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我点点头:“是啊,是有误会啊,当时我还挺想听你解释的,但是你一直没解释,我误会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你一下子把它解开我还有点不适应,于是就这么误会下去吧,我也没想再跟你怎么着。”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何典阳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已经怒了无数次了,他缓缓凑近我,气压越来越低:“你不想跟我怎么着?” 我咽着口水点头。 “但是我想跟你怎么着。”他扬了扬唇角:“这次换我追你。” ☆、第5章 Part5 Part 5 何典阳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 ,他一直很追求上进,所以他说要追我,那一定是亲自上阵的。但我总怕最后等不到他追上我,我就先跟他求婚了。 我有些犹豫,觉得这事得跟慕唯商量商量。作为一个矫情的人,在商量前我觉得有必要装一装。 “不用了,我儿子都那么大了。你当小三这不合适吧?再说这事你跟你家里商量过了吗?啊对了,还有你那个被我棒打鸳鸯的青梅竹马,她同意吗?”我原本想尽量压住情绪,但一回想起来那个场面我心里就忍不住冒酸水。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曾经让我恶心了挺长时间,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云南白药都无法抚平的创伤。 所以当年在国外,当四岁的司安看完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问我什么叫青梅竹马时,我充满恶意的告诉他,青梅竹马就是一对碧池。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那么小的孩子城府竟然那么深。 他当时听过我的解释,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无邪。 后来慕唯来找我时。司安问了慕唯她跟司毅的关系。慕唯沉思了挺久,试探性的回答:“青梅竹马?” 于是司安很严肃的告诉她:“你和我爸爸是一对碧池。”说完之后还补充一句:“这是梁温暖告诉我的。” 后来……我带着司安在外面避难,几乎半年没吃上饱饭,每天还得靠着司安的饼干充饥度日。 这么一想,我觉得我的命挺苦的,这辈子就是来造福大家造福人类的。 “你确定他是你儿子?” 何典阳听完我的话,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他天生就长了一张蛋定的脸,特别的无欲无求。 总结一下以往的经验教训,我觉得司安他上辈子跟我肯定是冤家。所以我沉默了。 “下午的时候,慕唯找过我。” 我的沉默换来了何典阳的笑容,他微笑着硬邦邦的朝我扔出了一颗深水鱼雷:“她说你一直在等我。”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她曾经教育过我说‘能被外卖收买的闺蜜都不是什么好闺蜜’更何况何叫兽这外卖她连味都还没闻着呢。 我有些犯愁,张了张嘴,强装硬气:“我不是在等你,我是在等我下一段感情,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何典阳居高临下看着我:“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让你自由选择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好好休息,一会我把粥给你送来。” 结束语就是这样,何典阳朝我扬起一抹笑,潇洒的走了。 我觉得现在的情况比司安捂着肚子在我面前打滚还让我蛋疼。 我觉得以后都不会再有比这更蛋疼的情况了。但是老天他总是打我的脸。 啪!啪!啪!好疼啊…… 我捂着脸看着身下雪白床单上的一滩血红。这图案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甩去那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我撅着屁股趴在床边,姨妈就这么悄悄的来了,如此顽皮,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让我如此措手不及。我连见面礼还没准备好呢。 我忧桑的用一只手把床单扯了下来,还好脏的只有床单。 我住的是单间,有独立卫生间,洗个衣服什么的还是挺方便的,可问题是,我没带换洗的衣服,当然,这跟我没有卫生巾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失策失策。谁知道被冰锥砸一下能把姨妈砸来。 我忧桑的给慕唯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两声被人接起,这速度比高铁还快,我很满意,好评!全五分! “慕唯!救我啊!”我吸了吸鼻子。听到那边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我握着手机,觉得这操蛋的人生真是处处操蛋不断啊。 朋友,还在为找不到理想的工作而发愁吗?看看我吧! 还在为理想得不到实现而悲伤吗?看看我吧! 谁还能有我苦逼。 我几乎是含着眼泪做好了一系列清洁工作,然后就躲在厕所等着慕唯给我回电话。 十五分钟后,我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一串沉稳的脚步声。 不用想,这一定是何叫兽了。 我尴尬万分之时,又听见走廊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何院,这么晚了还过来啊?” 听声音很年轻,还有些羞射,应该是个天使姐姐。 “嗯,我女朋友在这住院。”我们的何叫兽只从声音就能听出来心情不错。 抛开别的不谈,你女朋友住院你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很突兀的一声玻璃碎裂声响起在走廊,天使姐姐久久没有说话,我看了看表,五秒钟后,天使姐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的硬挤出些笑:“哦,呵呵,这样啊,那你先忙。” 何典阳关门进屋,在屋里走了一圈然后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暖暖?” “啊?”我看着光溜溜的大腿欲哭无泪。 “出来吃饭了。”他脚步声远了些,大概是去摆放餐具。但摆着摆着就没声音了。 “何典阳?”