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伙还挺有趣的。 “呵呵~”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笑,晏殊猛然转身看去,身后却空无一人。 难道是幻听? 念头刚闪过,一道红色身影如鬼魅一把从眼前闪过,对方没有给晏殊反应的机会,身体瞬间被对方点了穴道,随即整个人被对方拦腰抱起朝着屋顶飞去。 —— 江辞解决了真武门的人,留下了几个活口,在玄宗门弟子的一番逼问之下,这帮人很快就招供了。 “一个月前有两个人找上我们,说让我们帮忙抓一批年轻力壮的流民,他们会按每个人一两银子算给我们酬劳,有这样的好事落在头顶上,我们当然不会错过,于是我们就盯上了路过白桦镇的流民,只要合适的就会想办法抓回来,那两个男人每隔七日就会来拉走一批流民,我只是无意中知道他们是往军营里送人,至于具体送去哪个军营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把知道的都说了,求求各位好汉能饶我们一条狗命。” 几人连连朝江辞磕头求饶,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这时,晏文、晏武、晏淮三人带着一帮救出的流民走来,江辞冷淡的扫了那求饶的几人。 “处理干净!” 一旁的幻樱瞬间抽出佩剑,将那几人当场解决。 江辞走向晏家三兄弟,朝人群里扫了一眼。 “她呢?” 晏文道:“小妹说去库房那边一趟,让我们先将人送出来。” 江辞点了点头,将无明叫到身前低声吩咐几句。 无明领命将那群流民带了出去。 江辞亲自来后院寻晏殊,当他看到死在院内的紫袍老道时神色瞬间一沉。 他匆忙走到老道跟前,清冷的眸子落在那老道脖颈处,伤口还在流血,尸体尚有温度,说明这老道士刚死不久。 看伤口的痕迹像是他送给晏殊的那把短剑所为,以她的性子,她杀了老道之后就会去前院与他们会合,不会孤身一人离开。 除非…… 江辞的目光朝不远处的库房走去,抬脚将门踹开,库房内果然已经被晏殊搬空了。 她应该是先进入库房来搬东西,等离开时被老道拦住了去路,二人发生了争斗,老道士最终死在了她手里,随后这里应该又发生了什么事。 江辞的目光突然落在青石地面上,地上一滩尚未干涸的血迹,顺着血迹的位置朝屋顶看去,上面正对着悬梁。 江辞眉心倏然紧蹙,转身快速离开。 晏文、晏武、晏淮正等着江辞和晏殊回来,当看到只看到江辞一人面色阴郁的回来时,三兄弟心里瞬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二郎,我小妹呢?” 江辞没有回答,冷声将幻樱叫到面前。 “吩咐玄宗门的弟子,立刻将白桦镇南北城门封锁,一定要找到那个红衣女子。” “是!” “二郎,我小妹究竟怎么了?” 江辞看向晏家三兄弟,将后院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 “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她们的踪迹,那女子腿上有伤,又挟持了那么一个大活人,她不会走太远,只要人还在白桦镇就一定能救出来。” 江辞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也许小狐狸遇到危险,临时躲进了空间里,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一刻钟后 南北城门被封锁,玄宗门的弟子联合那三百被解救的流民挨家挨户开始搜查。 直到天色彻底黑沉了下来,整个白桦镇家家户户挨个搜查了一番,依旧没有找到晏殊和那红衣女子的身影。 江辞神色始终没什么表情,但幻樱、无明都感觉出主子周身那股摄人的寒气。 “公子,整个镇子都盘查过了,依旧没找到晏姑娘,会不会他们已经出城了?” 江辞摇了摇头:“时间上不可能,那个女人受着伤,嫂嫂她也有一些武功底子,不至于毫无反抗,眼下她们一定就在城内,继续搜查,尤其是要格外注意地下密室。” 既然地面上找不到人,那就只可能藏身在了密室之类的地方。 第257章 祸国妖姬 真武门的一处废弃地窖内。 这里之前应该是个酒窖,如今已经弃用多年,里面放着不少空酒坛子,除此之外还有一张陈旧的木板床和一套破旧的桌椅。 晏殊看向床上的女子,一席红衣衬的她肌肤似雪,因受伤的缘故肤色略显苍白,如瀑布般长流而下的墨发仅插着一根银簪作为装饰,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五官。 