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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如今晏殊这个提议倒是折中了一下,兵权交到晏殊手中,也算是给了刘家一份保障。 江辞那么精明的人,即便失忆了也不会轻易任人摆布,他必然会弄清楚失去的那段记忆,届时晏殊就会成为刘家与江辞之间斡旋的关键所在。 他不相信江辞,但他愿意相信晏殊。 晏殊小跑了几步跟上刘寒月。 “谢谢,你放心,我承诺的事一定会做到。” 刘寒月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俯下身凑到晏殊面前。 “姐姐既然不要江辞了,何不看看身边人呢?” 晏殊故作认真的上下打量了刘寒月一番。 “二公子着实太娇嫩了些,娇花嘛向来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 刘寒月撇了撇嘴角。 “多新奇的拒绝理由。无碍,小爷什么都不缺,尤其是时间。” 晏殊被他身上的自信逗趣的笑了笑,刘寒月也是扬眉笑的满面春风。 “南宫燕说的没错,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 接下来的两日,晏殊在信阳府内忙的不可开交,去了一趟刘府,刘夫人、刘家三姐妹见到她皆是欢喜不已。 晏殊这次上门准备了五百套护肤品交给了刘夫人,算是解了当下胭脂铺子的燃眉之急,晏殊还向刘夫人承诺年后会继续往胭脂铺子和京城那边供应护肤产品,刘夫人这才放了心。 随后晏殊又趁着晏淮的书院休假,兄妹二人租了几辆马车将空间里收割的草药送去了制药作坊,许晚年趁机将这两个多月在京城卖六味地黄丸的收益和晏殊核对了一番。 京城富饶之地,许晚年将每瓶六味地黄丸标价二十两银子,短短两个多月已经在京城打出了名声,去除成本后总共赚了两万三千多两银子。 马上要过年了,许晚年按照之前谈好的分成分给了晏殊应得的收益。 拿到钱,晏殊又马不停蹄带着晏淮在信阳府买了许多年货,一切准备妥当后,在腊月二十八一家人一起回了半坡村,其中还有刘寒月和他的几名贴身暗卫。 刘寒月乘坐一辆马车,晏殊、许霜雪、小莲三人乘坐一辆,晏淮、晏文兄弟二人坐在前面赶车,和风、南枝等刘寒月的贴身护卫则骑马跟在马车前后护送。 许霜雪朝后面那辆马车瞅了一眼,有些好奇的看向坐在身侧的晏殊。 “小妹,刘二公子为何要和咱们一起回去啊?马上要过年了,他家里人难道就让他这么出来?” 晏殊笑了笑:“小公子不知人间疾苦,想下凡尘来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至于侯爷和世子对他向来宠的紧,永定侯府想必也没人能管得了这位小祖宗。” 许霜雪意味深长的看向晏殊,她倒是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两日她看的出小妹的心情不怎么好,虽然小妹表现的和平常无异,可眉宇间的惆怅是瞒不过人的,他们夫妻大致猜到原因和江辞有关。 以江辞从前对小妹的态度,断然不会让她独自一人回到信阳府,更不会让她和刘寒月结伴而行,所以他们之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比起江辞她倒是认为二公子与小妹更为般配,二公子虽出身侯门,却并非那种在乎门第之分的人,何况小妹与他的继母交情深厚,若今后能嫁入侯府,这婆媳之间的矛盾自是没有的。 第581章 戏耍 回到半坡村已是傍晚,晏二生、柳文娘见到日思夜想的女儿高兴的红了眼眶。 “闺女,你这一走两个多月聊无音信,我们也不知该去哪儿打听你的下落,知不知道爹娘有多担心你啊。”柳文娘抱着晏殊哭了起来。 晏殊心里也是一阵酸涩,忙掏出帕子帮柳文娘擦去脸上的泪痕。 “是女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此次回来女儿就留在信阳府哪儿都不去了。” 晏二生高兴的连连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和老二离家之后你娘她想起你们就忍不住掉泪,我怎么劝都没用,如今你回来了你娘这心里也算踏实了。对了闺女,二郎和你二哥为啥没一起回来?” 