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附庸,更不想困在后宅,与一群女人争夺虚无缥缈的宠爱, 于是我选择放手,还自己自由。 我知道他会阻止,但这依旧不能改变我离开的决心, 从爱到不爱,仅仅只需要身份的改变。 沾染权利的朱谨渐渐变得霸道,固执,他拥有了帝王的通病,以为他的宫妃亦是尊贵的存在, 可妾便是妾,有何区别? 没有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一辈子穿不得大红,一辈子都得屈居人下看别人的脸色,就连死后也没资格安葬在朱谨身旁。 我受不得这个委屈, 尤其是身中蛊虫后,我更是将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 离开前,我亲手操办了凝香和赵斌的婚事,送凝香出嫁,给她安排好退路, 女儿家总是容易受伤,有银钱铺子傍身,哪怕我死了,她依旧可以过得很好,一旦赵斌负了她,她也有选择的机会。 我给高仲寻了门亲事, 高仲这人看着嘻嘻哈哈不着调,实际他再内向阴郁不过,谢家的三姑娘性子活泼,与他正好互补, 本以为要多费一些口舌,却不想高仲和三姑娘相谈甚欢,这门亲事便定了下来。 有谢御史护着高仲,我也算放心了。 不过为了稳妥,我还是卖了右相一个好,替凝香和高仲留下一个护身符。 左右是要对付定远王妃的,也算是一举两得。 距离取蛊只剩下几日时,我安插在定远王府的人递来了消息, 定远王妃发现沐辰钰被外面的妖娆女子勾得神魂颠倒时,如天塌了一般,当即就被气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第一时间令人将沐辰钰捆了回来,不让他再出去同外面女子鬼混,可已经迟了, 我能让她发现,自然是已经得手了。 不过两日,沐辰钰身上起了红疙瘩,大夫来看过后,当即脸色大变,直言是花柳病! 花柳病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并且还会传给与之同房的人! 定远王妃令人将大夫灭口,却被我安排好的人打断, 大夫本就是我安排的人,我让大夫去府衙喊冤,直言定远王妃杀人灭口,派人追杀,求府尹大人主持公道, 众目睽睽下,大夫跪在牛皮鼓下,将怎么被偷带进定远王府给沐辰钰看病,诊问出什么症状,又怎么被追杀的过程高声喊出,沐辰钰患花柳病的消息不胫而走, 我亲自上门,将消息告知, 右相按照我的方法,当即向朱谨求了太医一同上定远王府门,欲退了长女与沐辰钰的婚事, 痛打落水狗,当然是要亲眼见到才痛快,见右相府的马车出发,我也让车夫跟着,一同进了定远王府。 定远王妃看我的眼神几乎要生吞了我, 我笑吟吟地站在右相夫人身后,挑眉与她对视, 我猜,若是没有右相在,她恐怕会不顾一切喊来家丁将我乱刀砍死, 可如今右相气势汹汹来退婚,她再也分不出心思放在我的身上, 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挂着假笑将我们请进正厅, 面对右相的质问,定远王妃还想狡辩,却在看到太医的瞬间哑然, 最终只能灰溜溜地退还玉佩,将骗来的婚事作罢。 我大摇大摆地吊在最后,听定远王妃咬牙切齿地放狠话, 她说,沈月你张狂不了多久!你会得到报应的! 我嗤笑,毫不在意地往前走, 我当然知道她话中的报应指的是什么, 她勾结草原部落的蛮夷,想要借他们手杀了我,再装作不知,用抓住蛮夷之功给沐辰钰铺路, 无数人盯着我取蛊之日,有单纯想要我命的,也有想借我报复朱谨的, 他们默契地替蛮夷和北境余孽大开方便之门,让蛮夷和余孽有机会将拆开的投石机分批带进京都, 他们想要我的命,我亦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早已安排好一切,只等他们动手,将自己推进死境之中。 取蛊的成功率只有一半,我不想让任何人亲眼目睹我的离去, 我找了理由将高仲留在县主府,将凝香强行压在自己的府中, 安排好一切,我只带了碧叶和程沣进入沈宅,开始取蛊, 上天保佑,我活了下来, 我躲在暗处看着朱谨脸上的神情,我知道他猜到了我还活着,可火烧县主府的惨痛教训让他不敢再冒险,选择了放弃。 离开的目的,终究还是达到了, 我顶着风雪往南方去,与高仲在南方汇合。 