她的眉毛不似寻常女子那般似弯弯的柳眉,而是透着几分男子的剑眉英气,搭配上高挺的鼻梁和粉嫩的朱唇,即便不施粉黛依旧美的不可方物。 晏殊自认为自己这张脸已经算出众了,可她的美只属于女子的柔性之美,而眼前的女子给人一种张扬妖艳、祸国殃民的感觉。 刘寒月朱唇轻勾,微阖的眸子缓缓睁开,携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凝视着她。 “本姑娘知道自己长得美,你一直这么盯着本姑娘可是会让本姑娘误会的,姐姐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癖好?” 晏殊一脸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你为何要抓我?” 刘寒月一双桃花眼含着淡淡笑意,从床上下来缓步走到她面前。 她将桌前的烛台拿起,凑近晏殊的面容前仔细端详。 “我这人好奇心比较重。” 刘寒月呵呵一笑:“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 晏殊心里咯噔一下,她和那老妖道交手时这个女人应该就在附近,她肯定目睹了小镇子幻化出的那道金光,所以对她产生了好奇? “那个江辞似乎很在意你啊,他封锁了城门正在挨家挨户寻找你的下落。呵呵,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一定猜不到我们压根没离开真武门。” 晏殊摇了摇头,目光坚定道:“你不了解他,若搜遍整个白桦镇都找不到我的下落,他很快就会猜到我们的藏身之地。姑娘,你身上有伤,又损耗内力诱发旧疾,若等他带人找来了你怕是很难脱身。” 刘寒月不以为意的挑眉一笑。 “姐姐在担心我?” 晏殊:我担心你个大头鬼啊。 本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今看来,这家伙明显脑回路清奇,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姐姐放心,我既敢把你带走自然提前准备了后路,今晚我带姐姐去看风景可好?” “我现在不想看劳什子风景,我很饿只想吃东西!” 刘寒月走到一旁的凳子前坐了下来:“再等等,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晏殊道:“我身上带着几块糕点,你先帮我松开穴道,我待会儿分你两块。” 刘寒月摸了摸扁平的小腹,她已经连续两日没吃过东西了,如今的确是有些饿了。 晏殊见她神色犹豫,柔声哄道:“你武功如此高强,我还能从你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成?” 刘寒月轻扯唇角勾起一丝嘲讽。 “姐姐就算跑了,我也能将你抓回来,所以姐姐最好乖乖的哦。” 晏殊心里叹息,这他喵的就是一个病娇啊。 刘寒月在晏殊左肩上点了一下,一股刺痛瞬间袭来。 晏殊微拧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瞬间能动了。 她捏了捏酸疼的手臂,假装从衣袖中摸索了两下,顺手从空间里摸出一包糕点来。 戒备的目光朝刘寒月看去,对方单手侧撑着头懒洋洋的盯着她。 “我抱了你一路,怎不知你衣袖里藏了这么一大包糕点?” 晏殊对上刘寒月揶揄的目光,呵呵干笑两声。 “你当时慌着逃命呢,应该也没心思注意这些吧?” 刘寒月那双桃花眼眯了眯,傲娇的轻哼一声。 “别把人当傻子,下次想一个有说服力的借口。” 晏殊撇了撇嘴,自顾自的将黄纸包打开,摘下腰间的竹筒洗了洗手,随即拿起一块栗子糕吃了起来。 一旁的刘寒月瞥了晏殊一眼,见她像一只仓鼠似的两腮高高鼓着,莫名觉得这普通的栗子糕美味了几分。 “好吃?” 晏殊点头:“很好吃啊,你来一块?” 刘寒月将自己那双修长的手伸出来:“水!” 晏殊一愣,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这是啥意思? “净手。” 刘寒月一副理所当然等着被伺候的模样,微抬下颚朝晏殊的竹筒指了指。 晏殊冷下脸将竹筒推到刘寒月面前。 “你受伤的是腿不是手,自己洗。” 刘寒月看了晏殊一眼,又朝那竹筒看了一眼,不情不愿的掏出一条白净的帕子,用竹筒里的水将帕子打湿后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番。 