晏文上前一步打断了晏二生的询问:“爹,有客人到访,咱们先进屋去吧。” 这时,刘寒月下了马车,走上前来彬彬有礼的作揖行礼。 “晏二叔、晏二婶,许久不见了。” 晏二生、柳文娘见到来人竟然是刘寒月,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大过年的,刘二公子不好好待在侯府,为何要眼巴巴跑来这大山上挨冻受罪啊? 收回思绪,晏二生客气道:“原来是刘二公子来了,外面冷,快进屋吧。” 一行人进了堂屋,晏二生与刘寒月寒暄了几句,得知他是想在村子里过年,便爽快应了下来。 “七叔公家里才起了一套新宅子,原本打算年后入住的,我去找他商量一下,住个十几日应该不成问题。” 刘寒月朝和风看了一眼,后者立刻拿出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 “二叔,我大概在山上住十日左右,自是不能白白麻烦七叔公,这一锭银子就当是给七叔公的租金吧。” 晏二生忙摇头拒绝:“不用给银子了,七叔公为人和善,只需带些礼品登门就好。” 刘寒月道:“七叔公为人大气,但做晚辈的不能没有规矩,这银子就劳烦二叔给送过去了。” 和风将银子递到晏二生面前:“我家主子的住处就有劳您安排了。” “那好吧,我这就去找七叔公商议此事。” 晏二生交代晏文招待好刘寒月一行人,他则起身去了七叔公家。 当七叔公看到这二十两银子后,也是一脸震惊之色。 “那新房子暂时空置着,屋子里的家具倒是都准备上了,他们有需要就去住便是,也能给新房子增添些人气儿,何须再给这么多银子呢?” 晏二生道:“我知晓您大气,可刘二公子自是觉得您的宅子是新房子,这银子他坚决要给,您老就收了吧,这样他也住的心安。” 七叔公蹙了蹙眉头,上次刘寒月在山上小住几日就给了他们家不少银子,也正是有了那笔银子加上卖给四丫头那批马铃薯的钱,他们家才有能力起了新房子,为人不能太贪心了,何况四丫头和那位刘二公子都是半坡村的贵人,自己身为晏家族长本就应该为贵客安排好住处才是。 沉思一番后,七叔公横竖觉得这银子自己不该拿。 “二生啊,你回去给刘二公子和四丫头说一声,上次刘二公子在咱们村子小住几日给了不少银子,那些银子都足够在咱们村子买一套宅院了,咱们庄稼汉虽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但也明白为人要踏实本分,这银子我是断不能收的,房子尽管去住便是。晏佰,去把新房的钥匙拿出来。” “好的爷爷。” 大孙子晏佰立刻出了堂屋,片刻后他拿来新家的钥匙交给七叔公。 七叔公又转身交给了晏二生:“一会儿让晏平、晏佰父子带你们过去,有什么缺少的就去别人家先借着用,咱们村子里的人都和善好说话。” “多谢七叔公,那我就回话去了。” “去吧。” 七叔公喊上大儿子、大孙子跟随晏二生一起离开。 很快,晏二生回到了家里,将那二十两银子还给刘寒月,语气无奈的说明七叔公的态度 刘寒月得知七叔公的态度坚决,便对和风吩咐一句,让他明日一早下山去镇子上采买些年货回来,给七叔公一家送过去一份。 既然银子不肯收,送一些年货聊表心意,七叔公自是不好再拒绝。 就这样,刘寒月住在了七叔公家的新房里,像刘寒月这种矜贵公子身边仆人环绕,自是什么都不缺的。 不过他既然来晏家做客,身为东道主晏家也是里里外外的帮衬着,忙了两个时辰,终于将那边的院子收拾干净了。 晏二生、晏文、晏淮、柳文娘、晏姝几人回到家已是深夜,许霜雪和小莲一直在家里等着。 柳文娘见许霜雪还在等着他们,急忙喊晏文伺候自己媳妇儿回屋去休息。 晏文、许霜雪夫妻二人离开后,小莲也去了东屋的客房睡觉了,堂屋里此时只留下晏二生、柳文娘、晏淮、晏殊一家四口。 晏二生坐下后,目光朝晏殊看了过去。 “闺女,刚刚刘二公子在这里时爹不好多问,你给爹说句实话,你和二郎是不是闹别扭了?” 晏殊心知此事家里人肯定要问,本也没想过要隐瞒,于是便将在青云山发生的事讲给了他们。 晏二生、柳文娘眉头都紧拧了起来,晏淮相对而言显得平静许多。 晏淮率先开口:“当得知二郎是皇子时,我便知晓小妹与他不合适,皇家争斗向来残酷,其中的利益关系盘根错节,江辞若想争抢那个位置日后势必要拉拢权贵,而联姻向来是彼此捆绑的首选。” 晏二生道:“闺女,你三哥说的有道理,天家无情,那里的浑水太深了,不是咱们普通人家能涉足的,咱们一家今后就安安分分在信阳府过日子。” “爹和三哥说的是,我此次回来就是想在爹娘身边尽孝,今后女儿哪儿都不去了。” 