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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她都想不明白,可能就是看不得自己做的东西被糟蹋吧。 看她把脑袋都垂到胸口了,武肃帝眸若点漆,直接道:“给朕戴上。” 纪青梧抬起头来,憨憨地问道:“陛下不是不要了吗?” “朕何时说过不要。” 他是没说过,可他用行动表示了。 茶馆中,就是他把这玉佩扯下,掷在她身上,最后怒气冲冲地走人,纪青梧至今都不敢回想武肃帝那时的可怖模样。 看她又神游天外,武肃帝垂眸望着她脸。 沉声道:“不问自取,视为偷。” 偷?这玉佩不就是她的东西? 武肃帝让她懂得了,什么叫有苦说不出。 他不跟她计较这个,目光炯炯地道:“既然你窃了朕的玉,那就得有来有往。” 纪青梧被他绕了进去,问道:“如何有来有往?”她这屋中有什么是皇帝能看上眼的。 他用冷淡的嗓音,说着风月之词。 “自然是,窃玉,偷香。” 纪青梧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武肃帝眸中填满笑意,有感而发地道:“你红着脸,可比红着眼的模样,要顺眼多了。” 纪青梧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心中也道:皇帝陛下冷脸令人心惊,笑脸更叫人心慌,只要他出现,就对她的小心脏极其不友好。 温暖的烛火照在武肃帝俊朗的面容上,冷情的眉眼也同玉一样温润了起来。 她心口颤动,慌忙找话道:“陛下不是要戴玉佩吗?” 玉佩被轻轻地放到她膝头,他人也贴靠了过来。 他应是在门口待了很久,身上没有外边的寒气,就连衣袍上的味道都已沾染了她屋中的熏香。 纪青梧跪坐在榻边,拿起玉佩,微微倾身。 她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武肃帝的腰,手感不像女子的柔软坚韧,而是刚劲有力。 纪青梧尽量不去碰触他的身体,她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武肃帝眼神晦暗不明。 这个角度,她穿着宽松的寝衣,低头倾身,领口空着,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就被那一片晃眼的白吸引。 可她不自知,她在系玉佩的时候,随着身体的动作,绵软也跟着颤了颤。 察觉头顶上的呼吸变得粗重许多,纪青梧的手指加快动作。 她的鼻尖都渗出了汗,轻声道:“陛下,玉佩系好了。” 纪青梧坐直身体,往后退去。 他俯下身,按住她的后背,大掌往下抚过她的腰。 纪青梧只穿着寝衣,披着的外袍早就滑落了,她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瑟缩了一下。 那手还在往下探,又不轻不重地捏了她臀肉一把,纪青梧唇边溢出娇呼。 马上得到了皇帝一句好心的提醒。 “轻声点,孩子还在睡着。” 吓得纪青梧赶紧往床帐里看了看,啾啾睡得正沉,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她羞恼地捶了他肩膀一下。 他明知道小丫头在睡,还肆无忌惮地捏她。 可她动了手后就开始后悔,谁人敢打皇帝?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她立马扭头,小心翼翼地确认他的表情,有没有动怒。 武肃帝轻笑一声,笑声低沉,蛊惑人心。 她就像小兽被逼急后,瞪圆了眼睛,自以为凶狠地亮出小爪子,却在他心中最痒的地方,挠了一下。 武肃帝心软了,但是手可不会软。 顺势又连着捏了她几把,过足手瘾后,惬意地道:“朕是不是太好相处了,你都敢欺负朕了。” 分明是被他欺负惨了的纪青梧,却只能心虚地忍着。 咬着唇不发出声音。 他喟叹道:“此处怎么生的,像弹牙的嫩豆腐。” 她懵懵地抬眼,眸中雾色正浓,又听他低醇的耳语。 “抱稳当了。” 抱什么?什么稳当? 纪青梧很快就知道了,她双眸圆睁,倒吸一口气。 武肃帝单只手臂稳稳地托起她,仿佛轻若无物,直接将她从榻上抱起。 纪青梧眼前晕晕的,为了保持平衡,她伸手扶住他宽阔的肩膀。 她的呼吸轻柔,发丝在他的颈边轻轻拂过,沐浴后的清新香气愈发浓厚。 