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要造反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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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这种爱情把戏用在蒋恒舟身上回报率不可谓不高，蒋恒舟碰上她，像一个没有经验的菜鸟第一次恋爱碰高阶选手。蒋恒舟穿着正装坐在椅子上侃侃而谈，但在蒋怀冬眼里，越是看他就越像被爱情骗子套牢的冤大头。会议终于结束，今天蒋祖成不在公司，兄弟俩从办公室离开，坐上蒋恒舟的车一起回家。蒋恒舟很少叫司机开车，一是因为蒋祖成觉得他还不配，二是因为蒋恒舟本人不喜欢，他配司机的主要用途是晚上接从夜店玩完的周斐回家，周斐不在，司机也就休假了。 “我带了些礼物，不知道嫂子喜不喜欢。”上升的电梯里，蒋怀冬这样对蒋恒舟说。 “她不在，等她回来我转交给她。” “她不在？” 蒋怀冬有些意外，今晚不是约好他们三个的家宴？他还抱着点儿欣赏周斐见到他露出诧异表情的恶趣味。 “嗯。”指纹锁被打开，蒋恒舟按下把手迎他进门。“她和朋友去旅游了。” 周斐在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后，下了飞机就托高守程联系了市里口味最好的苏菜餐厅，约了大厨师傅上门给蒋恒舟他们兄弟二人做菜。蒋恒舟二人回家没多久，大厨师傅就带着几个徒弟上门做菜，蒋恒舟兄弟俩坐在厨房的餐桌旁等待。兄弟俩面对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蒋怀冬从和他哥的对话里继续获取信息验证周斐的形象。比如周斐几乎从不陪他回蒋家吃饭也事出有因，因为周斐从小“家庭环境复杂”、“很少受亲情关爱”、“孤身一人在外长大”，所以她不适应蒋家的大家庭环境，也就很少出席家宴。蒋恒舟嘴里的周斐，即使在生日前夕自己和朋友出去旅游也情有可原。因为她热爱一切水上项目，比如潜水、海钓和冲浪，但蒋恒舟很少有大把的休息时间陪她一起，所以她只能约着朋友一起出门。简直是恋爱脑。蒋怀冬边听边做出总结，蒋恒舟的故事说得越多，蒋怀冬就越是确信这件事，以他的信息收集能力都知道周斐所谓的“很少被关爱”、“孤身一人”都不属实。在蒋怀冬陷入哥哥被爱情骗子套牢的猜想中时，蒋恒舟仍在聊天的间隙里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机。周斐这个小没良心的，生日抛下他竟然连一句祝福也不留下。就在蒋恒舟第四次“不经意”点开手机时，终于收到了来自周斐的消息。 12 玩闹是一码事，但他是疯子。蒋怀冬眼看着蒋恒舟在几十秒内从日常的面无表情到勾起唇角。蒋恒舟的手机公放声音不大，但蒋怀冬能隐隐约约听出他在播放视频。 “怎么了？” 蒋恒舟罕见地没有立刻回复，神情中明晃晃透着“被吸引”的信号，眼睛目不转睛地看，手指时不时在屏幕上滑动。蒋怀冬问题问出去足有一分钟，蒋恒舟才带着笑锁上手机屏，看向观察他的蒋怀冬。对坐的蒋怀冬脸上是稍显复杂的表情，蒋恒舟疑惑。 “嗯？” 明显是入神到根本没听清蒋怀冬的问题。看着从小稳重的哥哥这样深陷，蒋怀冬不禁从鼻腔里溢出几声冷笑，伸手够了够眼前勃艮第红色的红酒杯，表情又恢复正常。 “没事，我看你似乎看什么很入神。” “嗯，看到个很有意思的视频。” 蒋恒舟在幸福回味中不经意忽视了蒋怀冬眼里的玩味，也伸手拿过酒杯抿了一口。蒋恒舟没打算告诉他他看的是什么。手机里收到的是来自周斐的两条消息，一条是视频，另一条是几句不算长的小作文。视频内容不算长，是周斐穿着潜水服在海下游泳，水下摄像头记录着她的举动。她游到一片鱼群稍密集的区域时停下，在鱼群里表演了一段变魔术似的设计动作，随后鱼群开始神奇地以她为中心旋转，黄黑斑纹交织的小鱼形成一道海下旋风，她双手并拢从旋风里钻出来。再然后，周斐面对镜头呼出一排密集的气泡，在手部动作的配合下，气泡随着手臂在海底画出心形，视频转为黑屏，屏幕上露出几个字：蒋恒舟，生日快乐。视频之下是周斐的文字消息，内容不长，但蒋恒舟反复看了几遍。天知道蒋恒舟在收到消息时有多想立刻飞到周斐身边，但他不能，他要工作，而且对面还坐着他弟弟。大厨在厨房做的菜一道道端上来，蒋恒舟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起来，甚至有心情跟他讨论哪个季节哪个城市的枫叶最美，一副大有在他繁忙的工作中抽出一阵去陪周斐度蜜月意愿的神情。米黄氛围的餐厅里，叮叮的碰杯声经常响起。 “听妈说你最近在帮朋友一起创业？他是做什么方向的，你博士毕业之后也想创业吗？”收到周斐消息的蒋恒舟像从待机状态转好，开始有心情关心弟弟的未来发展了。 “不算一起创业，他在做 AI+游戏方向，那点儿创业资金捉襟见肘，比起我的产出只能算义务劳动。” 