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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在评论的最后,其中一个评委好奇的开口问道:“颜,我看过你的简历。” “你很喜欢舞蹈,甚至从三岁就开始练舞,期间无一中断过,直到你大三起,你就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我能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 颜以溪握着话筒的手一紧,随后才开口道:“因为被一个男人欺骗了三年。” 见评委的脸色有些诧异,颜以溪接着微微一笑:“不过那已经是从前了。” “从今以后我的生命里只有舞蹈,不会再有爱情。” 颜以溪的面试很快通过,作为暮光舞团里唯一全A通过的人,从进舞团起她就格外的受人关注。 不过一年她就从上一任首席的手里接过了这个称号,并且在第一次公演里就大放异彩,广受好评。 随着舞团的大火,国内各大剧场也开始向暮光舞团发出邀请。 面对厚厚一叠的邀请函,团长满是为难的看着眼前的颜以溪。 她深知颜以溪过去的一些经历,也知道她对回国极度的抗拒,所以团长再三思量后,决定这次国内巡演颜以溪就不用跟团了。 但是团长还没开口,颜以溪就打断了团长的话:“团长这次巡演我也要跟着去。” “我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原因而耽误整个舞团。” “可是……” 颜以溪知道团长担忧什么,毕竟当初她是假死逃离了国内。 如今要是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熟人面前,只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 而且颜以溪也不想自己再被贺宴辞遇到。 所以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道:“到时我直接带面具就行。” “至于发布会什么的就由其他团员说,我就是一个“哑巴”。” 团长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最后终于点点头:“好,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办。” 暮光舞团在国内巡演的第一站自然是京市。 作为最近大火的舞团,主办方刚一放出门票一秒就售罄。 舞团之火热,就连对一向不在意的贺宴辞都被合作商送了几张。 一旁的助理小心翼翼的看着办公桌前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心里只觉得送这门票的合作商不懂事。 自从一年前前贺太太的骨灰盒被宋绯月砸了后。 贺总就疯了,虽然罪魁祸首已经被贺氏送入监狱,贺太太的骨灰也被找回一些重新下土。 但是从那贺宴辞就听不得和舞蹈有关的字眼。 曾经有个不事前调查的合作商在酒会时送了贺宴辞一个女伴。 甚至还特意点明这个女人是舞蹈出生的。 那个合作商本以为自己是投其所好,没想到是在贺宴辞的雷点上狂踩。 贺宴辞也不给合作商面子,当场就翻脸。 合作商好处没有捞着,还从此进了贺氏的黑名单。 人人都以为贺宴辞是厌恶舞蹈,所以才这样。 可助理知道贺宴辞是害怕,因为他每次听到和舞蹈相关的字眼后,总会做噩梦。 梦里永远是那天的火灾,还有永远没有活着出来的颜以溪。 一想到那个合作商的结局,助理心里默默为这个送舞蹈团门票的合作商默哀了一下。 助理深吸一口气,做好被贺宴辞发泄怒火的准备。 谁知贺宴辞不仅拿起了门票,还仔细的观摩了一下。 门票虽然很大,但设计极为简洁,除了主要的信息外,门票再无别的多余累赘。 莫名的,贺宴辞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幕。 那时的颜以溪还在,甚至还在舞团里实习,给舞团设计各种门票。 每每她深夜回来时,贺宴辞总能听到她对舞团的吐槽。 尤其是舞团门票的设计更是重灾区。 颜以溪喜欢简洁,所以设计的门票款式也是以简洁为主。 但是无论她设计得再好看,最后总会被上面打回来。 原因是不够花哨。 每每吐槽到这点时,颜以溪总会给他表演上面领导说这些话的模样,经常引得他笑。 吐槽到最后颜以溪总是暗暗发誓,自己能做主了,一定设计最简洁的舞团门票。 可这一年里,贺宴辞也没见到过设计简洁的门票。 直到今天。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有种想要去观看的冲动。 于是他将门票收好,吩咐一旁的助理:“备车。” 剧场里,人群熙熙攘攘,时不时就有人来第一排和贺宴辞打招呼。 