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忙?”杜祈悦重复了这个字眼,“忙着和人在清吧约会?” 任译的笑有瞬间僵硬,他联想到上次清吧的事,那是他近期最后一次约会。 “那晚你也在清吧?” “是啊,真不巧,不小心撞到你和人家甜蜜约会。” 杜祈悦透露这个消息的一刻,任译脑海中的所有细节都被串联起来了。原来如此,原来那晚她在清吧碰见了他,然后才有了后来的买醉和发语音骂人等一系列行为。 眼前的杜祈悦眉眼间透露出遮掩的怒意,任译的心里却悄然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我们没联系了,那晚是第一次和她单独喝酒,我不知道你也在。”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毕竟我们只是没那么熟的‘朋友’。”杜祈悦假笑了一下,不欲再与他多纠缠。 “等等。”任译再次开口,“之前是我的问题,我认真道歉,以后我们还能从朋友做起吗?” 杜祈悦对任译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海岛热情的是他,线上冷漠的是他,眼前透露着惊喜的人也是他。 “不拒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任译笑得比刚才认真许多。 “明天见。” 50 凭什么说我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提起周文州,周斐从小到大听过关于他最多的评价是“八面玲珑”。 与蒋祖成的独断不同,周文州无论在家还是在外都常是一副笑面,他的笑是一种语言符号,给所有人平等的交流机会。 在周斐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周子逸和园丁的女儿打起来,他哭着找周文州告状,园丁拉着女儿战战兢兢地到周文州面前认错。 “周先生,我女儿年纪还小不懂事,和小周少爷打架也是意外。”园丁拉了一把身旁的女儿,“快,还不赶紧给周先生道歉。” 三堂会审的场合是影音室,隔壁的小酒窖就是周斐的秘密基地。因此,几人的交谈声她听得清楚。 “对不起,周先生。对不起,周少爷。”是女孩的声音。 “真抱歉啊周先生,我女儿也是年纪太小不懂事,我看小周少爷也没伤到哪,您千万别开除我啊。”园丁是管家介绍来的同乡,但不同于管家的面面俱到,这人的心肠要朴实很多。 “开除他,爸,必须开除他!还有她,她竟然敢骂我!” 接着是扑通一声,是重物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周先生,求您别开除我,我家里指望着我赚钱……” “好了,先起来。”这是周文州第一次开口。 “周先生,您真的不能开除我啊周先生。” 又是一阵喧闹后,周斐好奇地趴到门边,看到周文州开口,“她说你什么?” “她说我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万万不敢啊,我女儿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肯定是不敢的,一定是少爷听错了啊!” 周文州直接无视园丁的话,转头看向一旁梗着脖子红了眼眶的小姑娘,“你自己说。” “是他先说我是只会学习的傻子!我在阳台上写作业,根本没惹他。” 园丁一把扣住女儿的脑袋往下按,“你胡说什么!我把你接来周家是让你捣乱的吗!” 小姑娘被这股力带着弯下腰,但愣是一滴泪没流下来。 周文州起身把小姑娘扶起来,园丁却执意在地上跪着。 “你说说,为什么叫他地主家的傻儿子。” “所有人都知道他学习不好,那么多老师一节节给他补课,但还是不及格,怎么考都不及格。”小女孩眼眶红得不行,也不看周文州,只盯着自己脚边的羊毛地毯,“我不是第一个这么叫的,他那些朋友都这么说!” “小姑娘,那你成绩怎么样?” “我每次考试都是第一。” “你少吹!就你们那破学校的第一能怎么样?到附中你也一样不及格!”周子逸脆弱的自尊心再次上线。 周文州挂上了笑面,看向梗着脖子的小姑娘,“怎么样?你想试试吗?” 小姑娘有点愣,“试试……什么?” “去附中,看看你到底能考多少名。” 跪着的园丁万万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因为和主家儿子打架而因祸得福,收获了去附中上学的机会。 “爸!你怎么能让他去我们学校!”父女俩离开后,周子逸在他旁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斐看他看得想笑,周子逸每次哭都是这副德行。 “你身边朋友都那么叫你?” 周文州的大手抚在周子逸头顶安慰。 “……”周子逸无法反驳,因为真的有很多人这么叫他。 “你自己听到这种话很生气,但为什么只敢对园丁的女儿动手?” 周子逸抬头看他,脸上还挂着鼻涕。 “别人的嘴是永远堵不上的,如果难受就应该想办法改变。我把他女儿转到附中去,你从下周起就跟她比着学,如果你真能超过她,我会叫她因为那句傻儿子跟你郑重道歉,你朋友们之后也会心服口服,明白吗?” 周子逸狠狠点头。 从那之后,他真的低头猛学了一阵,成绩有所提高,但园丁女儿也并非浪得虚名,适应了两次考试后的排名把他甩出八千里。 