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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人是很难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所以想要接近她,首先就是要让她卸下防备,在这一点上,江辞比他有先天的优势。 想到此,刘寒月故作失望的轻叹了一声。 “姐姐真是好生无情,好歹刚刚我可是救了你两回呢,既然你不愿以身相许,那我们各退一步,每隔三日我会派人去接你来侯府为我针灸如何?” 晏殊沉思片刻:“可以,不必劳烦你们侯府的人来接我,届时我自己过去就好。” 刘寒月见她终于答应帮自己针灸,眸底闪过一抹喜色。 以身相许虽然不可能,但经常见面来日方长,只要闯入了她的生活早晚有一日就能闯入她的心,他等得起。 “好,那三日后我在府中等着姐姐。” 话落,刘寒月转身吩咐南枝。 “带几个人亲自护送晏姑娘回府,务必将人平安送到。” 刘寒月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 “不必了,我来接她回家。” 晏殊猛然抬起头朝不远处看去,只见江辞翻身下马快步朝自己走来。 原本对今日被刺杀之事没觉得有什么害怕的,但不知为何,看到江辞的那一刻,她的眼眶莫名一热。 “抱歉,我来晚了。” “你怎么来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江辞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我回到家中没看到你,赵嬷嬷说你去了刘府,我便想着天色晚了来亲自接你回家,今日让你深陷危险是我的疏忽。” 此事对他也是一个警醒,看来今后不能再让她孤身一人出门了。” 江辞越想越怕,今后必须给她安排几名隐卫暗中保护才行,今日的事情他不想在发生第二次。 晏殊的脑袋在江辞怀里蹭了蹭,顺便将眼眶的湿热也蹭没了。 “我没受伤,还好在路上遇到了刘二公子出手帮忙。” 江辞冷眸朝刘寒月看去,对方双手环胸,一双桃花眼也正在盯着他。 二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敌意。 “刘二公子的救命之恩江某铭记于心,改日必当备下厚礼登门拜谢,天色已晚,我们就先告辞了。” 刘寒月冷笑一声:“本公子救的人是她和你有何关系?江公子以什么身份替她谢我?不过想来若今日是江公子被人刺杀,我应该会站在一旁好好看戏。” 江辞并未将刘寒月的挑衅放在眼里,他勾唇淡淡笑了一声。 “在下替自己的未婚妻道谢可有资格?” 晏殊猛然抬起头朝江辞看去,什么未婚妻? 她何时多了这么一层身份? 江辞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伸手将她的手腕抬起,露出那只白玉手镯。 “阿姝收下了我母亲祖传的镯子,这可是母亲让我交给未来娘子的。” 晏殊:…… 当时江辞送镯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他只说这只镯子是前皇后留给他的念想,让他送给心仪的女子,可没说是送给未婚妻的。 她严重怀疑自己被这厮套路了。 刘寒月眸光微冷,视线朝晏殊看去。 “姐姐,三日后可记得我们的约定,我在侯府等着你。” 丢下这句话,刘寒月带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 江辞眸色深沉,垂眸看向怀里的人。 “三日后的约定?” 晏殊嘿嘿一笑:“先离开这里,路上我们慢慢说。” 江辞压着心头的一股怒意,吩咐幻樱留下等着信阳府衙的官差过来处理地上的尸体,他则带着晏殊先上马离开。 晏殊被他环抱着,整个人只能禁锢在江辞怀里。 “说说吧,你和他三日后有什么约定?” 晏殊道:“今日刘寒月的确救了我一命,他提出请我到府中为他针灸,救命之恩不好拒绝,我便答应了下来。” 江辞听后眸色越发阴郁,刘寒月不过是想借助针灸的幌子接近小狐狸,他的心思还真是昭然若揭。 晏殊见江辞突然沉默下来,她侧过身环抱住江辞的腰身。 “我知道刘寒月有意接近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无论他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轻易接招的,只不过今日他救我一命是事实,我不想欠他的恩情便答应了每隔三日帮他针灸一次,若你担心的话可以安排人暗中保护我。” 