贺宴辞神情依旧淡淡,旁人说了一大堆好话最后也只等来他一声嗯。 或许是看见贺宴辞兴致不高,后面也没有敢再来打扰他。 很快帷幕拉开。 聚光灯下,一个身穿粉色舞裙的女人手持团扇,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飞扬的发丝如同黑色的锦缎,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台下观众的目光。 唯一可惜的是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带着半截面具,叫人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就连本来兴致缺缺的贺宴辞也直起了背,原本平静的眼眸也染上了一丝复杂情绪。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台上女人的舞姿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在他的记忆里,唯独只有一个人喜欢这样跳舞。 那年的某个午后,颜以溪兴奋的拉着贺宴辞跑到练习室,迫不及待地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新编排的舞蹈。 那时颜以溪舞动的身影与如今舞台上这个身穿粉色舞裙的女人渐渐重合。 恍惚中,贺宴辞彷佛又看到了颜以溪。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抚摸上那女人的脸。 谁知那女人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又轻轻的离去。 “以溪!” 贺宴辞心里莫名一慌,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追去。 下一刻,掌声雷鸣。 舞台下的观众纷纷起身喝彩,舞台上的所有舞蹈演员也手拉手从再次升起的帷幕下飞奔到台前,深深鞠躬。 也就是在这时,贺宴辞才反应过来,跟着众人一起鼓掌。 但是他的目光依旧追随着那个粉色舞裙的女人。 后台里,三五成群的小姑娘边兴奋的庆祝着这次国内首秀的成功边朝站在角落里的颜以溪打着招呼。 颜以溪礼貌的朝她们点点头,手掌依旧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试图安抚胸腔里那疯狂跳动的心脏。 在重新踏上京城的土地的那一刻起,她就深知自总有和贺宴辞重新见面的一天。 但是颜以溪却没想到这次重逢来得这么的快。 即使隔着厚厚的面具,她依旧能注意到他追随着自己的复杂目光。 如果是以前,颜以溪早就心性不稳,在众人面前跳错舞步。 如今,她只当是没有看见。 就算贺宴辞怀疑起自己又如何。 只要她死不承认,没有能证明她是颜以溪。 更何况当年她假死的时候,贺宴辞可是当着全京城的面为她举办了葬礼。 想到这里,颜以溪不安的心也冷静了下来。 就当她要回自己的休息室卸妆时,舞团的团长突然走了下来拍了拍手。 “各位准备一下,贺氏总裁和各位领导一会儿要来后台慰问我们。” 此话一出,年轻的女孩们顿时兴奋不已的尖叫起来。 贺氏总裁年轻多金,要是能得到他的青睐,未来自己的地位肯定能再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众人纷纷跑回休息室开始梳妆打扮,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贺宴辞的面前。 唯独颜以溪静静的站在原地,脑海里满是混乱。 好好的,贺宴辞跑到后台来做什么。 就连贺宴辞最疯狂追求她的那年,他都不会来后台,最多就是让助理替他给自己送花。 颜以溪越想越混乱,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的攥紧,指甲深陷肉里她也没感觉到。 “颜。” 团长略显担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将颜以溪思绪拉了回来:“团长,怎么了?” “我看你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先回酒店休息,至贺总那边你也不用担心。” 颜以溪咬着唇,没有说话。 她现在情绪确实不对,她也不敢保证自己再次见到贺宴辞时会发生什么。 所以颜以溪最后也同意了团长的话,连面具都没有摘,就急匆匆的朝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她的前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还有陌生人殷勤的声音。 “贺总,请。” “您能莅临我们舞团,我们十分荣幸。” 那人边说着边要掀开颜以溪面前厚厚的门帘。 她瞬间心一紧,连忙转身躲到角落里,而这时贺宴辞也走进了后台。 他进来的一瞬间,舞团的女孩们争先恐后的朝贺宴辞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朝他问好。 一瞬间女孩们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也一股脑的闯入贺宴辞的鼻间,让他不由的皱了皱眉。 他强忍着不适,默默的打量着眼前的这群女孩。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某个角落里,只是一眼他就确定了目标。 “那位就是你们舞团的首席了吧?” 只是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最末尾的颜以溪的身上。 成为全场焦点的颜以溪身体微微一怔,心跳也慢了几分。 团长见到她还没走,心中暗道不好,但最后还是强硬着头皮朝颜以溪招了招手。 很快颜以溪就走到了贺宴辞的面前,他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目光。 认认真真的将颜以溪上下打量了个遍,可惜的是因为对方依旧戴着面具,他还是不知道她的真容。 他认真的目光让颜以溪格外的不适应,但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在他面前露陷。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最后贺宴辞先开了口。 “你……为什么下台了还戴着面具?” 从这个女人出场的一瞬间,贺宴辞的目光就彻底落在她身上,再也离不开。 在其他人都竭尽全力来博得他的注意力时,只有这个女人在躲避着他的视线。 甚至下台时,她都是第一个飞快下台。 这自然引起了贺宴辞的注意力。 毕竟自从他开新闻发布会公布自己已婚又丧偶的消息后。 京城追他的女人就如过颜之鲫。 唯独眼前这个女人对他避之不及,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而且刚刚她在台上跳舞的那一瞬间,甚至让他以为是看到了颜以溪。 如果他没有把颜以溪的骨灰亲自埋葬,贺宴辞还以为自己是见了鬼。 于是有太多问题的他在散场后第一时间来到了后台,来到了这个戴着面具的女人面前。 比起刚刚隔着一个舞台的距离,如今如此相近的距离让贺宴辞能清晰的问道对方身上的香水味,也能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他越发觉得眼前的人很是熟悉。 一种绝不可能的猜测突然就浮现在了脑海里。 而对方的沉默不语更是给了他莫名的自信。 他缓缓抬起手颤抖的朝对方的面前探去,离面具越近,他的心就跳得越快,呼吸也越来越紧。 而对面的颜以溪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贺宴辞会直接上手。 按照她以前对贺宴辞性子的了解,如果别的女人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会沉脸走人。 所以颜以溪才冒险一试,所以她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这样。 眼看他的手离自己的面具越来越近,颜以溪整个身体越来越僵硬,心都提了起来。 就在贺宴辞的手要抚上颜以溪面具的那一刻,一道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 下一刻贺宴辞连忙收回手拿出手机接听:“喂?”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贺宴辞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接着他也顾不得眼前的颜以溪,就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直到看不到他的背背影,颜以溪僵硬的背这才软了下来。 她缓缓的张开自己一直紧握的手,上面早已渗出了汗。 夜晚,舞团的其他人要去夜游清颜,看一看京城的夜景。 作为从小就在京城生活的颜以溪自然不会去。 所以与团员告别后,颜以溪就坐上回酒店的车。 可等她刚到酒店下车时就正好看见被一群人围着的贺宴辞走了出来。 她下意识的就要转身,可后面却突然传来贺宴辞的声音:“等一下。” 颜以溪神色一变,连忙将包里的面具翻出戴上。 