柳文娘握住晏殊的手,满眼的心疼。 “说什么傻话,我姑娘这么优秀,即便和那些信阳府的名门千金比起来都不遑多让,今后势必会找一个疼爱你的好夫君举案齐眉的过一辈子。” 晏殊只是淡淡笑了笑,这一世她是没机会嫁人了,余下的时间只想好好陪着父母亲人,开开心心过完这三年。 晏二生道:“闺女,尽快联系上你二哥,让那小子赶紧回家来,就他那脑子参军就是去送死。” 晏殊自责道:“是我不好,当初我该劝说二哥放弃参军的。” 当初她没想到去一趟青云山就和江辞彻底分开了,更预料不到江辞会失忆,如今她也很担心二哥的情况,希望他在军营里早日收到她的书信。 柳文娘道:“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二哥在齐家老三去参军那会儿就嚷嚷着要去,还被你爹训斥了一顿,这次他跟着你过去,没有我们守着自己的主意大着呢,你就算劝也劝不动他。” 一家人聊到了很晚,虽然晏二生、柳文娘和晏淮都在宽慰晏殊,但江辞和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在晏二生、柳文娘心里早已把江辞当成了自家女婿看待,如今得知他和自家闺女彻底断了,心里多少有些惋惜。 与此同时 祁连山大营 江辞单手撑着书案陷入沉睡,梦中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她置身在一片花丛里,背上背着一个竹筐,边走边采摘着身旁的鲜花。 “阿辞,我们今日要多采摘一些回去,刘夫人那边催促的紧,这次要多送些货才行啊。” 看着远处那抹身影,他心里莫名跟着欢喜,快步向她走了过去。 明明他们相隔不远,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想要靠近她,她总是在下一秒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他伸手想要去抓住她,那抹身影就如一道清风般化为虚无。 “不要走!”他焦急的呼喊,可那女子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 “咣当!” 身侧的茶盏应声落地,江辞猛然睁开眸子,一道黑影瞬间闪身进入营帐。 “主子,您没事儿吧?” 江辞垂眸朝地面上摔碎的茶盏看了一眼,随即冷冷抬起头朝影烈看去。” “让你送的消息可送出去了?” 影烈恭敬垂首,眼睛快速眨了一下。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去南渭府了。” “我当时为何要派幻樱他们去南渭府?” 影烈抬头朝江辞看了一眼:“南渭府刚脱离齐王的围困,您担心齐王卷土重来,故而派了几名亲信协助李尚谦镇守在那里。” 江辞沉默片刻:“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影烈转身准备离开营帐,一名值守的士兵径直走了进来。 “主子,魏姑娘来了。” 江辞深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耐。 “说我在忙,没事不要来打搅我。” 影烈走到营帐口停了下来,转身道:“主子,魏姑娘知道您这一日都未曾好好进食,想必是亲手给您做了宵夜送来,好歹是她的一片心意,您若不见她岂不是寒了魏姑娘的心?” 江辞随手从书案上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我并未让她做吃食,若你怕寒了她的心自己拿去便是。” 影烈蹙了蹙眉头,宗主让他协助魏姑娘亲近少主子,可这几日无论魏姑娘如何努力,主子对她却异常疏离冷漠。 “还不走?” 影烈作揖道:“主子,您失忆之前很疼爱魏姑娘的,如今对她如此冷淡,魏姑娘该多伤心啊。” 江辞眸色清冷的盯着影烈,唇角却上扬了起来。 “影烈,我很好奇外祖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卖力的说和我与魏央。” 影烈神情一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站在一旁的士兵也吓得跟着跪下来。