我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尴尬:“你等我一下。” “哦。”眼前这情形,我等不等也得等。 房门再次被关上。我坐在马桶上特别的无奈。 抬头望天花板上的顶灯之际,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一个“党”字闪闪放着光辉。 在我纯洁的心中,我妈就是我的党,我这一辈子必须得跟党走。所以当时存何典阳名字的时候顺便存了个二党。 一次不幸被慕唯看见,她把我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她指着我的鼻子问我:“这么下去你是不是要给老娘存个油门出来?” 我:“……” “妈。” 我接起电话。 “梁温暖,怎么这几天没打电话?”梁女士的声音中的怒意相当明显:“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沉默了一会,想说等我内裤外裤都干了我就回家,但我怕这么一说她会想太多,所以我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这几天临时有事,我过几天马上就回去。” “回来注意安全,路上遇到坏人跑快点,别把人家吓着。好了,就这样吧。”梁女士收了线。 我的膝盖…… 我给她跪了,我觉得她根本就不是我亲生的妈,她是慕唯亲生的妈,插完刀立马走人这点真是不用验DNA就知道相似度已达99.999999%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了伤处,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暖暖。” 何典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轻轻敲了敲门。 “啊?”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把门打开。”何典阳声音越来越奇怪:“把东西拿进去。”说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把门拉开一条小缝,看见何典阳脸色微红,把手中的袋子递给我:“整理好了就出来吃饭,粥凉了。” 噗! 我看见袋子里内裤卫生巾等一系列物品时,心比粥还凉上一些。 这……真是让他破费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衣物换好,然后杵在门前半天不敢出去。 我觉得此情此景简直比我当年回答出GDP是GPS它哥这个问题时还让我尴尬。 “你还在干什么?” 见我半天没出去,何典阳又问了一句。 我吱吱唔唔半天,然后豁出去了,一把把门拉开。 何典阳就站在卫生间门口,显然被我吓了一跳,面色微变:“都弄好了?” 我脸一红,含糊的应付了过去。然后挪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这么晚了你赶紧走吧。” 何典阳递给我一把勺子,偏头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问题还真挺难回答。 “你明天没事做吗?”我咬着勺子问了一句。 “有啊。”何典阳坐在椅子上看着我:“这段时间当务之急是把女朋友追回来,所以要不分昼夜。” 我被粥呛了一口,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至于吗?”咳嗽平息后我嘟囔了一句。 何典阳眼底有笑意,唇角微弯,拿过纸巾给我擦了擦嘴。鼻前一时全是何典阳身上的清香。 “怎么不至于?这跟你比起来还不算什么。”何典阳笑意越来越明显。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追他的那段日子,连呼吸都会成为黑历史。这些当医生的衣服倒是挺白,其实心最黑,特别是带院字的,更是黑中之王。何典阳他就是首当其冲的。 “你真的可以离开了。” 我快哭了,捧着碗的手哆嗦几下。 作为一个生理和心理都受伤的病人,我觉得累爱。 “你吃吧,我去拿份资料。” 何典阳起身把身上罩着的那层白大褂脱下,顺手搭在椅背上。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衬衣,一排精致的白色珍珠扣,领口的扣子散开两颗。 “amarni?”我顺口问了一句。 何典阳低头看了我一眼,把袖子向上卷了卷,露出结实的小臂:“嗯。” 奢侈!太奢侈!不用想都知道这些年没少收红包! ☆、第6章 Part6 Part 6 何典阳带着他的气场一起走了。我呼吸顿时顺畅起来,放下碗下床走了几圈,然后撩开窗帘。楼下何典阳挺拔的背影在霓虹中若隐若现。 何典阳他还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 我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B市的夜生活无疑是丰富多彩的,昼伏夜出的年轻人在这个时间段倾巢而出,大街上一群一群的姑娘小伙,一会排成个S形,一会排成个B形。 我看的有些出神,我老家那边就没有这样的夜景,一般一过八点多街上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这么一想,我还真的挺长时间没回去了。何典阳说我要半年才能恢复,但我总觉得这话不怎么靠谱。 我转身出门,想问问我的情况,不料刚一把门打开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位女医生,看样子应该是站了有一段时间了,看见我之后有些手足无措。 “你有事吗?” 我愣了愣,觉得她的面色有些复杂。 她抬眼看了看我:“我来看看你的伤处,粉碎性骨折是吗?”她迅速调整了下状态,从袋子里掏出片子对着灯光看了看,再开口时已全然是公式化的口吻:“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我沉默了,这几天何典阳他太让我头疼了,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去感觉骨头怎么样。我稍微动了动肩膀,觉得有点疼,所以如实回答:“跟第一天一样,没什么改观。大夫,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医生笑了笑:“既然何院长是你的主治医师,你就不用担心其它事情了。需要忌什么口我想他也应该跟你说了吧?” “忌吃含激素的药物,忌盲目补充钙质,还不能多吃骨头,得多喝水。”我把何典阳交代给我的事项口述了一部分。 “何院长还真是细心,我们以前都没发现呢。”医生嘴角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好了,那你早点休息。”