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小说

帝王小说> 首富小村医 > 第3章

第3章

” 老爹没再多说什么,转头叮嘱春草给我炖燕窝吃,然后陪外孙去了。 也许是心情太差,也许是这次的孩子比较爱折腾,我又吐又晕,每天都昏昏沉沉睡着。 大夫开了一些药,我喝下后孕吐的情况好了一些,但精神还是很差,不是昏昏沉沉睡着,就是看着窗外发呆。 儿子和女儿很贴心,为我读诗为我唱歌,还给我画了一副惟妙惟肖的可爱小画。 画上的我病容憔悴,肚子却已高高隆起。 我微愣,问:“春草,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肚子——比以前三个多月的时候大许多?” “有。”春草点点头:“估摸这是一个更胖的小主子。” 老爹很不放心,道:“吃不下,睡不好,肚子却越发大,别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吧?” 春草麻利去药材店把大夫请过来。 大夫搭了一会儿脉后,微笑颔首:“主子,你这一胎多半是双生子。” “果真?!”老爹惊喜问:“确定?!” 大夫笃定答:“以老朽的医术来断,已有九成把握。主子若是不放心,下个月我再来把多一次脉。” 我高兴罢罢手,道:“不必了,您的医术杠杠的,肯定错不了。” 大夫迟疑提醒:“不过,你该放宽心,切莫忧思过度,不然对自己伤损极大,对孩子也不好。” 我轻轻点头。 老爹欲言又止,道:“乖女儿,你想如何便如何。只要你好好的,为父此生已无憾。” 我笑了,抱住他胖胖的胳膊。 “爹,我若真带着孩子们去京城寻他,只会被那些达官贵人嘲笑是放?浪形骸的出格女子,无名无分未婚先孕,而两个孩子——不,四个孩子会被嘲笑是私生子,甚至连外室子都谈不上,又岂会好好的?” 吃艠衆氄冮琹田鵛注闪吧鋯斢鎌蕂慿 我心里虽喜欢赵宁,可我的脑袋没被他迷糊涂,仍清醒得很。 老爹心疼摸了摸?我的脑袋,问:“那你打算如何做?再换个地方躲着?” “不了。”我摇头:“他若是有心,哪怕是天涯海角也能寻到我。我可能穷其一生,都没法向他靠近。这一次,我不躲了。我还是狠心一些,把这个难题丢给他吧。” 于是,我让儿子过来,在那张小画上添上他和妹妹,并在下方署名。 隔天早上,我将这张小画卷成小条,让信鸽送飞京城,拜托那边的掌柜送去宁王府。 二十天后,我收到了掌柜的回信。 他说,小信纸亲手交于王府的管家。本来在宫中伺疾的宁王殿下很快出宫来到商行问具体是何意思。 掌柜说他一开始也不明所以,直到看到署名,才解释说是我的大儿子画的小人画。 他还说,宁王殿下呆呆站了一会儿,然后气呼呼径直离去。 春草忍不住嘀咕:“小姐,万一宁王殿下误以为大公子和小小姐是你跟其他男人的孩子——那可怎么办?” 我好笑耸肩:“那没法子。如果连这一点基本信任都没有,算什么良人呐!” 又过了十几天,我收到一封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 字迹劲道有力,洒脱中隐约带着一抹怒气。 纸上只有寥寥数语,我却看得心惊肉跳。 大儿子好奇问:“娘亲,何事如此紧张?” 我呵呵,呵呵尬笑:“你那死而复生的爹说要找我算账......” 老大如今已八岁,不是能随意忽悠的年纪。他见我生了妹妹,现在又怀了双生子,一个劲儿追问他们的爹爹究竟在哪儿。 我无奈,只好跟他解释说前一阵子带领援军打了胜战的主帅便是他的亲生父亲。 小男孩立刻将赵宁当成英雄崇拜,每隔几天就问我爹爹何时回来。 儿子惊喜问:“我爹要回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快了。” 儿子狐疑问:“信纸上为何都写骂人的话语?娘亲,爹为何骂你骗他那么多种——什么意思?” “没!没!”我连忙将信纸撕了,红着脸道:“他——他是说不要骗他回来,他暂时还有事,忙完就会马上来寻我们。” 儿子兴奋大笑,扭头跑出去。 “妹妹!妹妹!爹爹快回来了!爹爹说他忙完就来寻我们!” 我看着儿子欢快激动的背影,不自觉红了眼睛。 原来在孩子的心中,他们竟是如此渴望父亲。 此时的肚子已经颇大,尽管只有五个来月。 老父亲不怎么放心,道:“这边的冬日太冰寒,对你养胎生娃都不好。以防万一,咱们还是陆路转水路,回江浙老家那边吧。” 我点点头:“刚好入秋,天气十分适宜出行,双生子也到了安稳时期。行,出发吧。” 家里的行囊还没收拾妥当,李大将军笑哈哈来了。 他被封了侯,身边的人也都一一领到了奖赏。 “贾老板,你这位女巾帼也有赏赐哦!陛下听闻你的事迹后,对你赞赏有加,特意封你为‘县主’,并号召我朝的女子皆要以你为榜样!” 我惊讶挑眉。 李侯爷抱拳道恭喜,还说早在一个月前,圣上就下旨将江浙的行宫赐与我,更名为“县主府”。 “陛下还赏了你黄金一千两、珍宝绫罗绸缎无数,前前后后十几车,一并运往县主府去了。” 我受宠若惊:“......我只是略尽绵力而已,受之有愧。” “哎!”李侯爷罢手解释:“你救了宁王殿下一命,自然受得!陛下说你是皇室的恩人,以后便是皇室中人,故此才给你如此殊荣和封号。陛下都开金口了,便是你应得的!” 我有些不明所以。 这莫不是赵宁的安排? 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解释说我们正在打包行囊准备南下。 李侯爷很是不舍,让我们一家子有空要常回来做客,并许诺未来一定去“县主府”探望我和孩子们。 我爽快答好。 李侯爷离别前塞给我一个小信封,低声:“宁王殿下叮嘱你务必要亲眼过目。” 我淡定点点头,暗自狐疑嘀咕。 什么话如此重要?如此神神秘秘做甚! 不料,信还是简短得很,只有一句话——保重身体和孩子,勿信传言。 我看不懂,小心收起来,随后牵着女儿散步去了。 三天后,我留下店里的伙计和掌柜继续收购药材,其他人都跟着我们一起浩浩荡荡南下。 