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投入（骨科gl）_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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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子。正坐在街边，为他七八岁大的曾孙编蝈蝈儿笼子。没人在乎一个乞丐究竟长什么样子，也没人在乎这个乞丐，在数十年前曾经也在此处乞讨过。也正是在那时候，洛矜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一股气性。活了这么多年，他不应该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他说：“求您赏口饭吃。” 他有了一门能够傍身的手艺，陆陆续续的辗转于各个戏班子之间。再到后来。民国乱世，烽火佳人。他依旧在戏班子里谋生，扮了个旦角，登台唱戏。而那天，来了一位娇小姐。娇小姐与他私奔了。他们两人一同走过了纷乱的战火，走过了动荡不安的年代。说到这里，洛矜的嗓音有些变了。 “她很喜欢孩子，在这期间，我们有过三个孩子，但都没生下来……” 在那个年代，没人知道基因是什么。那三个流掉的孩子，他都曾亲眼见过。根本就不成人形。洛矜以为，那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出于愧疚和爱意，拼了命的对她好。只可惜，上天的惩罚远远不止如此。她的年华逐渐老去，但他却一成不变。那个曾经无比爱惜自己容貌的娇小姐，终于承受不住这一切，出现了严重的精神问题。在江晚星无比震惊的目光下，洛矜抬起眼帘看向一望无际的海面。 “一九六六年，她七十四岁，身体由于自然衰老，开始出现多器官衰竭，但那时候的医疗技术并不像现在这样发达。因此，我亲自将她冰冻了起来，希望有一天能唤醒她。” 时至今日，洛矜还记得那天，他亲自将他的此生挚爱放进了两千升的液氮罐里。他怀着巨大的希冀，期盼着能有一个不一样的结果。这些年里，他一手扶持起了X洲的科技产业，又建立了灰铁三角洲用做武力震慑，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对他自身的研究里。只为找出他能活这么多年的原因。他是个很自私的人，只希望与那一人共享。以他的能力，却做不到这些。所以他再次回到华国，一手促成了兰城地下实验室的建成。 “531爆炸案的档案里，其实有相当一部分的事情是虚构的，是我带来的这项实验，最初531实验室里的病毒也是从我的血液里提取出来的。” 江晚星听了半天，才总算是听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实验内容泄露了？” “对。”洛矜点头。因为实验内容泄露了，所以引来了多方觊觎。那些站在权势巅峰的人，什么都有了，就差长久的时间了。洛矜缓缓说道：“其实，在最初启动这项实验的时候，我就知道，实验内容泄露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我还是这样做了。” 江晚星蹙着眉，好半晌才说道：“那……那您那位……我师娘呢？”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娘。毕竟从她认识洛矜以来，老师一直都是独身一人的。洛矜没有隐瞒，直接说道：“在X洲。” “那……” 江晚星抓了抓头发，“我感觉，这个实验内容有点恐怖啊，不太像是在研究长生不老啊。” 那些图片也太可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制造生化危机、丧尸围城呢。洛矜说道：“我研究过，这种病毒，只有在我体内的时候是稳定的，一旦离体，就会发生变异。” “啊？” “病毒属于单链RNA，单链结构不稳定，在复制过程中，很容易产生变异。” 江晚星：“啊这……” 她记得自己年纪很小的时候，好像学过这方面的知识。现在显然是忘得差不多了。洛矜说道：“所以，你们现在见到的，都是不同实验室、在不同条件培育下的变异病毒，这些病毒感染后所造成的症状也完全不一样。” “……”江晚星思索片刻，“没想到您能跟我说这么多。” 洛矜轻声说道：“以后阿澜如果想知道的话，记得转述给阿澜。” “什、什么意思？”江晚星僵在原地。洛矜轻轻摇头说道：“我该去一趟X洲的，总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说道： “晚星，你有空的话，记得去一趟南亚，把艾布白克尔带回来。” 艾布白克尔？江晚星一脸茫然：“艾布白克尔是谁啊？” “黑狼。” “卧槽！您连这都能记得？” 黑狼的名字里除了姓氏和名字之外，还有十几个中间名。那不是一般的长，也不是一般的拗口。他小时候的作文属名要是写全名的话，估计能写半张纸。所以至今他们都是叫黑狼的代号，没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名。