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 沈月捏着拓跋靖垂在背上的小辫子,苦兮兮道:“我也挺重的扛着怪累的,实在不行你给我解了药让我已经走吧,” 她被拓跋靖头朝下扛在肩膀上,如同码头力夫肩上的沙袋一般, 胃被坚硬的肩膀抵住,一阵阵反酸,头脑因为长时间倒挂充血,眼前一大片黑白阴影。 “啧!你以为我草原雄鹰是你大景那些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娘娘腔?” 拓跋靖嗤笑,扛着沈月依旧快速地穿行在山林之间:“别说是一个你,就是十个你,本王也能轻而易举扛起来。” “呕......” 一个大滑坡,沈月被撞得干呕,她忍不住吐槽道:“那能否换个姿势,再这样下去,没等到地方,我就被晃成傻子了!” 出京都两三日后,拓跋靖和她的画像就被四处张贴,拓跋靖改变路线,舍弃马车带着部下从荒无人烟的山脉中穿行。 也就是这时,她才得以见到凝香, 凝香身子软踏踏的,一看就是同她一般被喂了药。 两人被扛着跟着拓跋靖一同在山林间赶路。 思绪被胃中涌上来的酸水打断,沈月生无可恋地望着地面,再度吐出水黄色的酸水。 “大景女人就是麻烦,别吐本王身上。” 拓跋靖剑眉紧蹙,嫌弃地将沈月从肩上转到腋下,夹着她脚步不停。 一路吐啊吐啊,在沈月快要吐习惯的时候,一行人抵达偏远的小镇, 拓跋靖买了驴车,将沈月和凝香一同丢了进去。 “凝香。” 沈月挪过去,握住凝香的手,眼神凝重:“找机会你先逃,他的目标是我,只要你能逃出去,他不会多生枝节再去追捕你。” 凝香想要拒绝,被沈月捏了捏手心:“你出去才能找机会传递消息救我。” 驴车颠簸,主仆二人依偎在一起小声说话,外面倒也听不见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路,食物依旧是加了药的。 拓跋靖极为谨慎,驴车周围一直有人把守,为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掐着两天的时间点给她们吃食,量也不多,只能维持她们不被饿晕,哪怕没有药,她们也饿得手脚瘫软, 一时间,沈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驴车一日又一日接近边陲。 十一月中,若摩, 若摩作为边陲交界地,混乱的无人管理,小镇的屋子大都是用泥土和木头垒建而成,入目是一片苍凉的黄。 在这里,有通婚,也有被强迫生下的异族血统,拓跋靖碧绿的眼眸在此地并不明显,一行人换了寻常麻布衣,穿行在低矮的屋舍之间。 赤脚坐在路边的大汉龇着满口黑黄的牙,盯着的沈月和凝香衣衫下的女性身躯目光淫邪中带着打量, 这些地方的人没有种族之分,且对律法嗤之以鼻,对于他们而言,武力就是一切, 比起拓跋靖,路边坐着的这些人更加危险! 沈月抑制住心中的不适,牵着凝香不动声色地往拓拔靖身边挤了挤, 拓跋靖垂眸眺着沈月的小动作,不明意味地嗤笑一声, 随即眼神凛冽地朝周围跃跃欲试的人警告地扫了一圈,露出斗篷下的刀鞘,用以震慑, 一行人穿过狭小的道路来到唯一的驿站, 拓跋靖熟门熟路的进门,摸出一枚金元宝放在柜台上, “收拾个院子出来。” 管事的是个圆脸的中年人,身材粗犷,鼻梁格外高挺,几缕辫子装饰着玛瑙坠在胸前,身上穿着考究的袍子, 他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线,麻利的将桌上的金元宝摸进袖中, 从腰上取下钥匙谄媚地领着一行人往后院去, 穿过一个小门,来到一个圆形的天井,周围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小院子。 管事的推开其中一个院门,招呼:“院内已经洒扫妥帖,诸位有事再吩咐。” 沈月眼尖,再院门口的泥地发现一抹褐色,她瞳眸紧缩,握住凝香的手收紧。 第295章 夜半 边陲比她想象中的生存状况还要恶劣, 瞧着拓跋靖一直放在刀柄上的手,沈月心中的忐忑并未消退半分, 她之前虽未见过拓跋靖,但送来的情报中有提到过拓跋靖的性格, 少年枭雄羁傲不逊,这样的人自傲自负,一般人并不值得他放在眼中, 如今看他对待周围人的态度,已然可以窥见出周围的凶险。 