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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的话逗得发笑,乐不可支地问道:“小五,你有什么逃跑的妙招,教教娘。” 纪青梧拍着胸口道:“当然是凭我的聪明才智,而且我还会易容术,我......”话到这里,她感觉快要说露馅了,忽而停住。 乔氏听到她的话,脸上却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 目光温暖地看着她的脸,道:“娘的小五,这般厉害,真是太好了。” 似曾相识的话,她在宫中对着元珩刚说了一遍。 纪青梧心中发热。 乔氏又拿出压在匣子底下的东西,对着她道:“这些铺面不是纪家的家产,是娘的陪嫁,是给你的。” 纪青梧想推拒,但眼神却黏在那叠纸上。 她是想要的,但是不太好意思拿。 乔氏直接把铺面商契塞到她手中,道:“你大姐姐成婚时,娘也给了她的,这份就是留给你的,本来娘还打算想等你出嫁时,给你当陪嫁。” 但女儿的姻缘,还是要从长计议,她感慨道:“现在看来,不必等到那个时候,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你早些接手更好。” 乔氏又语重心长地道:“乖乖,在娘身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拘着自己。” 见纪青梧的眼圈泛红,乔氏笑着道:“都是做娘亲的人了,还动不动就要哭,要让下人见到,都要笑话你。” 看着乔氏眼角的笑纹,纪青梧扑过去抱着她的腰。 撒娇道:“我不管,你是我娘,我这是感动哭了,别人不会笑话,只会羡慕我命好。” 自幼走失的小女儿这么容易就感到满足,还亲昵的抱着她,像她小时候粘着自己的模样。 乔氏心中又酸又甜,摸着她的脑袋道:“小五这般命好,以后为娘可要享福咯。” 纪青梧不再客气,收起铺面的契子,坐直身体。 想到适才乔氏的话,她信心十足地道:“娘,你不要担心银子,我会想办法让这些铺面多盈利些,就算以后我们不在临安,也可以远程控制这些铺面。” 然而,乔氏困惑地问道:“小五,你在说什么?我们为何会离开临安。” 纪青梧看着面前厚厚的账本,不解道:“娘,你难道不是正在计划战乱时,纪家如何逃走,如何生存下去吗?” 乔氏摇了摇头:“若是真的打到了都城,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纪家是太后母家,逃是逃不掉的。” 纪青梧实在不解,问道:“那爹为何要嘱咐娘整理账本,看还有多少余钱,还要全家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银子要做什么?” 乔氏把账本收到一旁的木匣中,落了锁后。 看着她道:“你爹的意思是,前线打仗需要银两,虽然国库有盈余,但毕竟是新朝,基业不够多,纪家要早作表率。” 纪青梧懂了。 她爹纪伯连的意思,是要将家中余钱全部拿出,给在前线的北境军队捐银子。 这份心意,着实令纪青梧默了默。 她回来生活这么久,发现纪府上下并不铺张浪费,从老太太的寿安堂就可见一二,虽是辅佐新帝登位的肱骨之臣,但府中一应规制不逾矩,甚至有些算得上简朴。 和临安的许多奢靡的世家相比,纪家可以用“穷”字形容。 但人家是穷则独善其身,她爹是穷则兼济天下。 纪伯连为官清正,纪家大房的大部分钱财都是明路上的铺子所得,而二房是个只出不进的。 打仗的巨额花销,几万个纪府的积蓄都不够用的。 乔氏接着道:“你爹最是忠君爱国,要是皇上说前线缺人要征兵,咱们家中没有合适的儿郎,你大哥又在南楚出使,你信不信,他这把年纪还愿意上战场杀敌。” 乔氏这话并没有夸大,纪青梧听得眉梢都消沉了下去。 先不考虑年纪,可她爹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臣啊......还不如她那两下子,真是空有一腔热血的报国志。 纪青梧无奈地道:“要是真有那一天,女儿就只能效仿古之木兰,替父从军了。” 乔氏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这孩子,怎么也不会轮到让你上战场的。” 