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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好,我这就去。” 柳文娘去厨房忙活,晏二生则赶忙去生炭盆准备送到晏殊房间里取暖。 江辞把晏殊放在床上时,突然脱离温暖的怀抱,晏殊一下子被屋内的寒气冻醒了。 她迷糊的四下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江辞端来一杯温水:“身上可有治疗风寒的药?” 晏殊从空间取出一粒退烧药,眼睛却又沉重的闭了起来。 江辞坐在床边,伸手拖住她的后背将她轻轻拖起靠在自己的怀里。 “乖,把药吃了再睡。” 晏殊实在难受的厉害,又困又冷,一心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听到江辞的话,她强撑起仅有的一丝清醒将小药丸塞到嘴里,就着江辞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将药吞咽了下去。 “再喝几口?” 晏殊的脑袋在江辞怀里来回蹭了蹭,表示不想再喝了。 自从穿书后依靠长期饮用灵泉水,她极少会生病,一路逃荒几个月都能挺过来,没想到今天突然就倒下了。 江辞顺手将茶杯放在床前的方几上,他将棉被往晏殊身上扯了扯,沿着后脖颈包裹住她的身子,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好好睡一觉,我就守在这里。” 晏殊迷迷糊糊听到这句话,心里觉得无比踏实,伸出双手环抱着江辞的腰,靠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晏二生、柳文娘、晏文、晏武、晏淮几人进了屋内时,就看到江辞坐在床边怀抱着床上的晏殊。 晏二生将炭盆放在靠床的位置,柳文娘和晏家三兄弟也都走到床边。 “殊儿身上可有治疗风寒的药?” 江辞道:“已经吃药了,刚睡下。” 柳文娘看了自家闺女一眼,因为高烧的缘故,那张俏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二郎,把殊儿放床上去睡吧,你也奔波了一日,我在灶房给你煮了一碗汤面,你过去吃一些暖暖身子,殊儿这边我看着就好。” 江辞朝怀里的人儿看了一眼:“不必了,我现在没什么食欲,阿姝畏寒的厉害,屋子里实在潮湿,她这么睡暖和一些。” “可你这么抱着她自己也会吃不消的。” 柳文娘其实很想提一句男女大防,眼下他们还没成亲,举止如此亲密实在于理不合。 可想到江辞是真的担心自家闺女,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晏二生朝江辞看了一眼,扯了扯柳文娘的衣袖,眼神示意她去看自家闺女的手,就算熟睡了那双手也紧紧抱着江辞的腰。 柳文娘自然是看到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晏二生道:“那就先让二郎守着吧,等后半夜了我们再来替他。” 晏武朝手里端着的红糖水看了一眼。 “小妹这红糖水还喝不喝?” “先放回灶房的锅里温着,什么时候殊儿醒了再喂她喝,咱们都别杵在这儿了,你们几个小子喝了红糖水就回去睡吧。” 晏二生赶走了三兄弟后,又交代了江辞几句便带着柳文娘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关上,屋内的烛光随着门缝里吹入的寒风轻摆摇曳,昏暗朦胧的烛光下一对璧人亲密相拥。 江辞的手掌放在晏殊的后背,掌心源源不断的热流输送到她的身体里。 晏殊隐约感觉到身子被一股热源温柔的包裹着,原本冰冷的手心脚心渐渐有了温度,这一觉她睡得很安稳。 半夜时,退烧药起了效果,她出了一身的汗,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身上也是黏黏腻腻的,这种感觉实在不舒服,也迫使她醒了过来。 晏殊缓缓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热的胸膛里,大脑短暂的空白后,目光上移看向躺在她身侧的少年。 “醒了?” 感觉到身侧的动静,江辞瞬间睁开了眼睛,因刚睡醒的缘故,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意味。 