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您失忆前如此……如此喜欢魏姑娘,如今对她冷淡疏离,只怕您恢复记忆后会后悔自己此刻的所作所为……” 江辞冷笑一声:“若我曾经真的心悦她,等恢复记忆自会弥补,可如今我什么都不记得,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走的太近便是逾矩,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我不会与她有过多来往,让她今后不必如此费心了。” “可是主子……” “影烈,你想教我做事?” “属下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既然你是外祖的人,从明日起还是继续跟着他吧。” 影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主子,您身边暂时没有值得信任之人,加之又失忆了,宗主不放心您才会让属下来您身边伺候,若您赶属下离去,属下已无颜面去面对宗主,只有以死谢罪!” 话落,影烈抽出佩剑作势就要自戕。 江辞冷眼看着,没有阻拦的意思。 见此,影烈只能眼睛紧闭硬着头皮拿剑刃抹脖子,营帐外一枚石子嗖的一下打中了影烈的手腕,影烈手里的配剑应声掉落在地。 随即,凤烜鄍沉着脸闯了进来。 “影烈,你做了什么竟要在阿辞面前自戕谢罪?” 影烈朝凤烜鄍跪下一拜。 “宗主,是属下言语僭越惹怒了主子,属下甘愿以死谢罪。” 凤烜鄍轻哼一声,目光朝江辞看去。 “阿辞,影烈怎么说也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人,你看在外祖的面儿上就饶他这一回吧。” 江辞冷晒一声:“果然是谁养的狗效忠谁,既然影烈是外祖亲自调教出来的,从今日起他还是回您身边伺候吧。” 凤烜鄍走到一旁坐下:“别说气话,如今你失忆了,你身边必须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保护才行,影烈是玄宗门数一数二的高手,有他在你身边外祖才能放心,既然你不喜欢他多管闲事,今后让他在你面前闭嘴就是。” 江辞冷冷瞥了凤烜鄍一眼,沉默了片刻。 “外祖真的是让他来保护我的?” 凤烜鄍对上江辞冷清的目光,眼神快速闪动了一下。 “臭小子,我可是你的外祖,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唯独不该怀疑我,你要记的,这世上只有我们身上流淌着凤家的血脉。” 江辞把玩着一个半旧的荷包,并未当面反驳凤烜鄍这番话。 无论他出自真心还是假意,但他们有共同的仇人与目标不假,所以这种平衡的关系不能轻易打破。 沉默许久,江辞方才看向影烈。 “把今日的教训牢记于心,你这颗脑袋先挂在脖子上,若再敢有下次,我会亲自砍下来。” “是,属下谨记,绝不敢再犯!” “下去吧,你也下去。” 那名士兵颤颤巍巍站起身,跟着影烈匆匆出了营帐。 凤烜鄍目送二人离去后,转过头看向江辞。 “阿辞,影烈虽然有错,但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央儿这几日对你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你的膳食都是她亲手所做,这些想必你都看在眼里,她堂堂郡主如此屈尊降贵的伺候你,即便忘记了你们之间的情意,你也不该如此冷待人家才是。” 江辞静默的盯着凤烜鄍看了一眼,指腹慢慢摩擦着荷包上的花纹。 “外祖说的是,她堂堂郡主怎能屈尊降贵照顾我呢?这军营本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您还是趁早将她送回京城吧。” “你……”这小子都失忆了,为何还是如此油盐不进? 难道这世上除了那个晏殊之外,他就再难看上其她女子了? 这时,站在营帐外的魏央再也忍不下去,端着托盘大步走了进来。 “阿辞,你要赶我离开?” 江辞看向魏央:“魏姑娘,军营不是你一个女子该待的地方,若我真的记起了曾经的一切,且的确与你有婚约在身,江某日后自会履行当时的承诺,如今我既已失忆便给不了你任何回应,所以你不必守在这里。” “我不要离开,女子又如何?