等她再次转身时,贺宴辞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对于这个还戴着面具的女人,贺宴辞还是很不解:“你都下班了,为什么还要戴着它?” 颜以溪知道这一次她躲不过了,但是她不想与他说话。 于是她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摆摆手。 随后在手机上敲出一行字递到他面前:“为了保持神秘。” 这次换成贺宴辞怔住了:“你,为什么……” 颜以溪又在键盘上敲了敲:“意外,你叫住我有什么事情吗?” 贺宴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今天的事是我唐突了,作为补偿我想请你吃顿饭。” “可以吗?” 颜以溪蹙了蹙眉,她一点也不想和他吃饭。 那样她可能会没有什么胃口的。 可偏偏她的肚子在这时咕咕作响。 听见肚子传来的声音,颜以溪连忙捂住了肚子,却忘了捂住羞红的耳根。 贺宴辞轻声一笑,随后道:“不会耽误你多久的,我们就在酒店附近的餐厅里用餐。” 见他如此坚持,颜以溪不好再婉拒,毕竟她怕自己太奇怪了会引得他更多的注意力。 最后她一定会露馅的。 静谧的餐厅里,只有刀叉触碰盘子的声音。 贺宴辞本来就不怎么饿,所以他很贴心的替对面的女人切着牛排。 颜以溪也来者不拒,毕竟她现在是真饿了。 对于跳舞的人来说节食固然很重要,但是跳舞本身要花很大力气,要是不及时补充能量,到时就会在舞台上出丑。 所以颜以溪一直埋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连一眼都没有给对面的贺宴辞。 虽然盘子里的食物的确很美味,但是架不住对面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想要她忽略都很难。 所以颜以溪这才放下刀叉,拿起一旁的手机点开敲了几个字,然后递给贺宴辞看。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贺宴辞正看她看得入神,越发觉得她和颜以溪很像,所以才脱口而出。 “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故人? “谁?” 颜以溪也懒得在键盘上敲字,随后向一旁的服务员借来纸和笔继续问道。 贺宴辞攥了攥手,最后苦涩一笑:“我妻子。” 或许是眼前的人太像颜以溪,贺宴辞心里的戒备也全放了下来。 他把这一年来深藏在心中的痛苦全都倾诉给了对面的人。 “我很爱我的妻子,但是因为外人的一些谗言,让我做出错误判断。最后让我妻子命丧火海。” “自此我每个夜晚都会做梦,梦里我每次都能在火海里拉住她的手,可每每要逃脱时,她都要挣脱掉我的手,投入大火。而且自从她的骨灰被她的情敌弄撒后,我就再也没有梦见过她。” “这一年来,我求了很多寺庙,可每个住持给我的答案都是她不愿意见我。” 压积多年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奔溃,一向狠戾的男人竟然当着一个陌生女人的面掩面痛哭了起来。 如果颜以溪只是一个寻常人,那她一定被贺宴辞的爱情故事所感动,甚至还会给懊悔痛哭的他递出一张纸巾。 可惜她就是贺宴辞故事里的女主人公。 她甚至还知道贺宴辞这些话里隐瞒了太多细节,但是她懒得揭穿他。 曾经爱他如命的颜以溪早就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现在的颜以溪可以是任何身份,但绝对不会再和贺宴辞扯上一点关系。 颜以溪的沉默终于让眼前的男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连忙收回眼泪,重新收拾自己。 最后朝她道了一声歉,就礼貌的要送她回酒店。 可就在这时,意外突发。 一辆失控的汽车猛地朝他们冲来,刺眼的远光灯照亮了颜以溪惨白的脸。 “小心!” 直直站在原地的颜以溪瞬间被一道重力推倒到路边,脸上的面具也瞬间脱落。 但是她已经顾不得其他,连忙回头看去,却只看到见被惯力撞飞的贺宴辞! 现场顿时变得一片混乱。 路人的尖叫声,警笛声、救护车声杂糅成一团,冲刺着贺宴辞的耳畔。 但他什么也顾不得了,眼睁睁的盯着眼前露出真容的女人,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以溪?!” 医院里,担架上的贺宴辞死死抓着颜以溪的手。 对于颜以溪的死而复生,他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但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着她,不让颜以溪走。 他生怕这是自己在做梦,他生怕她再次醒来她又会不见。 