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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会还有人叫五湖?” 这一笑,有说不出的柔媚生动。 四海怔愣着,就像一缕凉丝丝的风,吹往人的心里去,瞬时抚平焦躁的情绪。 三川恭敬低声解释道:“这是圣上赐名。” 纪青梧方才只是打趣,她悠悠道:“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陛下定是对你们期望甚高。” 两人皆是一怔,而后对视一眼,这句话和武肃帝赐名之时,所说的话一模一样。 “五妹!”遥遥传来一声。 纪青梧抬头就看见了乔氏和纪青容朝着这边走的身影。 两个侍卫神色立马转变为警惕。 纪青梧商量道:“圣旨只说不让出,不让进,没说不让隔着栅栏说话吧?” “我就站在院子里,绝对不往出走一步,她们也不会进来的。” 纪青容走近了,就听到纪青梧在和两个一脸严肃的黑衣侍卫在讨价还价,就知她情况还不错。 她也附和着:“是是是,两位大人,我们就在门外,一步都不会多走的。” 纪青梧许久没见到长姐,看她脸色红润,视线又落到她肚子上。 两人隔着一丈远,纪青容想拉着她的手都不能。 “五妹妹放心,我一切都好,倒是难为你被拘在院子里。”她别有深意地问道:“昨夜在玉翠楼睡得好吗?” 在玉翠楼?她昨夜在龙舟上。 纪青梧一想便知,纪长彦定是拿了什么话搪塞家中。 这两个侍卫都是武肃帝身边的人,也没什么好瞒着他们二人的。 纪青梧直接道:“三哥用药把我迷昏,要把我献给永王。” 纪青容难以置信地确认道:“三弟给你下药?!那昨夜......”她柳眉蹙起,忍不住走近几步,被侍卫冷声拦住。 纪青梧连忙道:“大姐姐,你别紧张,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 其中的波折,不用跟她们细说。 纪青容缠着乔氏,在过来的路上,已经得知纪长彦受刑之事,早先还觉得这刑罚太残忍,现只觉得是饶过了他。 乔氏皱紧眉头,心也做此想,痛恨二房生了这等虎狼之心的子侄,金汁之刑不应该用热油,该用铁水才是。 “可又是怎么冲撞了......贵人?”纪青容指了指天。 纪青梧听懂她的问话,歪了歪脑袋,道:“巧了,刚好和来督导御史刺杀一案的皇帝遇上了。” 听到她的言语,三川四海低下头。 不巧,全是人为。 他们这几个亲卫都知晓,这案子本来还要再放长线,鱼儿还没尽数上钩,未到收网之时。 昨夜不仅打破了武肃帝的计划,还令他怒形于色。 皆是因为,纪家的五姑娘出了事。 母女三个都知道这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她们见小五一切安好,就放下心来。 纪青梧也没有在门口多停留。 等她走后,四海就盯着面前的梧桐树,沉默不语。 没过多大一会儿,屋内的门打开,出来一人,走到院落大门附近。 四海扭头去看,发现是纪青梧身边的小丫头兰芝,她抖着手把一个淡黄色的瓷盒递过来。 “小姐说,这里边的药膏对治疗皮肉伤有奇效,请大人务必要用。” 三川还想推拒,四海直接拿在手心中。 等婢女慌不择路地跑远,他把瓷盒塞进三川的衣襟中,道:“这本就是她应该做的。” 他满身的鞭痕,不就是因为她。 三川严肃地告诫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要是下次还是如此,这鞭子很快就要抽到你身上了。” 四海不忿地扭头,继续盯着那棵梧桐树。 梧桐苑的晚膳,也是送到屋内用的。 兰芝道:“这些都是大夫人身边的春华姐姐亲自送过来的,说是做了您爱吃的玉丝猪耳脆,野鸡丝酸菜,还有奶皮烧饼。” 纪青梧打开食盒,香气诱人,可是最底层哪里有奶皮烧饼,只有几个圆圆的戗面大馒头。 她眉毛一挑,掰开馒头,里边果然有“馅儿”。 用防油纸包着一张字条,用着梅花小楷写了今日在慈宁宫的所见所闻。 乔氏得知女儿受了欺负,回到安居苑越想越气,特地把纪长彦受到了刑罚告知于她,好让她解解气。 纪青梧看完就把字条烧了,她垂眸看着它被火光燃至灰烬。 她发现自己冷血的可怕,竟一点儿也不觉得纪长彦可怜。 他本就该死,杀害御史本就是大罪,是牵连家族的重罪。 更何况是他辱她在先,给她下了那种淫乱之药,稍有不当就会殒命,谁的命也不该被轻贱。 纪长彦这种死法就是应当。 纪青梧看火光看久了,眼前一片橙红,这焰火仿佛也烧进了她心里。 她心内只觉得还不够,永王的觊觎之心不死,以后还是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树欲静,而风不止。 