我的武功不比军营里那些副将们差,他们能帮你的我都能做到,曾经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足以证明我不是圈养在深宅里的菟丝花。阿辞,我想陪你一起上场杀敌,帮你报仇雪恨,助你登上九五之尊,这些只有我能做到,也只有我和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只是忘记了我们的过往,但你不能不爱我,你曾经明明那么喜欢我的。” 她绝对不能离开江辞身边,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趁着江辞失忆的这段时间,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让他爱上自己。 只要他爱上了她,即便哪日他恢复了记忆,木已成舟后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魏姑娘可会刺绣?” 魏央神情微愣,随即以为江辞是想多了解她,忙笑着回道:“曾经跟着绣娘学过,阿辞可是想要什么绣品?不管是荷包还是帕子我都可以亲手绣给你。” “那就有劳魏姑娘给我绣一方帕子了,图案就选兰花如何?” 这是第一次江辞主动与她说话,还主动提出让她帮忙绣帕子,魏央心里激动万分。 看来她近段时日的所有努力没有白费,江辞正在试图了解她,只要他愿意敞开心扉接纳她,她坚信江辞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好,我会尽快绣好送来给你的。” 凤烜鄍眸底略过一丝笑意,女追男隔层纱,魏央长相不错,又那么积极主动对阿辞好,相信过不了多久阿辞就会卸下心房接纳她的。 只要阿辞对魏央产生了男女之情,就尽快让二人成婚,免得夜长梦多。 京城那边是时候该回去了。 魏央、凤烜鄍离去后,江辞凤眸里闪现一抹讥讽。 他只是失忆了,一个个却都将他当成傻子戏耍。 第582章 信物 第二日,魏央揣着绣好的帕子兴冲冲去找江辞。 “阿辞,你素来喜欢浅色,我为你挑选了一块烟青色的帕子,搭配上素雅的兰花倒是很衬你的性子,你看可喜欢?” 江辞伸手接了帕子,目光在那绣的兰花上看了一阵儿。 “这是你亲手绣的?” 魏央还未开口,站在一旁的小丫鬟急忙替自家主子说道:“回禀殿下,昨个儿我家郡主熬了半宿方才将这块帕子绣好的,平日里只要是您随口说的一句话,郡主势必会仔细记在心里,只要是您的事儿郡主向来都是亲力亲为。” 江辞朝魏央看去。 “辛苦魏姑娘了。” 得到江辞的一句肯定,魏央的眉眼间满是喜色。 “不辛苦,只要阿辞喜欢,今后你用的帕子、荷包都由我亲自来绣吧,我是你的未婚妻,像这些贴己之物本也不该假他人之手。” 魏央心里暗喜,江辞对她已经不再那么疏离冷漠,这就是改变的开始。 江辞并未拒绝也未点头答应,冷眸朝营帐外瞥了一眼,一抹身影从营帐外一闪而过。 “我还有公务要忙,郡主请回吧。” 魏央很想留下来帮江辞研墨,以此增进二人的感情,可她心知不能逼的太紧,想要走进江辞的心里一定要沉得住气才行。 “公事要紧,那我就不打搅了。” 魏央开心的带着丫鬟离开了营帐,江辞转身走回书案前,从怀中摸出那个半旧的香囊与魏央绣的帕子仔细对比了一番。 同样是兰花,香囊上的兰花明显是一个没什么刺绣经验的人绣的,而魏央这朵兰花走线工整、形态逼真,一看便知是经过正统学习后的水准。 江辞的目光落在那只香囊上,明明是一只做工粗糙的香囊,并且边角已经出现磨损痕迹,可他却一直贴身佩戴,说明这只香囊对他很重要,而眼下他可以确定送香囊的人并非魏央。 沉思了片刻,江辞随手将那帕子丢到了炭盆内,帕子遇火后很快焚烧殆尽。 —— 晏殊回村子之前曾去府衙见了裴承晔一面,提醒他注意年后可能会出现的一场暴雪,以及有山体的地方应该提前防范雪崩和山体滑坡的隐患。 裴承晔虽不确定年后是否会下暴雪,但此事非同小可他不能坐视不理,晏殊的话说得对,有备无患早做准备为好。 等晏殊离开后他便立刻去见了知府和几位同僚,经过一番商议,州府衙门很快向各县府下达了一份公文,让各地方官员加强暴雪防范,住在山区附近以及家中住危房的百姓,要仔细统计起来时刻关注,发现情况不对就要及时撤离人员。 晏殊这边,回到村子的第二日她就找了七叔公,提起年后可能会下一场罕见的暴雪,半坡村建立在半山腰上,之前还曾出现过山体滑坡的先例,所以七叔公对晏殊的话格外重视。 