她说完朝我点点头,神色稍显落寞。 她这边刚一下楼,那边楼梯上就出现了何典阳半个身子。他手里拿着文件夹,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 踩着平稳的步子走到我身前:“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转转。”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何典阳很自然的将手搭在我肩膀上:“进屋吧,外面冷。” 我身子有些僵硬,何典阳稍微离我近一些,我就浑身都不对劲。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这点,所以又朝我靠了靠。 “何典阳。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有些受不了的拍掉他的手。 “为什么?”何典阳一本正经的问我。 “……”我瞪了他一眼。 何典阳面无表情回手关上了门。 然后拉开椅子开始认真研究起手中的资料来。 我按捺不住好奇凑过去看了眼,就看见了癌症两个字。 “这是你们课题?”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嗯。”何典阳没抬头,视线专注在那几张纸上。 “那什么是癌症啊?”我索性坐在他身边。 何典阳顺手带上眼镜,那眼镜我昨天仔细研究过,LOTOS!竟然是LOTOS!真是鼻梁上的奢侈啊!我咂了咂舌:“何典阳你这几年是不是发了横财了?” 何典阳没搭理我。 好吧,我们继续上一个话题:“癌症是什么啊?” “恶性肿瘤。”何典阳往后翻了几页,然后怕我听不懂一样又补了一句:“就是无规律生长的细胞。” “哦。”我不敢再打扰他。 静静的坐在一旁看他,灯光在他身上晕染开来,平添了些许的柔和,晚上的他远没有白天的他看起来那么冷漠。 我突然觉得时间回到了我们刚在一起那会。 那时候他陪我上课也是这样,我在一边玩手机,他坐在一边帮我记笔记。 其实他一开始也不是很心甘情愿。 记得我第一次邀请他陪我上课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给出的理由是:“太吵。” 好吧其实我们上课的时候是不怎么吵的,但是他一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也没再做强求,戳了戳他肩膀:“作为补偿,你要请我吃饭。” 他笑了笑:“养媳妇当然要给吃饱饭。点单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就吃麻辣烫吧。” 何典阳捏了捏我的脸:“不许总吃这些,换别的。” 我拉着他手臂摇晃了一阵:“就这一次,你说让我点单的啊。” 他受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这才同意让我吃一碗。 校外的麻辣烫有三家,最受同学们欢迎的是中间那家,我拉着何典阳进门的时候,屋里正吃的热火朝天的同学们动作整齐划一,同时停下了动作,脸上的惊讶怎么也遮不住。 何典阳视若无睹,牵着我的手去选菜。 我还记得当时心几乎快跳出胸腔,废了很大力气才将它捂了回去。 何典阳他就是这么骄傲的人,骄傲到有些自负,至今我都不知道当时怎么有勇气去追他。 吃完麻辣烫之后,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陪我去上课吗?” 何典阳替我擦了擦嘴:“乖,好好听课。” 我哼了一声:“那你去结账吧,不想理你了。” 何典阳扬了扬嘴角,起身去结账。 “学妹,你今天上什么课啊?” 坐在身后的学长侧过身来问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格外受老板关照,给他的麻椒放多了,他的一张脸通红。 “医用高数啊。”我老老实实回答。 “那个,学妹你一会在哪上课啊?我医用高数不怎么好,也想重新去听听呢。”学长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哦,一教五楼。”我又老老实实的答了一句。 学长还想说点什么,张了嘴又突然闭上,一脸吃了屎的样子,最后点了点头转过身去。 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正见何典阳冷着一张脸站在桌边:“暖暖,走了。” 我突然就特别能体会到学长的心情。 往门外走,经过学长那桌时,何典阳还低头看了学长一眼,然后学长的表情就有些僵硬,筷子也掉在了地上。 “操!你今天是要挨揍啊。” 旁边跟他一伙的学长大声嚷嚷起来。 回到学校之后,何典阳把我送到了一教五楼,然后转身走了。连再见都没说一句,真是个魂淡啊。 我有点不开心,拖着步子进了教室,挑了最后一排,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十五分钟后,有同学陆陆续续进了教室,耳边突然就热闹了起来,好像菜市场一样,有打电话的,有聚众赌博的,还有言语不和准备打架斗殴的。 我略烦躁,转了个方向继续睡。 迷迷糊糊中觉得教室突然又安静了。 我有些疑惑,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立马就精神了。 何典阳手里拿着几本书正站在门口跟老师说话。 “何同学,你这是?”老师一脸的受宠若惊。 “老师,我来陪女朋友上课。”何典阳点了点头,然后回头扫了一圈,发现了一脸吃惊的我,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我下意识的矫情了,抓过旁边同学的书挡在自己的面前。 从那之后,只要他没事,几乎都会陪我一起上课。 那时他多可爱啊。 “唉。”我叹了口气。 何典阳放下手里的资料:“怎么了?是不是肩膀疼?” “没有啊。”我看了他一眼:“我要睡觉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关门啊。” 半夜被姨妈疼醒的时候,何典阳已经不在房间了。我心里有点空,但也没空太长时间。一闭眼睛再一睁,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何典阳又提着一袋早点来慰问。 自从我住院,他几乎一直赖在我的病房,有几次我出去散步的时候,发现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们看见我之后都躲在一边指指点点,还自以为挺隐蔽的。 因为离得有些远,她们具体说的什么我也听不见。既然听不见就索性不去想了,我对自己一直很好,从来不逼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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