车里有老人小孩,我又怀着孩子,故此走得不快。 李侯爷派人护送我们一路往东,直到我们下了大船,护送的兵将才向我告辞。 我让春草一人赏赐十两银子,亲自在船头跟他们答谢道别,才下令开船顺流而下。 船比车辆平稳,走得也轻快,但却几乎跟外界隔绝。 十几天后,我们来到洞庭湖上。 此时正值春秋佳节,到处张灯结彩挂灯笼,桂花香飘满四方。 两个孩子欢喜得很,嚷嚷着要下船去看。 老爹和春草一人牵一个下船去了,我不敢去人潮太多的地方,坐在岸边的亭榭里吃月饼赏月。 路上行人如织,尽是欢声笑语。 一旁有年轻女子在放花灯许愿,时不时低低聊着天。 “怎么样?前年和去年的愿望都是找一个跟宁王殿下那般英俊的郎君——今年该变一变了吧。” “变什么呀!当然还得一样才行!宁王殿下虽然殁了,可他的俊颜举世无双,我还是想寻一个像他的——哪怕一半也成。” 殁了??! 我手中的月饼砸落在地上,惊慌张望来去。 护卫瞧见了,关切问我怎么了。 我的心都乱了,脑袋里空白一片,一口气差点儿喘不过来。 “去......去打听......宁王殿下怎么了......” 护卫和夏荷见我的脸色太差,赶忙扶我回船上。 大夫被拉来诊脉,吓得不住安抚。 “主子,你——你是不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你可千万要稳住啊!小主子们还在你的肚子里,你情绪波动太大,于他们可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我仍大口大口喘气,皱眉:“回来了没?打听到了没?” 夏荷不明所以,急得不停跺脚。 “哎哟!我的好主子!你——你是大江南北都跑遍的人!你博鳌数万万海里,连北狄人都杀了好些,什么大江大浪没瞅过!究竟什么事能让你吓成这副模样!” 我喘气:“有人说......有人说......” 夏荷一边给我扇风,一边没好气道:“管人家怎么说!这世上哪个旮沓角落都少不了流言蜚语!” 倏地,我脑海里掠过赵宁的来信。 勿信传言? 那一刻,我的心安定了不少,气也总算喘过来。 大夫匆匆去煎药。 半晌后,我喝下了安胎药,安稳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湖景和朦胧月色。 护卫禀报说,最近京城那边传来宁王爷去世的消息,不过谁都不知真假。 “上个月病重多年的老太后崩逝,停朝七天,满朝文武护送灵柩去皇陵。有人说,途中有人看到宁王爷晕倒,听说是伤心过度引发旧疾,随后一病不起......几日后,宁王府办起了丧事。” 我罢罢手:“此事不知真假,切勿以讹传讹。记住,别让小公子和小小姐知晓。” 中秋夜后,我下令继续启航。 三天后,我们的船只顺利靠岸。 岸边早有府衙的人马等着,原来是来迎我们去县主府的。 下了船,坐上宽敞的马车,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优雅敞亮的“县主府”。 不愧是帝王的行宫改造而成,到处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两个孩子四处奔跑,惊赞声声。 老爹一个劲儿抹眼泪,说咱们家几代人经商,总算在我这一代能出人头地,不用整天看官府衙门的脸色掏钱讨好。 我却有些心不在焉。 赵宁他究竟如何了?朝廷突然皇恩浩荡厚赏了我,是不是他的手笔在? 倏地,大儿子惊呼:“爹爹!爹爹!” 我愣住了,扭过头去。 只见一个高大俊雅男子信步迎出来,颀长挺拔,一身浅绿色长衫淡雅如画。 大儿子飞奔过去,临靠近却又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盯着赵宁。 接着,他作揖问:“你......你真是我爹爹吗?娘说你是打坏蛋的大英雄。阿姨她们说,如果遇到一个跟我很像很像的人,那人便是爹爹。” 赵宁神色激动打量儿子,随即蹲下去。 “......是。” 这时,女儿也哒哒跑过去。 她一向不怕生,比她哥哥还大胆,一把扑进赵宁的怀里。 “我知道你是爹爹!爹爹好好看哦!” 赵宁激动不已,张开双臂一左一右抱住儿子和女儿,搂得紧紧的。 老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有些尴尬呵呵赔笑。 赵宁松开儿女,毕恭毕敬给老爹作揖。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老爹吓坏了,慌乱罢手连连。 赵宁微笑解释:“岳父大人,我已不是宁王爷,只是咱们贾府里的宋宁——您的女婿,孩子们的爹。” 老爹懵了! 原来赵宁和李将军回京城后,陛下本想重重赏赐他,可他又求陛下能为我和他赐婚。 陛下颇为难,太后也不愿意,说我只是商贾出身太低微,让他必须娶一个正妃,纳我为侧妃。 赵宁拒绝了。 这时,李大将军为我讨赏,并把我送粮送药材,带领护卫和城里百姓一同生死守城的事迹在朝堂上大肆赞扬。 陛下要封赏我,却又不知道如何封。 赵宁解释说,他已经没法动用内力,这辈子再也无法效力朝廷,希望陛下收回兵权。 陛下问他有何心愿,他说只想与我白头偕老,四海为家,不愿再回京城。 陛下被他气坏了,却又拿他没辙。 这时,太后再次病倒,太医说恐怕撑不过半个月。 宁王突然收到儿子的小画,又惊又喜又气,跑出宫找商行掌柜质问这画是什么意思。 掌柜哪里知晓什么意思,颤颤巍巍说应该是小公子画的。 宁王才总算发现我在海外生下儿子,并为他取名“贾亦真”。我从京城离开后,在大西北又生下一个女儿。 他拿着那副小画进宫去了,跪在陛下的面前,说他这些年在外头流浪惯了,什么都看淡了,只求此生能跟相爱的人相守,养儿育女平淡过一生。 陛下知晓前因后果后,对幼弟颇为同情,心疼他遇到了一个那么傲气肆意潇洒的女子。宁愿独自一人抚养孩子,也不愿委屈自己当王府里的妾侍。 