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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温度正在一点点流逝。 哪有什么其他赵小钿,一直都是你啊…… 窗外,有蝶,蹁跹一阵,然后又飞远了。 倒底哪一世才是重要的,哪一世才是真的…… 冥域或许很快会有新的冥主,五钝使也会一一跟着苏醒,这个“或许很快”或许是几百几千年,或许就在赵小钿下一世。 生生世世也不是可以无限轮回下去的。 不惜伤人自伤,这生生世世的积累,生生世世的刻骨是否能在你赵小钿心里留下哪怕一点的痕迹…… 第三三章 “苏门主,请把人还给我。” 很奇怪的天气,半昏半明,阵暖阵凉,半空中还飘着几片鲜绿的落叶,往来行人低首含胸步履匆匆都有些急促的意思,在这样一个天气里,聂峥找到苏定逍。 苏定逍口气平稳:“等我们出了南岭,自会放人。” 聂峥沉默一阵,抬眼直直看着苏定逍:“苏门主为什么还在南岭?” 苏定逍晃了晃手中杯盏,不动声色。 聂峥扬唇,眉间暗红越发鲜艳:“你还我一个,我也还你一个。” 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我可以先把人还你。” 一行九人出了双子镇继续赶路,行至开阔处,人迹罕至,远山连绵,聂峥一人一马不紧不慢跟着,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不知不觉间,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飘在空气里,一丝丝的,黏人得很。 近午时,看着大概到了南岭边界,车厢内,苏定逍抬手轻扣车门。 边上楚安轻勒缰绳,略俯下身道:“门主。” 隔着雕花车门,苏定逍道:“叫魏得寿放人。” 楚安领命而去,不一会,另一辆马车里,赵小钿被推搡着下来了,魏得寿解开赵小钿手上束缚。 不远处,聂峥对赵小钿微微一笑。 他相貌出众,穿过阴暗湿沉的天气,这一笑淡若清风流云偏又炫目至极,看得人都是一恍。 聂峥也不赶马上前,只等赵小钿慢慢走过去,然后略弯了腰向他伸手,一头黑发粘了雨丝,结成一束束,便有一些从肩背上软软垂下。 赵小钿上马后,聂峥调转马头,然后动作自然地把下巴放在赵小钿肩上,又将手中缰绳塞到赵小钿手里,轻轻道:“牵好马,不要回头,不要说话。” 赵小钿“嗯”了一声,觉出问题,不安道:“聂峥……” “嘘。” 赵小钿就不再说话了,再一会,他听到聂峥艰难地吞咽的声响。 赵小钿很听聂峥话,聂峥说不说话就不说话,聂峥说不回头就不回头,只努力把眼珠子斜过去看聂峥,聂峥唇间一抹血红。 白马沟之约根本就是个陷阱。 关心则乱,赶赴之前,聂峥一点怀疑也没有,其实没有卫凡,没有赵小钿,有人引他过去,幻了一出好戏。 负伤赶回七蠹教,苏定逍果然不见。 将所有人派出去寻,正好在双子林外撞上苏忘遥。 这说不清的年岁里聂峥只知道守着一个赵小钿,却不知炼桑,也就是苏定逍已经在世为人,若是其他人抓了赵小钿或杀了赵小钿,顶多再去寻他下一世,然赵小钿身为五钝使之一,若是由苏定逍亲手所杀,等于是解了其轮回之印,赵小钿苏醒,那或许就意味着他要永远失去赵小钿了。 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撑着一口气从白马沟一直撑到现在,自赵小钿下了马车一步步向他过来,聂峥只觉喉中一股股腥热上冲,到现在也不知吞了几口血水下去,终于是撑不住了。 不过赵小钿总算是回来了,聂峥这样想着轻轻环抱上赵小钿,怀里的人因为担心着他,身体有些僵硬。 赵小钿还在,聂峥想,真好。 车厢内,苏定逍放下帘布,怀里苏忘遥仍昏睡着,怎么摆弄都不见醒,聂峥说苏忘遥中了迷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那时候苏定逍不放心,叫手下霍安泽来看,霍安泽医术虽不比洛枫,比寻常大夫还是不错的,霍安泽说并无异常,苏定逍这才放下心来。 关于苏忘遥具体是如何安排将他救出,苏定逍问过魏得寿,魏得寿也不清楚,说是苏忘遥让他们在双子林候着他们便候着了。 苏定逍直觉自己这个儿子有很多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心里不由苦笑道,莫不是自己真的老了。 天□晚,苏忘遥慢悠悠转醒,先是一脸茫然地看了看绘着精致莲纹的车顶,等意识到抱着自己的是谁,浑身僵了一僵。 “苏门主,请放开我。” 苏定逍掰过苏忘遥的脸来,眉梢微挑:“苏门主?” 苏忘遥默然不语,眼观鼻鼻观心,直把自己当成了块会呼吸的木头。 苏定逍威胁了一阵见苏忘遥没什么反应也觉无趣,便不再说话,只是仍把人锢在怀里不松开。 天色已暗,外头的雨也稍大了些,但一直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苏定逍道:“你能回来救我我还是很高兴的。” “……” “有没有一点后悔?” 过了许久,苏忘遥道:“难道后悔有用?”闭了眼,又要睡去。 他这话说得含糊,苏定逍固执起来,暧昧地咬着苏忘遥耳朵,缓缓吐气:“后悔吗?即便……即便父亲这样对你……” 苏忘遥难堪地别过脸去不答,一会,冷声提醒苏定逍:“我父亲叫南宫予。” 苏定逍刻意加大手臂上的力道,笑着威胁道:“你可以试着再说一遍试试。” 苏忘遥被他勒得胸口发闷,强忍一阵,愤然道:“这是事实,苏门主若是想要儿子,大可找女人生去,何必抓着别人的儿子不放?”他这话说得一句比一句响,愤怒至极,反倒笑了,“莫非苏门主不行?”眼波流转,有些挑衅的意思。 苏定逍先是一愣,继而笑道:“父亲行不行的魄儿不是最清楚。”说着,在苏忘遥脸颊上缓缓舔了一口,柔软的舌,黏热的,十足的情/色意味。 苏忘遥却不反抗,等苏定逍手臂上松了一点,猛然一挣,挣脱,袖中银光一闪,苏定逍侧身躲闪,不及,颈侧立现一道殷红。 他顺势抓着苏忘遥持刃的手腕,往后一拧,将人推倒,跨坐上去,扯了一段帘布,将苏忘遥两只手腕绑在一处。 这一动作腰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透出一些血色。 苏定逍心道,倒要随时防着了。 “放开我!”苏忘遥仍不安分,手不能动了,两只脚胡乱蹬着要往苏定逍身上去。 苏定逍抓着他一只脚踝,身子挤进他两/腿/间:“莫非真的想要了?” 苏忘遥立马不动了,过了一会,磨牙冷笑道:“苏门主这腰还行吗?” “没关系,日后一并补回来就是。” 俯身过去吻了吻身下的人,心情好得出奇。 第三四章 束缚 苏定逍心情是好了,苏忘遥却未因此而好过,苏定逍不但未将他腕上束缚解开,还用布条将他的嘴封上了。 就像那时候绑赵小钿一样。 苏忘遥想起苏定逍当时抱赵小钿时那种眼神,一股怒气瞬间冲上脑际,大概只要是长得过得去的年轻男子苏定逍都是可以的,这样想着,愤怒至极,不由恶狠狠地盯着苏定逍,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连着三天,滴水未进,苏定逍将他丢在一旁,似乎是将他忘了一般。 第四天,苏定逍解了他口中布条,端了碗粥来喂他,苏忘遥一开始沉默着不理会他,苏定逍便执着调羹一直耐心等着,粥水碰到他脱皮的唇,凉凉的,很舒服,苏忘遥耐不住那份渴,最终还是开了口,只是下了肚才发现味道有些怪,不知是放了什么。 苏定逍的神情举止是认真且温和的,就像他是一位多么慈爱的父亲一般,苏忘遥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就是被他这种温和给蒙蔽了,可是虽然知道他那些温和底下藏着怎样的冷酷,一旦苏定逍露出这种温和,不管他对他做过什么,苏忘遥心里依旧会感念。 苏忘遥觉得奇怪,若他们是亲生父子,这种感念出于血脉亲情似乎也能理解,可是他们不是,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为什么……为什么似乎……还是恨不起来…… 一碗粥之后,苏定逍又将他饿了三日,不同的是,这三天只绑了手,不过区别不大,因为苏忘遥始终沉默着。 第四天,苏忘遥终于忍不住道:“父亲这么做是怕我跑掉?” 终是叫“父亲”叫得惯了,一不注意又回到了那个称呼。 苏定逍口里含了一口粥,覆过去,缓缓渡到苏忘遥口中。 “这是一个原因。”唇与唇分开了些,呼吸间有些炽热,“我比较喜欢你温温顺顺的样子,像现在这样。” 苏忘遥冷笑,因为喜欢他温顺的样子,所以不给吃喝将他弄得有气无力,半死不活,还是他苏定逍以为饿他几日便能将他性子磨平? 苏定逍笑道:“也算给你点惩罚。” “因为我捅了父亲一刀?” 苏定逍含笑不语,算是默认。 苏忘遥道:“一刀子就罚几天不吃不喝,父亲倒是宽宏大量。” 那几天里苏忘遥被绑着什么也做不了,便不分黑夜白昼靠在角落里,垂着眼,安安静静,能睡就睡,车厢底铺了厚厚的毯子,窝着也不至太难受。 再三天,中午大概就到了扬州,抵达煞生门时天色已晚。 