可即使贺宴辞的毅力再强,也扛不住自己因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昏迷。 在他进手术室前,医生只是轻轻一动,贺宴辞的手就自然而然的落了下来。 颜以溪边揉着发红的手腕,边看着手术室的门在她面前紧闭。 她转身就要走。 毕竟她的身份已经在贺宴辞的面前暴露,要是她再留下来,不知道还要与他产生多大的纠缠。 就当颜以溪转身的下一秒,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突然在她面前响起。 肻澉鸹叟輟棐曈铚喩樞屫嗵嶄関胙傦 她下意识的朝声音来源处望去,就看见贺宴辞助理惊恐的模样。 “太、太太?” 最后颜以溪自然没有走成,助理死死的把她拦了下来。 “太太,求求您不要走了,您不知道贺总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就算您不想提之前的事情,那也求您看着贺总救了您一面的份上,留下来陪陪他吧。” 颜以溪长长叹了一口气:“第一,不要叫我太太,我和他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其次,我可以留下来陪他,但是确定他没事后,我还是要走的。” “毕竟,我不想和他再有任何关系。” 颜以溪每说一句,对面助理的脸色就尴尬了一分。 最后助理只能妥协,同意颜以溪全部的要求。 两人就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在颜以溪第二十一次按亮手机屏幕查看时间时,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 脑袋被缠满绷带的贺宴辞被推了出来。 令颜以溪意外的是,贺宴辞被推出来时意识居然是清醒的。 原本没有焦距的眼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突然亮了起来。 “以溪!” vip病房里,贺宴辞不顾自己的伤势死死将颜以溪抱进怀里,话里满是狂喜和后怕。 “还好还好,你还活着。” “我还以为是我的梦,我怕我出手术室后你又不见了,幸好幸好。” 可颜以溪的语气却是格外的平静:“可我并不觉得幸好。” “以溪?” 她清楚的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大手僵住了,她一把拉下他的手朝一旁走去。 “贺宴辞,你知道对我来说最大的幸好是什么吗,就是和你不再相见。” “毕竟没有人能被自己最信赖,最深爱的爱人报复99次,还能如此平静的和对方相处。” 她一句接着一句平静的话语如同一根根绑在他心脏上然后一点点收紧的麻绳,让他莫名的喘不过气直到窒息。 贺宴辞不顾自己的伤势慌乱的翻身下床。 他现在的头脑一片混乱,他不知道颜以溪是怎么知道的那些。 他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念头,留下她! 贺宴辞飞快的冲过去将人抱在怀里,颤声道:“以溪,以溪,你听我解释!” 颜以溪根本没有心思听他在这里讲话。 明天舞团还有演出,她必须早点回去休息养足精力。 所以颜以溪直接伸手推开他:“放开我!” “不、我不!” 贺宴辞也疯狂的摇头,他不想再像梦里一样再次被她松开手。 然后再次经历千刀万剐的疼痛。 颜以溪见直接说不行只能换了语气,叹息道:“贺宴辞,我明天还有演出。” “你难道还想像以前毁掉我比赛一样,让全团的人都被我拖累吗?” 她的话成功的让他的脸色一变,手里的力气也松了松。 看来他也是想起了那次的事情。 那年是颜以溪和贺宴辞刚谈恋爱的第一个星期,也是她当主舞的首次比赛。 为了这场比赛,颜以溪前前后后的准备了大半年。 期间不断和成员修改动作,争取把舞蹈做到最完美。 可就是在比赛的前天,她被贺宴辞锁在了公寓里,连手机都被他一起拿走。 那天的崩溃绝望颜以溪到现在还记得,就连成员那失望的眼神她都记忆犹新。 她静静的看着他的神情,他的神情依旧平静,只是他的双眼里充满了纠结和痛苦。 最后贺宴辞还是选择了放手。 此后的半个月,颜以溪为了表演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关心贺宴辞。 直到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后,她迎来了久违的假期。 正当颜以溪准备租车去自驾游时,她接到了贺宴辞助理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助理只说贺宴辞出了事情,求着她来贺家来一趟。 熟知贺宴辞性格的颜以溪只当又是他的一次报复,但是她也懒得揭穿对方。 只是好脾气的说:“我不是医生,也帮助不了他。” 