于是,陛下偷偷答应等太后离世后,再为赵宁寻一个最妥当的方法。 半个多月后,太后年迈崩逝。 赵宁悲痛欲绝,牵动刚刚痊愈的心脉,竟在皇陵附近晕倒在地。 陛下看到幼弟遍身的旧伤痕,心疼得直掉眼泪,即便万分舍不得,最终也只能同意他远离朝廷,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爱人和生活。 于是,陛下厚赏了我,给了我开国以来最高的女子殊荣,还将行宫赐给我们当府邸。 同时,宁王府传出王爷英年早逝的消息。因宁王爷尚未娶亲,太后又刚离世,故此丧事一概从简。 第二天,赵宁悄悄带着贴身伺候的几个护卫离京,一路南下来到县主府。在我们到来前,将府里的一切打点妥当。 老爹的眼睛红了,不住点头又点头。 “......好女婿!好女婿!以后咱们一家子团团圆圆——总算是团圆了!” 宋宁一手牵着儿子,一手牵着女儿。 “咱们从此一家团圆,再也不分开了。” 我扶着大肚子,看着他们“一家团聚相亲相爱”,被冷落在角落没人搭理。 接下来,老爹和孩子们一个个都围着宋宁转,而宋宁却连一个眼神都没肯给我。 我几次要挤上前,都被彻底忽视。 直到那天夜里,老人孩子们都各自歇下,宋宁自顾自看起儿子和女儿的课业,只肯留一个背影给我。 我暗自郁闷不已。 倏地,肚子里的小家伙闹腾起来,肚皮凸凹一下又一下。 我灵机一动,抱着肚子“哎哟哎哟”叫起来。 宋宁吓了一跳,丢下孩子的书匆匆奔过来。 “怎么——怎么了?啊?肚子——孩子怎么了你?” 我见他被吓得语无伦次,不敢太过分,只能皱眉假装难受的样子。 “又闹起来了......” 宋宁忐忑将手放在我的肚皮上,很快惊喜迟疑问:“他们好像......在打架?” 我娇哼:“闹死了!每隔几个时辰就闹一回,难受得很。晚上睡这边不是,睡那边不好,常常困得要命却又无法入睡。” 宋宁又心疼又无奈,狠狠瞪了我一眼。 “还不都怪你......” ?兔r兔_MW故8事U屋:_U提 且停且忘且随风 ----------------- 故事会_平台:周末故事馆 ----------------- 得知贺宴辞飙车出车祸大出血,颜以溪连忙赶到医院,为他输了整整1000cc的血。 他的兄弟都劝她回去赶紧休息,她不得已应了,可刚走到门口,就又因为担心返回来,结果转头就看见护士将从她身上抽的整整五袋血,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紧接着,旁边的某个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要掀翻屋顶的嘲笑声。 “哈哈哈,颜以溪那个傻子又被我们骗了!” 颜以溪怔愣的朝半开的病房门里望去,一眼便看见人群中那个穿着病服的男人。 贺宴辞懒散地靠在床头上,低着头玩着手机,被人微微挡住了一点脸,却依稀能见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骨—— 哪有半点重伤的样子?! 颜以溪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悲痛太深才出现的幻觉。 “兄弟们,让我算算,这是第几次报复了?” “第一次,骗她辞哥要送给她的项链丢了,结果她跑去大雪里找了一整夜,高烧到40度还强撑着不肯休息。” “第二次,骗她辞哥昏迷不醒,她连夜跪了999级台阶求来平安符,结果那枚平安符早被辞哥丢给了一条狗。” “第三次,诬陷她作弊,搅黄了她的毕业,她疯狂自证的样子,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这次骗她输五袋血,已经是第九十六次了吧?再骗三次,我们的报复游戏就可以收网了。不容易啊,辞哥委屈了这么多年。” “没办法,谁让她当初不长眼,抢了绯月的舞蹈冠军,害得绯月哭了一整晚。绯月可是辞哥的白月光,敢弄哭她,辞哥怎么可能放过?这才决定和她谈恋爱,报复她99次。可惜啊,等报复结束,辞哥就要把她甩了,我们也没乐子可玩了。” …… 颜以溪的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她头顶炸开。 她心如刀绞,用力地按住心口,弯腰大口地喘气,几乎疼到窒息。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更不相信贺宴辞和她谈恋爱,居然只是为了报复! 他分明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 贺宴辞,京市趋之若鹜的贵公子,学业好,家世好,样貌好,那时候流传着一句话,只要见过他的女孩,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她也是万千女孩中的一个。 她舍弃尊严倒追了他三年,他却始终无动于衷,直到某一天,他破天荒的答应了她的告白。 她还以为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却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残忍的报复。 原来,他之前不答应她,是因为他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原来,他后来答应她,是因为她抢了宋绯月的冠军,惹哭了宋绯月。 为了报复,他才假意和她在一起,用九十九次欺骗将她推入深渊。 颜以溪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看着病房里那群笑得肆无忌惮的人,看着贺宴辞那张冷漠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捧着一颗真心送到他手上,却被他毫不留情地踩碎,扔进了垃圾堆里,比一颗不新鲜的猪心还要廉价。 