江辞环在她细腰间的手臂缓缓收紧,有些无奈的俯身到她耳边低语。 “真想将你藏起来,省的总被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惦记。” 晏殊心知他是对此事吃味了,便柔声劝道:“你应该相信我,既然当初答应和你在一起,在我们没有分手之前我是不会喜欢上别人的,这是对伴侣最基本的尊重。” 江辞冷眸看她:“怎么,你还想分手?” 晏殊干笑两声:坏了,不小心暴露了心思。 “这不是假设嘛,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江辞气恼,在她的耳垂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不必假设,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他很了解自己,一旦认定的人或事就不会轻易更改,他更清楚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替代他的小狐狸,所以哪怕是争是抢,是用尽卑劣的手段,他也要将她永远困在自己身边,任何人都休想越这雷池一步。 第405章 书院风云 书院 今日是江辞、温玉堂、晏淮二人拜师的日子。 江辞、温玉堂是裴大儒亲自举荐进入的书院,二人今日来书院后便直接被带去了梅园内,平日裴大儒都在梅园这边授课传教,如今加上江辞和温玉堂,裴大儒门下也只有五名学子。 虽然这五人可以得到裴大儒的亲自教导,但却并不算是裴大儒的入室学子。 目前裴渊门下暂无亲收弟子,不过有传言说裴渊曾相中过一名学子,只是那学子最终不知何故并未拜入他的门下,此事似乎在裴渊心里留下了不小的惋惜。 晏淮因之前从未读过书,这次则直接被分配到了知语堂,知语堂这边大多都是十岁左右的学子,年纪最小的才六岁。 当看到同窗都是一群小毛孩儿后,晏淮心里着实受了不小的打击,他暗暗发誓要努力读书,争取尽快离开这个童子班。 与他们一同进入书院的还有刘昀昭和蔡文杰,他二人没能进入裴大儒的梅园,却也因文采出众被仅次于梅园的君子轩相中。 刘老爷与白鹿书院的院长曾是同窗,所以在安排住宿问题时,刘昀昭在院长那边疏通了一下关系,将他们五人安排在一间房屋内。 江辞虽然有床位但晚上并不打算在这边住,所以房间内目前只有他们四个人。 晚膳过后,晏淮回到房内时,刘昀昭、蔡文杰二人目前还没回来,温玉堂已经先一步去澡堂沐浴了。 晏淮从衣柜里拿出一身换洗衣物,放入干净的木盆内就起身出了门。 澡堂内很大,里面用木板隔开了数十个小隔间,里面给学子们提供热水,但需要学子们自己动手打水。 晏淮将木盆放在隔间占好了位置,提上水桶很快打了洗澡水回来,恰巧有几个学子迎面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的目光不怀好意的瞥了晏淮一眼,对身边的同伴道:“看到那小子没,就是他被分到了知语堂和那一群小屁孩儿做了同窗,哈哈哈,我看他那样子之前肯定没读过书,也不知走了什么门路竟然被塞到了咱们白鹿书院。” 为首的少年轻蔑的打量了晏淮一眼。 “看他这一身穷酸样也不像是哪家的世家公子,这两年咱们书院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什么阿猫阿狗都往书院里领。” 晏淮停下脚步,目光朝那说话的几名学子看去。 他们身上穿着书院统一的青色襕衫,虽看不出身份高低,但从其他几人对为首那青年的恭维来看,这群人里最有身份的应该就是他。 晏淮又朝那为首的青年仔细打量了一阵,对方看模样应该在弱冠之年,身材中等,国字脸,嘴角还长着一颗黑色痦子,一双眼睛散光无神,给人一种骄纵轻浮之感。 晏淮打从心里瞧不起这种仰仗家族身份作威作福的富家子弟,故而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 这种二世主多半是人傻钱多,被一群臭虫整日恭维的已经找不着北了,和这种人计较实在没必要。 家人送他来书院是想让他用功读书的,不是来和这种蠢货争论长短的,想到此,晏淮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准备提着水桶走人。 见晏淮对自己满脸不屑,向来被人高高捧着的闵巍顿时不乐意了。 “他那是什么眼神?” 