见晏殊睁着一双犯迷糊的眼睛盯着自己,江辞俯身过来用自己光洁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退热了,饿不饿?” 晏殊摇了摇头:“我睡了多久?” “大概两个多时辰,已经是下半夜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浑身酸软无力,身上出了很多汗,我想沐浴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第368章 新年 江辞劝道:“身子还未痊愈不宜沐浴。” 晏殊抱着被子,有气无力的侧了个身子,二人面对面看着彼此。 “真的很不舒服,要不去空间里洗?” 见江辞盯着自己不说话,眼神里是直白的拒绝,晏殊伸出手揪着他的衣袖晃了晃。 对上她那双哀求的目光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江辞无奈的轻叹一声。 “二叔、二婶他们还没睡,一会儿应该会过来,今晚就别去空间了,我去端一盆热水来,你擦拭一下如何?” 晏殊见洗不了热水澡,只能退而求其次点了点头。 江辞起身下床,又帮她掖了掖被角,这才离开房间。 隔壁柳文娘、晏二生两口子一直没睡,晏二生就坐在屋子里守着,倒不是为了防备江辞,主要是闺女生着病让人家一个外人守在床边,他们做爹娘的实在也睡不着。 “二郎出来了,许是闺女醒了,我过去看看。” 柳文娘立刻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我也跟着去看看,二郎守了几个时辰了,一会儿让他回去休息吧,下半夜我去陪咱闺女。” “也好。” 夫妻二人穿戴好衣裳便一起出了门,来到灶房见江辞正在烧水。 “二郎,可是殊儿醒了?” 江辞转身看向夫妻二人。 “刚醒,已经退热了。” 片刻后,江辞端着一盆热水回来,晏二生、柳文娘也跟着一起进了屋。 晏殊看到三人一起进来,强撑着坐了起来。 “爹、娘,你们还没睡?” 柳文娘手里端着一碗红糖姜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你发着高热我们实在不放心。” “只是普通的风寒不碍事的,你们不用担心,快回去睡吧。” 柳文娘将红糖水递给她:“怎么能不担心?咱们逃荒这一路你都没生过病,如今突然病倒了,这山上又没人比你医术好,万一病情加重都不知道该找谁来给你瞧病。” 晏殊伸手接了碗,出了一身汗现在也觉得口渴,就趁热把一碗红糖水喝了个精光。 把空碗递给柳文娘,晏殊笑道:“我已经好多了,床边真不用人整夜守着,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咱们家这几日还有很多活要忙,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见晏殊精神好了不少,晏二生、柳文娘这才放心离开,晏殊顺势也把江辞赶回去睡觉。 等三人都离开后,她自己简单擦了擦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就躺下继续睡觉了。 ——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这场风寒整整折腾了三天才逐渐好转。 原本第二日答应帮齐天磊看病的,因晏殊突然生病的缘故,她让晏武去齐家打了声招呼,就说晚几日再过去。 结果齐老太太当晚就带着齐天翊来家中探望,二人来时手里还拎着不少东西。 齐老太太手里挎着一个竹条编制的篮子,里面放着一条四五斤的猪肉,三十多颗鸡蛋、一些过年吃的干货、糖果、点心之类,不小的篮子里装的满满当当。 齐天翊手里拎着两只老母鸡和两匹细棉的布匹。 这些东西加起来最少也要四五两银子了,就齐家如今的条件,买这么多东西怕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晏家人了解齐家的情况,自是不肯收下这么贵重的礼品,可齐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肯再将东西拿回去,一番你来我往的推拒后,齐老太太索性拉起齐天翊的衣袖就匆匆走了。 柳文娘有些犯难。 “这次齐家送来这么多东西肯定花了不少银子,咱说什么也不能收。” 晏殊的想法和柳文娘一样,这些东西应该是昨天齐天翊和齐天远下山去采买回来的,本以为是买的年货,却不想是买来送她的。 沉思一阵儿,晏殊道:“齐婶子和齐小哥既然不肯收,咱们若将这些东西再送回去着实显得难看了些,不如咱们也准备一份新年回礼?” 