就在这时,病房里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门口看了过来。 颜以溪慌忙转身,快步离开。 她越走越快,最后几乎跑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想彻底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贺宴辞,逃离这场荒唐的噩梦。 直到再也跑不动,她才蹲下身子,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捂住脸,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多可笑啊,颜以溪,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不知道多了多久,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颤抖着接通后,颜母委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以溪,我和你爸马上就要去国外定居了,你真的不想和我们一起去吗?” 前不久颜父颜母出国工作的调令下来了,本想举家搬到国外,可她却舍不得贺宴辞,为此一拖再拖,甚至想过为了他彻底留在京市。 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不。”她擦干所有眼泪,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坚定,“爸,妈,我和你们一起走。” 耳边立马传来颜母欣喜的声音:“太好了溪溪,那我们就去办手续了,办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她握紧手机,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坚定地回了一句:“我不会反悔。” 颜母刚要挂断,却又想到什么,试探性地问:“对了,那你那个男朋友呢?你不是追了很久,很喜欢他吗?” “男朋友”三个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颜以溪的脑海中瞬间闪过病房里那刺耳的笑声,贺宴辞懒散地靠在病床上玩手机的模样,那群人肆无忌惮的嘲讽,想起他为了宋绯月不惜浪费三年时间报复她的残忍。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喜欢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却平静,“再也不喜欢了。” 挂断电话后,颜以溪站在路边,任由冷风吹乱她的头发。她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推开门的瞬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颜以溪站在门口,看着客厅里熟悉的布置,心中一片恍惚。 这是贺宴辞的房子,是他答应她表白后给的钥匙。 那天,他倚在门边,漫不经心地说:“同居吧。” 那时的她,羞涩又开心,以为这是他们爱情的起点。 她甚至偷偷幻想过,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会在这里结婚、生子,度过漫长的一生。 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同居?不过是为了更方便地报复她吧。 她不知道他到底多喜欢宋绯月,竟愿意为了她,在她身上浪费三年,和她同居, 还和她……上了那么多次床。 只为让她觉得,他是喜欢她的。 接下来的三天,颜以溪没有去医院看过贺宴辞一次。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开始整理所有与贺宴辞有关的东西。 她翻出自己暗恋他时写的日记,厚厚的一本,每一页都写满了她的心事。 “今天又在图书馆遇见他了,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真好看。” “他今天跟我说话了,虽然只是礼貌让我递东西,但我还是开心了一整天。” “他答应和我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颜以溪一页一页地翻看,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将日记本丢进垃圾袋,仿佛在一点点剥离自己曾经对他的爱意。 接着,是她送给他的礼物—— 一条项链、一只手表、一件外套,每一样东西,都承载着她曾经的欢喜与期待。 最后,是她偷偷拍下的所有关于他的照片。 照片里的贺宴辞,或上台演讲,或打篮球,或倚在走廊和人说话,每一张都让她心动不已。 她将这些东西全部丢进垃圾桶,仿佛在告别过去的自己。 第三天傍晚,颜以溪终于整理完最后一件物品。 她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中竟有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就在这时,贺宴辞推门而入。 他目光空了许多的房子,眉头微皱:“丢了什么?” 颜以溪抬起头,目光平静:“没什么,一些没必要的东西。” 