当即就组织了上百名壮劳力挨家挨户盘查村子里的房屋,发现危房的即刻就安排村民一起修补。 声势浩大修整了两日,终于在年三十这天将村子里的房屋都修缮加固了一遍,大年三十这天傍晚阴云遮日,不久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晏家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前吃年夜饭,和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少了江辞和晏武,而多了一个刘寒月。 刘寒月平日看着乖张孤傲,给人一种很难亲近的距离感,可他在面对长辈时非常懂得投其所好,酒桌上陪着晏二生喝了几杯酒,闲聊的话题大多都是与耕种、富民相关的。 晏二生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如何让地里刨食的人能吃饱饭才是他最在意的。 刘寒月则从晏二生话里行间听出他种地上的丰富经验,便邀请他年后去南郊庄子上给那些佃农们传授种植马铃薯的经验,晏二生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他知晓推广马铃薯的种植是自家闺女的意愿,他这个乡下汉子别的忙帮不上,但种地的经验还是足够的,何况这是一件利国利民,让百姓免受饥饿的善举,即便分文不取他也愿意干。 一顿年夜饭下来,晏二生对刘寒月的称呼直接从二公子改成了小寒。 晏殊:自家老爹的友谊就很突然…… 凌晨十二点,外面的炮竹声不绝于耳,晏家人全都和往年一样站在院子里放起了烟花炮竹。 今年半坡村因马铃薯丰收赚了不少银子,村民们的日子日渐好转,过年时也舍得买一些炮竹增添节日的气氛,家家户户此起彼伏的炮竹在空中绚丽绽放。 晏殊站在屋门口,身上披了一件红色的披风,偌大的帽子上裹着一层貂绒毛,带在头上衬托的那张娇俏的脸越发白皙红润。 她就像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儿,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院子里的家人欢闹。 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和江辞站在一起观赏新年的烟花,“愿与卿卿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依旧。”少年的祈愿犹在耳旁。 “为何不过去凑个热闹?” 刘寒月突然凑了过来,晏殊收回思绪。 “比起放烟花,我还是更喜欢站在一旁默默欣赏。对了,你刚刚和我爹说想请他去庄子上传授耕种经验可是认真的?” 刘寒月颀长的身子轻靠在门框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三月份马铃薯就要栽种了,二叔已经有了栽种的经验,请他去庄子上教那些佃农耕种技术免去了不少弯路,何况我们还打算在今年将整个三十里镇的良田都耕种上马铃薯,相应的人手需要不少,届时让二叔选二十个人一起下山,每个月的月钱不会亏待他们。” 晏殊觉得这是给村民增收的好机会,爽快应了下来。 “好,此事让我爹去村子里问一问,想必有不少人愿意干。” 晏文、晏淮又连放了不少烟花炮竹,把隔壁的晏大虎、晏向阳以及白玉堂、二柱、石头那帮半大小子全都吸引了过来。 院子里变得越发喧闹,柳文娘、许霜雪、小莲三人将提前用黄油纸包裹好的糖果点心每人分了一份,大家脸上都洋溢着过节的气氛,晏殊也不免被这样喜悦的氛围感染了。 第583章 信阳府布局 新年过后,刘寒月要招人下山务工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多村民主动上门请缨,招人的事刘寒月全权交给了晏二生,为了对得起刘寒月的这份信任,晏二生挑选了二十名本分能干的村民,其中有晏家族人也有另外三个村子的村民。 被选上的全家人跟着高兴,这可是去永定侯府当差,先不说给的月钱丰厚,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单单能进入侯府的大门就觉得无比体面,而那些没有被选上的村民只能暗自羡慕的份儿。 