柳文娘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这个办法好,不过咱们要送些啥呢?” “不着急,我再想一想吧。” 距离过年还有几日,给齐家送回礼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 下午送家具的人到了,晏殊屋内增添了一组衣厢、一组妆奁,空荡荡的房间总算有了两件像样的家具。 一转眼就到了大年二十九,半坡村的村民们第一次在异乡过新年,这些破旧的房屋经过几日的修缮已经像一个家的样子了。 今日是家家户户张贴对联的日子,江辞一早就写好了几幅对联和福字,晏殊则拿剪刀剪了些窗花。 上大学那会儿,她在学校曾加入了传统文化兴趣社,其中就有剪纸这一项。 忙活了一个上午,晏殊剪了不少漂亮的窗花,《百花齐放》、《福娃送寿》、《白蝶恋花图》、《鱼儿扑莲》等等,栩栩如生的剪纸在晏殊的手下活灵活现的呈现出来。 柳文娘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梅婶子来家里串门,看到晏殊的剪纸也是连连夸赞,还央求晏殊现场教学。 晏二生带着晏家三兄弟一起把江辞写好的对联、福字贴在几个屋门和大门上,将晏殊剪的窗花贴在新换的窗纸上,院子里的一棵桃树上还挂了几盏红色小灯笼,整个院子逐渐有了新年的气氛。 附近不少邻居看到晏二生家的对联,纷纷上门来求江辞帮忙写一幅。 江辞今日的心情不错,整个上午都在帮村民们写对子。 上午贴对子、贴福字,中午吃热腾腾的饺子。 到了下午开始炸肉丸子、炸红糖糍粑,炸春卷等等,还蒸了糯米红枣年糕,豆沙包、大肉包、梅菜扣肉之类。 一家人忙乎到傍晚,总算把过年吃的美食都做好了。 等放到温凉以后,晏殊用黄油纸各包好一份装入齐家送礼的那个竹篮子里,又放了一兜花生、一兜红枣、一兜从空间里炒好的瓜子和烘干的葡萄干。 虽然都是些小东西,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着实不便宜。 这些备好之后,她又从空间里捞出几条又肥又大的鲈鱼,二十枚腌制好的鸭蛋和自己腌制的辣椒酱、泡菜各一罐。 这些东西加起来装了满满一箩筐。 准备好回礼后,晏殊喊来柳文娘:“娘,咱们去齐家一趟吧。” 第369章 活下去 傍晚时分,天色刚刚暗下去。 柳文娘带着晏武、晏殊兄妹一起来到齐家。 “齐嫂子在家吗?” 听到门口有人喊,正在灶房忙活的齐老太太急忙迎了出来。 看到来人后,她顿时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 “在家在家,白日里我还和老三说,让他抽空去看看晏姑娘病情好些了没有呢,如今看这气色比前几日好多了。” 晏殊笑道:“劳烦齐婶子担心我,已经好多了。” “这几日倒是出了太阳,就是这天气是比前阵子还冷呢,出门还是要多穿一些衣裳,走,咱快进屋说。” 齐老太太热情的邀请柳文娘、晏殊、晏武进了堂屋。 等他们进屋后,齐老太太忙吩咐齐巧兰去烧一壶热茶送过来。 小姑娘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转身跑去了灶房里。 与此同时,李翠菊不时探头探脑的朝堂屋里张望,她刚刚可看到了,那柳氏挎着的篮子是自家的,晏武还背着一个大箩筐,难不成是给他们家送东西来了? 想到这事儿她就来气,前几日自家男人和老三一起去镇子上采买东西,背回来满满两大箩筐的好东西,结果一口肉一块点心都没吃着,全都被老太太送去给了隔壁那小寡妇。 如果那小寡妇治不好老二的病,送出去的东西岂不是白瞎了? “大嫂,娘让烧一壶热茶送屋子里去。” 李翠菊冷着脸接了茶壶,用手指着堂屋咿咿呀呀比划了几下。 自从李翠菊不能说话以后,和家里人交流都是靠手势,齐巧兰见她手指着堂屋的方向大致能猜到她的意思。 “你是想说晏殊姐姐来咱们家做什么?” 李翠菊点了点头,齐巧兰说:“应该是给二哥看病的吧。” 李翠菊心想,还算晏家有点自知之明,还知道有回礼,不然吃相实在太难看。 堂屋内,柳文娘将手里挎的篮子放在桌上,又吩咐晏武把箩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妹子,你这是干啥啊?” 柳文娘握住齐老太太的手:“都是家里做的吃食,便想着送过来给嫂子一家尝一尝。” 齐老太太看着满桌的吃食,还有晏武手里拎出的三条大鲈鱼,心里顿时清楚,晏家前几日收下了他们送去的礼品,趁着过年给回礼来了。 “妹子,这些可都精贵着呢,咱们刚安顿下来手里都紧的很,大过年的你快拿回去自家吃吧。” “家里还有,那日殊儿生病你们前去探望,殊儿心里一直挂念着,这些吃食大多都是她做的,也是她亲手包好送来的,这也是孩子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齐老太太有些为难的看向晏殊,那天送礼过去也是有求人家晏姑娘,结果送去的礼品收了,人家还给送来这么多回礼。 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准备这些可是要花费心思的。 晏殊道:“都是一些零嘴,送来给孩子们尝尝鲜,齐婶子就收下吧。” 齐老太太心里一暖,感叹道:“能和晏姑娘这样聪慧通透的姑娘做朋友,真是老三的福气。” 晏殊客气道:“齐小哥为人纯善忠厚,能认识他也是我的运气。” 礼尚往来的一番吹捧后,晏殊见齐天翊迟迟没出现。 “齐小哥不在家?” “一早就和老大去山上了,老大会些木匠活,刚搬家过来家里需要打几张床和桌子板凳,他们兄弟二人就想着趁着过年有空,去山上砍些树木回来做些家具。” 晏殊点了点头:“齐二哥可在家?我想去看看他的情况。” 齐老太太激动道:“在家,我这就带你过去。” 晏武将三条鲈鱼交给了齐老太太,齐老太太又道了一声谢后,走回灶房把鱼交给了李翠菊,吩咐她收起来。 随即匆匆折返回堂屋,带着晏殊去了隔壁房间。 晏殊朝屋子里扫了一眼,房屋不小,但里面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垫子,在垫子上面铺着两床被褥。 齐天磊、齐天翊兄弟二人平日就住在这个屋子里,如今干草垫上只躺着齐天磊一个人。 “老二,晏姑娘来给你瞧病了。” 齐天磊身上盖着两张厚厚的棉被,齐老太太走过去将他搀扶起来,把旁边的棉衣披在他的身上,又将一床被子叠放在他的背后让他靠在上面。 晏殊看向眼前的少年,面容、嘴唇都泛着苍白之色,整个人很消瘦,脸颊凹陷,就显得脑门和眼睛特别大。 其实仔细看他的五官与齐天翊有六七分相似,如果能恢复健康,想必也会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晏姑娘,实在麻烦你了。” 他知道晏殊的医术了得,若换了其他大夫有这等医术,即便去了信阳或是京城都能闯出名声来,这样的人本不是他这种穷困潦倒的泥腿子能请的起的。 齐天磊心里很清楚晏殊能来给他看病,一来是人家心地善良,二来是多亏了老三的功劳。 晏殊淡淡一笑:“走几步路就能到的事何来麻烦一说?齐二哥把手腕伸过来,我帮你把脉看看。” 齐天磊很配合的将自己的右手臂伸出来,眼神里依旧淡淡的,并没有对此抱太大的希望。 这些年因为他的病情拖累了整个家族,爹因为想要急切赚钱给他买药,最后劳累成疾突然就去了,大哥虽然娶妻生子,这些年赚的银子有一半也是花在了他身上,三弟赚的钱全都交给了娘,间接地也都用在了给他治病上。 除了大嫂有埋怨之外,其他人这些年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甚至都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齐天磊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他不记恨大嫂的埋怨,换了哪个女子嫁入这样的家里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埋怨。 大嫂背地里曾骂他是个讨债鬼,其实仔细想一想还挺贴切,他不就是一个讨债鬼吗?这具无用的身体若生在富贵人家便罢了,偏偏生在了穷苦人家,害的一家人永无翻身之日的可能。 其实他更想一觉睡过去,一了百了,可看到娘时常为了他流眼泪,心里又有些不忍就这么离开。 晏殊在把脉时感受到了齐天磊心绪不宁,抬眸看了他一眼。 “齐二哥的病是先天心疾,这个病最忌讳心绪繁杂、思虑过多,要想治好病首先要有活下去的念想。” 第370章 苏纪、江秋迟失踪 说这番话时,晏殊直直的盯着齐天磊的眼睛。 通过把脉就能看出他思绪过多,想必是觉得自己的病拖累了家里人,再加上他的身体每况日下,如今已经没什么想活着的念头了。 齐天磊一潭死水般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惊奇。 只通过把脉就能看出他的心思? 齐老太太眼眶泛红的问:“晏姑娘,老二的病可还能治?” 晏殊收了手:“实不相瞒,齐二哥这个情况在心疾中属于比较棘手的一种,眼下想要延长寿命只有两个办法。” “哪两个办法?” 