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真的不知,从计划开始的前两天,他便再也没有见过沈月和巫婵几人, 沈月说的很清楚,不论结果如何,都让他只当沈月死在了火场。 第484章 故地重游 “女公子说,只当她死了。” 高仲沉声道, 沈月的心思他明白,与其让人直面坏的结果,不如给他们留下一个妄念, 只要真相没有被揭露,那她就可能一直活着。 “朕知道了。” * 冬日的第一场雪来的格外的早,飘飘扬扬的雪花将大地覆盖,将所有的污秽尘埃掩埋在一片纯净的白色之下, 高仲因失态冒犯朱谨,被捋了官职, 定远王府因私通外敌全部下狱,定远王妃难辞其咎,在狱中撞墙自尽,定远王府世子接受不了打击,变得疯疯癫癫,皇后沐倾雪悲伤之下小产。 沐家其余人也因此受牵连,贬为庶民, 余家因余启寒平叛有功,功过相抵,余启寒自请镇守北境,于十一月带着亲卫孤身离开京都直奔北境, 左相党羽贬的贬,杀的杀,邢台雪地下的血迹一层叠一层...... * “吱呀--”一声, 县主府摇摇欲坠的大门被推开,朱谨裹着大氅,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县主府的废墟之上, 绕过影壁,忽见一抹熟悉身影倚于断壁旁,手中把玩着玉佩,精致的侧颜含着狡黠的笑意, 朱谨呼吸一窒,忍不住向前一步,抬手呼唤:“阿月!” 沈月闻声抬头,笑靥如花的娇嗔:“慎之,怎么才来呀?我都等好久了!下次你再失约,我便不理你了!” 心脏刺痛,细密的疼从心脏一路蔓延至全身,朱谨愣在原地,眼眶渐渐绯红, 明知道是幻影他却不想打破,只想沉浸其中,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幻觉,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沈月打着伞奔跑在雪地中欢笑的模样,薄唇止不住上扬, “慎之,你还是那么古板!” 娇软的话语透着亲昵,她后退着冲自己勾手:“过来,与我去对弈一局!” “来了.......” 朱谨忍不住追了上去,湿滑的地面让人难以行走,可他顾不得,眼中只有那抹越来越近的身影, 眼见就要握住那只朝思暮想的手,朱谨脚下兀的一滑,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大氅带起冰冷的雪花扑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朱谨心中一慌,再抬眼望去, 面前的沈月身形渐淡,化作片片白雪,随风飘散, “阿月!沈月!” 朱谨伸手欲抓,却只握住几片雪花, 心中怅然若失,却知梦境终有醒来的那一刻,可他还是想她,相思入骨。 朱谨跌跪在地上,不可一世的帝王,如今却宛如一个狼狈的失败者。 直到肩背被雪花覆盖,他摸了摸怀中的荷包,颓然的起身,继续向里面而去, 踏入这座被火烧过的府邸,每一步像是走在刀尖之上,步步哀伤, 回忆如刀,刀刀入骨, 灼心之痛,痛彻心扉。 他清楚地记得,沈月在他身边的每一幕,他们也是曾幸福过的。 庭院中的那棵老树下,他们曾在月下一起举杯共饮,月如轻纱似雪,她的眼眸含水,只有他一人的身影,温柔眷恋, 而如今,老树粗壮的树身焦黑,只剩下干枯的枝桠,在风雪中发出寂寞的哀鸣。 朱谨捏着荷包,穿过烧得半塌的回廊,往日与她相依漫步的画面不断在脑海浮现, 朱谨边走边回忆,来到了沈月曾经居住的正房,昔日温馨已化为灰烬,只剩下烧焦的框架, 他忆起曾经的夜晚, 他也曾冲动的夜探香闺,什么都不做,只看她在他怀中安然入睡,那一刻的他如拥有了全世界, 朱谨闭上双眼,试图寻找一丝沈月的气息,却只闻到刺鼻的焦味和弥散不去的死寂, 泪水不自觉地从他的脸颊滑落, 朝堂之上,他是拥有无上权力的君主,可以呼风唤雨,可在情爱中,他只是一个丢掉爱人的失败者,除了深陷痛苦,其他什么都做不到。 朱谨踉跄步入内室深处,兀的发现烧焦的床榻之上有一处异样凸起, 黑色尘土中露出一角温润的天青色光芒,他怔怔上前,拨开尘土发现是一枚玉佩, 玉佩络子已被烧断,只剩下圆润的玉佩,上面雕刻着青竹,他记得,这是沈月平日所佩戴之物,思索时,她喜欢将玉佩捞到手中摩挲, 朱谨颤抖着拾起,借着遗留之物感受到她的温度, 如果时光能重来,他想,不那么快称帝也无妨,摒弃联姻的路,走的慢一些,至少还有沈月一直陪着她,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她也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残忍到就连尸身也是由高仲一手包办,不让他参与半分。 