闵巍颇为不悦的拿手中的折扇指着晏淮, 站在他身旁的学子拱火道:“五哥,他好像用很轻蔑的眼神看你啊。” “哼,一个穷鬼竟然敢瞧不起本少爷?” 闵巍顿时觉得自己的颜面受到了挑衅,这白鹿书院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今日若被一个穷小子落了颜面,他今后在这书院里还怎么混下去? 越想越气愤,闵巍捡起地上一块石子儿便朝晏淮头上砸去。 晏淮见石子儿朝自己砸来,拎着水桶极其灵敏的闪身躲开,水桶里的水却撒了不少出来。 晏淮强忍着怒火看向挡住去路的几人。 “你们别欺人太甚了。” 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不想与这些蠢货计较,可现在看来他们根本不想放过他。 闵巍冷笑一声,抬脚走到晏淮面前。 “你小子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晏淮漠然道:“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一个道理,好狗不挡道!让开!” “你……你竟然敢骂本少爷是狗?你一个土鳖穷酸书生真是不知死活,本少爷今日就要让你好好看清楚,得罪本少爷是什么下场!”闵巍气的青筋凸起,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而且还是被一个他最瞧不起的穷鬼挑衅了。 言罢,闵巍大喝一声,挥舞拳头就朝晏淮砸来。 晏淮快速闪身避开了闵巍的拳头,闵巍出第一拳落了空,身子狼狈的朝前趔趄了几步。 当众出丑,闵巍越发气愤,他回转身抬腿就朝晏淮心窝踹来,晏淮冷冷瞥了他一眼,用力抬起右手的一桶冷水,在闵巍踹过来时将水桶口对准了他,借助闵巍这一脚,水桶一阵剧烈摇晃,一桶水全都朝着闵巍身上泼去。 “噗!” 闵巍被当场泼了一桶冷水,在这种天气下浑身湿透,冻得他浑身哆嗦,牙齿也开始上下打颤。 “臭……臭小……小子,你找……找死……死!来人,给我把他……抓……抓起来狠狠……的打,今日谁要是……把……把这小子打死了,本……本少爷重重有赏!” 身为信阳知府家的五公子,他闵巍在白鹿书院向来是横着走,何时受过这种鸟气? 何况闵巍也并非真的气疯了,而是有自己的判断,这新来的臭小子穿着一身廉价的棉衣,一看就不是什么有身份背景的人,这样的人就算今日被活活打死了,最多也就是赔些银子了事。 他爹就是信阳府衙门最大的官,就算打死了这小子,也自会有人帮他善后。 今日为了自己的颜面,他必须让这小子横着抬出白鹿书院不可。 第406章 南风馆 温玉堂洗好澡从隔断走出来,就看到一群学子在议论着什么,他好奇的走了过去。 “我刚刚亲眼看到的,那小子一个人被五六个人围殴,带头的可是咱们书院有名的恶霸闵巍啊,落入这混世魔王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 “据说前不久闵巍在外面和别人争抢一个小倌儿,结果把对方给活活打死了,哎,被他盯上不死也会掉层皮的。” 温玉堂听到这里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今日听同窗说起过,书院内有几个仗着家世好作威作福的富家子弟,平日里这些人没少欺负家境贫寒的同窗。 而这个闵巍的大名最是臭名昭著,温玉堂听了几句嘴,觉得此事与他无关,便想早些回去温习课业,刚要转身时人群里有一个人的话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听说那小子今日才刚来书院读书,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闵巍最是踩高捧低、仗势欺人,遇到这种身份不如他的都会往死里整。” 温玉堂脸色顿时一沉,冲进人群里一把扯住那人的衣袖。 “你可知被打的人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那小子被分到了知语堂去了,好像闵巍他们就是因此事嘲讽了那小子一番才打起来的。” 真的是晏三哥,温玉堂脸色越发阴郁,焦急追问道:“他们把那人带去哪儿了?” “似乎是离开书院了,眼下我们也不清楚闵巍会把他带去哪里。” 温玉堂端着木盆快速朝寝室跑去,当他回到屋内时刘昀昭和蔡文杰也刚回来不久。 “刘公子、蔡公子不好了,晏三哥得罪了信阳知府的儿子闵巍,眼下晏三哥被闵巍那帮人带出了书院。” 刘昀昭、蔡文杰听后神情均是一沉。 “那闵巍在信阳府的名声极差,仗着他爹的身份作威作福、恶贯满盈,落在他手里的人下场会很惨,我们必须尽快把晏淮救出来才行。文杰,你快去请院长过来主持公道,玉堂,你速速将此事告知暮白兄和晏姑娘,我现在就去找我姐夫,他好歹是信阳府的主薄,和闵府也有些交情。” “好。” 三人分头行动,温玉堂一路跑去了江辞的宅院。 于此同时 信阳府最大的南风馆后院内,满身是血的少年被两名馆内的侍从粗鲁的丢进了柴房内。 片刻后,一个搔首弄姿的男子带着几名小厮走了进来。 他从小厮手中接过烛灯,扭着细腰缓步走到了少年面前,蹲下身,抬手挑开少年散落的长发,仔细端详了一番。 “不错,这少年生的很标志,给他清洗干净换身衣裳,今晚咱们潇湘馆内来了几位贵客,等会儿将他送去天字一号房去。” “是!” 两名小厮走上前,想要将少年从地上抬起来,就在此时陷入昏迷的少年猛然睁开眼睛,抬手一把抓起身旁的一根木棍,朝其中一名小厮脑门上狠狠敲了下去。 晏淮在书院与闵巍几人交手,他学功夫时间尚短,再加上和闵巍在一起的那几人都学过功夫,最终他被闵巍的人背后偷袭一棒子打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被闵巍那个畜生送到了这里,听刚刚那男人的一番话,这里似乎是供人消遣的南风馆。 晏淮目光里一片冷色,敲晕了那名小厮后,他又快速抬腿狠狠踹向另外那名小厮,一脚将人踹飞出去。 趁此机会,晏淮抱起身后的一堆干柴,用力朝门口的几人砸了过去。 “啊!”为首的娘娘腔吓得惊叫一声。 无数根木柴狠狠砸向了他的身上,害的他狼狈的闪身躲避。 晏淮趁机冲出柴房,来到院中时便听到那娘娘腔大喊大叫。 “快来人,给我抓住那小子!” 晏淮忍着浑身剧痛朝着南风馆的大门口狂奔而去,当他冲入一楼大堂时,这里宾朋满座、喧闹异常,他的出现就像个异类,瞬间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砰!” 一只茶盏摔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晏淮快速朝那桌客人看去,便对上了一双阴冷的眸子。 “臭小子,还真是小看你了。”闵巍冷哼一声,粗鲁的推开身旁陪酒的小倌儿。 原本他想直接弄死晏淮,结果发现这小子是个犟种,刚刚在书院被他们五个人围殴,他竟然还能让他们身上都挂了彩,闵巍越想越气,恨得咬牙切齿,他觉得不能让这臭小子就这么死了,他要狠狠的折辱他一番,让他尝尽这世间最羞辱人的法子,于是敲晕晏淮之后连夜将他送来了南风馆。 这里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闵巍亲眼见识过这里调教小倌儿的手段,那臭小子不是犟种一个吗?让他尝尝被男人玩儿的滋味儿,这可比一刀杀了他好玩多了。 晏淮在对上闵巍的视线后,眼底腾的升起一簇怒火。 他快速朝闵巍冲了过去,伸手抓起旁边桌上的茶壶,高高举起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闵巍的头上砸去。 “哐当!” 闵巍此时毫无防备,这小子明明被打的浑身是伤,竟然还有力气打他? “血,血啊,杀人了,快来人啊,这里杀人了。” 站在闵巍身旁的小倌儿吓得花容失色,尖着嗓子大声呼喊了起来。 闵巍被一茶壶开了瓢,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流淌而下,糊了一脸。 他感觉眼前一阵晕眩,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捂着伤口,目光腥红的朝晏淮看去。 “给我抓住他,本少爷要将他碎尸万段!” 与闵巍一起来的几人回过神儿来,立刻抄起家伙朝晏淮围了上来。 这时,那娘娘腔也带着一行打手赶了过来。 全场客人此时也没兴致听曲逗弄小倌儿了,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却依旧笔直挺立的少年。 晏淮打伤了闵巍,解了心头之恨,在娘娘腔追过来之前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桌子,随即纵身跃上另外一张桌子,桌前的客人惊吓的起身躲开,晏淮身手敏捷的不断在现场掀桌子、砸东西,整个现场越发的混乱。 第407章 恰似旧人来 趁着现场混乱之际,晏淮瞅准时机朝门口跑去,眼看就要逃离这里时,身后突然有两道身影从人群头顶上飞过,径直朝他而来。 “砰!” 其中一人一掌拍在晏淮后背,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五脏六腑像是被撕裂一般,一股腥甜在口腔内翻涌。 “噗!” 晏淮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前方滚去。 那二人飞身落在他的跟前,抬手粗鲁的抓住晏淮的衣领将他拎起来丢回那娘娘腔面前。 娘娘腔呵呵冷笑两声:“敢来潇湘馆砸场子的你可是头一个,今日砸坏的东西把你小子卖了都赔不起!哼,把他给我抬去后院。” “是!” 两名龟公领命抬起昏迷的晏淮就要离开。 闵巍从地上爬了起来。 “慢着,这小子打伤了小爷,今日谁也别想留他。” 那娘娘腔谄媚一笑,走到闵巍跟前。 “五公子,咱们这潇湘馆是开门做生意的,今晚因为您这事儿砸了潇湘馆的场子,您身份尊贵奴自是不敢向您伸手要赔偿,可这笔损失总是要找人赔的。” 闵巍用帕子捂着伤口,憎恨的瞪了晏淮一眼,随即讥讽的瞥向娘娘腔。 “这人是本小爷带来的,本小爷说带走你还敢揽着不成?” 娘娘腔心里暗自冷笑,砸了潇湘馆的场子不给赔偿还想将人带走,真当这潇湘馆是随意任人拿捏的地方了? “五公子可莫要为难奴了,奴在这潇湘馆里也只是混口饭吃,今日这么大的损失没有人补偿的话,奴可不好向东家交代啊。” 这信阳府的人谁不知潇湘馆背靠永定侯府? 那位神出鬼没的东家鲜少出没,外人也不知他究竟是何身份,但潇湘馆在信阳府屹立多年,暗处一直受到永定侯府的庇佑,所以世人便猜测这潇湘馆的东家很可能是刘彬养在外面的小倌儿。 刘彬自打妻子去世之后便再未续弦,后宅连个妾室和通房都没有,寻常男子都做不到的事,更何况是手握大权的永定侯了,所以外人开始私底下谣传刘彬是断袖。 之所以不娶妻不收妾氏通房,是因为他根本不喜欢女子,说什么夫妻情深不过是博的虚名罢了,暗处还不知道怎么玩呢。 刘彬自是听到了这些传闻,却并未当回事儿。 他的态度看在外人眼里便是默认了,所以潇湘馆东家和刘彬的风花雪月二三事在信阳府传出了各种版本。 闵巍犹豫片刻,终是觉得就这么放了晏淮难解心头之恨。 “哼!那是你的事,今日这人小爷必须亲自处决了他。” 话落,闵巍从小厮手中抽出一把剑,径直走向昏迷的晏淮,挥手就刺了下去。 “敢打伤小爷,你这个狗东西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二楼一支箭羽“嗖”的射出,径直射向了闵巍举剑的手腕处。 “啊!”闵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二楼一行人快速冲到楼下,十几名侍卫将看热闹的人群推开,一名锦衣玄袍、面容俊美的男子快步走到晏淮身旁。 “真的是他。” 刚刚在二楼听到楼下一阵吵闹声,他好奇朝下面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被潇湘馆的龟公们追赶。 那娘娘腔眼见今日的贵客似乎看上了晏淮,忙扭着腰走到贵客面前。 “这位爷是看上这小倌儿了?可真是巧了,这小倌儿啊今个儿才到咱们潇湘馆,这品貌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身子保准也是干干净净的,若爷喜欢他,奴这就吩咐人将他洗干净送到您房里可好?” 萧焱没有理会娘娘腔,伸手将晏淮横抱起,那两名龟公想出手阻止,被萧焱阴鸷的目光吓得缩回了手。 “滚开!” 那娘娘腔眼看这位贵客生气了,吓得急忙侧身让开了道路。 他感觉自己若再继续阻拦的话,自己的小命当下就交代出去了。 萧焱抱着昏迷的晏淮快步朝门口走去,吩咐跟在后面的青云等人:“将那几人全都抓起来。” 他要弄清楚晏淮为何会被卖到南风馆来。 “是!” 萧焱抱着晏淮离开潇湘馆不久,另一批人也策马赶来,为首的正是江辞和晏殊二人。 在温玉堂跑回江府告知晏淮出事后,江辞便立刻派无明等人去了闵府,直接将闵巍的爹闵淳义从小妾的身上提溜下来,狠狠丢到了院子里。 无明泼了他一盆冷水,一番威胁逼问下,闵淳义才知道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儿子又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闵巍是闵淳义与最宠爱的小妾郭姨娘生的儿子,因他极其宠爱这位郭姨娘,连带着对她生的儿子也是格外的疼爱,再加上闵巍长的最像他,又是他老来得子,自是倍加宠爱了一些。 