晏殊看在眼里秀眉微蹙,这小祖宗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怎么感觉比江辞还难伺候? 擦干净手后,刘寒月方才拿起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 也不知是否饿了两天的缘故,竟觉得这栗子糕味道很不错。 二人吃饱后,晏殊的目光落在刘寒月的腿上。 “你的伤口要尽快处理一下,我这里有敷外伤的药膏,若你信我的话可以试一试。” 两个人毕竟是陌生人,她还是被强行掳来的,对方不相信她也很正常。 刘寒月很爽快的点头应下。 晏殊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不会用自己的药呢。 她从腰包里拿出常备的外伤药膏,丢给刘寒月。 “用竹筒里的水清洗干净伤口,涂抹药膏即可。” “你帮我。” 晏殊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的瞪向她。 “我说大小姐,再次申明一遍,你受伤的是腿不是屁股,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劳烦他人吗?” 刘寒月冷冷瞥了她一眼,眼神含着警告。 “还想被点穴?” 晏殊认命的站起身。 “去床上坐好,把裤腿挽起来。” 刘寒月此时还算乖觉的起身走到床上,撩起长裙和裤脚,露出受伤的位置。 晏殊从布包里掏出一块棉球沾了点灵泉水,将伤口周围的淤血清理干净,伤口不算大但深可见骨,足可见伤她的人内力极深。 清洗了伤口后,再将外伤药膏涂抹在患处,最后用一块纱布缠绕了几圈固定好打个结。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好了,等明日再换一次药应该就能结痂。” 刘寒月目光新奇的盯着晏殊看。 晏殊被盯的有些不自然,故作气恼的瞪她一眼:“看什么?” 刘寒月勾唇一笑,身子前倾凑到晏殊面前。 “姐姐长得真好看。” 晏殊:她这是被调戏了? 第258章 信阳府见 “咚咚咚” 酒窖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上面的木板被人用力掀开。 刘寒月立刻下床走了过去。 一抹灰扑扑的身影伴着尘土落入地窖里。 “呸呸呸,臭小……丫头,现在白桦镇到处在追捕你的下落,你又惹什么人了?” 晏殊朝那说话的老者看去,老爷子身材瘦小,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短衫,腿上穿着一条同色绣满补丁的长裤,裤腿还是一条长一条短,脚上穿着一双露出脚趾的粗布棉鞋。 一头乱糟糟的白发披散在脸颊两侧,遮挡了大半张脸,整个人给人一种疯疯癫癫的感觉。 晏殊在打量老者时,对方如炬的目光也正在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嘴里嘟囔着:“上次偷千山雪莲被崔家那小子追了你整整三年,如今不偷东西改成偷人了?不过这丫头面相不错,是个有福气的,你眼光还是可以的。” “师父,说正事,东西可带来了?” 老者斜倪了刘寒月一眼。 “若不带来,今日老夫就要来为你收尸了。” 话落,老者迈着四方步走到晏殊面前。 “小姑娘多大年纪啦?” 晏殊看向眼前的老头儿,虽然打扮的像乞丐,可这老爷子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锐利。 “十六。” 老者盯着晏殊的脸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小姑娘是哪里人士?” 晏殊蹙眉,这老爷子莫不是查户口的? “你别误会哈,我只是觉得你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晏殊又盯着老者看了一会儿,还别说,她看这老头也有些熟悉。 “啊哈,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 老者激动的拍掌大呼一声,随即迫不及待的扒开自己毛躁躁的头发。 “你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还是我给你看好的,可有印象?” 晏殊脑子里灵光一闪,一段儿时的记忆瞬间浮现,记忆里那个老道士的脸与眼前的老爷子的面容渐渐吻合。 难怪看着有些熟悉,原来是小时候给她治病的那位疯癫道人啊。 “原来是老道长啊,多年未见,小女还未感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呢。” 