往日我碎碎念让高仲娶妻的报应来了,他也碎碎念让我寻个伴儿, 后来,高仲神神秘秘送了封信给我,说是有礼物给我,已经在路上, 再后来,礼物来了, 再见潘阳,他身上的傲气被磨尽,僵硬地扯着唇角,问我愿不愿留下他, 看着他努力讨好的模样,我心软了, 取蛊时破开胸膛终究是伤了我的元气,我在南方养了许久才将身体养过来, 在此期间,潘阳如同小媳妇一般,任劳任怨地照顾我,与丫鬟抢着事情做,生怕我将他赶走。 爱是瞒不住的, 我知道潘阳心悦我,却心有顾虑,说服自己当个睁眼瞎, 伤口反反复复,我有时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迁怒, 潘阳却如同温柔的水,包容我的所有任性, 他能及时看透我的心思,能精确的说中我的所思所想, 我喜欢的,他想尽办法寻来,只为哄我一笑, 我不喜欢的,他都能及时规避,从未有错漏。 我也曾不顾一切的爱过别人,自然知道做到这种程度,是极难的, 一年两年的深情陪伴可能只是冲动, 可三五年如一日的细致照顾,除了需要费很多精力,还需要很多很多的爱, 在同一个地方闷了好几年,身体养好后,我唯一的愿望便是四处走走, 而潘阳也毫不犹豫跟了上来, 他是个很好的搭档,早年的游历经历让他见多识广,我没见过的奇闻异事,他亦能说得头头是道, 我们一起游山玩水,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而他也渐渐成了我割舍不了的部分。 在奶娘的见证下,我们成婚了, 婚后,我们依旧没有停下旅程,十指紧扣,用双脚丈量山河, 我在被爱中忘却了所有忧愁,对潘阳也越发依赖, 随着年岁增加,我能清晰的感知到,过去透支的身体,在此时开始了它的报复。 我病了, 醒来时,向来注重仪表的潘阳变得胡子拉碴,肿胀的双眼布满血丝, 他说,我死了,他也绝不独活。 在潘阳的坚持下,我们回了南方,他开始求神拜佛,遍寻名医, 我怕真有那一天他会坚持不下去,便提出生个孩子,也好让他在这个世上留下一丝牵挂,不至于随我而去。 这个想法当即被潘阳拒绝, 我不死心地用尽办法勾缠他,他却宁愿泡冷水澡也不愿冲动, 我犯了倔, 他越是拒绝,我越是想让他破功,可潘阳那个傻子,竟然自己喝了绝子的汤药, 我揉着酸疼的腰哭笑不得,心中却感动不已, 我们领养了一个女儿,潘阳一眼挑中的,摸着女儿的杏眸,笑着说这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给女儿取名沈平安, 他说,他余生别无他求,只求我平平安安,陪他走到最后, 可即便我再不愿,我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潘阳脸上笑容不再,整日沉浸在悲痛中, 我病了,他也病了, 我病在身上,他病在心里, 他开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短短半月衣衫便空荡荡的几乎能塞进去第二个他。 即便知道生离死别是每个人必然经历的过程,可真当爱人奄奄一息躺在面前的时候,又有几个圣人能无动于衷。 他总是将我紧紧抱住,贴着我的后颈无声流泪,第二天却还要强撑笑意哄着我喝药, 破败的身体到极限,我疼,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破体而出, 针扎一般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可我舍不得,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他殉情。 我靠着他的爱意熬过一天又一天, 直到他哭着承诺会好好活着,我胸口的那口气终于放心地卸了去, 翌日,潘阳带我出门,去看了春光, 他下颌抵在我额间,柔声与我说了许多,从相遇说到成婚, 他说,望舒皎皎,揽月入怀,子恒三生有幸。 春日柔暖, 我窝在潘阳怀中,摩挲着腕间红线,任由温度一点点流失,泪从眼角滑落, 扶光和煦,晞光尽揽,沈月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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