纪青梧想了想,这可说不准。 梧桐苑。 啾啾一下学回到家中,就像小炮仗似的冲进了院子。 纪青梧正坐在窗下,思索那几个铺面的用途,若是要打仗,做些什么营生更为合适。 “阿娘!”小丫头的声音洪亮。 啾啾笑盈盈地进门,身上背着的粉蓝荷包,装得鼓鼓的。 她献宝似的把里边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把小方桌上铺满了纪青梧上次尝过的那种果汁糖。 “糖果富商”啾啾极为大方地道:“阿娘,吃糖!” 纪青梧一看就知道这带着御膳房印的糖都是从哪儿来的。 某人还真是双管齐下,今日特地命人引她去元珩宫中。 他也没闲着。 这人的心思,简直就是昭然若揭。 不过,皇帝这计策,确实摸到了纪青梧的命脉。 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说为了他,还不足以让她动了留在宫中的心思。 可若是为了元珩...... 纪青梧看着面前正对着她不停眨巴着大眼睛,笑得比糖还要甜的小丫头。 她想象着每日能看见两个活泼可爱小家伙的场景。 要不 心动不如行动,她还是尽快把元珩偷出宫去吧! 纪青梧在思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啾啾飞快爬上榻,毛茸茸的小脑袋钻进她的怀里,试图召回她的注意。 她从袖口里又抖出几颗糖来,奶声奶气地道:“阿娘,你一颗,我一颗。” 纪青梧故意板着脸道:“啾啾,一日只能吃两颗,再多就不许了,不然吃多了蛀牙,夜里牙痛得满床打滚,你可不要抱着我哭。” 她的育儿理念就是将事情的危害讲给孩子听,堵不如疏,并不会管制得太厉害。 啾啾乖巧点头道:“我不会多吃的,因为这是阿娘的糖。” 这些糖都是印着宫里膳房的章,怎么就是她的糖了。 纪青梧看着她白嫩的手心,道:“我的糖?” 啾啾想了想,点头道:“是阿娘的糖,还是阿娘的喜糖。” “我的喜糖?” 纪青梧啼笑皆非地拿起一颗。 她拆了外边的包装糖纸衣,仔细看了看,确认这是宫中的御制糖果没错。 “我有什么喜事要发生呀?” 啾啾却在此时卖起了关子,拿起她手中的那颗拆了包装纸的糖,道:“阿娘先吃掉一颗,我就告诉你。” 纪青梧担心这糖中暗藏玄机,道:“你先说,我再吃。” 啾啾把糖塞进自己的小嘴里,含着糖囫囵地道:“上次答应阿娘的事情,要给阿娘找到天底下最好的夫君,我给阿娘找到了,这就是他先付的聘礼。” 谁家聘礼是一兜子糖?! 纪青梧的预感果然没错,这糖就是个糖衣小炮弹。 什么天底下最好的夫君,分明就是小丫头定力不足,被那人用糖哄得晕头转向,要把她这个亲娘献出去。 也不知他是如何跟啾啾说的,纪青梧咬着唇,眸光晃动。 “阿娘,你同意吗?你同意的话就吃一颗。” 纪青梧伸手捏着啾啾的小脸,她眯起眼,要笑不笑地道:“好啊小啾啾,几块糖而已,你就敢把阿娘卖了!” 见阿娘表情不对,啾啾手脚并用地想要逃。 可她短手短脚的跑得不够快,被阿娘一把拉住小腿。 母女两个笑闹着,一块倒在榻上。 纪青梧把啾啾的小屁股一顿蹂躏,在小丫头接连保证,永远跟阿娘天下第一好,这“聘礼”明天就退回去之后,肉乎乎的屁屁才幸免于难。 但为了防止啾啾被彻底策反,纪青梧决定还是要盯紧她,“稳固”自己的地位。 她自告奋勇地接替了李嬷嬷一半的任务,以后下午会亲自接啾啾下学。 至于为什么早晨不去送,一是她打算要忙铺面的事情,二是她实在起不来。 回到家后,她没有如纪青媛一般亲近纪老夫人,晨昏定省地去寿安堂请安,加之现在和老太太的关系不睦,她就更不需要如此。 乔氏也纵着她,她每日一醒来就有热腾腾的早饭吃,这日子别提多悠哉。 清晨入院落,初日照房檐。 纪青梧爬起来,眼底却有一片青黑。 昨夜,她久违地失眠了,竟然还没有在菡萏馆中的阁楼中睡得好。 她躺下来脑子就不受控制,一直在回想这一天一夜在宫中发生的事情。 永王之事,她行事有欠妥的地方。 如若让她重新选择,她还是会这么做。 她不是先知,谁能料想到看上去色欲熏心的永王,曾还是个痴情的人,心底之人还是明媒正娶来的永王妃,他在暗地里,对陶婉音的一举一动都关注着。 但不管如何,永王为了王妃能尽早有孕,借机服用了那药方,虽没有彻底绝嗣,但也算给他一个教训,他的身体亏空,要恢复如常尚且需些时日。 