老道双手叉腰哈哈一笑:“看来你已经回来了,这就好这就好,当年我可是当着你爹娘的面信誓旦旦承诺过,要在你十六岁时将他们的女儿原原本本的送回来。” 晏殊瞬间就听懂了这番话,她竟然真的属于这个世界? 可这里不是她看的小说世界吗? 难道说,当时她看到那本《平民皇后》并非是无意的?而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 晏殊还想再询问疯癫道人一些当年的事,可老道士又转身走到刘寒月身边,嘴巴像枪炮儿似的一顿数落,根本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 刘寒月双手环在胸前,身体轻靠在桌沿上,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模样,老爷子气急了瞪她一眼,她方才故作知错的点了点头。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知错了。”下次还犯! —— 白桦镇被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晏殊和刘寒月的踪迹。 江辞冷静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遗漏了最重要的地方。 那个女人受了重伤又带着小狐狸这个人质,当时那情况她自是跑不远的。 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想到此,江辞立刻调转马头对身后的幻樱、无明道:“回真武门。” 一行人骑着马在漆黑的街道上疾驰而过。 与此同时 晏殊站在真武门的院子里,满脸震惊的盯着眼前的热气球。 对,你们没看错,就是热气球。 “老道长,您这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疯癫道人捋了捋乱糟糟的花白胡须,眯着眼睛高深莫测的瞪了晏殊一眼。 “此物名唤热气球,你之前应该见过吧?” 难道疯癫道人也是穿越人士? “天王盖地虎?” 老道士看了她一眼,没啥反应。 晏殊想了想,或许老爷子在那个年代也是老人家,所以他不怎么上网? 灵机一动,她又道:“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 这个广告可是历经百年又卷土重来,在22世纪依旧很火爆。 不管老爷子是去往的哪个世纪,他应该都听说过吧? 疯癫道人还没说话,刘寒月凑了过来。 “姐姐,你发什么疯?” 晏殊:…… “当我没说。” 一旁的老者突然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小姑娘,你也别试探老夫了,实话和你说吧,这东西我知道它打哪儿来,但那个世界我并未去过,只是曾经听一位旧友提起过,而这东西也是那旧友相赠。” 晏殊陷入沉思,这么说疯癫道人并不是穿来的,他口中的那位旧友才是? “道长,方便告知您那位旧友的名字吗?” 若有机会她一定会前去拜访,说不定能从对方身上了解到这次穿书的秘密。 既然她能从书中世界穿越到22世纪,又从22世纪穿回来,就足以说明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空间。 她想弄清楚自己当年为何会离开,如今又为何突然回来? 老道朝刘寒月看了一眼,似乎是通过那张绝美的容颜看向另外一个人。 “那位旧友已经离开多年了,你怕是没机会再见到她,也不必知道她是谁。” 听到这个消息,晏殊心里一阵失望。 好不容易有了点有用的消息,没想到就这么断了。 刘寒月听到一阵马蹄声逼近,她勾唇轻晒一声。 “师父,仇家找上门了,若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话落,刘寒月伸手点了晏殊的穴道。 “姐姐,先委屈你一会儿,我带你去看风景。” 在晏殊愠怒的目光下,刘寒月轻笑一声,将晏殊拦腰抱起,轻点脚尖飞身落在了热气球上。 疯癫道人随即也飞身上来,砍断一旁的绳索,热气球缓缓升空。 晏殊朝下面看去,一行人策马而来,为首的少年一席白衣格外耀眼。 江辞已经看到缓缓升空的热气球,清冷的目光紧紧盯着热气球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这时,刘寒月挑衅般的将晏殊拉入自己怀里,朝着下面的江辞喊道。 “江辞,今日之仇等到了信阳府必将向你讨回,我们信阳府见!” 