可永王是太后亲子,是皇帝的弟弟,但那又如何!她要断了这棵树的根系。 前御史严宗让被害一案,三日之内就结了案。 行凶之人正是纪长彦和五个手下,六人全部招认。 纪长彦仍关押在诏狱,据说是用大补的药吊着命,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是皇帝念在他是太后母族,所以法外开恩,给了他照顾。 但此事并没有牵连纪家其余人,只查办了纪长彦一人,导致了御史台的臣子对纪家和太后的意见很大。 永王接连几日告病,称在王府中养病。 早朝之上,段鸣风从皇城司副使被皇帝擢升至正使,黎承训也官升一级,但他还有个更大的喜讯。 他与庆云公主的婚事已提上日程,内务府和光禄寺一同办理公主驸马大婚之事。 这边,纪青梧也解了禁足。 当日下午,她就跑去了忠勇侯府。 “大姐姐,我来给你请平安脉来了!”纪青梧人刚进宁华堂,她轻快的声音就已经传至里屋内。 靠在榻上的纪青容忙推了陆倦一把,急忙整理着衣衫和鬓发。 春杏也没说大姐夫在家中,纪青梧进门后,两人也已经分开,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可能是自身有了与亲吻有关的经验,见到长姐容色泛粉,红唇湿亮又有些肿,就知两人之前在做什么事了。 一屋三人,两个都心虚。 纪青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抿着唇不敢看他们,大门开着,还是青天白日的,她也是实在没想到...... 在五妹看不见的角落,纪青容伸手拧了陆倦一下。 陆倦只是挑挑眉,神色轻松,还透着一缕餍足。 他开口道:“五妹来了,你们姊妹说话,我先去书房处理公务。” 纪青梧见大姐夫离开,顿时自在多了,走上前坐在红漆木的团凳上。 问道:“大姐姐,你这些天身子可还好?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纪青容笑道:“你刚解了禁足,就第一个来看望我,我哪有不好的道理。” 纪青梧凑过去,先给她诊了脉,又根据她的月份和体质,细致地调了药方。 而后状似无意地道:“大姐姐,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你有位手帕之交也是子嗣艰难,想要找我看看?” 纪青容目光顿住,这是在她刚有孕时,偶然提起的一句话,没料到五妹竟然一直记得。 可是出了纪长彦把她送到永王床榻这样荒唐之事,这事儿就不好再提起。 她那位手帕交..... 纪青梧眸光清亮,问道:“大姐姐,前些日子我憋闷得很,正好现下无事,医乃仁术,为需要之人解决问题,我也觉得心中愉悦。” “我那闺中好友,你也在太后的寿宴中见过的。”纪青容打量着她的神色,道:“就是永王妃,陶婉音。” 陶婉音是阁老的嫡长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才学风采当为临安城中女子第一。 但嫁给永王后就成了笼中雀,再也听不见她做出什么惊艳的诗句来。 永王整天在外花天酒地,府中侍妾已有二十余人,纪青容能想到陶婉音过得是什么日子,哪有女子会喜欢和他人分享枕边人。 再者说,陶婉音虽是王妃之尊,但至今还未诞下嫡子,太后娘娘早就心生不悦,允了两个侧妃先于她这个正室诞下孩子。 永王府已经有了一个庶子和三个庶女,生下儿子的侧妃,在王府中可不比无子嗣傍身的王妃地位低。 纪青梧垂眸遮过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回道:“永王妃也是个可怜人。” 纪青容跟着叹了口气:“五妹,我虽为婉音觉得可惜,但你是我亲妹子,永王府你还是不要再去了。” “大姐姐,可否约永王妃出来,在外见面应是没问题。” 纪青容想了想,这倒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就答应了下来。 她马上差使了婢女去给永王府递拜帖,明日邀陶婉音去寒山寺上香拜佛。 这位永王妃,纪青梧要和她相谈的,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纪青容本想留纪青梧一道用晚膳,但被她拒绝了。 纪青梧一想到要和这对如胶似漆的夫妻俩,在同张桌上吃饭,硬插入他们二人的世界中,就有种莫名的尴尬。 离开忠勇侯府后。 纪青梧坐在马车上,就开始思虑着明日之事。 回到梧桐苑,她便换了身家常水蓝色轻薄大袖长裙,坐在靠窗的炕桌旁,拄着腮凝思。 