上朝!” 众臣齐声劝说。 江辞披散着一头银发,一身素白衣衫,整个人清瘦的似一阵风吹来就要随风而去了。 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过众臣。 “今日是年三十,众爱卿还是早些回去与家人团聚吧,朕明日自会上朝!” 苏相国满脸欣喜。 “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辞吩咐暗卫:“去司制房将皇后的嫁衣送来。” “是!” 暗卫离开后,江辞不再理会众人,漠然转身回了寝殿。 屋内的地面上摆了许多蜡烛,大殿里灯火通明,江辞赤着脚缓缓走到塌前,他拿起铜盆里的帕子拧干水轻柔的擦拭着晏殊的身体。 “娇娇,嫁衣马上就送来了,我们选年三十这日成亲可好?” 因口中含着玄恒给的药,晏殊的尸体至今如活人一般,只不过少了一丝人气。 江辞自说自话:“年三十应该吃团圆饭的,可今日你还睡着就先欠着了,等你醒了要补给我。” “嫁衣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可你生病后瘦了不少,穿在身上可能会有些宽松,不过不要紧,娇娇生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暗卫很快将嫁衣送来,江辞伸手接过。 “影七可传消息回来?” “暂无消息送回。” 江辞眸色深沉的抱起嫁衣转身走回偏殿。 “退下吧。” “是!” 暗卫走出大殿,顺手关上了房门,不由的为自己的主子心疼。 自古帝王多薄幸,可偏偏他家陛下却是个痴情种,晏姑娘都去世这么久了,陛下好像跟着封禁了自己的心,看似活着实则早已经跟着晏姑娘去了。 第705章 八年后 在晏殊去世的第三个月,影七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陛下,东西带回来了。” 江辞清冷的眸子倏然一亮,放下手里的政务匆匆起身,伸手接过影七手里的盒子,打开后一颗透亮的白色珠子映入眼帘。 那珠子只有普通珍珠大小,质地如玉石,周身闪烁着淡淡光晕,这正是他遍寻已久的驻颜珠,只要有这个东西就能将小狐狸的身体永久保存了。 江辞回到寝殿,将晏殊口中的丹药取出来,将驻颜珠轻轻塞入她的口中,那珠子似有感应一般在晏殊口中发出奇异的光彩,不过片刻,原本苍白无血色的面容变得容光焕发,就像是鲜活的人安详的熟睡着。 弘一法师的锦囊里只有四个字“向死而生”,所以他断定小狐狸一定还会回来,他必须将她的身体保存完好等着她归来的那一日。 __ 半年后,皇宫里建造了一座“摘星阁”,摘星阁内供奉了一尊偌大的佛像, 世人皆知新帝痴迷于佛道,平日除了处理政务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佛堂内闭门禅修,而摘星阁的顶楼则是皇家禁地,除了新帝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可擅自进入。 三年战乱加上三年饥荒,大隋境内已经穷困潦倒、民不聊生,若再打仗只会继续透支大隋的国运,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内部问题, 肃清官场、减征税收,大力发展农业,积极与周边小国加大经贸往来。 新帝任命温玉堂为左副督御史,监查全国上下的土地情况,推广马铃薯和玉米全国栽种,一时间,全国上下齐心协力,第一年的农业收成就比往年种植普通粮食增收了五倍,第二年农户们对马铃薯、玉米的种植有了一定经验,收成暴增十倍。 百姓有了吃不完的粮食,余下的粮食就可以卖钱补贴家用,因马铃薯存活率很高,也激发了靠近山林附近的百姓们开垦荒地, 人民富足,国库充盈,新帝登基第三年亲征岭南灭了岭南王,统一了南疆三十七部落,新帝五年率骠骑将军齐天翊北伐戎狄,齐天翊手中的五千射击兵犹如天兵神将一战成名!最终号称马上战神的戎狄军被打的连连败退,翌年冬,历经九个月战争,戎狄三十万大军全军覆灭,戎狄内部分裂土崩瓦解,戎狄可汗及其皇室成员全部被抓回大隋,戎狄灭国后南戎狄的百姓自愿并入大隋,北戎狄残部则迁出漠北逃亡了更远的地方,自后百年北疆再无战乱。 解决了周边两大隐患大隋国力空前强盛,周边小国纷纷前来朝贡,大有万邦来朝之势,对此史称:光武中兴。 除此之外,光武帝还大力推崇女子走出闺阁进入学堂,有能力者可入朝为官,起初大部分女子们还有些畏首畏尾,直到有一名女子女扮男装参加科举考中了探花郎,一石激起千层浪,朝中百官想治她一个藐视科举的大罪,甚至有激愤的文官想将她处以极刑,而女子学堂的先生、学子们却在这时联名血书请愿,此事引起了许多闺阁女子们的共鸣,她们纷纷站出来为那女探花郎鸣不平,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甚至大有男女对立的趋势。 此事闹了一月之久,最终陛下以“英雄不问出处,以实力论之”的言论,堵住了文武百官的口。 