沈月正盯着褐色的斑块沉思,肩上陡然一重,她侧首望去就见拓跋靖揽住她的肩,用晦涩难懂的话同管事的交谈, 沈月听不懂,但瞧着管事的落在她身上贼眯眯的眼神,猜也猜得到他嘴巴里面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随着拓跋靖意味不明笑声结束,沈月见管事的遗憾地收回眼神,嘟囔着让开路。 拓跋靖冲他颔首,虚揽着沈月的肩膀往院中正屋走去, 简陋的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木桌就剩下里侧的一方土炕, 沈月回身,好奇问道:“方才那人说什么?” “本王猜你不想知道。” 拓跋靖双手抱胸倚在门口,邪气一笑:“他问本王买你需要多少金子,他想让你给他生一窝小子。” 积累的疲倦袭来,沈月舔了舔干渴的唇瓣,坐在桌边从陶罐中倒出黄褐色的水倒进粗瓷碗中,将其中一碗推给凝香后,沈月捧着粗瓷碗小口小口喝着麦茶,杏眸闪烁,打量着拓跋靖的神色。 “所以你说我是你的女人?” 沈月相貌艳丽,偏生如今性子越发清冷,精致的眉眼间带着疏离之色, 她满脸疲态地撑靠在桌上,一双杏仁水眸闪烁着耀眼光彩, 拓拔靖走上前,结实的双臂撑在桌上居高临下望着沈月,鹰眸划过一抹算计, “当然,本王说你是花了百两黄金买来的,心头肉怎么能轻易割舍。” 拓跋靖凝视着沈月,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虽说是托词,但如果居安愿意,本王倒是可以给你王妃的身份。” 从发现兔子绝户的端倪开始,他就对幕后之人产生了兴趣,遂派人查幕后之人的身份, 大景的男子大多都是虚伪之辈,整日摇头晃脑说些什么之乎者也,礼义廉耻,君子之道,看得人作呕。 他本以为给朱谨出谋划策的是个鬼才,却不想是个女子, 一个有鬼才谋略野心的女子! 从那时候开始,他心中就有个隐约的想法,想要将居安拉入他的麾下,替他卖命。 最主要的是,她是朱谨放在心上的人! 碧绿瞳眸随着他心思的变化越发深邃,拓跋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本王十分欣赏你,你的智慧谋略能抵过两城,若你不想嫁人,本王也能许你官身。” 沈月眼皮跳了跳, 女子为官! “我是大景人,三王子当真放心我?” 沈月放下粗陶碗,红唇上扬,露出一抹讥笑:“若是放心的话,不如先将我的药性去了。” 拓跋靖坐到沈月对面,陶碗落入他手中如同小酒碗一般: “大景人又如何,你在大景父母不亲,六亲无靠,唯有这个丫头同你自幼相伴,算得上半个亲人,将她带着,你在哪里不是过?” 拓跋靖漫不经心的话落入沈月耳中如同炸雷一般, 沈月放在膝上的手一紧,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居安从出现开始就是以孤儿的身份,无人能查到她本不存在的亲眷, 可方才,拓跋靖说她的父母不亲,凝香与她自幼相伴!显然说的是沈月的身份! “啧!心思转得真快,这就察觉了!” 拓跋靖撑着桌子,饶有趣味地看着沈月竭力隐藏震惊的模样,轻笑出声:“安乐县主,沈月,摄政王府谋士,居安公子。” “虽说你的本名是沈月,可本王还是喜欢居安的名字,你们大景有个词叫居安思危,本王很喜欢。” 嗓子有些发涩, 沈月感觉后背已经隐隐渗出了冷汗, 她想做黄雀,却不想暗地里已经被苍鹰盯上了! 一切的不合理都得到了解释, 她之前还疑惑为何拓跋靖会将凝香一起带走,原来是为了牵制与她! 这个人,心思深的可怕! 一路上这么久,他都一直站在高处看她挣扎着想要逃出泥潭。 沈月嗓音微哑,盯着拓跋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查缺补漏,如果能从拓跋靖口中套出话来,她日后就能将缺口堵住。 拓跋靖挑眉,轻佻的扫过沈月身躯,声音中蕴含着淡淡的威胁之意:“与其有心思操心这些,不如想想日后,本王耐心不好,从来不留无用之人,啧,你和你丫鬟这样的女人落进我拓拔勇士手中,恐怕连一夜都撑不过,” 说罢,他不再同沈月闲聊, 拓拔靖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眺了眼拿帕子擦火炕的凝香,冷冷道:“今夜能不能睡都是两说,何必白费气力。” 凝香擦拭的手顿了顿,随即更加大力地擦了起来。 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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