连屋子里何时多个人,她也没察觉到。 女子神情肃穆,灯光下没有给她添了朦胧柔和,反而像下一刻要上战场打仗的士兵一般。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纪青梧倏地被人摸了下脸,她惊慌地往窗边缩了缩。 待望进武肃帝沉黑如墨的眸中后,她眨了眨眼,眼前人没消失,不是她的臆想。 皇帝又悄无声息进到梧桐苑了,纪府的护卫竟如此不中用。 这个距离显然不够安全,纪青梧又稍稍退后了些,才问道:“陛下是何时来的?” 夜闯闺阁之事,越来越轻车熟路了。 “就在你脱了这件烟罗衫之时。” 武肃帝的手指挑起她适才换下的这套衣裙的银红披帛。 他今日穿了月白缂丝赤龙含珠圆领袍子,紫金冠束发,他低头看她,有一种高在云端的俯视之感。 可眼神轻佻又散漫。 看的纪青梧耳根一热。 她连忙抢了过来,把那套裙子团了团,扔到榻子的最里边。 纪青梧刚回家时,屋中没人且门窗都是紧闭的,她懒得多走几步去净室,拉上纱帘就直接换了衣服。 可这皇帝陛下在这儿,却不出声提醒她,看着她宽衣解带。 想到此,纪青梧有点儿气恼。 她移到软榻的里侧,不看武肃帝,也不说话,定定地看着桌上装着果子的锦盒。 武肃帝在炕桌的对个儿坐下,执起绘着莲莲荷叶的青瓷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悠闲地用杯盖刮了刮浮起的茶叶。 递到她面前,好脾气地道:“朕用此茶赔礼。” 纪青梧看了一眼那茶杯,又扭过头去。 之前几次相处只觉得害怕,每次回家都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念头。 可经过昨夜,好像有什么东西变质了。 她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地大哭过,两人又那样亲密地相贴,她承受着他热切灼烫的亲吻。 纪青梧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思,可就是不想搭理他。 究其原因,还是因他夜闯她屋中,又丝毫不避讳地看她换衣服。 如若她看的话本子够多,就会知道,这是女子动心之兆,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得矜持和庄重。 武肃帝也不觉她忤逆,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放下。 正色道:“朕没料到你一进门就开始解腰带,等朕反应过来,你已经脱得只剩下中衣,此时唤你也不合适。” 纪青梧很难相信他的说辞。 她今天穿着的这套金粉衣裙料子挺括,美则美矣,就是裹得她太紧。 所以她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因在想事情,边走边脱,脱衣裳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 好在她没有直接换了寝衣,而是换上一套轻盈的长裙。 但还是有机会打断她的,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武肃帝见她板着小脸不理人,眼中笑意更浓,低低地道:“赔礼也不行,不如朕也脱给你看?” 他脱什么,谁要看...... 纪青梧终于望向了他,心中羞臊得厉害。 可嘴偏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较劲儿似的说道:“陛下的提议,甚好。” 武肃帝有了意外收获,眼眸亮了不少,他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绣着祥云纹的宝钿腰带上,笑道:“阿梧,不如自己动手。” 纪青梧与他已经三日不见。 乍然被他握着手指,耳根的热意一下子就蔓延到脸上,绯红一片。 她想缩回手,却被他更大力地按在他的腰间。 武肃帝大方地道:“怎的不脱了,之前不是还说要扒了朕的裤子,朕给你这个机会。” 纪青梧简直要羞愧地无地自容了,之前酒醉说的胡话也被他翻了出来。 眼看她快把自己烧着了,武肃帝不再逗她,长臂稍一用力,就把她捞起坐在自己的大腿,按在怀中。 不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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