武肃帝手臂肌肉紧绷,突然向上颠了颠,像是哄着孩童一般。 纪青梧怕掉下去,立马用双臂环住他的颈项,上身紧紧贴住他硬实的胸膛,只能依附于他。 武肃帝觉得自己好像在抱一朵轻盈柔软的云,他手臂收了收,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这个姿势,纪青梧得以俯视着他,应该没有人以这种视角看过皇帝,她可以将他所有神色变化收于眼中。 他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脖颈处,细致地描绘着她锁骨的轮廓,转到寝衣的交领之下。 武肃帝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抬起头,喉结滚动,低哑地道:“阿梧,朕对你的耐心,比预想的,还要多。” 听见他这话。 纪青梧呼吸急促了几分,胸口起伏不定。 她寝衣的料子擦过他的鼻尖。 四目相接,她先移开了眼,垂下眼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只因他这侵略感十足的神色,与直接剥光她的衣服相比,也没好多少。 武肃帝径直把她抱到里间。 用另一只手撩开了薄薄的床帐,动作轻缓地把她放在床上。 纪青梧仰面躺下,青丝铺散在床上,皮肤白透,眼眸中闪着微光的软绵模样。 就在她以为他会做什么之时,武肃帝的视线移到了床榻里侧。 纪青梧跟着转过头,忍不住弯了弯唇,小丫头圆滚滚的小胳膊和小腿露在外边,但肚皮上盖着一条水红色的长巾。 小脸此刻带着一丝甜笑,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气氛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起来。 武肃帝的视线落到小丫头的枕边,长眉一扬。 纪青梧也注意到了那处有何物,瞬间就转头回来。 啾啾睡前有个仪式,必须要摸摸从小戴到大的玉佩,有时候还会撅着小屁股,和那条锦鲤佩亲密地说会儿话。 “证据”就明晃晃地递到了皇帝眼前。 纪青梧的老底,就在不经意间掉了个干净。 武肃帝别有深意地觑她一眼,而后用手指拨动着腰间的五色缕,和啾啾一模一样的玉佩,在她眼前不停荡悠。 纪青梧抓过一旁的缎面被子,拖盖到头上,她实在不想面对这个难堪的场面。 武肃帝大手一挥,就扯开被子扔到一边。 他用指腹描摹她的脸,低声道:“把自己藏起来,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纪青梧打定主意,不想和他有视线交流,她以手掩面。 他抓起她的手,将她柔弱无骨的手包在掌心之中。 她又紧紧地阖上眼。 武肃帝好笑地看着她闭起眼睛,柳骨赧颜的耍赖模样。 这时,外边忽然传来几声公鸡打鸣。 纪青梧心中划过不解,梧桐苑乃至纪府都并未养鸡,怎会出现鸡叫的声音。 这声音令武肃帝的眉头皱了皱。 “记得,你还欠朕一个答案,耐心总有耗完的一天。” 她还在想为何会有这种怪声。 他揉弄着她的唇,提醒她:“听到了吗?” 见纪青梧柔顺地点头后,他才直起身,但还站在床前,又盯了她一会儿后,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玉环,放进她的枕侧。 他的声音似乎轻了很多,语速也有些快。 “朕今夜在路上随手买的,看着成色尚可,就送与你。” 这次还没等她回话,门外的鸡鸣声更大了,像是在催促什么。 武肃帝转身大步离开。 等那道挺拔英武的身影消失,纪青梧拥着锦被坐起身来,手指拿过枕头边上的青玉环。 心中怦然一震。 这玉环是用青玉打造,没有任何雕刻和纹样,但仅从光泽上就可以看出这块玉价值不菲。 绝不是路边摊上随便买来的。 玉环,玉还。 寓意就是以环反绝,召回疏离,重启旧好。 武肃帝深夜前来,不是为了罚她,也不是作弄她。 他此番纡尊降贵,目的是为了...... 求和。 昭昭君心,其玉可表一二。 今晚在茶楼雅间,他勃然大怒的模样惊吓到了她,这只玉环是无声的致歉。 纪青梧握紧了手心的青玉,它还带着武肃帝怀中的融融体温。 外边的天色,已不是沉黑,开始变得灰蒙蒙了。 段鸣风已经在纪府大门口等候多时,武肃帝出门后,他驾着马车,一路飞驶到凤凰宫。 武肃帝换了身冕服就去上朝。 虽一夜未睡,皇帝精神却不错,表情松快,早朝的众臣也跟着轻松不少。 