贺宴辞走近几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我伤得这么重,你怎么没来看我?” 颜以溪扯了扯唇角,语气冷淡:“你不是已经出院了吗?伤得重还能这么快回来?” 贺宴辞一怔,随即解释道:“听说你给我输了很多血,担心你才回来看看。” 他说完,目光落在她手臂上,语气难得温柔:“疼不疼?” 颜以溪收回手,淡淡道:“不疼。” 贺宴辞察觉到她的冷漠,眉头紧锁:“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住次院,你就变了?” 颜以溪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哪里变了?” 贺宴辞没有说话,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以前的颜以溪,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爱意,哪怕他感冒,她都会如临大敌,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 可如今,他住院三天,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贺宴辞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是不是最近有点累?他们给我办了场接风宴,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颜以溪还没来得及拒绝,贺宴辞已经拉着她的手,将她带上了车。 车子停在一家高档会所门口,贺宴辞下车后,绕到她这边,替她拉开车门。 颜以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下了车。 走进会所的那一刻,颜以溪的目光瞬间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 宋绯月。 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笑容温婉,正站在人群中央,和几个朋友谈笑风生。 宋绯月是贺宴辞的青梅,两人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在一起的这几年,他们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所以她也从未想过,贺宴辞居然是喜欢宋绯月的。 而宋绯月看到他们牵手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眸,似乎也表明了,那99次报复,她也是知情的。 颜以溪忽然有些喘不过气, 贺宴辞似乎也注意到了宋绯月的存在,他的手指微微一僵,随即松开了颜以溪的手。 他侧身对颜以溪低声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先玩,我等会儿回来。” 颜以溪站在原地,看着贺宴辞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凉。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绯月已经迈着优雅的步子,跟在了贺宴辞身后。 两人的背影一前一后,消失在会所的拐角处。 颜以溪无暇顾及他们出去做什么,因为她很快被贺宴辞的几个兄弟围住了。 “嫂子,来喝酒啊!”他们笑嘻嘻地递给她一杯酒。 颜以溪摇头:“我喝不了酒。” “别扫兴嘛,就一杯,不会怎样的!”他们不由分说地将酒杯塞进她手里,推搡着她朝前。 颜以溪挣脱开想要离开,却被其中一人猛地一推。 “啊——” 颜以溪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接跌入了旁边的泳池。 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她的身体。 她不会游泳,手脚慌乱地扑腾着,却越陷越深。 水从她的口鼻灌入,呛得她几乎窒息。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一片黑暗,最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 再次醒来时,颜以溪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里。她的头昏昏沉沉,浑身发烫,像是被火烧一样。 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贺宴辞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水和几粒药片。 “你发烧了,把药吃吧。”贺宴辞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关切。 颜以溪迷迷糊糊地接过药片,就着水吞了下去。 她来不及多想,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她闭上眼睛,想要继续睡去,可身体却越来越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燃烧。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贺宴辞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强撑着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必须去医院。 