再后来,园丁女儿的成绩越来越好,高考考进和江大齐名的另一所学校,本科毕业后由周文州全额赞助去英国读了双学位硕士,前几年毕业回国后直接进入周文州的企业做中层领导。 周斐从这件事上学到了不少,用周文州在书上学到的话概括就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看着后视镜里蒋怀冬含笑的眼,周斐忽然又想到这句话。 “你能帮我什么?”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堵塞的车流变得通畅,蒋怀冬收回目光再次踩上油门。 “你起码要先告诉我接近安峰是为了什么?为了你爸?”蒋怀冬试探开口,猜测可能性。 蒋怀冬这句话就说明他对这行并不了解。起码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东西两派的微妙关系,应该也不清楚老郑蒋祖成和安峰蒋恒舟之间的纠葛。 周斐顿了几秒,决定还是放弃和蒋怀冬这样不好掌控的变量合作,故作轻松道:“是啊,周文州有个项目跟他们有联系,所以我得想想办法。” “哦。” 蒋怀冬扬了扬眉,这声哦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我和安峰还真说得上话,说说具体细节?就当我为之前的鲁莽戴罪立功。” 一时说细节还真不好编。周斐结合前几个月在家族聚会上听周铭说的几个小道消息,编了个半真半假的项目,起码把眼前这糊弄过去。 - 自那晚和苏玲见面后,荆瑜又联系了朋友,辗转打探到几次吴间越事件的经手人。 “郑小姐您好。” 眼前的就是吴间越事件的经手人,荆瑜约他在茶室见面。此人位置不够高,显然也不知道荆瑜为出国读书改姓这事,但荆瑜并没纠正他。 “崔叔客气了,今天叫您来是有事想要问您。” “您说。” 荆瑜说明来历,崔姓男人在她面前没什么隐瞒,索性把吴间越的故事全须全尾地说给她听。 简单来说,吴间越在利用自己包装的二代人设行骗。 对于男人,他的手段是交朋友,精准捕捞范围就是江城那些宝马、奔驰和保时捷车友会里的车友们。先在车友群里结交车友,参加车友聚会炫富,最后透露自己有所谓“内部消息”,一套组合拳下来砸晕不少原本小有资产的人,最后在二级市场通过非正规操作达成行骗闭环。 而受骗的女人往往下场更惨。她们大多是抱着“钓金龟”想法靠近的小网红或刚毕业没多久的学生。自身缺少见识、更没有多少资产,于是盲目相信吴间越谎报的投资收益,有的借债投资,有的卖房卖地,最后无一例外血本无归。 “最近来的这个也刚毕业没多久,留学生吧。先是整容消费借了不少钱,又借钱投资,暴雷后联系不上他,抑郁还怀着孕呢,联系记者那天上午还打算自杀了。” “最近这个是不是叫林洁?” “对,就是这个名字。” “她欠了多少钱?现在人在哪?” “欠了四千多万吧,新闻出来之后就再没联系过我们了,我们也不清楚她的去向。” 荆瑜放在桌下的手暗自握拳,一个负面猜测逐渐成型。 “之前那些出事的人怎么没掀起波澜,吴间越父母走后他还有那么大能耐藏事?” 说到这,崔姓男子的面色显然有几分僵硬。 “这个……这个……” “你有话直说。” 荆瑜已经无心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敬语了,林洁的遭遇让她提了口气悬在嗓子眼。 “之前的事没发酵……是令尊……的意思。” “你放屁!”荆瑜双手猛然拍桌,极度的愤怒让她顾不得什么长幼尊卑,瞬间从盘腿坐姿站了起来。 “我爸绝不可能授意你领导干这种事!” 荆瑜气得额头青筋凸起,她不相信老郑会干这种事。在她眼里,老郑虽然算不上君子,但也绝不是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选择包庇的小人。 - 蒋恒舟与西派的接触还算顺利,一个多月的用心经营终于打通了舍友守门人沈继东这关,今晚的聚餐还有沈继东的上司,安峰的下属。 “小蒋总,年少有为啊。” 蒋恒舟闻言立马双手举起酒杯,一旁的王文轩也站起来随时准备给对面倒酒。 “您谬赞了,叫我小蒋或者恒舟就好。有为算不上,顶多算过得下去。” “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上司一席话,其他参加聚会的宾客都跟着陪笑,王文轩见席上几位的酒杯见底又立马添上。 今晚一顿饭吃的时间不算长,但酒还是没少喝,蒋恒舟仍是在王文轩的搀扶下走出来的。 “蒋总,今晚是去酒店还是回家?我旁边酒店已经开好房间了。” “回家。” “好,那我现在叫代驾。” “不用。”蒋恒舟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拿下,“今晚李叔来接我,估计快到了,你看着点。” 李叔来接是周斐在微信里和他说好的,在李叔面前他不想暴露又喝了不少酒的信号。虽然司机不会主动和周斐报备,但难保周斐不问他。 “李叔车来了蒋总,我送你上车。” “好,辛苦你了。” 车是蒋恒舟给周斐配的那台,型号和车牌都对得上,但车门自动关闭那一刻,王文轩忽然感觉到好像有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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