过了大年初五,大雪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庆幸的是村民们早有防备,每日整个半坡村的村民都会上山合力清除积雪,人多力量大,即便每天大雪纷纷,山上却没有太厚的积雪,从而也避免了雪崩的潜在危险。 这几日晏殊在家里过得还算惬意,偶尔跟着晏二生和村民们上山去打猎,运气好了还能采到各种菌子回家煲汤。 到了晚上,晏姝把晏二生、柳文娘、晏文、晏淮一起带进空间里,晏二生、柳文娘第一次进入空间时和晏家三兄弟的神情一样,满眼的震惊和好奇,得知他们平日吃的粮食、水果、蔬菜都是在这里种出来的,二人在地里劳作起来很是卖力,有了爹娘、大哥、三哥的帮助,之前开垦出的上百亩良田晏殊准备全都种上马铃薯。 过年这段期间,刘寒月白日里每天都会来晏家待一阵儿,有时和晏二生、晏文、晏淮一起上山打猎,有时也会跟着晏殊上山去采菌子溜达,似乎这些生活琐碎对他来说都很新奇。 晏家人这阵子也有意不提江辞这个人,仿佛他未曾出现过一般,隔壁的院落也空了,晏殊曾询问过晏二生影四他们的去处,晏二生说在一个多月前影四他们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一行人走的很匆忙,并未留下只字片语。 晏殊猜想影四他们离去应该与江辞失忆有关,既然已经彻底分开了,她也不想再打听有关江辞的事情,他们走了也好。 过了初十,大雪终于停了下来,等到了年十五,山路上的积雪融化的差不多了,也预示着他们可以下山去了。 此次晏二生、柳文娘都跟着一起下山,另外还有晏大虎、晏向阳父子,许天远、许天磊兄弟二人、还有二柱和石头,他们都是被晏二生挑选去庄子上务农的人选。 刘寒月给出了每月二两银子的高价,让他们传授庄子上的佃农学习耕种马铃薯,若他们表现良好,今后三十里镇乃至整个信阳府的马铃薯推广种植也都会安排他们去。 所以这二十人格外珍惜这个机会,晏殊、刘寒月下山时,他们也告别了家人跟着一起下山。 到了信阳府,晏二生和二十名村民被刘寒月安排去了庄子上,柳文娘则跟随晏殊、晏文、晏淮、许霜雪回了信阳府的宅子里。 柳文娘之所以下山是不放心许霜雪的身体,她是头一胎经验不足,虽然许晚年派了两个嬷嬷过来伺候,但身为婆母,柳文娘还是想自己亲自来照顾才能安心。 许霜雪从小没了爹娘,她是跟着兄长相依为命长大的,柳文娘了解她的身世后对她倍感心疼,虽然自己没什么文化见识,可她是真心疼爱这个儿媳,许霜雪也能感觉出柳文娘对她的好,所以得知柳文娘这次跟着下山来照顾她,她心里也踏实不少。 晏殊买的这套宅院足够大,前面八间房屋除去堂屋之外,两个嬷嬷和小莲各自安排住一间,还有一间灶房和一间沐浴房,余下两间是给晏武、晏淮住的。 后院则是晏文、许霜雪一间东屋,把主屋留给了晏二生、柳文娘住,主屋旁边还有一间不小的屋子,是兄嫂二人留给晏殊的,里面的一套家具有晏殊之前添置的一些,大多数则是晏文闲暇时给她亲自做的,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 余下的几间屋子目前都空着,原本晏殊想把后院再盖一排房屋出来,但目前家里人不多暂时还用不上,所以后面那半亩田地她决定种一些果树花草之类装饰一番。 这日,晏殊吃了晚饭陪着许霜雪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许霜雪不时瞅晏殊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晏殊好笑的看向她:“嫂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怀有身孕有什么事莫要憋在心里。” 许霜雪四下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人才凑到晏殊跟前小声道:“小妹,你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晏殊浓密的长睫轻颤了一下,疑惑道:“嫂子指的是?”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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