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逼得拓跋靖在草地上腾挪,无一丝喘息的机会。 怪异的呼啸声在战场上方回响, 拓跋靖虚晃一招钻进人群之中,人群密集,刀光剑影中想要单抓一个人,极其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躲闪逃窜。 剩余的蛮夷如潮水一般退去,拓跋靖也隐藏在其中一同逃走。 朱谨托着沈月,手持长枪望着退走的蛮夷对于,浑身肃杀之气。 “爷,可要继续追?” 听风抹了把脸上的狼血,眼底满是跃跃欲试的好战之色, “不必,休整一番,等剩余队伍抵达后,直捣王庭!” 星城一战,他根据拓跋靖半真半假的讯息切断了星城的供给,将拓拔宇为首的蛮夷大军困在星城, 星城易守难攻,但反过来,也是一座天然的囚笼, 拓跋靖想趁着他追击拓拔宇时在峡谷埋伏,他索性将计就计,绕过拓跋靖让人直接杀进蛮夷人的老巢, 果真,几番僵持后,拓跋靖率先沉不住气,带些人回援,而他乘机带着人在半路伏击,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朱谨将长枪扔给听风,托着沈月寻个片干净的地方将她放下, 久别重逢,两人却安静的没有话说, 沈月几次想要张口,触及朱谨消瘦冷峻的侧颜,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这会儿,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指尖不断勾卷着上衣垂落的流苏织带,她垂眸叮嘱: “一会儿卸甲的时候注意避开手臂上的伤口,等换好衣衫让高先生给你包扎一下。” “既然担心,为何不帮我?” 朱谨目光如炬望着前方正在搭建的营地,垂在身侧的手探过去将沈月的手拽过来包在手心, “我是个粗人,卸甲定然没有阿月这般细致。” “高仲如今正忙,这点小伤用不着让他跑一趟,劳烦阿月替我包扎一下即可。” 他侧过头,凤眸紧紧掠住沈月的眼眸,露出一丝央求之色:“阿月可愿?” 朱谨这幅模样,沈月自然舍不得拒绝。 营帐搭建好后,沈月被朱谨牵着来到正中心的营帐中,营帐内已经放置了干净的衣裳和伤药,角落中还有一小桶干净的冷水, 沈月望着朱谨手臂上外翻的皮肉,柳眉紧蹙,催促着他脱下盔甲, 朱谨听话的任沈月摆布,目光一直随着沈月身影挪动, 红色小袄包裹着上身,将细腰勒的盈盈不足一握,同色裙摆翻腾,露出一小截洁白的脚踝,黑亮长发被编成一条条辫子垂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甩动。 除了瘦了些,脏了着,她同京都分别时并没有什么变化,纵使浑身烟尘,依旧美得让人心颤, 沉寂的空间, 朱谨望着沈月忙碌的身影,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拓跋靖方才说的话, 拓跋靖说,他们同吃同住, 拓跋靖说,情浓之时忍不住想在她身上留下些印记, 视线划过沈月脖颈间半遮掩的伤痕,朱谨半眯的凤眸浮现一抹戾气, “阿月。” “嗯?” 沈月抬眸瞬间,肩膀上陡然落下一只炙热的大掌将她钳制住,炙热的指腹拂过耳廓,沈月身形陡然僵硬, 朱谨抬手拨开沈月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半截结痂的咬痕烙印在白皙纤细的脖颈上,刺眼非常, “他咬的。” 分不清是嫉妒还是愤恨, 朱谨觉得心脏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烹烤一般,胀疼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克制又珍爱的人,竟然被拓跋靖在脆弱的脖子上咬出这么深的一道伤口! 脑海中,拓跋靖戏谑的嗓音如魔咒般响起,他指尖轻轻掠过沈月脖颈上的咬痕,薄唇紧抿,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难以遏制的颤抖:“可有给高仲看过?会留疤吗?” 第341章 闭嘴! 指腹摩挲沈月身上的牙痕,朱谨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脑海中忍不住勾勒出拓跋靖是如何在沈月身上留下烙印的场景, 依着齿痕的方向,拓跋靖定然是压在沈月身上,侧着头如他一般动作,方才能在沈月耳垂下方的位置留下印记, 朱谨掐着沈月的腰身弯腰凑近,视线越是接近齿痕,心底的杀意肆虐,让他几乎窒息,他咬牙,懊悔如潮水般涌来,恨自己方才为何不再冒进一些将拓跋靖碎尸万段,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朱谨握住自己腰身的力道隐忍,显然在克制着心头的怒火, 拓跋靖的话最终还是在朱谨心中留下了印子, 沈月暗叹一声, 将手中的药瓶扔到一旁的桌上,腰身后仰,双手托捧起朱谨的脸同她对视, 看清朱谨神态的第一眼,沈月心尖涌起一阵细密的疼, 胡茬密布的俊颜满是风霜,漆黑的瞳眸如幽潭深不见底,清冷的凤眸在此时布满血丝,沈月恍惚之间还以为看到了前世的朱谨, 前世朱谨在牢中看到她时,也是这般神情,愤怒中带着心疼。 