颜以溪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地来到医院。 医生给她打了吊针,烧才稍微退了一些。 医生检查完她的情况后,皱着眉头说道:“幸好你来得早,再晚一点,可能就要烧成肺炎了。” 颜以溪虚弱地靠在病床上,声音沙哑:“医生,我明明吃了药,为什么还会更严重?” 医生愣了一下,问道:“你吃了什么药?” 颜以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医生:“就是一些消炎药,我男朋友给我的。” 医生接过药瓶,打开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这哪是消炎药?瓶子是消炎药的瓶子,可里面装的却是糖丸,根本没有任何药效,反而会耽误病情。” 颜以溪的心猛地一沉,指尖微微发抖。 突然,她的手机疯狂震动了几下。 她勉强抬起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出一条条消息。 是贺宴辞的那群兄弟发来的。 紧接着,有人慌乱地发了一句: 很快,那几条消息被迅速撤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颜以溪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心里一片寒凉,像是被冰水浸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原来,连她落水、发烧、吃药,都是他们精心设计的报复。 原来,贺宴辞喂她吃的那些“药”,不过是为了让她更痛苦。 没过多久,贺宴辞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贺宴辞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颜以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烧得太严重了,来医院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贺宴辞的声音:“我马上过来。” “不用了,”她打断他,“输完液再住一天院就可以回去了。我看你最近都很忙,就忙你的吧。” 贺宴辞沉默了几秒,忽然问道:“你有没有看手机?” 原来他打电话来,是怕她看到那些消息。 她撒谎道:“没有,医生说我烧得快死了,没有时间看手机。”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贺宴辞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些不明的情绪:“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颜以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心里一片悲凉。 有他在?可一切的苦痛,不都是他带来的吗? 颜以溪出了院。 可才刚走出医院要打车,身后突然冲出来一群人,二话不说便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颜以溪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的酒店房间里,手脚被绑住,几个混混正围在她身边,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醒了?别怕,哥哥们会好好疼你的。”其中一个混混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你们是谁,放开,放开我!” 颜以溪奋力反抗,可她本就虚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扔东西,踹他们,失声大喊,可都没有丝毫反应。 眼看着这群人要把她的衣服全扒光了,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眼泪再也不自控的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都给我滚!”贺宴辞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带着滔天的怒意。 那几个混混被他的气势吓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颜以溪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 她抬头看向贺宴辞,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急切与慌张。

相关推荐: 摄春封艳   靴奴天堂   我的美女后宫   小人物(胖受)   外婆的援交   性感寡妇,在线发癫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迷踪(年下1v1)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三金影后是伪娘[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