说完她也不等对方回答就把电话给挂断。 甚至为了防止对方再打扰,她贴心的把对方的电话一起拉入了黑名单。 随后颜以溪把手机一扔,就准备打车去车行租车。 上车跟司机说了目的地后,颜以溪坐在后座补起了觉。 很久之后,司机停下了车将颜以溪叫醒,只说到了。 颜以溪也没多想,付了钱就迷迷糊糊的下了车。 等她看清面前的建筑物后才反应过来司机开错了路,竟然把她送到了贺家别墅。 颜以溪又气又笑,边拿出手机重新打车边就要往外走。 谁知这时别墅大门被打开,贺家的管家带着一群佣人走了出来。 在看见颜以溪的那一刻,管家又惊又喜:“太、颜小姐,你终于来了!” 说完管家就带着一群簇拥着颜以溪进了别墅。 重新踏入贺家别墅的那一刻,她的眼里一闪恍惚。 当时颜以溪离开的太匆忙,很多东西她都没有带。 所以整个别墅都还维持着当年她离开时的模样,让她一度以为自己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一旁的管家极为殷勤,一边给她端茶倒水一边给她解释着来龙去脉。 贺宴辞没有报复她。 自从上次和颜以溪分别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酗酒,嘴里还喊着她的名字。 管家怕贺宴辞出事所以这才用这种方法把颜以溪叫了过来。 他一边引着颜以溪上楼一边低声跟她解释着。 听完管家的话,颜以溪心里五味杂陈。 贺宴辞这副样子像是要告诉外人离开她,他就活不下去一样。 可如果他真的爱她,那为什么当初能狠心那样报复她呢? 随着房门被管家轻轻推开,一股浓郁的酒味猛地闯入颜以溪的鼻尖。 厚重的窗帘被紧紧拉上,使得颜以溪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地上瘫坐的人影。 她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朝管家微微一笑:“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看来也没有需要我的必要了。” 说完颜以溪转身就要离开,吓得管家一边拦住她一边朝屋里喊道。 “先生,颜小姐来了!” 闻言,坐在地上醉醺醺的男人抬了抬眼皮,模模糊糊的朝门口看来。 或许是看不清楚门口的人,贺宴辞还晃了晃脑袋,努力的睁大了眼睛。 终于当颜以溪整个身影在他眼底变得清楚时,贺宴辞瞬间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朝她爬过去。 “以溪!” 颜以溪来不及躲避,整个人就被他禁锢在了怀里。 “以溪,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贺宴辞还以为眼前的人是自己喝多了酒产生的幻觉,所以也没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 抬手捧起她的脸就要吻上去。 “啪!” 迎接他的是颜以溪狠狠的一巴掌,趁着男人愣神的功夫,她一把把他推开。 “贺宴辞,你发什么疯!” 贺宴辞被她这一巴掌打地久久没有回神,许久他才缓缓抬起手往自己红肿的脸抚摸去。 “不是梦?” 颜以溪早就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天惹得心中不快,当即冷笑道:“梦?当然是梦了。” “我也算倒霉,遇见这种噩梦!” 说着她也不再看他,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以溪!” 贺宴辞终于清醒过来,连忙下去追她,两人拉扯间,颜以溪脚下一空,随即失重一般往下摔去。 “小心!” 贺宴辞神色一慌,下意识要去拉她,可终究是迟了一步,只来得及把她护在怀里。 “咚!” 一声巨响,两人重重摔到在地上。 因为有贺宴辞的维护,所以颜以溪除了头有些眩晕外,没什么大碍。 反观还躺在地上的贺宴辞,后脑勺已经溢出丝丝的血迹。 “先生!” 别墅顿时乱成一团,管家连忙将两人送去医院。 这一折腾又是好几天。 趁着贺宴辞还在医院住院,颜以溪打算偷偷离开。 谁知刚到门口,她就被别墅的佣人拦下。 顿时颜以溪的脸就冷了下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佣人为难的看着她:“抱歉,颜小姐,没有先生的命令,您不能离开?”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颜以溪嗤笑一声:“想要囚禁我就直说。” 佣人一顿,还没反应过来时,颜以溪就要推开她们的手往外走。 毕竟是贺宴辞喜欢的人,佣人也不敢对颜以溪真动手。 只能一边追她一边劝阻她:“颜小姐,颜小姐,您真的不能离开!” 佣人不说还好,一说颜以溪的脚步越发加快。 