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数用过一次就不新鲜了。再用就成逗鸟似的挑衅了。 这一场他只想赢下来救人,并不想挑起对方的怒意。一个失去理智的车手如同脱缰的野牛,是会很可怕的。 于是接下来的几圈,都是有惊无险地堪堪避开。随着倒数成为个位数,对面的车明显着急了,但它也没有横冲直撞上来,还是同他一样,在计算车距和角度。 显然对方没有防护工具,也不敢轻举妄动。 Gin也暗自庆幸,还好碰上的是一个靠脑子开车的选手,而不是轻视生命的赌徒。 他承认,比起怕输,他更怕死。 只要对方也这样想,那他的胜算就很大。毕竟刹车灵敏度下降顶多是花样少一点,但没有防护头盔,两车碰撞,里面的人很难独善其身。 然而,就在比赛还剩五次会车时,一位黑衣人走进了二楼的包厢。他在‘翻译’身边说了一句话,那人神情骤然紧张,忙不迭地将话翻译给了陈锐。 这句话翻译成中文很简单——“镜子后面的人感到无聊了。” 黑发·小丑 滋——滋滋 电流声滋啦几声,Gin才注意到,这车上还有扬声器。 “你个混蛋,给我听好!快点加速!不然,你的朋友——” 他抽手过去直接关掉了声音。 然而,此时对面的奥迪车变得急躁不安,Gin看着它突然地提速,变成了一只发疯的蛮牛不顾一切地朝他而来。 他皱了下眉,双手握紧了方向盘,“一群畜生。” 砰!砰! 接连两声。两辆赛车先后撞上围墙。 汽车轮胎在赛道上摩擦出的刺耳声,象征着比赛停止的鸣笛巨响,医疗队踏步赶来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引起场内的一波喧闹。 “咳咳!” 宝马车里,男人伏在安全气囊上,冲撞产生的汽油味道无孔不入地钻进胸腔,他感觉自己的肺都快燃烧了。 负责急救的其中一位队员用力地将他的门撬开,“嘿!你没事吧,老兄?” Gin看他一眼,摆了摆手,头盔上的护目镜已经裂出了蛛网纹,他摘下来往那人怀里一扔,自己走下车。 有人要来扶,也被他推拒。 一步一步,脚下虚浮,脑袋昏沉,他用力锤了两下,眼前才渐渐清明。 “Depeche-toi!(快!)” 四个医疗人员抬着一副担架,Gin站在一边避让。路过他身前时,他瞥了一眼,担架上的是一个男人,穿着与他颜色不同但相似的队服。 他的头发和眉毛都有些花白,头上流出的血染了半边侧脸。胸前链子上的挂坠闪闪发光,是一块怀表,盖子被撞开,里面塞着一张照片。血滴落在上面,Gin只能看清,照片上大概是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 他愣在原地,注视那副担架被抬着越走越远。 半晌,他缓慢地迈出一步,走向来时的车库。 * 二楼的包厢里,一堆人正在庆祝,陈锐拿着一瓶香槟,嘭地一声,橡木塞掉落,瓶口喷射出昂贵的泡沫。 那颗橡木塞无人问津地在地上滚了两圈,碰到他的脚尖停下来。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迈过它,走向最中间正手舞足蹈的男人,一把揪住他的肩膀。 周围霎时安静。 陈锐回头看他,却也不生气,还别有深意地笑了下,说:“哟,功臣回来了。喝两杯吗,一起?” “放人。”男人的声音冷到冰点,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没听见啊,放人啊。”陈锐朝那两个保镖喊了一声。 两个保镖犹豫地看他一眼,松开了手。 维恩跌跌撞撞朝他跑过来,鼻涕眼泪流了满脸,问他,“Gin,你没事吧?” Gin摇摇头,又看向陈锐,说:“钱。” 陈锐笑,招招手,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小沓绿钞,“看不出来,你真有两手啊。” “喂,有没有兴趣进我们俱乐部啊。” “没有。” Gin拿了钱就要走。 身后,陈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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