当日,在琼林殿内,陛下让那名女探花与那些激进的文官派比试一番,女探花真才实学打了这批老学究的脸,最终女探花得偿所愿入朝为官,也打响了女子为官的第一枪,自此之后的数年间一大批优秀女子崭露头角,朝中也逐渐有了女官的一席之地,而那些反对女子为官的激进派无能狂吠之下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其实朝中很多大佬都看的明白,让女子进入主流学派是陛下的意思,他们再如何闹都无济于事。 正因为新帝励精图治、对外铁血、对内怀柔,最终的庙号为:光武文帝!后世政客文豪对光武帝从不吝啬溢美之词,其地位甚至超过了开国之君。 —— 八年后 早朝 已经年过八旬的苏相国早已是满头华发,三年前亲眼看着当今天子将大隋治理的繁荣昌盛,他也安心回去颐养天年了,今日重回朝堂也是无奈之举。 “陛下,前些年您忙于朝政无心后宫,可如今大隋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您也该娶一位贤后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了。” 帝王高坐在龙椅之上,身着龙袍,头戴金冠,如今虽已经二十八岁,脸上却并未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只是比八年前更多了几分帝王的威严,眼神更加锐利,也让人更捉摸不透。 有人说当今陛下可谓是完人,为人勤勉、忧国忧民,对文武百官也是赏罚分明,更是为女子为官、经商、自由嫁娶开辟了先河,可自身却痴迷佛道不近女色,除了每日忙于政务之外,余下的时间都是待在摘星阁里诵经念佛…… 据说那摘星阁供奉了一尊硕大的佛像,陛下整日跪拜,十分痴迷,也有人说陛下多年空置后宫是仍忘不了那位红颜薄命的先皇后,民间对先皇后也是格外传颂,在信阳府还专门为其立庙供奉,如今百姓们所食用的粮食都是先皇后带来的,她从陛下微末时便一直跟随,陛下能成功登上皇位这位先皇后出了很大的功劳,这样的女子被陛下牵挂多年也属正常。 只不过一国之君没有再娶皇后,甚至连嫔妃都没有如何能为皇家绵延子嗣?从先皇后病逝第二年,朝中就不断有官员提出让帝王充盈后宫,可最终都被帝王寻了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君臣之间为这件事也斗了八年。 如今眼看陛下已经快到而立之年,却依旧没有脱单的准备,只好将早已经隐退的苏老相国请出山来劝说。 随着苏老相国开口后,朝中大臣纷纷跪下附和。 “还请陛下早日迎娶皇后,为皇家开枝散叶。” 江辞冷眸淡淡扫过大殿上跪着的群臣。 “各位爱卿是觉得朕老了?” “陛下正值青壮之年又常年习武身体十分硬朗,可您是一国之君岂能没有自己的子嗣呢?” 江辞道:“苏相国年纪大了,该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至于朕百年之后的事朕心里自当有数。” 话落,他的眸子冷冷扫过其他几名带头逼婚的官员。 “各位爱卿若觉得自己手里的差事少了,可以多为南方水涝灾民安置的问题想想对策,别整日盯着朕的后宫无事生非,今日这早朝就到这里吧。” 帝王冷着脸起身离开。 第706章 等她归来 跪在殿内的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 苏相国和几位老臣结伴走出勤政殿,一旁的大臣叹了一声。 “咱们这位陛下也不知怎么想的,身为帝王不想着拥有三千佳丽享齐人之福,却整日活的像个苦行僧。” 另一名官员道:“听闻先皇后病逝后陛下就建造了摘星阁,那里面不仅供奉了一尊佛像,连先皇后的尸体都还放在顶楼呢。” 苏相国冷声斥道:“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各位大人今后还是少说,陛下今日在朝堂上说的话已经够明白了,他不想朝臣们插手后宫之事,今后这种事儿你们不要再来叨扰老夫。” 摆了摆手,苏相国径直朝宫门口走去。 这时,一名身穿红色官服的年轻男子走上前来。 “苏相国。” 苏相国浑浊的目光在年轻人脸上停留片刻。 “你是大理寺少卿晏淮?” 晏淮拱手作揖:“正是下官。” 苏相国轻笑一声:“三年前你入朝为官,听闻只用了三年便破获了多桩朝中大案,陛下对你赏识有加,后生可畏啊。” “苏相国谬赞了。” 苏相国问道:“你这是要去见陛下?” “是,有些差事需要向陛下回禀。” 苏相国沉思片刻,拉起晏淮的袖袍走到一处清净的角落。 “我听崔老爷子提起过,先皇后的真实身份乃是你的妹妹?” 提起晏殊,晏淮心里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那年她去青云山时说是要去寻找南海外的蓬莱仙岛,全家人都信以为真,可再次听到她的消息却是已经病逝了,他不相信小妹会死,她是仙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所以这些年晏家人也都坚信晏殊只是回到了天上罢了。 “先皇后的确是舍妹。” 苏相国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先皇后已经病逝八年,陛下眼看就要到而立之年,再这么拖下去怕是后继无人了,虽说他很器重十一皇子,可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若能有自己的子嗣谁也不想将皇位禅让给自己的兄弟,即便陛下为了先皇后不想再娶,可纳几个妃子绵延子嗣也是应该的,听闻陛下去年从战俘和罪臣家眷中挑选了一百名美人,结果全都赏赐给了那些劝他纳妃的大臣们,搞的那些大臣后宅鸡犬不宁的,为了陛下的婚事大臣们这些年也是受了不小的磋磨。” 晏淮强忍下嘲笑的心思,那些老东西这么热衷于催陛下纳妃,不过是想送自家女儿入宫罢了,明里是劝说陛下绵延子嗣,实则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既然他们想塞成群的女人入后宫,陛下礼尚往来有何不可? “苏相国与下官说这些是何意?” 苏相国道:“老夫想着陛下定然会卖你几分薄面,不如你去劝劝他?” 晏淮沉声道:“陛下在朝堂已经明说,后宫之事乃是陛下的私事,下官人微言轻怕是说不上话,时候不早了,下官要去向陛下回话了,告辞!” 苏相国目送晏淮离去无声的摇了摇头。 崇政殿 江辞正在批阅成堆的奏折,伺候的小太监走了进来。 “陛下,大理寺卿晏大人来了。” “将人请进来。” “诺!” 小太监离去片刻,晏淮缓步走入大殿内。 “微臣参见陛下。” “晏三哥不必多礼。” 晏淮将几份认罪书呈上。 “此乃兵部侍郎以及同党贪墨军饷的认罪书。” 江辞伸手接过去翻看了一眼:“既然证据确凿就按律法执行即可。” “是。陛下,今日是小妹的生辰,微臣想去摘星阁看看她。” 江辞神情微顿,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悲凉。 “刚好朕的奏折也批阅的差不多了,走吧,朕同你一起过去。” 摘星阁乃是宫中禁地,除了江辞之外,只有晏家人可以在晏殊生辰这日前来祭拜。 二人结伴走向摘星阁,阁楼入门就是一座巨大的佛像,供台上摆放着长明灯和各色贡品,江辞每日都会过来礼佛。 上了三楼,这里的装饰明显就是灵堂,女子的尸体摆放在屋内的最中央,四周都围了一层白色纱幔。 晏淮跟在江辞身后走进纱幔中,目光朝床上的女子看去,眼睛顿时刺痛了一下,一股酸涩感袭来。 小妹还是和生前一模一样,鲜活的就像是熟睡了一般,她被江辞照顾的很好,身上还有淡淡的花香。 “小妹,三哥来看你了。” 江辞留给他们兄妹独处的时间,转身走出房间。 片刻后,晏淮走了过来。 “陛下还要等下去吗?” 江辞站在阁楼外的露天台上看着眼前气派巍峨、幅员辽阔的宫殿,神情一时恍惚,一转眼她竟已经离开了八年,从最初的日日期待奇迹发生到后来的茫然无措甚至麻木,虽然无数次怀疑过自己或许理解错了锦囊的深意,可等待她回来已经是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了。 如今他遵循她的夙愿将大隋治理的民富国强,河清海晏的盛景就在眼前,他多想让她亲眼来看看如今的盛世繁华。 “你也想劝朕放弃?” 晏淮沉默了片刻:“或许小妹也不希望陛下如此折磨自己。” 江辞淡淡笑了一声:“若没有这点念想,朕只怕已经随她而去了。此次南阳那边受灾情况严重,朕想命你亲自前去治理水患,准备一下过几日动身吧,争取在年关时赶回来。” “微臣领旨。” “二叔、二婶他们近况如何?” “爹娘身体都很康健,陛下不必担心他们。” 江辞道:“听闻晏大哥最近又喜得一千金,朕准备了一些贺礼派人送过去,那孩子就封为县主吧,册封圣旨会一并送过去。” 晏淮感激道:“陛下这些年对晏家关怀备至,微臣及家人叩谢皇恩。” 话落,晏淮立刻跪下行礼,江辞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你们是她最在乎的家人,朕理应照拂你们,何况自你入朝为官屡立奇功,是朕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晏大哥这些年也为兵部提供了不少极具威力的新兵器,晏二哥还曾在击退戎狄时立下赫赫战功,册立晏家小千金为县主本也是晏家人应得的荣誉。” “多谢陛下抬爱。” 君臣说话间,晏殊的灵堂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二人均是神色一变。 江辞大步进入房间内,发现是摆放在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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