按例听了几个大臣的上奏后,他沉声问道:“众卿还有何事?” 众人安静地垂首。 李渝宗扬了扬拂尘,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忽然,一个御史冲了出来,有几人还想拦他。 但他跑的又快又急,直接扑倒在金銮殿的砖石上,大声喊道:“微臣愿以死相谏!” 能令御史抱着死谏的意志,必然是大事,满朝哗然。 武肃帝波澜不惊地道:“说。” 汪敏达叩首后,悲痛地道:“前御史大人严宗让,几日前被歹人残忍杀害,但这案子没人敢接,微臣求皇上找出背后行凶之人。” 严宗让前阵子被皇帝贬到了荒山,他是罪臣,本不该在早朝上提及此事,但汪敏达实在不忍心昔日同僚枉死。 武肃帝沉默着未说话。 朝中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彻查此案,多半是都察院和大理寺的清流,另一派则是以永王为首的官员,极力反对。 他们声张的就是严宗让是带罪之身,这案子比普通命案还不如,请皇城司下属的分部去查就可,不值得动用三司之力去查。 武肃帝拢了拢袍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在朝堂之上辩论。 气氛正热烈时,他开口道:“黎爱卿以为何如?” 众臣噤声。 黎承训已经被分到都察院任职,他一身绯红官服出列。 行礼后道:“微臣以为严宗让身死是小事,但不能因这事使朝廷蒙羞,现民间街巷已有所流言。” “是何流言?” 黎承训犹豫地道:“流言之所以是流言,是没有事实依据的,微臣恐污了圣上尊耳。” 武肃帝眸中闪过厉色:“在传是朕派人杀了他。” 听到被皇上一下子就猜中,黎承训跪地下拜,“请陛下息怒,都是不实谣言。” 高坐在龙椅之上的武肃帝,将各臣子的表情收于眼底。 沉声道:“你可愿接下此案?” 黎承训心中一震,他初到都察院,正缺一个大案来让他立足扬名。 他坚定道:“微臣定不辱使命。” 散朝后。 大内总管李渝宗,小跑着去传陆倦和尉迟连平到勤政殿。 两人在殿中立着,对视一眼。 尉迟连平道:“严宗让那老顽固虽然可恨,但他也是不可多得的清官,被贬没多久就被仇杀了,谁胆子这么大。” 陆倦看着眼前的盘龙柱,猜测道:“这案子背后必然有蹊跷,想来皇上召我们来也是为了此事。” 二人等了一会儿,武肃帝进到大殿中。 他特地换了一身月白带着龙云纹的常服,正好相配腰间坠着的玉饰。 “微臣参见皇上。” “末将参见皇上。” 武肃帝脚步轻快,直接道:“不必拘礼,赐座。” 往常议论朝政之事,都是要按规矩站在殿中,可皇帝进门后就赐了座,看来不是要说严御史一案。 到底是什么私事? 宫人们低着头进来上茶,武肃帝在书案后落座,先是问道:“家中可好?” 陆倦表情微讶,恭敬地答道:“多谢皇上关怀,臣家中一切都如常,母亲身体也好。” 崔氏是皇帝姨母,他特意提及。 尉迟连平干脆道:“长公主一切都好。”因他府中就这么一位家人。 武肃帝饮了一口茗茶,半响没有再开口,两人也不敢说话。 但皇上的神色如常,不像是要发火的征兆,他们不知道圣意何解。 殿中陷入了沉默。 君臣几人相顾无言,只听见茶杯起落之间的碰撞声,直到宫人们又来添了两回茶。 武肃帝才又道:“家中的夫人,与你们感情如何?” 陆倦想都没想,直接答道:“举案齐眉,如胶似漆。” 尉迟连平摸着下巴,回味着:“还是新婚的感觉。” 只是好端端的,皇上怎么问起这个问题,陆倦想得深了些,是不是要把他外调?纪青容还怀着孕,要是此时外任...... 尉迟连平皱着粗眉,他出征北境,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该不会自己再回临安,公主府就多了好些个面首,越想脸色越不好。 殿中三人心思各异。 武肃帝又问道:“要是她抗拒和你亲近,又当如何?” 这问题?!皇帝也会有此等烦恼? 不是外调就好,陆倦决意要为皇帝做个好参谋。 他以为皇帝所说之人是卫妃,近日宫中传出卫妃和皇帝争执的风声,已有几个世家暗搓搓地想塞人进后宫分宠。 原来症结在此。 陆倦思虑一会儿后道:“皇上,女子都是水做的,是要哄的。” 尉迟连平拍着大腿,不赞同地道:“有的女人是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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