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哪条没错?禁欲圣体没错还是异国炮王没错?” 任译很懂蹬鼻子上脸的技巧。 “我是处男。” 四个字在他嘴里说出,抑扬顿挫,吐字清晰。 还没等任译开口,支起小臂轻托下巴的蒋怀冬就继续道。 “都说阴阳共生,正邪相克。” 任译看着蒋怀冬的脸,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让人头疼的话。 “我们俩从小就在一起玩,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对谁都没感觉会不会是因为你太容易对人有感觉了。” ? 什么话? 这叫什么话? 蒋怀冬甚至贴心地附上中译中。 “我是处男少做的那些爱,是不是都被你补上了?” “嗯?炮王?” 蒋怀冬勾着唇,慵懒的眼泛着邪气的光,一通话说得任译语塞词穷。 “……不是,你说谁是炮王?” 任译急了,不是都说读书人脸皮薄吗?不都是那种听到别人问一句私生活都会脸红脖子粗半天除了“成何体统”说不出别的话的呆子吗?谁能解释一下眼前这个异类是什么基因突变的品种? “我说了,我是正经谈恋爱,真不是什么只想睡觉的炮王,你别血口喷人啊蒋怀冬!” 蒋怀冬椅子幽幽转回去,只留给他一个完美的后脑勺。 - 任译飘远的思绪回落。 “说实话,这几天接触下来我真觉得杜祈悦人不错,你也知道,我打小起就跟我爸妈见过那么多人,跟人聊几分钟就知道这人什么脾气。” “之前听说周斐和你哥结婚我也挺惊讶,因为他俩看起来真不搭啊。但就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她俩真不像你说那个韩国娃娃脸那种人。” 任译的感情很复杂。 最开始他答应蒋怀冬来马尔代夫,一方面是为了报他帮忙搞俱乐部的恩,另一方面是他觉得好玩。 这种当演员的机会人生能有几回?虽然他嘴上抱怨蒋怀冬给他搞得那些词太难背,但在杜祈悦面前娓娓道来,看到她略带崇拜的目光时,他自己竟然也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他任译长这么大从来没在学习上吃过红利,跟他谈恋爱的姑娘大都觉得他人有意思,他也是第一次发现,那些在他看来充满性缩力的课本知识应用到现实里原来也很有趣。 听他剖白的蒋怀冬脸上并没有什么动容的表情。 “你觉得蒋祖成什么样?” 蒋怀冬听完他的总结陈词并未给出自己的看法,反倒提出个新问题。 “你爸?” “雷霆手腕,行业龙头,纳税大户。” 任译说了几个关键词,这都是本地新闻上形容蒋祖成常用的词。 “不过我记得你也说过,小时候他会打你们吧,脾气不太好。” 蒋怀冬把水杯放在岛台上。 “他是个优秀企业家,但不是好父亲,更不是好丈夫。” 任译看着他的脸,若有所思。 “人有多面性,周斐或许是好人,但必定不是适合蒋恒舟的妻子。”蒋怀冬说。 蒋恒舟是个犟种。 兄弟俩七八岁时,正是蒋祖成眼里的“教育必争时间点”。在他的思想里,这时候不用棍棒教育的孩子必定会长歪,这时候出现的小缺点不矫正长大会酿成大祸,所以这时候也是兄弟俩被“教育”最严重的时候。 有一次新年,兄弟俩跟着父母坐车到姥姥姥爷和爷爷奶奶家拜年。爷爷奶奶和他们一家一年见面次数不多,因为蒋祖成和他父亲关系也很一般。 蒋祖成的棍棒教育说来算是蒋家一脉相承。蒋祖成母亲家里从商,父亲曾是军人,年轻时气血方刚、战功赫赫,后参与到蒋母的家族事务管理,也把部队里学的命令服从精神带到企业管理和家庭事务管理中,因此,蒋祖成小时候也没少挨打。 时过境迁,年轻时说一不二的蒋父年龄越大越喜欢机灵活泼的小孙子,虽然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但蒋母最了解他,借自己的口把吃过晚饭的小孙子们留下陪他。 蒋祖成心里很不高兴。在家时笑着同意父亲留下儿子陪他一晚,回家路上就冷着脸叫司机给老宅打电话说他们有不得不完成的作业要今天写。 蒋恒舟兄弟俩在奶奶家玩了两个半小时就被司机接上回了家。 深灰色商务车匀速行驶,眼尖的蒋怀冬瞧见路过的快餐店。 “哥,我们去吃汉堡吧?” 蒋怀冬眼睛亮晶晶的。 “吃汉堡?” “对啊,任译跟我说他家汉堡很好吃。” “家里阿姨也会做汉堡,有区别吗?” 蒋祖成不让他们吃垃圾食品,但他对垃圾食品的范围概括实在太大,一切在家里厨房之外被烹饪出的食物都是“垃圾食品”。 “不一样的。” 蒋怀冬也没吃过,但他直觉上感觉不一样,说得也信誓旦旦。 “你想怎么办?” 蒋恒舟问,他知道弟弟机灵,想干什么都有自己的办法。 “一会儿我就跟张叔说我肚子疼,让他赶紧帮我买药,那家快餐店隔两家就是药店,趁他下车的时候我去买汉堡。” “……那你快点。” 蒋恒舟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但他也不想扫弟弟的兴。 蒋怀冬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张叔果然掉头回来帮他买药,在他去买药买水的工夫,蒋怀冬解锁跳下车去买汉堡。