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竹虫大小,细长的触须如蛛丝一般攀在沈月的心上, 由于沈月提前服用了药物,血液中也带着药性,乌虹受药性影响反应迟钝,并未发现外界的变故,它舒展着触须贪婪地吸食着沈月的血液,发出微弱的荧光。 巫婵她小心翼翼地用准备好的药粉洒在锥盘上,一点点靠近乌虹, 药粉是乌虹喜食之物研磨而成,只要能诱使乌虹将触须从沈月心上挪开,今日之事便成了大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汗水顺着额头落下模糊了巫婵的眼,腌的眼眶生疼,可她不敢动作,目光瞥向一旁燃烧了一大半的香,她心跳快的像是要从胸腔跳出, 取乌虹的方法只存在于禁书中,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也没有人成功过,药粉能不能顺利将乌虹引出,一切都是未知数。 快!快动啊! 巫婵在心中默默祈祷,手中的锥盘冒险的往前送了送, 兀的,乌虹触须猛然一缩,榻上的沈月脸色霎时间变得青白, 巫婵心提到嗓子眼,好在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乌虹的触须终于动了, 血红色的蛛丝渐渐攀上锥盘,一点点靠近药粉,贪婪的吞噬, 眼尖乌虹大半个身子已经离开沈月心脏,触须的动作也因为吸食药粉变得迟缓,巫婵立刻夹住蛊虫,另一只手用薄如蝉翼的竹片一点点将剩下的触须剥离,生怕稍有不慎就会伤及沈月的心脏, 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巫婵成功地将蛊虫从沈月的心脏中取了出来, 蛊虫离体的瞬间,沈月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陷入了更深的昏迷之中, 巫婵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立刻为沈月缝合伤口,并喂她服下了调配好的汤药, 屋内血腥味浓重,巫婵疲惫地坐在桌旁,看着躺在床榻依然昏迷的沈月,脸上忧心忡忡, 她不知道这次是否真的能挽救沈月的性命,但至少她已经尽力了, “接下来只看她能不能挺过去醒来了,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 沈月陷入深度昏迷,灵魂仿佛游离于天地之间,前世今生的画面在眼前不断掠过, 痛苦的,快乐的,幸福的,一幕一幕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在眼前飞掠, 沈月如同一个局外人,站在虚无中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得到,失去。 虚空中传出一声绵长的叹息,仿佛铜钟敲震魂灵,沈月猛然惊醒,胸口一阵刺痛, 第479章 孤身入内 “醒了!阿爹快看!方才县主的眼睛好像动了!” 一直观察沈月的巫婵立刻就发现了沈月的反应,忍不住拽着一旁的巫溪喜极而泣, 只要沈月有了反应,那离她醒过来就不远了! “好!太好了!” 巫溪由衷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而后脱力地靠坐在一旁的地上,整个透劫后余生的轻松, 虽然沈月保证过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迁怒巫族,会想办法将巫族的族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可那毕竟是她一人的想法, 他是见过沈月身旁那些人对沈月的看重的, 一旦沈月死在他们手中,那些人难免会因为悲痛,做出不理智的行为,而造成这般场景的巫族将是首当其冲报复的目标, 是以,沈月能活着是两全其美的结局! 待缓过气,巫溪抬手用袖口将脸上的湿润擦去,一骨碌爬起来朝旁边的耳室冲去,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巫庄, 这次为了万无一失,巫庄不顾自己的身体服下止痛的药丸来给巫婵打下手,方才一结束便再也撑不住,被他扶到旁边的耳室暂时歇息, “伯伯!好消息!县主方才眼睛动了!” 巫溪掀开耳房帘子,嗓音难掩激动:“我们成功了!巫族安全了!” “什么!” 出乎巫溪的预料,巫庄听到沈月苏醒的消息后没有露出同样开心的表情,反而脸色难看地掀开被子匆匆下榻,死死捏着巫溪的手腕急切问道:“现在是何时辰?我睡了多久!” 巫溪被巫庄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听话地如实回答:“方才听外头敲得更声,如今是丑时.......” 