江晚星多看了洛矜一眼，深深的怀疑。老师很有可能会是基地里唯一一个，能把黑狼全名背出来的人。第444章最先开启这个项目的，是灰铁三角洲想了想，江晚星看了洛矜一眼问道：“黑狼在南亚哪儿呢？” 灰铁三角洲的人已经在南亚搜索了很长时间了。只是黑狼身上的芯片已经被人取掉了，想在南亚凭空把他找出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找到黑狼，他们也就不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没进展了。江晚星本来以为洛矜会给她一个具体的位置。谁知洛矜这时候却说道：“这次你去了就能找到了。” 江晚星：“？？？” “你先去吧。” 洛矜说话莫名其妙没头没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江晚星并不在意。灰铁三角洲总教官人数众多，部分人也就是负责自己手上的那一亩三分地。老师既然要去X洲。 X洲那边的事，舒澜应该能处理好。江晚星走了之后，洛矜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没说的是，在事发之后，他一度忘记了这件事。是真的忘记了。那年，灰铁三角洲数十名科研人员丧生在爆炸案里，又遭到华国鉴查处的追查。许多敌对组织趁火打劫，针锋相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洛矜突然发?s?觉，自己竟然已经开始衰老。他的外貌几乎没有变化，但代谢水平在急速加快之后，又慢慢的趋近于老年人。体能下降、健忘、听觉和视觉也开始变得不那么灵敏。只有在高寒少氧的环境下，才能延缓这种衰老。洛矜不敢去体检，他自己就懂医学。在他漫长的生命中，他能做的事太多、能学习的东西也太多了。他是华夏大地上第一批接触西医的人，更是第一批接触现代科学的人。洛矜很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这种病会使人丧失记忆、丧失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知，乃至于瘫痪，最后脑袋空空的，离开这个世界。人不是他杀的，但他在清楚的知道后果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打开潘多拉魔盒。…… —— X洲。巨大的爆炸声在X洲沙漠地带接连不断的响起。尘土飞扬，火光漫天。越野车的前挡风玻璃完全碎裂，被崩飞的沙石接连不断的砸进车里。舒澜一边开车一边躲这些石头，额头上还被砸了个大包。手机屏幕上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舒澜把手机屏幕上的灰尘擦了一下，突然发现飞机不见了！对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躲过了卫星定位。 “艹！” 舒澜直接停下了车，靠在驾驶位上，脸色难看。因为挡风玻璃没了，风沙也就毫无遮挡的吹了进来。她帽子都飞了，满头满脸都是土。随便擦了把脸，舒澜用电话给正在X洲的所有佣兵下了通知。 “现在，马上派人来我所在的地方，战机巡航，地毯式搜索，把这次入境的人给我找出来！” “是，舒教官！” 舒澜在驾驶位上坐了一会儿，心头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总觉得，有些真相似乎已经开始慢慢的浮出水面了。而在另一边，陆谨寒再捏住慕容霖软肋的情况下，成功把这位X洲掌权人弄进了监狱里。他坐在会谈室的椅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慕容霖，面无表情。 “慕容霖，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话音一落，慕容霖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而扭曲。他咬牙盯着陆谨寒看了许久，最终说道：“没结束！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结束？长生不老啊……几千年了！几千年来，就没有上位者不想长生不老的！只要这个可能性还存在，那些人……那些人就断不了这个念头！” 无论是在什么年代，总有年老的人，也总有不甘心去死的人。这种事一旦开始了，就不可能会结束！慕容霖仿佛笃定了这一点，看着陆谨寒的眼神都充满了嘲讽。 “你们以为，除掉了我之后就真的能万事大吉了吗？” 闻言，陆谨寒轻叹一口气，就连眼神里都带着怜悯。 “这场实验实际上是失败的，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慕容霖的手指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实验过程中的很多产物，你都尝试过废物利用，可都没有任何用处，不是吗？” 陆谨寒是真正跟进过531爆炸案全部资料的人。