也正因为闵淳义后宅内宠妾灭妻,一个妾氏生的儿子享受了嫡出的娇宠,骨子里却被郭姨娘养成了一个目光短浅、惹是生非的废物, 才导致这些年闵巍在外面大大小小闯了不少祸事,最终只要郭姨娘在闵淳义面前掉两滴泪,闵淳义就顿时心软了下来,为此没少帮闵巍擦屁股。 此时,当他得知闵巍这小子在书院又打了人,而且对方的人连夜闯入府中找他算账,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闵淳义顿时明白那小子这次惹上硬茬了。 他不敢耽搁,马上吩咐管家带人出去找闵巍,府中的下人也都了解闵巍经常去的地方,无非就是信阳府最大的秦楼楚馆。 于是下人们很快就查到闵巍在潇湘馆内,江辞、晏殊得知晏淮的下落后便立刻带着一队人马朝潇湘馆赶去。 这一路晏殊心急如焚,她不敢想三哥在这里会遭遇什么不测。 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她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些人。 江辞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晏殊紧跟着跳了下来。 她的目光泛着血色,杀气腾腾的飞奔着冲进了潇湘馆内。 当看到馆内一楼大堂满地狼藉,客人们围在一起纷纷议论着什么,晏殊揪紧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三哥那么聪明的人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这里,说不定眼前这局面就是三哥制造的。 正在这时,一抹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青云?” 青云刚将闵巍等人捆绑起来准备带走,听到人群里有人喊自己,他怀抱着佩剑转身朝门口看去。 “晏姑娘、江公子,你们总算来了。” 晏殊激动的冲到青云面前:“你们可见到我三哥了?” 青云道:“晏三公子刚刚在这里大闹了一场,人也受了伤,不过你们放心,眼下他已经被我家世子安全带走了。” 听到三哥没事,晏殊心口那股沉闷的感觉瞬间松懈了下来,垂落身侧的手被江辞紧紧握住。 江辞对青云道:“带我们去见你家世子。” 青云点头应下,他指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几人。 “就是他们几个将晏三公子带进来的,这个家伙还想把晏三公子卖来潇湘馆当小倌儿,还好我家世子今日出现在这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青云心里感叹,说来还真是巧的紧呢。 世子从未来过这种风月场所,若不是得知一直追查的老鬼很可能藏身在这里,以世子的脾气断然是不会进来的,结果老鬼没找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晏三公子。 晏殊清冷的眸子朝闵巍等人看了一眼。 “青云,可否将这几人交给我们?” 青云拱手道:“世子吩咐我们抓住这些人本就是为晏公子出气的,既然江公子和晏姑娘来了,交给你们来处置自是最合适不过了。” “多谢。” 第408章 关心 客栈 “他的伤势如何?” 一位老者紧跟着说道:“这位公子受了些内伤,还好他年轻身子骨也结实,吃些药调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 “给他开药吧。” “好。” 大夫下去写药方,萧焱缓步走到床边,深邃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床上的少年。 想到刚刚在潇湘馆发生的事情,若今晚他没有出现在那里的话,晏淮的遭遇将不堪设想,回想起来竟让他有些后怕。 晏淮隐约听到身边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他努力掀开眼皮,眼前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 “你醒了?” 晏淮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一张冷峻的面容赫然出现在眼前。 “萧大哥?” 他昏倒之前只记得被一名龟公打伤,摔倒之后就彻底不省人事了,没想到醒来后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人。 