江辞目光阴翳的瞥向刘寒月。 “你若敢伤她,我必让整个永定侯府寸草不生!” 刘寒月光洁的下巴轻靠在晏殊肩膀上。 “啧啧,看来这厮是真的很在意姐姐,怎么办呢?我很不高兴!” 话落,她张口用力朝晏殊肩头咬了下去。 一股刺痛袭来,晏殊浑身一僵。 呜呜,她招谁惹谁了?遇到的一个两个全都是他喵的变态啊。 第259章 都得死 白桦镇五里外的仏陀河附近,许家营地的人们正在生火做饭。 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卷起滚滚尘烟,护院们顿时警惕起来。 “保护好大公子、二爷、三爷的马车。” 三百多名护院立刻将许家几位主子的马车团团护在了中间。 许晚年、许二爷和许霜雪听到动静后纷纷下了车。 一行黑衣人策马而来,为首的少年目光阴翳的扫过众人。 “今日前来是我与许三爷的私人恩怨,无关此事者闪开,拦路者,杀!” 江辞话落,幻樱飞身越过许家众人头顶,径直上了许三爷马车,一脚将许三爷踹了下来。 “砰!” 许三爷摔在地上疼的嗷叫一声。 他抬起头恶狠狠看向江辞。 “江辞,你想干什么?” 江辞翻身下马,玄宗门的弟子立刻抽出佩剑在前开路,许家护院谁都不敢轻易上前阻拦。 江辞缓步走到许三爷面前,蹲下身一把掐住了许三爷的脖颈:“敢找妖道害她,你就该想到会有如今这个后果!” 许三爷朝人群里扫了一眼,没有看到晏殊的身影,看来是太虚道长得手了。 “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放开……快放开我,来人,快来人!” 只要他死不承认,就不信江辞真敢杀了他。 听到许三爷的求救声,一些护院想冲上来救人。 幻樱、无明挡在了众人面前。 “谁敢再踏前一步杀无赦!” 护院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往前多迈一步。 陈肖朝龙威镖局的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几十号兄弟接收到老大的暗示,纷纷朝后面退了几步。 笑话,他们曾多次见过江辞和玄宗门的能力,就他们这些人的武功若放在玄宗门弟子的面前,没有一个能看的。 敢和玄宗门硬碰硬,那就是在找死。 不过愣头青还是有的,几名誓死效忠许三爷的护院压下了内心的恐惧,壮着胆子冲上前去试图营救自家主子,结果在玄宗门弟子手下连三招都没过直接被解决了。 这几人被杀无疑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余下那些蠢蠢欲动的护院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见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救自己,许三爷痛骂了众人一顿。 他哀求的看向江辞:“放了我,我……我给你钱,一万两够不够?两万两?五万两……我给你五万两够不够!” 毕竟是自己的亲三叔,许晚年率先上前一步:“江公子,不知我三叔与你有何过节?” 他们跟随几个村子一起结伴这么久,一直相处的比较融洽。 三叔虽然对江辞和晏姑娘颇有微词,却也没有明面上闹的太过难堪,以他对江辞的了解,江辞也不是主动惹是生非的主儿。 “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大家一起说开了,兴许能化干戈为玉帛。” 许二爷紧跟着出声道:“江公子,咱们同行的这一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我们哪里照顾不周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晏武站出来怒声斥道:“就是这狗东西不知从哪儿找了妖道来对付我家小妹,害得我家小妹被逮人趁机掳走,冤有头债有主,他就是害我小妹的凶手,这仇自是要找他讨回来!” 许霜雪神情一怔,不敢置信的看向许三爷。 “三叔,你竟然找了人害殊儿妹妹?她可是三婶母子的救命恩人啊,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混账的事情来?” 许三夫人抱着出生不久的婴儿匆匆走来。 她看向许三爷的目光满是失望。 “难怪你不肯说请太虚道长前来做什么,竟然是打着迫害晏殊姑娘去的,为了那个贱人你可真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许三夫人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心冷,如今得知救命恩人被许三爷陷害,更是对许三爷升起了一股厌恶。 