这天晚上,煞生殿内热闹异常,算起来苏忘遥除去去南岭前的那一天晚上,竟有差不多两年没回来了。 看着殿内好些人都眼生得很,心里多少感慨。 酒至半旬,苏忘遥一个人出去了。 而苏定逍出来时看到的是苏忘遥正醉醺醺扑在一名侍女身上。 侍女应该是刚近煞生门不久,有些面生,看起来年纪也小,遇到这种事不知道如何解决,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煞白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对苏忘遥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苏定逍心里一阵不快,走过去将人翻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苏忘遥并未完全醉死过去,双颊酡红,唇□滴,眼睛半阖着,从里面流出些迷离之色,全无防备的样子。 侍女怯生生唤了一声“门主” 苏定逍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回了韬光阁。 路上,苏忘遥似乎怕冷,往苏定逍怀里缩了缩,即便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也令苏定逍即刻畅快起来。 当苏定逍把人放到床上,苏忘遥已入酣眠。 帮他退了外衣鞋袜,苏定逍跟着躺上去,就这么静静看了他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弄醒他。 他将他拉进了怀里,指尖从他沾了酒的唇,滑到他略尖的下巴,然后在他喉结上轻轻打了个圈,苏忘遥喉结上下了一阵,从喉咙里发了个意味不明的音,裹着醇厚的酒香。 苏定逍很满意他这样的反应。 取而用舌尖代替手指在苏忘遥喉结上时轻时重地来回,同时将一只手伸进苏忘遥里衣,揉捏起他胸前的突起,苏忘遥眉头紧蹙,脑袋竭力后仰,身体有了细微的挣扎。 似乎是想往上蹿,奈何苏定逍整个压在他身上,只能小幅度地用力扭动,鼻翼眼角都有了点泛红的湿意,像是随时会哭出来一般。 苏定逍被身下扭动的身体惹出一团团火来,身体某个部位叫嚣地有些发疼,却还是忍住了,只恨恨抵在苏忘遥腹间,他前几次都太顾着自己发泄,这次,他想顾着苏忘遥些,也好叫他食髓知味。 苏定逍的唇放过苏忘遥喉结,转而滑入其微张的口间,翻搅吸吮,两相交缠,唇齿间一片浓郁的酒香…… 随着苏定逍的吻越来越深入,苏忘遥喉咙里忽然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响,苏定逍眉心一皱,凭着直觉迅速后退,只听得“呕”的一声,苏忘遥半伏在床上,胃里酒菜酸水吐了一床。 一室酸臭。 苏定逍顿了一顿,抚着苏定逍后背,颇为无奈地笑了,下了床吩咐下人换了床单被褥,又给苏忘遥漱了口。 等一切完毕,苏定逍也没了兴致。 怀里,苏忘遥气息匀长,呼吸间还带着些微甜腻,那样恬静乖巧,不知不觉间触动了苏定逍心中柔软。 苏定逍清楚苏忘遥身上有些东西已经不见了,比如苏忘遥从前对他的信任,苏忘遥对他的毫无芥蒂,对他的毫无保留,这些都是他所珍视的,也是他亲手毁掉的,他怀念那些东西,可儿子总会长大,他要得到他,那些他所珍视的不可避免地只能毁掉,对于自己所做的,苏定逍并不后悔。 第三五章 之后的那阵子相处,白天在人前仍是那副父慈子孝的模样,苏定逍还试着让苏忘遥接手一些煞生门的事,只不过苏忘遥兴致缺缺,苏定逍坚持一阵也就不再勉强。 到了晚上,在苏忘遥看来便有些不堪,无论他怎么反抗怎么不愿意,苏定逍总能找到办法逼他就范,下药也好,喂酒也好,捆起来也好,威逼利诱也罢,迫他每晚接受自己慢条斯理的狎玩,亲吻,或者在他手里释放出来,或者其他……所幸并没有最后一步的侵犯,这在苏忘遥,多少是个安慰,或许苏定逍是想对他做最后一步的,只是腰上伤口未完全好罢了,苏忘遥在这样的提心吊胆中,越来越乖顺,越来越沉默,有时候甚至会把白天跟晚上的苏定逍和自己生生分割出来,就当晚上的不是自己,不是苏定逍,白天的才是。 苏忘遥还记得苏定逍对他说过,说那种事,习惯了就好。 而他,正慢慢习惯,他清楚自己是如何一步步沦陷的,然,无能为力。 苏心自苏忘遥回来以后,依旧是负责苏忘遥每日起居,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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