萧焱坐在床边,抬手将被子帮他盖好。 “可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大夫就在隔壁,我去喊他过来。” 晏淮虚弱的笑了笑:“我皮糙肉厚死不了的,你怎么会来信阳?” 萧焱回道:“找人。” 话落,他又想到什么,解释了一句。 “我要找的人很可能藏匿在潇湘馆,所以今晚才会出现在那里。你呢,为何被人抓到潇湘馆那种地方去了?” 提起此事晏淮眼神瞬间一冷,脸上浮现一抹愤恨之色。 “抓我的是白鹿书院的学子,他们将我敲晕后带进去的,还好萧大哥及时出现救了我一命,不然今晚我怕是出不来了,当时我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真逃不出去的话那就杀一个是一个,最后再了结了自己,总之我宁愿死也绝不受那些人的折辱。” “吉人自有天佑,当时即便不是我恰巧出现,相信江公子和晏姑娘也会赶到的。” 晏淮轻叹一声:“说来惭愧,家人辛苦送我到书院读书,结果第一天就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萧焱安抚道:“此事错不在你,那群人我已经吩咐青云抓起来了,聚众伤人、拐卖良民,有了这些罪名就算那闵巍是信阳知府的儿子同样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你安心养伤,这几人交给我来处理。” 晏淮借着床边的烛光看向身姿挺拔、俊逸非凡的萧焱。 “萧大哥能从潇湘馆将我救出来已经是帮了我大忙了,想必萧大哥来信阳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我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你了。” 萧焱眸色深沉的看向晏淮:“此事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晏淮还想说些话来拒绝,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萧焱侧目朝门口看去。 “进来!” 房门应声打开,青云阔步走了进来。 “主子,江公子和晏姑娘来了。” 听到晏殊、江辞来了,晏淮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身上还有伤,快躺下。”萧焱神色微沉的伸出手扶住晏淮。 晏淮道:“找不到我二郎和小妹必然担心坏了,我想去见他们。” 萧焱看了他一眼:“你身上的伤刚处理好,坐着不要乱动,我这就请他们进来。” 话落,萧焱朝青云摆了摆手,后者立刻领命而去。 片刻后,房门再次被打开,晏殊的身影率先跑了进来,江辞紧跟其后走进屋内。 见晏淮脸上有明显打斗留下的淤青,身上还缠着绷带,晏殊眉头紧蹙。 “三哥,你怎么样?” 晏淮冲着晏殊、江辞笑了笑:“只是受了些小伤,养几天就好了,你们不必担心。” 晏殊眼眶泛红,关切道:“温玉堂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们了,是闵巍那群人欺人太甚,这笔账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妹别为这种人生气,我把他脑袋都开瓢了,这么算下来我也没吃亏。” 晏殊冷哼一声道:“既然他那么喜欢潇湘馆里的小倌儿,那就应该让他好好去那里体验一番。” 话落,晏殊这时才想到一旁的救命恩人,起身朝萧焱盈盈一拜。 “多谢萧世子救我三哥出来,今日若不是萧世子及时出手相救的话,我三哥也没这么容易脱困。” 晏殊心里感叹,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三哥好端端在书院里待着按道理二人相遇的概率极低。 可偏偏他在书院与人发生矛盾,被人一棍子敲晕送去了南风馆,而这位武陵王世子又是个好男风的家伙,命运的齿轮仿佛强拉硬拽一般,硬是让他们凑到一起,今晚三哥还被萧世子亲手所救,这恩情怕是不会发展到以身相许的地步吧? 若三哥最后还是走到了那一步,她会选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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