纪青梧越想越头疼,宫中之人,真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她知晓自己的性子,在皇宫这种吃人的地方,示弱退让只会让人变本加厉地欺负你,她第一次进宫时便感觉到,那里就是龙潭虎穴,为了权势和家族,皆是披着面皮在过活的可怜人。 她也不是那等出淤泥不染,濯而不妖的清莲,在宫中久了,人心易变,她也会变。 她既勘不破复杂的人心,只能选择护住自己的心。 皇帝待她特别又如何,这份特别能坚持多久? 动心很容易,相守却很难,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例子还少么。 相信帝王有真情,就等于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她还没有昏头至此。 而且,一再靠人相护,她也会觉得自己软弱无能。正如元珩从武肃帝那听得的话,只有强大者,才能护住想护之人。 种种忧虑,都来自于她心底的胆怯,她还不够强大。 想到她要保护的人,纪青梧颓唐的情绪一下子就转为斗志。 后半夜,纪青梧就像打了鸡血一般。 不想感情之事,她的脑袋就格外灵光。 她已经把乔氏给她的铺面,做了些好几个设想,她越想越兴奋,若不是晚上街上的店面都关了,她都想即刻出发。 后来,才有点困意,迷迷糊糊睡了一个多时辰。 纪青梧打了个哈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秀发浓密乌黑,散落至腰间。 兰芝拿着宽齿黄杨木梳服侍她绾发。 纪青梧道:“不用弄太复杂的发髻,我今日要出门去。” 兰芝从妆匣中拿出一支红蝶挂珠钗,比量着想插在她头上:“小姐好歹也是进宫,不能太朴素了,被别家的贵女见到要笑话。” 纪青梧随意地挑了个楠木簪戴上。 她道:“不必,我先去街市一趟,晚些还要回来,戴这么多反倒是累赘,你不用跟着。” 纪青梧在临安最繁华的地段看了一圈,然后去了商契中最大的铺面,是个卖粮食的传统米铺。 乔氏办事妥帖,已经命人提前打过招呼,掌柜的和伙计们也都是忠厚老实之人,把账本和行情都一一报给她听。 纪青梧了解情况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米掌柜,我打算把手里头这几个铺面都卖了,然后买下街头那个三层楼的店面。” 米振川放下手中账本,说道:“五小姐,咱们的铺面大小已经是米行之中数一数二的,换个更大的地方也是浪费,没有那么多生意做。” 纪青梧所说的地方他知道,是城中最大的酒楼。 “谁说要接着开粮食铺子了?”她挑眉道。 米振川惊讶道:“五小姐的意思是?” 纪青梧说出自己的盘算:“我们换个新行当,开家医馆,一层就当做抓药煎药的药房,二层是大夫看诊的医馆。” 临安最大的医馆是庆春堂,诊疗费不菲,生意却一直红火,去看病都要排长长的队。 再开一家医馆,如何能比得过庆春堂。 纪青梧接着道:“这医馆,和别处的都不同。” 米振川不解道:“五小姐,到底是怎么个不同?愿闻其详。” 纪青梧眸底带着光亮,道:“我说的是,专门为育龄女子而开的养身医馆,可以检查身体,医治不孕,还有接生和坐月子疗养。” 米振川半响说不出话。 他已经四十余岁,他的发妻就是难产而亡,连带着腹中胎儿一并去了,自己至今未续娶。 这个行当,以他经商多年的嗅觉来看,绝对有利可图,况且临安城家中执掌中馈的都是夫人们,这些女子的银钱是最容易赚的,这比卖粮食能多赚百倍千倍不止。 他叹道:“这倒是闻所未闻,要是真能开这样的医馆,对于临安城中的女子是幸事,于我们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只是,难题在于,我们要到何处搜罗这样的能人?” 纪青梧微微一笑。 米振川思索着:“城中的神医乐喜医术高明,可他性格古怪,怕是不愿意来医馆坐堂。” 纪青梧却语气轻松地道:“不用。” 所谓术业有专攻,她有自信,在生子之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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