唯一不在预料中的是张叔回来的比他想象中更快,等蒋怀冬再上车时,蒋恒舟已经面红耳赤地帮他撒了个“去卫生间了”的谎。 商务车中间的隔板被升起,蒋怀冬和蒋恒舟一人一个汉堡吃得心满意足。 但出乎意料的是,大人看穿小孩的谎言远比他们想象中容易。回到家兄弟俩就被叫到书房罚跪。 “去干什么了?” 怒目而视的蒋祖成对着他们喊。 “上厕所。” 蒋怀冬面不改色,他打心底里不觉得去买汉堡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他敬老爱幼、尊师重教、友爱兄弟,甚至成绩还特别好,他觉得蒋祖成总是小题大做。 “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去干什么了?” 再问一百遍,蒋怀冬也会说去上厕所了,但蒋恒舟没给他说一百遍的机会,在他重复之前就开口。 “对不起爸爸,我说谎了。” 蒋恒舟的头低的很标准,蒋怀冬诧异地看向他。 “我想吃快餐店的汉堡,叫怀冬去帮我买汉堡了,是我的错,我叫他撒谎的。” 蒋祖成很生气,兄弟俩各打十五下。 蒋怀冬很郁闷。 他不怨蒋恒舟,毕竟是他自己想吃汉堡,但他不明白蒋恒舟为什么要承认这事。如果他们两个不说,蒋祖成是没有实际证据的,等到妈妈回家再撒撒娇,实在用不上挨这一顿打。 “是我的错,我本来想着我是大哥,应该受下爸爸这份气,但没想到他还是连你一起打了。” 蒋恒舟甚至还跟他道歉。 “你有什么错?” 蒋怀冬简直要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如果有错也是我的错,我不该骗张叔,你没有任何错蒋恒舟,而且你不觉得是爸爸上纲上线吗?” 蒋恒舟摇摇头。 自那以后,蒋怀冬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撒谎不能带上蒋恒舟。 以及,蒋恒舟是个实心眼。 蒋怀冬甚至想过,蒋恒舟如果生在古代,孔融让梨的典故变成恒舟让梨也说不定。 蒋怀冬不否认任译的判断。 他承认自己之前凭借几次见面草率得出周斐是个女骗子的结论并不可信,近距离接触下来他也发现,周斐并不是金姓娃娃脸类型的人。 她为人热情,虽然脾气不好;她考虑周到,虽然也受环境限制;她对感情(貌似)专一,虽然没跟前男友说自己已婚的事。 他看到很多优点,虽然这些优点伴随着许多条件,但总而言之——她姑且算是个好人。 “那你还要拆散她俩?” “她和蒋恒舟不合适。” 哪不合适? 他们不合适就不合适在蒋恒舟看起来爱周斐超过周斐爱他太多。 蒋恒舟适合和更爱他的人结婚,而不是他更爱的。 “你说绕口令呢?” 任译看着他抛出一套套听起来好像颇有道理的推论。 “总之。” 蒋怀冬开口。 “还有三天时间,如果周斐真的在回去见蒋恒舟前对我的蓄意靠近没有任何兴趣…” 蒋怀冬顿了顿,修长的手指顺着玻璃杯沿打转。 “那算我看错人。” 三天之后,是杜祈悦和周斐回国的时间。 不想让女主闺蜜和男配在一起,好脏啊 他们有对手戏,但没配平放心哈 官配一看就是小叔啊 ?不是亲生的吗 小叔不是闺蜜爸爸的弟弟吗?还是我看错了 是亲弟弟,但这个官配也是读者朋友自己猜的 23 筹码是种语言,下注就是对每个人说的话 蒋恒舟最近很忙。 “老郑的生日你跟我一起。” 蒋祖成在他收到周斐返程计划的当天这样通知他,他不禁蹙眉,不过好在老郑的生日是周斐回国前一天,去接周斐还来得及。 蒋祖成口中的老郑是他大学同学。老郑祖上很有实力,蒋祖成在商业上的成就比起老郑在他领域的职位来说,只显得小巫见大巫。 “有消息说老郑今年又要高升,你明白吗?” “礼物要换一换?” “嗯,之前准备的不合适了。” 蒋祖成坐在书房的黄花梨木太师椅上,抿了口杯中的茶。蒋恒舟坐客人椅,听到蒋祖成这话后在脑中搜寻着还有什么更合适。 “前几天听苏富比那边的人说刚到一幅新画,不然……” “不行不行。” 蒋祖成闻言直接开口打断,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脆响,眼神中流露出不耐。 “送太贵重的东西他会收吗?不知道动动脑子?” 蒋恒舟被迫噤声,目光停留在视线中的花瓶上,不知在想什么。 “算了,我亲自去选。” 蒋祖成皱起眉头,鬓边的白发也随着他皱眉的动作移动,说完这话他就拿起手机拨通了什么人的电话。 很快就到了老郑生日当天。 老郑的生日宴会是家里人张罗的,地点选在一处胡同里,相对隐秘,车只能在胡同口停下,其余路程要靠步行。 蒋恒舟跟在蒋祖成身后半步,手里拿着蒋祖成亲自挑选的生日贺礼。小路窄而幽静,一路上只有伴行的灯光和父子二人的脚步声。 父子俩迈入大门后,伴着流水声绕过屏风再走一段路才算正式进入宴会厅。离宴会厅还有四五步远时,耳边先有一声中气十足地怒喝伴着演奏声传进耳朵。 “蠢货!” 蒋恒舟和蒋祖成默契地放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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