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说到底,洛纶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呀,青菽细想,洛纶一没讹钱、二没讹好处,只是想跟晗钗见一面罢了。多半是她看青菽性格闷头闷脑,就想了这么一出,踢一脚督促罢了。 何况在洛纶心里,钱是第一位的,交往也好、感情也罢,都得为钱服务。 对这“唯利是图”的世代,青菽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她这是金丝雀,也是金钱秩序的受益者。 青菽叹口气,吃了只青绿的梅子,酸涩的滋味,从舌尖蔓延到胸口。 欲望给人带来活力,青菽扪心自问,洛纶追求金钱,晗钗追求刺激,我沈青菽,追求的又是什么呢? 青菽重新躺好,轻轻闭上眼睛。 随着电视里阵阵海浪的声音,桃子丰腴的胴体,正散发浓郁的滋味,悄然在青菽脑海浮现…… ## 次日,青菽睡到中午才起床。她看了看手机,晗钗没找她,洛纶也安静,不禁松了口气。 青菽简单洗了把脸,随便吃了点水果和饼干,沏上一壶蜂蜜玫瑰花茶,盯着蒸腾香甜的热气发呆。 忽然,外面一阵报丧似地砸门。青菽吓得差点儿从轮椅上翻下来,失声大叫道:“谁、谁啊!” 门外没人应,只是发出一阵包裹腾挪放置的声音,过了好半天,才传来一个气喘吁吁,仿佛被榨干似的声音:“快……快递……” 都被榨干了,也就没必要警惕了吧? 青菽摇着轮椅开门,人没见到,反倒是通天一般,大大小小堆叠的纸箱包裹。 “赵,赵女士家,对吧……”一直发颤的手,从包裹间隙伸过来,“请、请您签收……” “嗯,嗯,是的……”青菽没多问,结果纸笔,签了晗钗的名字,从缝隙里还给快递员。 “谢、谢谢……有问题……请给我打电话……” 快递员有气无力的声音,随着一阵踉跄的脚步声消散。 ## 青菽把包裹全都搬进屋里,累得差点儿吐出来。 窗外红日西斜,花茶早已冷掉,青菽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垂下酸痛的双手直喘粗气。 待稍微回过神来,青菽挑了所有包裹里最小的一份,准备看看这都是些啥。 青菽把包裹放在膝头,刚拆开一个角,就嗅到一股阔别多年,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里面是一大排崭新的素描铅笔,散发着木材淡淡的幽香。 青菽赶忙去拆别的包裹——颜料、水彩、画布、素描纸、画板、调色盘、支架、打光灯……全都是绘画用的东西,而且数量多得离谱。 与其说是要画画,不如说是文具店在进货。 若是十年前,青菽看到这些东西,肯定会兴奋地尖叫跺脚(那时候她的腿还能动一动),可如今,她心里却只剩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楚。 即便如此,她还是强忍着酸痛,迫不及待地拆起包装来…… 笔尖的水果,香软的胴体、骚动的欲望(H) 夜晚,窗外华灯溢彩,青菽一个人在房间里,周围不再是海洋的碧蓝,而是两束耀眼的灯光。 一束打在餐桌上,洁白的瓷盘里,摆着几只五颜六色的水果,杨桃翠绿、柑橘澄黄、雪梨清白、葡萄黑紫,残存的几滴水珠,如镶嵌的碎钻般剔透晶莹。 另一束光,打在青菽面前的画板上。 青菽把前额的刘海别在头上,戴上多年未用的大框眼睛,身体微微前倾,一只眼看着桌上的静物,另只看着画纸上堆叠的线条,纤指夹着铅笔,小心翼翼地勾勒涂抹。 上次画画,已经是好多年前了。一开始,青菽也担心,怕自己已不记得怎么画画。 然而,当笔尖一接触纸张,线条与虚影刚一交融,她便本能般地进入状态,运笔作画。 所谓艺术,一靠先天便有的才华,二靠后天养成的习惯。 即便是街头画人像的“流浪画家”,若是提起笔来,还考虑手臂姿势、线条轻重什么的,那就要活活饿死了——这些东西,须如“本能”般烙印在脑海里,要做到不假思索,抬手就来。 因为还有更难、更重要的工作要解决,聚精会神的心思无暇分心。 且不论虚无缥缈的“才华”,青菽在“习惯”上绝对过关。孤独寂寞的校园生活里,她把所有的时间和心思,全都倾注在了画画上,大量有心无心的练习,培养了她的“肌肉记忆”。 如今,四周环境舒适,胸中心境如水,伴着似有似无的轻音乐,青菽心无旁骛,任由“本能”摆布自己的肢体,盘中的静物,悄然在画纸上再次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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