县主有反应是好事,为何伯伯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巫溪扶着巫庄,疑惑地问道:“伯伯,究竟怎么了?明明一切顺利的很.......” “丑时.......戌时.......” 巫庄撇开巫溪扶着自己的手低声喃喃,手上掐算着时间, “不好!快扶我过去!” 巫庄脸色陡然一变,推动着巫溪往回走, “伯伯,究竟怎么了?”巫溪被巫庄的反应弄得心中咯噔一下,边走边问, “来不及跟你细细解释了,只能说算着时间还不到县主苏醒的时候......” 话未说完,厢房中陡然传出一声惊呼:“县主!县主您别吓我!” “糟糕!” 巫庄顾不上心脉处传来的刺痛,一路小跑冲进内室, 屋内血腥味浓得刺鼻, 巫婵惊惶地跪在床榻边,手上是被染成血色的巾帕, 床榻之前,沈月身体痉挛着,面如金纸,腥红的鲜血不断从她的口鼻涌出,源源不断....... * 县主府, 听风望了眼高高升起的日头,忍不住向高仲问道:“高先生,是不是到时辰了?都快到午时了,为何依旧毫无动静?” 高仲堵在院门口,烦躁地撕扯着手中的折扇,不耐烦敷衍道:“快了快了,急什么!都说了巫族的巫祝之术要结合天时,时辰未到,又怎能轻易动手,若是女公子因此出了事,算你的还是算谁的?” 面对浑身上下竖起尖刺的高仲,听风无奈,朱谨等着要消息,高仲又跟刺猬一样,他夹在中间同受气包没两样, “成成成,我只是看你紧张。” 听风望着高仲眼下浓浓的青黑,唏嘘:“从昨夜开始你就急得水米未进,再怎么也不能这般折腾自己的身体,县主醒来后还有许多需要你操持的,你这会儿就将身体折腾垮了,后面可怎么办?” 他眺着高仲的脸色,向前凑了凑,低声问询道:“若不然我让人去给你买个炊饼回来垫一垫,总好过腹中空空。” “要你多事!小爷自己饿了还能不知道吃!” 高仲没好气地将听风凑过来的脸一把推开,瞪了他一眼:“合着不是你主子生死一线你不着急,下次你主子只剩半条命,小爷倒要看看你...唔...” 听风被高仲口不择言的话吓的一惊,不假思索立刻捂住他的嘴,低声呵斥: “高仲!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你也敢说!” 他左右望了望,确定没有人关注到这边,方才放开捂住高仲的手,冷着脸提醒道:“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是天子!你再这般口无遮拦迟早要给自己惹出祸端来!” “高仲!你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孤家寡人了!” 听风语重心长道:“你即将成婚,会有妻儿,哪怕是为了家人,你这张臭嘴也该改一改了!” “呸!拿开你的臭手!” 高仲气哼哼地侧身不看听风,冷然道:“你要我如何对他有好脸色?女公子受这般罪还不是被他拖累!他又为何会派你来?还不是心中清楚他连累了女公子,想要在最后时刻弥补。” 接连几句质问怼得听风哑然,高仲说的倒也没错,沈月树敌多半都是为了朱谨,或是因为朱谨, 嘴唇动了动,他弱弱道:“陛下是真心喜欢县主的。” 却不想此话一出又惹得高仲一番嗤笑, 高仲环胸,清俊的面上满是讥讽刻薄:“嗤!真心?我倒要问问,陛下所谓的真心究竟有几斤几两!” 朱谨所谓的真心他看到的不多,却将朱谨的自私自利看得一清二楚, 见听风还要说什么,高仲抬手示意他住嘴:“时辰到了,我没心情同你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 听风目光随着高仲的目光落在主院屋舍上,挡得严严实实的门窗只能依稀看到两三个身影在里面忙碌, 他当即收敛心中多余的想法,一边抬手让人开始戒备巡逻,一边取出笼中信鸽往宫中递信。 白鸽掠过屋顶排排站立的暗卫,扑腾着翅膀飞向阴沉的天空, 宫中, 内侍从信鸽腿上解下信筒小跑着往朱谨寝殿跑去,待触及殿门口那道明艳的身影,立刻跪地行礼:“奴才拜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起来吧,给本宫就好。” 沐倾雪神色淡淡,脸上自带不怒自威的皇后威严, 内侍迟疑一阵,待视线触及沐倾雪放在小腹的手,立即双手将手中信筒奉上, “你们且在此候着,本宫一人进去,以免惹得陛下不悦。” 沐倾雪捏着冰冷的信筒,屏退宫人独自推门进入, 刚将房门推开,浓烈刺鼻的酒味熏得人喘不上气来,昏暗的殿内烛火尽灭,碎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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