朱谨紧握玉佩,忽闻细微声响,似衣物摩擦, 他猛地抬头,只见一抹身影隐于暗处,轮廓熟悉, 心跳如鼓,朱谨面露希臆轻声唤:“阿月?” 呼唤声落,隐在半截墙后的人缓缓走出,女子面容同沈月七分相似,怯弱停在几步开外,福身行礼,声若黄鹂:“民女柳烟,曾受沈姑娘大恩,特来此祭拜。” 第485章 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 朱谨脸上的情绪在柳烟出现的瞬间尽数收敛,恢复成平日里冷峻的帝王形象。 “呵!祭拜?” 他冷笑,嗓音阴森诡异, 他今日秘密出宫,除了禁卫军之外并未告知任何人,而这个自称为柳烟的女子,偏偏就这么巧,恰好出现在沈月的府邸之中, 禁卫军也该清一清了...... 朱谨死死盯着柳烟与沈月相似的容貌,眸光阴鸷, “民女无意惊扰贵人雅兴,祭拜已结束,民女这就离开。” 柳烟微微低头行礼,眼睑低垂,鬓发随着她的动作在脸侧回荡,晃眼一看,仿若沈月亲临。 这些人呐! 朱谨心中嗤笑, 知道他对沈月念念不忘,便想方设法寻了个替身,好迷惑自己, “柳烟是吧?” 朱谨上前两步矗立在柳烟面前,高大的身躯魁梧,带着摄人的阴冷气息, 他伸手,大掌掐住柳烟双颊逼着她抬头, 双颊被掐的刺痛,柳烟长睫微颤,怯生生的抬眼望着朱谨,贝齿咬着红唇,一副柔弱的模样, “贵人有何吩咐?” “她从来不会做出这幅表情。” 朱谨嗓音淡淡,黑眸幽沉如墨:“东施效颦,当真以为朕饥不择食不成?她是无可替代的人,而你,成功挑起了朕的怒火。” 朱谨猛地松开手将柳烟甩开,仿佛她是什么污浊之物一般。 “来人!将这个女人带下去严加拷问,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出的馊主意。” 柳烟重重摔倒在地,霎时间脸上血色尽失,瞥见朱谨眼底的杀意,她慌了神,连忙跪地求饶, “陛下开恩!民女只是仰慕陛下英姿,一时鬼迷心窍,才想出在县主府等陛下的主意来!陛下!求陛下看在民女对您一片痴心的份上,饶过民女这次!” 朱谨冷笑:“拖下去!” 暗卫当即从暗处闪出,将跪地求饶的柳烟堵了嘴拖出去, 院中再次安静, 朱谨寻了块平整的石台,将上面的积雪拂走,独自坐在断壁残痕之中, 雪花飘飘扬扬落了满头, 他摸出怀中的荷包,温柔摩挲一阵后打开,取出一截被红绳扎起来的青丝,贴在胸口,哑声喃喃, “偷来的,总归留不长久,我只当你留在了这里。” 凤眸扫过院中,朱谨起身来到院落一角,被烧了半截枯树下,是沈月喜欢看书的地方, 他拨开断木,从腰间抽出匕首在地上挖掘出一个小坑,将青丝重新放进荷包,埋在枯树之下, 也算是对二人的过去,有了个告别。 天色发暗,如巨大的黑布笼罩在苍穹之上, 听风站在远处催促:“陛下,当回宫了,再耽搁下去,车马恐怕会在半路遇见暴雪。” 朱谨拍了拍土堆,恋恋不舍的起身, 是该离开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将脚印覆盖,一柄青色油纸伞出现在县主府主屋, 程沣小心翼翼将怀中的沈月放在平整的石台上,接过她手中的油纸伞,伞身倾斜,替她遮蔽风雪, “姑娘,我们也该走了,巫婵姑娘说,您不能受寒。” “嗯,我知道,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 沈月菱唇弯弯,扬起一抹浅笑:“我只是想在离开前再看一看,也算是与过去道个别。” 沈月裹着雪白的狐狸毛大氅,巴掌大的脸缩在银白色的皮毛中,透着羸弱的美, 方才匆匆一瞥而过,她看到了朱谨, 短短几日他瘦的厉害,眼窝凹陷,浑身上下笼罩着厚厚一层阴郁, 沈月长睫眨了眨,落在眼睫上的雪花被抖落进眼中瞬间融化成水,她伸手,从程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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