蒋恒舟表示理解，“毕竟在初期，需要帮助吗？” 他的帮助很好理解，蒋恒舟是纯商科背景，蒋祖成的公司虽然近年也有迎接浪潮创新的打算，但父子俩都不是懂数字技术的，能提供的帮助只在资金上。 “没到那种程度，虽然他一直邀请我做技术顾问联合创业，但我现在也只能算半个合伙人，还没彻底确定方向。” “好，有需要随时和我提。” 虽然蒋怀冬不缺钱，但蒋恒舟愿意在这时候表明自己的态度。蒋恒舟家的酒很不错，香气馥郁，单宁细腻，兄弟俩喝的面色泛粉，蒋恒舟是实打实的愉悦，一方面为周斐单独给他拍的视频，一方面为蒋怀冬回国兄弟团聚。比起愉悦的蒋恒舟，蒋怀冬在这场聚餐里更像个无法全身心投入的旁观者。他边喝酒聊天，边在脑子里琢磨该怎么适当开口提醒他注意周斐。蒋怀冬想到前几天和任译在一起时他说的话。 - “哎，自从你跟我说了蒋恒舟那事儿之后我找人打听了，你猜怎么着？”任译一脸传播八卦的兴奋表情。 “嗯？” 任译一哥们儿的好朋友是周斐同父异母的哥哥周子逸，二十五六时也是个玩咖，近两年被周文州介绍结婚才不得不收心，对自己这没见过几面妹妹的故事也有所耳闻。原来周文州在跟蒋祖成谈论婚事时隐瞒了周斐非婚生女的身份，只把她当作自己三婚老婆的大女儿嫁出去，反正周文州结过婚的老婆多，孩子更多，不是周家人也捋不清楚哪个孩子到底是谁生的。听说周斐和蒋恒舟结婚时周子逸也很惊讶，蒋恒舟他没见过几次，但他接班人的身份倒是圈子里响当当的。通常来说，他们之间交往在小时候分不太清，在长大后也因为不同的方向选择而泾渭分明。以蒋恒舟为代表的一派是家里看重的接班人，而以周子逸周斐等为代表的一派则是被放养，不被期待接触核心业务的闲杂人等，正因如此，他才对这桩婚事如此惊讶。 “据说周文州在跟蒋祖成介绍周斐的时候除了身份这事儿，还撒了不少慌！”任译继续道。 “什么谎？”蒋怀冬饶有兴致地转向他。 “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啊。”任译八卦之余还不忘提醒他保密。 “听周子逸有一次喝多了说的，周文州当时在蒋祖成面前把周斐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就什么窈窕淑女贤良淑德那一套，蒋祖成还真信了。”任译边笑，边往嘴里扔了一颗前面酒桌上的花生米，“你说有没有意思？也不知道是这蒋祖成岁数大了还是周斐太能演，竟然真给她糊弄住了，俩人就这么结婚了。” 蒋怀冬想到他第一次见到周斐的场面，灯红酒绿里美得格外张扬的一张脸，摇曳的裙摆和若有若无的香气。 “你说这老周也真是的，非得介绍他俩干什么？你哥和她是一路人吗，不如介绍我俩认识了。”任译两只手摊在沙发沿上，头往后仰叹了口气。 “我要是早点知道她是周文州女儿多好。” 蒋怀冬嘴角勾着笑，瞥了他一眼。 “哎你这什么眼神儿？” 任译看见蒋怀冬的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怀好意。 “我说错了吗？起码我和她能玩到一块去，就蒋恒舟那种人，跟周斐能有共同话题吗？”任译边抱怨边灌了一大口酒。蒋怀冬在面前的果盘里拿颗葡萄，并不看向任译，开口道：“你这么爱谈恋爱，为什么？” “为什么？开心呗，俩人在一块儿比一个人开心。”任译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蒋怀冬笑了，再看任译这张满不在乎的脸就知道这傻子虽然恋爱谈的多，但还没在感情里撞过钉子。 “你记得涂睿吗？” 任译听到他忽然说起这个名字，脑子里思索了一会儿。 “啊……”任译一拍手，“记得啊，跟我一个高中的，后来也让爸妈送出国了吧，我俩之前还组过几次局，这小子也是个玩咖，不过很久没听说他的消息了。他现在干啥呢？” “戒毒。” 蒋怀冬轻飘飘扔下两个字，给任译吓得够呛，刚喝了一口的酒都呛在嗓子里。 “咳咳……咳”任译呛的脸蛋通红。同样是玩乐选手，任译是决不碰毒的。虽然长这么大他几乎没怎么听过爸妈的话，但在这点上他有不可突破的底线，并且为了保持底线，但凡认识的人里有这方面倾向的都被他坚决划清界限。也正因如此，任译还被人私下起了个“夜店林大人”的外号。 “他不想活了？” 任译好不容易顺好自己这口气，抬头看向蒋怀冬时眼睛里布满呛出的红血丝。 “玩归玩，碰这东西纯属不要命，疯子。” 涂睿被父母送出国后不久，就在一次派对上认识了同样来自东亚的娃娃脸女生。涂睿对其一见钟情，女生对他也颇有好感，两人相识后便很快进入恋爱进程。娃娃脸姓李，韩裔，据称是韩国某知名集团的旁支女儿，为人热情开朗，各种场合都玩得转，涂睿对她很是着迷。就这样甜甜蜜蜜的相处了一年多。一年后的某天，涂睿忽然发现对方有吸食违禁品史，追问下女生只说不会再吸，但后来女生还是被涂睿在家发现复用。被抓包后女生索性大方承认，并且不顾涂睿劝阻挽留执意分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