就在这时,一辆迈巴赫稳稳停在她们的面前,随后车门被里面的人推开。 一脸苍白的贺宴辞下了车站在了颜以溪的面前。 “以溪。” “别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 从回国后,颜以溪就做好了与贺宴辞重逢的准备。 她深知自己和颜家都无法与他、与贺家抗衡,所以她才想要求稳。 她才想着不去招惹他,不去更多与他接触。 就算要接触,她也要忍住性子,不与他发生冲突,以免给自己招惹麻烦。 可颜以溪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她的步步退让让贺宴辞越发的疯狂。 以前他只是经常来剧场赌自己,见不到人就给她打电话发短信。 被颜以溪拉黑后他也不气馁,毕竟她还在国内还在京城。 如今他演都不演了,竟然想把她直接囚禁在贺家! “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颜以溪如此疯狂的模样,贺宴辞只觉得这样的她才是真的颜以溪。 他们起码也谈过三年的恋爱,颜以溪怎么可能是这种步步忍让,委曲求全的性子。 贺宴辞温柔一笑,可眼底却满是疯狂:“疯?” “以溪,我可没有疯,我只是害怕再次失去你,所以才想把你留在自己的身边而已。” 他痴迷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由的伸出手想要抚摸她。 “你知道吗,那年你假死后,我才真的疯了!” 颜以溪死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贺宴辞疯了。 他把曾经如同手足的兄弟和十几年的青梅通通送进了牢里。 他不顾贺家长辈的反对执意把颜以溪以贺太太的名义下葬。 甚至到了最后他一个从不信神佛的人跪遍漫天神佛,只为与颜以溪在梦里见上一面。 如今的他已经算收敛的了。 如果是以往的他早就在颜以溪掉下面具的那一天,直接把她绑进民政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把她困在自己的身边。 看见面前满脸疯狂的贺宴辞,颜以溪只觉得讽刺。 “贺宴辞,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你为什么不在宋绯月诬陷我时就查明真相?为什么在要同意宋绯月报复我的方案,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别找什么借口,我给过你机会的,就在那场大火,我问你你还会回来吗?那时我就在想,如果你能马上回头,把我拉出大火,我都可以原谅你,过往一切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你当时又是怎么做的呢?” 颜以溪长长的一段话换来的却是贺宴辞长久的沉默。 那场大火已经过去太久,久的贺宴辞都快忘记当初的情景。 但是他依旧记得自己当初是没有回答她,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能在大火里离开我,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为了你留下呢?” 颜以溪丢下这句话就要饶过离开,可这次贺宴辞很快的反应过来。 “拦住她!” 颜以溪不可置信的回头:“贺宴辞!” 她以为但凡贺宴辞对她还有些愧疚,他都不会再拦住她。 贺宴辞缓缓朝她走来,这一次他的手终于抚摸上颜以溪的脸。 “以溪,之前总总不对我都认。” “我该受的惩罚我也受过了,我们为什么不把过去翻篇重新开始呢?我知道你还对我有气,所以以后的时间里,我慢慢补偿你,好不好?” “不好!” 颜以溪猛地偏过头,躲开他的手。 或许是因为极度的失望,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贺宴辞,你已经毁了我一次了,还要想再毁我一次吗?” “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死,你才满意。” 贺宴辞眼底一闪痛楚,却很快变成坚定:“以溪,我不会再让你死的。” 那天之后,颜以溪就被贺宴辞强行留在了身边。 为了让她的出现变得合理些,贺宴辞专门举办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并当众解释当年颜以溪没有死,只是因为和他闹了脾气才假死离开。 不过经过他一年多的努力,颜以溪终于被他哄好,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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