她真恨当初怎就瞎了眼会爱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许三爷此时也是一阵后悔,若早知这小子如此难缠,他断然不会去冒险铲除晏殊。 “我也是一时受人蒙蔽才做了错事,都怪晏瑶,是她说晏殊姑娘被恶灵霸占了身体,只有找到一位得道高人驱邪才能将恶灵赶走,我是听了她的话才请来的太虚道长帮忙的。” 晏瑶此时躲在马车内不敢现身,听到许三爷过河拆桥的一番话,痛恨的在心里怒骂。 当时可是他信誓旦旦说要帮她报仇的,如今眼见出了事儿就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哼,还说要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如今大难临头就只顾自己了,真是人渣! 许晚年沉着脸看向许三爷。 “三叔,当初我便好言相劝,可你偏被她的美色所惑,不仅为了她与三婶生了嫌隙,还为了她伤害三婶母子的救命恩人,您怎会如此糊涂啊?” 江辞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谁都看得出他对晏姑娘的重视程度,三叔却蠢到想去害晏姑娘,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以江辞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许三爷苦苦哀求:“好侄儿,三叔当初被猪油蒙了心,一时没看清那晏瑶的真面目,如今……如今我愿意将人交出去,只求……只求江公子能饶我一命!” 许晚年看向江辞,为难的开口:“江公子……,我在这里替三叔向你和晏姑娘赔个不是,江公子能否看在长寅的几分薄面上饶我三叔这一次?你放心,我会动用整个许家的力量去找寻晏姑娘的下落,至于晏瑶一家人任凭江公子处置。” 江辞轻嗤一声:“我为何要给你面子?若她不能平安回来,你们许家人都得死!” 话落,他抬起脚踩在了许三爷的后脖颈处,用力一碾。 “咔嚓!”骨头断裂声响起。 许三爷凄厉的惨叫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后当场暴毙! 第260章 杀疯了 马车上 看到江辞一脚将许三爷踩死了,王翠娥、晏程母子二人害怕的哭了起来。 晏大强、晏鹏、晏瑶、苏小甜和红儿几人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 “怎么办,我们才刚过了两天安稳日子,我还不想死啊。” 苏小甜埋怨的瞪向晏瑶:“都怪你,若不是你怂恿许三爷去对付晏殊,江辞也不会对我们起了杀心。” 看到江辞杀许三爷时的狠厉,她突然就看明白了。 江辞是真的很在乎他那个寡嫂,晏殊那个贱人就是他的底线,谁一旦触碰了这根底线,后果就只有死路一条。 越想越气,她好不容易搭上许家队伍,眼看着已经到了信阳府的地界,只要再有十几日就能到达信阳,就能彻底摆动晏鹏这一家子奇葩。 可每次当她看到一点希望的时候,命运便会给她一次更为沉重的打击。 若今日江辞要杀晏瑶一家,她怕是也很难逃脱这场灾难。 红儿捂着逐渐显怀的小腹:“相公怎么办啊?我不想死,更不想我的孩子连来到这个世上的资格都没有。” 晏大强:“这事儿和我们无关,是瑶儿要对付晏殊的,此事我们根本不知情!” “二姐,你下去向江二郎认个错吧,我年纪还小还没活够呢,不想被他一脚踩死啊。呜呜呜……” 晏瑶心烦意乱的很,目光阴冷的瞪了他们一眼。 “哼,若不是我求许三爷收留你们,你们早就死在那片大山里了,如今见我有难了你们就落井下石起来,早知你们如此无情当初我就不该救你们。” 她也没想到江辞会如此在意晏殊那个贱人。 更可恨的是,晏殊只是被人掳走而不是被那老道士解决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翠娥苦着一张脸:“瑶儿,娘也舍不得你去送死,可如今你不站出来认错,咱们全家可都要死了,你看看程哥儿,他平日里和你关系最好,还有你大哥的孩子尚未出世,总不能让孩子胎死腹中吧?” 晏瑶满脸失望的看向王翠娥:“娘,连你也逼我去死吗?呵呵,这就是我的亲人,你们可真是好样的!” 晏鹏冷着脸看向晏瑶,下了决定,他猛然抓住晏瑶的手腕就往马车下拽去。 “大哥,你想干什么?”晏瑶拼命挣扎。 “二妹,对不住了,为了我们一家人能活命,只有把你交出去了。” 话落,晏鹏将晏瑶拖拽下马车,径直走到江辞面前。 “暮白兄,此事是我二妹一人所为,我们都不知情,现在我把她交给你,任凭处置。” 话落,晏鹏将晏瑶推到了江辞面前,晏瑶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江辞提着剑径直走向晏瑶面前。 晏瑶惊恐的坐起来,身子不断向后退缩。 “你不能杀我,我是这个世界的女主,是天生凤命,你如果杀了我自己也会被反噬,不仅如此,这个世界也会因此坍塌,你和晏殊都会为我陪葬!” “锵!” 银光闪过,锋利的剑尖抵在了晏瑶的脖颈处,吓得她大惊失色的尖叫一声。 “世界女主?天生凤命?哼,若天道选了你这么一个蠢货,那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话音刚落,软剑裹挟着一道内力径直刺向晏瑶咽喉,刹那间,江辞感觉到一股无形之力控制了自己的身体,他的手突然僵住,剑尖距离晏瑶只差一寸左右。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剑下留人!”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空中闪过一道残影,下一瞬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破旧衣衫的老者出现在江辞面前。 他嘿嘿笑了一声:“小伙子,天命不可违,此时还不是对她动手的时候啊。” 江辞眯眼看向来人:“是你?你不是跟着刘寒月走了?” 疯癫道人道:“我本来是要走的,可临时预感到这边将有大事发生,这不就赶来阻止了嘛。” 江辞冷眸扫过晏瑶,轻哼一声道:“看你的样子应是修道之人,维护这种人岂不是助纣为虐?” 老道摇了摇头:“非也非也,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你怎知此人是黑是白?” 江辞听出老道士话里的隐喻,收起了软剑。 老道继续道:“一切皆是应运而生,她大限未至强行杀之你和殊丫头因此也会受到反噬。” 江辞沉思,小狐狸也曾说晏瑶不能死,明知晏瑶多次想害她,可她始终留着晏瑶一命。 难道小狐狸一开始就知道晏瑶身份特殊,所以不是不想杀她,而是不能杀? “杀了她会如何?” 一旁的晏瑶呵呵一笑,眼底满是得意。 “我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你若杀了我,你们所有人都会跟着这个世界一起消失,哈哈哈……” 江辞突然轻笑一声。 “谁说惩罚一个人一定要她死?我更喜欢让人生不如死。” 落下的软剑倏然抬起,径直朝晏瑶脸上划去。 锋利的剑尖如一条灵蛇般在晏瑶脸上四处游走,那张清丽的面容上瞬间多出数十道血痕。 “啊,我的脸,我的脸!” 晏瑶捂着鲜血淋漓的脸,整个人发疯一般嘶吼起来。 如果没有了这张脸她还怎么入宫?她还怎么母仪天下? 江辞收了剑,冷声对一旁的幻樱吩咐道。 “挑断她的手脚筋,将人直接送回玄宗门关入地牢里,我倒是要看看一个行动不能自理样貌奇丑的女子,还如何入主中宫、凤仪天下!” “是!” 幻樱亲自动手挑断了晏瑶的手筋脚筋,吩咐两名玄宗门弟子连夜将人带走。 看到晏瑶的下场,晏家大房一家如惊弓之鸟,生怕自己也会落下如此凄惨的结局。 江辞的目光扫了晏家大房一眼,吩咐手下。 “将这几人全部解决干净。” 晏大强一听这话瞬间吓晕了过去。 王翠娥、苏小甜、红儿三人只知道哭泣。 晏程浑身颤抖,吓得哇哇大哭的缩在王翠娥身后不敢冒出头来。 晏鹏垂落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扑通一声跪在了江辞面前。 若曾经的他还有几分读书人的傲骨,在刚刚看到江辞杀许三爷废了晏瑶那一刻,所有的自尊自傲瞬间荡然无存。 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江辞的恐怖之处,在书院时他只是觉得此人孤傲疏冷,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俯视众人的既视感。 明明同样出身乡野,江辞家境更为贫寒,他有什么资格自负自傲? 所以,每当看到夫子和同窗们都夸赞江辞的才华时,他都会嫉妒的想将这个人狠狠踩在泥潭里。 如今他才清醒过来,一直是自己把江辞当做假想敌,而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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