沈月心知,拓跋靖的话是一根毒刺扎在朱谨心尖,如果她不趁着毒刺还未让伤口溃烂化脓之前将它剔除,日后再想解释难如登天, 即便是她和朱谨不在一起,她也不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眼中是被人欺辱过的模样,杏眸掠过一抹坚定之色,沈月捧着朱谨的手微微用力,认真道: “朱谨,我和拓跋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信我吗?” 低垂的头颅让凌乱的鬓发垂落,遮挡在朱谨眉宇间,让沈月辨不清他的神色, 紧抿的薄唇颤了颤,似乎是要回应,沈月心陡然揪起,杏眸直勾勾的盯着朱谨的唇,想知道他的回应是什么, 时间一滴滴溜走,营帐内寂静无声, 沈月勉强扯起一抹笑,心如同泡在酸菜缸中,酸涩无比, 她垫脚,抬手将垂在朱谨眉间的鬓发勾到他耳后,轻声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徐徐道来: “那段时间我确实和拓跋靖待在同一个营帐中,不过并非他说的同床共枕,而是我被拓跋靖用链子拴在营帐中如同宠物一般,白日他在其他营帐,夜间我睡在外面的小榻之上,他倒是说了些荤话,但并未作出其他动作,” “至于我脖子上的伤口,是他在临行前一天掐着我的脖子硬生生咬出来的。” “我沈月没做过的事,那便是没做过,不论你信与不信,我只解释这一遍。” 言罢,沈月静静地望着朱谨,杏眸清冷满脸坦然, 拓跋靖要的不就是如今的局面吗? 他故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言语暧昧将她和他的关系说得牵扯不清,为的便是她在大景再无立足之地。 “阿月,我何时没信过你,” 喃喃低语犹如叹息,沈月被拥进一个炙热的怀抱, 朱谨将头埋在沈月颈间,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黑影:“我只是恨,恨我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你,” 拓跋靖同沈月没有仇怨,哪怕有沈毓婉的交易在先,拓跋靖也不一定非要抓走沈月,毕竟那会儿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完全可以不抓沈月,唯一理由便是他! 因为沈月是他喜欢的人,所以拓跋靖试图折辱沈月来消磨心中的怨恨, 即便是拓跋靖真的侮辱了沈月,他又有何立场去指责沈月? 从沈月被抓走的那天,愧疚便无时无刻不在啃食朱谨的灵魂, 他整个人仿佛被撕扯成两半,一半是必须要绝情绝爱的摄政王,一半是渴望温暖的朱谨, 身边人的改变他并非没有察觉,恐怕只有沈月会当他是原来的朱谨, “阿月,对不起.......” 压抑在心头的情绪唯有与沈月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敢释放,朱谨紧紧抱着沈月,如同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我什么都不在意,只要你活着,你活着等到我便好。” 他都不敢去想,失去沈月后的他该有多么孤独,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被抓是我技不如人。” 沈月闻着营帐中格外浓郁的血腥气,柳眉紧蹙,推了推朱谨道:“你伤口又崩开了,先止血。” 胳膊上的伤对于身经百战的朱谨来说并不算什么,可触及沈月眼中的关切,他心陡然软成一团, 朱谨顺从的松开沈月,依着沈月的指示坐到榻边,手放在腋下系带正准备脱下碍事的内衫,被沈月拦住, 沈月眼皮跳了跳,皱眉:“好端端的的脱衣服做什么?” “不是上药?” 朱谨将手上的胳膊伸到沈月面前,眼神闪了闪,振振有词道:“伤口这么长,不脱衣服怎么包扎?” “啧!”沈月挑了挑眉, 朱谨话乍一听倒是没什么问题,狭长的刀口从肩膀斜着拉下去,直到肘部,衣袖确实有些碍事, 可若是按照朱谨那样直接脱下,沾染在干涸血迹上的碎布头会再度被拉扯,伤口崩裂的只会越发厉害, 更何况这内衫已经被血污弄脏,再怎么也洗不出来了,留着又有什么用? 她冲着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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