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场实验的方向有很多，或者说是很杂乱。陆谨寒猜测。慕容霖可能有过制造出体能远超普通人、却没有任何思维能力的军队的想法。但很明显，人在失去了思维能力之后，根本不可能听从任何人的命令。 “事情拖了这么多年，你只是在欺骗背后那些为你提供资金和权力支持的……嗯，金主。你知道长生不老这件事不可能实现，但你还是给他们画了大饼。” 说到最后的时候，陆谨寒面容讥诮。从头到尾，这件事里都没什么好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带头人必然是X洲。而这时候，慕容霖的脸上也露出了某种充满恶意的笑容。 “最先开启这个项目的，是灰铁三角洲，不管是最初的病毒毒株，还是实验资料，都是从灰铁三角洲那边来的。现在灰铁三角洲脸一抹，就当做这事不存在了？” “你说什么？！” 第445章您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 慕容霖满脸嘲讽，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这个实验项目，最先是由灰铁三角洲的人开启的，真正野心勃勃的是灰铁三角洲啊！如果不是灰铁三角洲欺人太甚，又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结果？” 陆谨寒和舒澜之间的特殊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华国鉴查处与灰铁三角洲的合作，却是人尽皆知的。此时此刻，陆谨寒没有说话。而慕容霖就仿佛是要将这些年来所受的郁气全都发泄出来一样，一双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癫狂。 “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都在嘲笑我，嘲笑我这么多年都在为他人做嫁衣…… 但他灰铁三角洲，凭什么欺辱我X洲这么多年？真当我X洲任人宰割吗？” 即使慕容霖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陆谨寒面上依旧没有失态。他目光平静的看着慕容霖，缓缓问道：“这场实验，是灰铁三角洲最先开启的？” “对啊。” 慕容霖冷笑一声说道：“不然呢？你以为这件事为什么会被埋藏这么多年？从前灰铁三角洲但凡是死了一个人，就要发疯，就好像……” 说到这里的时候，慕容霖眼睛里已经流下了疯狂的眼泪。 “就好像这全世界，只有他们灰铁三角洲的人命是命，别人的命都不是命！陆处，你是华国官方的人，你真的觉得……灰铁三角洲这样的组织该存在吗？如果这项实验不是洛矜亲自开启的，他们死了那么多人，这么多年来怎么可能会只字不提？” 陆谨寒沉默下来，一时之间没说话。慕容霖还在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只是可惜了牧家那孩子。牧家那孩子为了整个X洲能摆脱灰铁三角洲，最后搭上了性命……” 他说的是牧云琛。人活在这世上，都是有立场的。从灰铁三角洲的立场上去看，牧云琛不是好人。可如果站在X洲的立场上。牧云琛原本应该是牧家少主，青年才俊，将来会继承国际计算机研究院。就只是为了X洲能摆脱灰铁三角洲的控制，他受尽折磨，最终身死异乡。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在说完这些之后，慕容霖就紧紧的盯着陆谨寒，期待着陆谨寒能就此失态。只可惜的是，陆谨寒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同的神情。 “我想知道，灰铁三角洲为什么这么做。” “疯子！洛矜就是一个疯子！他活了很多年……他早就疯了……” 迄今为止，就算是洛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陆谨寒微微颔首，说道：“慕容先生，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你去X洲国际监狱待着吧。”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等等！” 慕容霖连忙大吼着叫住陆谨寒。陆谨寒顿住脚步，蹙眉。慕容霖这才说道：“玥儿在谁手上？” 陆谨寒说道：“是我把令爱从疗养院里接出来了。” 听到慕容玥并不在灰铁三角洲的人手上时，慕容霖仿佛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放过玥儿，不管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配合……” “真奇怪，慕容先生如果真的如此在乎令爱的话，之前令爱还在华国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呢？” 为什么不说？