门外,齐天翊匆匆赶回来,恰巧就听到了晏殊这句话。 他大跨步走进屋内,身上还穿着一身棉衣短打,额头上和发间都出了汗,身上还粘着一些木屑和尘土。 晏殊看向齐天翊:“第一种,打开他的胸腔,将心脏解剖后恢复正常的血液流动,这个手术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如果做失败了病人很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听到这里,齐天翊、齐老太太和柳文娘、晏武都吸了一口凉气。 柳文娘拉了拉晏殊的衣袖,这病可不好治啊,万一把人给治死了,岂不是要被齐家人埋怨? 晏殊明白柳文娘此刻在担心她,齐天磊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从症状来看是典型的法洛四联症,也就是先天性心血管畸形,这样的情况微创手术对他已经无用,要么做开胸手术,要么做心脏移植。 无论选哪一种都是有很大风险的,齐家人想救齐天磊的心思她理解,这个病她也可以接手,但危险必须要提前说明,做不做手术的决定权要齐家自己拿决定。 齐老太太有些没听懂晏殊的话。 “晏姑娘,你说的打开胸腔是什么意思啊?” 她听不懂这是要怎么治病,但后半句是明白了,这个治病的办法存在风险,一旦失败了老二很可能就再也醒不了了。 晏殊道:“就是字面意思,用刀子将胸腔打开,再把心脏解刨后进行治疗。” 齐老太太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把胸腔打开还要解剖心脏?这真的能治病?咋听着那么像仵作验尸呢? 齐天翊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朝齐天磊看了一眼。 齐天磊静默的坐着,心里虽然震惊晏殊这个治病的办法,脸上却并未露出害怕的神色。 横竖是将死之人了,早死晚死罢了。 “第二种方法呢?” “心脏移植,找一颗和齐二哥匹配的心脏,在对方去世的十二个时辰之内,将他的心脏取下来换到齐二哥的身体里。” 齐天翊:…… 这次连他都震惊的合不拢嘴了。 “心脏还能换?如果换了别人的心脏真的能活下去吗?” 晏殊道:“如果手术成功,术后排异反应不大的话,病人是可以正常活下去的。” 听了晏殊的解释,连柳文娘和晏武都惊愕不已。 晏武心里暗想,小妹这办法莫不是要使用仙术吧? 不然把心脏取下来再换一个别人的心脏,横竖想都活不下来啊。 虽然他不懂医术,但他打猎抓过不少动物,在逮捕猎物时想要一击毙命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了解所有动物的心脏在什么位置,只要瞄准心脏射一箭基本能一击毙命。 齐老太太和齐天翊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晏殊看向他们:“这件事你们好好考虑清楚,齐二哥的情况暂时先不考虑心脏移植,按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第一种治疗方法会更合适。” 在22世纪,心脏移植已经非常成熟,可这里是医术落后的古代,虽然她的地下医疗室有相关设备,但从哪里找寻合适的心脏是个大问题。 这时,齐天磊反而最先冷静下来,询问:“晏姑娘,第一种治疗办法你有几分把握?” 晏殊看向齐天磊:“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每个人的身体差异也会导致手术中和手术后出现不同的反应和状况,我只能保证你有一半的几率成功。” 齐老太太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晕眩了过去。 齐天翊急忙伸手搀扶住她,目光征询的看向齐天磊。 “二哥,这件事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 生死攸关的大事,他们不能帮二哥做这个决定。 “老二……” 齐老太太张了张嘴,劝说的话没说出口。 她知道晏姑娘医术厉害,可这个治疗办法听上去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她不敢赌啊。 万一失败了,这一次老二就要彻底离开她了。 齐天磊笑了笑,目光闪着一抹亮光。 “娘、老三,我想试试,这也许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此刻齐天磊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心情是无比的轻松。 总是这么病恹恹的活着,倒不如一眼看到生死的尽头。 这次手术,治疗如果成功了,往后他就能和正常人无异,如果失败了,就能彻彻底底摆脱这具拖累人的身体,无论结果如何对他来说都是解脱。 晏殊道:“想好了?” 齐天磊冲着她虚弱的笑了笑。 “想好了,生死有命,晏姑娘只管放心治疗,至于结果就交给老天爷吧。” 话落,齐天磊看向齐老太太和齐天翊。 “娘、老三,如果最终我没活下去,那就是我的命。” 齐天翊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二哥放心,我们明白的。” 齐天磊确定要做开胸手术,晏殊将手术定在了大年初六。 他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越早做手术越好。 —— 晏家隔壁 幻樱趁着夜色匆匆赶了回来。 他进屋后朝江辞作揖行了一礼。 “公子,八百里加急,苏纪带着江秋迟在回京的路上遭遇截杀,如今苏纪、江秋迟二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江辞神情微沉,眸底闪过一道冷意。 “可查清楚这批杀手是谁派来的?” “我们的人与这批杀手有过正面交手,从对方出手的招式看不像是天机阁的杀手。最近几个月皇后和赵家那边格外安静,反倒是五皇子、六皇子那边眼见天子病重,他们的动静闹得颇大。前段时日五皇子协助大理寺受理郭守敬一派结党营私、囤养私兵一案大放异彩,陛下还曾对着文武百官的面大加褒奖了一番,六皇子那边靠着兰贵妃受宠,一直深得陛下喜爱,他们二人都有坐上储君之位的机会,势必不想看到七殿下回到京城。” 第371章 真是个傻子 江辞听了幻樱的分析后没有再说话,眼帘微垂静静观摩面前的一盘棋局,一双深眸在旁侧的一盏烛光映衬下静谧而幽暗。 他轻拂袖袍,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棋笥中捻起一枚白子落入棋盘之中。 幻樱神情恭敬的看向江辞,心知殿下正在思考如今的局势,便也静默等候着。 稍许,江辞道。 “小小的一枚白子却是搅浑整盘棋局的关键。” “宗主养了他十年,若这枚棋子就这么折在路上着实可惜了,苏纪此人是个人才,原本属下以为公子有招揽他的意思。” “苏家人世代只效忠天子,老皇帝不死苏纪是不会轻易投靠哪一方势力,此人比他的祖辈要精明多了。” 江辞呷了一口茶水,沉吟片刻继续说:“分出一批人在苏纪、江秋迟失踪的地方仔细寻找他二人的下落,苏纪没那么轻易死,或许看到京城那边的人连他都不放过,会乔装打扮后秘密潜入京城,多派人手盯着前往京城的各个通道。” “是!京城那边可要多安排一些人手?主子如今去往了固城,属下担心这个时间点京城那边会乱。” “乱没什么不好,江秋迟若活着进入京城,局势越乱对他反而越有助力,此次出现的杀手无论是五皇子还是六皇子的人都不重要,要想办法拉赵家一起下水,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提防,他们三方盯的江秋迟越紧才会形成掣肘。” 他现在只想知道,等江秋迟入京之后老皇帝会走哪一步棋。 幻樱笑了笑:“属下明白了。” —— 位于信阳府以南与瀛洲府交界的大山中,苏纪、江秋迟二人被一路追杀躲进了这处隐蔽的山洞。 江秋迟看向躺在火堆旁昏迷不醒的男人,他的胸前、手臂和后背都有多处刀伤,伤口还在向外淌血,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了。 若不是苏纪身体底子好,只怕这条命早就交代了。 江秋迟被苏纪保护的好,除了小手臂受伤之外,就是二人逃命时滚落山坡崴了脚。 他盯着苏纪静静看了一阵,清明的眼眸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低下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外衫,利落的脱了下来。 外衫的料子细腻柔软,用力一撕就能将其撕开,他坐在火堆前借着火光将上等料子制作的外衫撕成了一条条的布条。 随即从自己的袖袍中又掏出一瓶金疮药,起身朝苏纪走了过去。 苏纪这次如果能活下来该感谢他惜命,他习惯随身携带着几样保命的药,不然在这深山老林里,就算苏纪身体再强壮也很难活下去。 想到此,江秋迟有些小得意。 