慕容霖脸上露出一抹恍惚的神情。那时候，他还觉得一切都有转机。却没想到，他把自己的女儿害到了这种地步。 “陆处，祸不及妻儿！” 祸不及妻儿，这是规矩。陆谨寒也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好，我会放令爱自由。” “不……不行！” 慕容霖又立马叫了起来。 “不行！我倒台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玥儿的……他们不会放过她的！” X洲这种地方，向来没有法律可言。官方掌权人一旦倒台，无论是曾经的合作伙伴，还是他以前的对手，都会把一切与他有关的人清理干净。慕容霖心里很清楚，一旦他入狱，那就是必死无疑。他没有能力再保护自己的女儿，慕容玥也活不下来。陆谨寒还没说话，慕容霖就直接给陆谨寒跪了下来。 “玥儿是无辜的！” 听到这话，陆谨寒脸上的神情愈发疑惑起来。 “你是想说，虽然你害死了我全家，但你女儿是无辜的，所以我还要保护她？” “什、什么？！” 陆谨寒缓缓的说道：“你刚才说了很多，但一直在转移重点，实验是灰铁三角洲开启的，那531爆炸案是谁做的呢？总不能是灰铁三角洲自己人杀自己人吧？”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得出来，慕容霖只说了对自己有利的那一部分。陆谨寒不关心这项实验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关心他们这群人究竟是谁在对付谁。从头到尾，他最关心的，?s?就只有531爆炸案是谁干的。陆谨寒垂头看向慕容霖，缓缓的说道：“把531爆炸案后经过交代一下吧，不然的话……这里是X洲，不是华国。在一个没有法律规则约束的地方，我也可以做很多从前我不愿意做的事。” 慕容霖脸上一片灰白，最终瘫软在地上。 —— 与此同时，X洲沙漠地带。舒澜带人找到了隐藏在沙丘后面的飞机。这是一架体积并不大的战机，可以携带两枚导弹，杀伤力巨大。 21区的副教官转头看向舒澜，抓了抓头发说道：“沙漠里没有滑翔降落的条件，对方应该是紧急迫降，机头都已经陷进了沙子里，利用沙子的摩擦力停下来的。” 在场众人看着眼前的情景，都纷纷直呼牛逼。周围一片都是沙地，在这种条件下，飞机起落架一接触到地面，马上就会陷进去。而飞机没了起落架缓冲，相当于直接砸进了沙地里。没爆炸都算是命大。驾驶员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在他们来之前就逃脱了。可见是真正的高手。这时候，舒澜正站在一旁，让军医帮她处理头上的伤。她倒不是受了什么重伤，只是因为挡风玻璃碎了，炸起来的沙石砸在了她的脑门上。左眼眼眶上方被砸出了一个大包，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军医询问了舒澜视力有没有受到影响，舒澜回答没有之后，便直接开口。 “舒教官，您这点伤……好像不用包扎，等回去拍一个X光片，如果没有骨裂，擦点药等消肿就行……” 军医这话说的十分委婉，但看着舒澜的眼神好像是在说—— 您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第446章没事了，我给你吹吹舒澜倒不关心自己矫不矫情。即使没有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丑、很丢人。其他人看着舒澜这副样子，想笑又怕被揍，一个个的都不敢出声。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找人啊！” 舒澜皱着眉头说道：“找到人之后，先别轻举妄动，马上通知我，我亲自去处理。” “是！” 其他人全都应下之后，便纷纷离去了。除了军医再给舒澜包扎伤口之外，舒澜面前就只剩下了21区的副教官之一，艾比盖尔。舒澜皱着眉看向他，“你还在这儿干嘛？” 这位副教官名叫艾比盖尔，他想了想之后说道：“慕容霖被捕了。” “嗯？”舒澜皱眉。慕容霖倒台这事，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背后支持慕容霖的那些人，都是为了能够延长寿命、或者说是长生不老。当他们发现自己的这个目标难以完成的时候，必然会恼羞成怒。甚至于这其中还牵扯着不少人命。而国际医学研究院如今正在灰铁三角洲的手中。即使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为了能在重病的时候，依然能靠国际医学研究院续命。他们也会把慕容霖推出来，做这个替死鬼。当然，从本质上来说，就算是慕容霖死了，死的也并不冤枉。 “那……” 舒澜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说出陆谨寒的名字。 “鉴查处那边是什么反应？” 艾比盖尔并没有看出舒澜此时的神情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只是如实说道： “华国鉴查处的人亲自审讯了慕容霖，至于审讯记录……咱们这边暂时还没有拿到。” “行。” 舒澜点点头。 “你回头跟进一下这件事，跟鉴查处那边协商清楚，如果对方对我们灰铁三角洲产生质疑的话，就跟他们解释清楚。我舒澜才是灰铁三角洲现任掌权人，就算是上一任掌权人有什么遗留问题，也由我全权负责。” 灰铁三角洲掌权人这个位置，舒澜已经接过来很久了。但他几乎从来没有拿出自己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舒澜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自己不是当领导的料，也就没怎么提过这件事。艾比盖尔也是第一次见舒澜这副模样。 “教官，跟华国鉴查处的交涉……不是一直由你亲自负责的吗？为什么突然让我去谈？”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 艾比盖尔：“……” 艾比盖尔心里有点疑惑和好奇，但眼看着舒澜下一秒就要打人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行，我这就去。” 军医给舒澜包扎好了伤口，瞧见舒澜心情不好，满脸写着“想扁人”三个字，也就自觉的离开了。舒澜独自站在沙丘上，望着那架陷在沙地里的飞机，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对方展现出这样高超的飞机驾驶技术，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她—— 鬼狐亲自来了！她不知道鬼狐究竟从牧云琛的身上得知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真相即将浮出水面。一切都快要结束了。那么多人命、包括陆家满门，都要有一个交代。这一搜查，又是好几个小时。沙漠里的夜晚，冷的彻骨。舒澜坐在沙丘上，用了一下午，仔细的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她觉得，不谈恋爱又不会死。就算因为这件事，她跟陆谨寒真的闹僵了，也没什么…… 她有钱有势又有颜，想要什么没有？大不了不在华国待了，也无所谓。陆谨寒在华国又不是一手遮天，她迟早要把X洲整个吞下。日后双方肯定是会再有合作的。更何况，她有华国国籍，手里又掐着这么多资源和技术，就算留在华国，也没人能奈何得了她。有的时候，人的思维真的会发散到无限大。陆谨寒现在还什么都没说，舒澜就已经想到分手之后的事了。她是个无比要面子的人，如果真因为分手这点小屁事要死要活，传出去她还混不混了？到时候基地里那些人，肯定要嘲笑她一整年…… 就在这时，突然有灯光打过来。舒澜一抬头，就看见有一辆车快速开过来，停在了她不远处。见此情形，舒澜的手下意识握住了旁边的突击步枪。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阿澜？你怎么坐这儿了？” 陆谨寒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又侧首看向她，似乎是被惊了一下，又不太确定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受伤了？怎么……怎么哭了？” “谁说我哭了？” 舒澜抬起袖子，迅速的擦了一把眼睛。 “老子这辈子从记事开始就没哭过！” 舒澜身上穿的就是普通的迷彩服，布料耐脏耐磨，但却也非常粗糙。这里风这么大，她这么一哭一擦，到时候皮肤肯定会又肿又疼。 “你先别动。” 陆谨寒握住她的手腕，从兜里拿了一块丝质的手帕，轻轻为她擦拭着。他几乎从来没见过舒澜哭，因此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怎么了？” “没事……” 舒澜吸了吸鼻子，硬是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在陆谨寒的目光注视下，她最终还是没绷住。 “鬼狐……鬼狐来了，我脑袋上被她砸了个大包……！” 陆谨寒：“……？？？” 他又看了舒澜一眼，愈发觉得奇怪。所以…… 因为脑袋上被鬼狐砸了个大包，舒澜大半夜坐在沙漠里哭？陆谨寒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诡异。可他还是凑近了一些，摸了摸她的头发。 “没事了，我给你吹吹。” 第447章知道你害怕，所以我也不会让你为难 “不用。” 舒澜压低了一下帽檐。她头上的伤早就包扎好了，根本用不着吹吹。陆谨寒没再说话，舒澜也就沉默了下来。过了不知道多久，舒澜才闷闷的说道：“陆谨寒，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慕容霖已经被捕，该交代的应该也已经交代了。陆谨寒什么都没说，反而让舒澜心里有种很难受的感觉。她很清醒的知道，不管什么仇什么怨，只要其中没有牵扯到人命，都不算是什么大事。而一旦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