他伸手摸到苏纪的束腰上,正要将其解开,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力气格外的大,江秋迟疼的蹙紧了眉头。 “苏大人,你醒了?” 苏纪整个人都处于迷糊的状态,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只感觉自己浑身都撕裂般的疼,他眯了眯眼,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少年。 “想干什么?” 即便发着高热,但他依旧如敏锐的猎豹般警惕着周围的一切,这是长期在宿卫营训练出的警觉。 “苏大人,我只是想帮你上药包扎伤口,你正在发高热,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会有性命之忧的,我身上带着金疮药,也懂一些医理。” 苏纪目光阴狠的盯着江秋迟看了一阵,见江秋迟目光如水,没有一丝撒谎之色,他方才卸下了防备。 “抱歉。” 江秋迟勉强笑了一声,目光看向苏纪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腕。 苏纪寻着江秋迟的目光看过去,随即尴尬的松开。 白皙的手腕因被攥的太大力,已经红肿了起来。 江秋迟只轻轻揉了几下:“大人可能自己脱衣服?你的后背伤口还在流血,需要尽快处理。” 苏纪强撑着意志力坐起身来,低头朝自己身上扫了一眼,随即扯开了束腰带,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已经被浸染出大片红色血迹,深深的几道伤口触目惊心。 江秋迟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将苏纪的中衣也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 山洞的面积不大,再加上篝火生的很旺,整个山洞暖烘烘的。 江秋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有凹槽的扁形石头,将石头架在火上烧了一些融化的雪水,再将雪水装入随身携带的水囊里,如今水正是温热的。 他用水囊里的水打湿了帕子,再仔细给苏纪将身上的血处理了一遍。 “伤口太深了,上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大人忍着些。” 苏纪静默的盯着江秋迟看了一眼,点头应了一声。 在宿卫营待了十年,身上早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苏纪认为每一道伤疤都是他留下的功绩。 江秋迟将金疮药均匀的涂抹在伤口处,苏纪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还是让他爆出满头大汗。 约莫半刻钟后,所有伤口都涂了药粉,江秋迟用自己的外衫撕成的布条将伤口包扎好。 苏纪默默看了江秋迟一眼,又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纵横交错包扎的布条。 他竟然把自己的外衫撕了? “为什么不逃?你应该知道前往京城是九死一生。” 江秋迟帮苏纪穿好衣裳后,走回旁边的火堆前坐了下来。 “我若逃了便是背叛了殿下,我不想做背信弃义之人。” 苏纪听后有些嗤之以鼻,忠诚固然重要,苏家几代忠臣,包括他苏纪在内也是对当今天子忠心耿耿。 可在关乎自己性命和忠诚之间,他会选择前者。 江辞送他去京城就是去当替死鬼的,他都知道江辞的用意竟然还不想办法逃命,傻子! “值得吗?若今日我死在了这里,你就能找一个好地方隐姓埋名,七殿下也会误以为你死在了这场刺杀中,所以你也并不算背信弃义。” 江秋迟看向苏纪,温润的笑了一声。 “我从出生就是被人遗弃的弃婴,后被几个乞丐收养长到六岁,那几名乞丐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徐州刺史的二公子,被徐家的家奴乱棍打死了,我自此又成了一个没有人要的乞儿,后来因这张与殿下几分相似的脸被玄宗门的人收留,自此之后我便成了殿下的影子,若没有殿下我早就在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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