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对。 商务车驶离餐厅胡同口,蒋恒舟上车打了个招呼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他要争取在回家这段路上醒醒酒。 城市的夜被路灯照亮,养神的蒋恒舟自然没看到司机老李频频透过后视镜看他的眼睛。 老李还是老蒋的老李啊 51 警铃大作 “蒋恒舟。” 黑色商务车车厢里也是同样的黑暗,半睡半醒的的蒋恒舟皱了皱眉,老李的目光蓦然看向车内后视镜。 一只手拍在蒋恒舟肩膀上,因喝了酒变得格外沉重的眼皮终于掀开。动作迟缓的蒋恒舟转过头,这才发现车厢后排还有个人。 “爸。” 见到这张脸的瞬间,蒋恒舟警铃大作,酒劲都散了大半。 老李安静地开车,商务车经过路灯时短时间通明,蒋祖成威严的脸更为清晰。 “今晚和谁应酬?” “和……秋市的下游合作商。” 蒋祖成盯着他,闻言哼笑一声收回视线,背靠在座椅上,双腿叠在一起。 “去见老郑的对头了吧?” 蒋祖成语气轻飘飘的,但落在蒋恒舟耳朵里却重如千斤。 “你出息了,蒋恒舟。”蒋祖成继续开口,语气里带着分明的调侃,“背着我去接触老郑的对家,你抱的是什么心思?” “鸡蛋不能放进同一个篮子,我想着如果老郑那边有个万一的话,我们还能退一步。” “退一步?你想的是我们家能退一步,还是我蒋祖成能退一步?” 李叔在这种时候目不斜视,专注地盯着道路行车。 蒋恒舟沉默须臾,他知道自己此刻再说什么都是狡辩,他没想过蒋祖成如此敏锐,更不知道他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车里静得落针可闻,对峙的氛围悄无声息地锁紧笼罩。 “易旻那边你接触到谁了?” 蒋祖成口中的易旻是安峰的上司,和老郑同级,也就是他对家的代表人物。 “沈继东。”逃避是无效的,尤其在蒋祖成面前,蒋恒舟索性如实回答。 蒋祖成闻言皱眉,“沈继东?做什么的?” 蒋恒舟舍友沈继东的级别自然不在蒋祖成的视线里,他觉得陌生也再正常不过。 “所以你背着我接触了这么久,就只联系到这种人?” 蒋祖成的反应在他预料之外。他本以为蒋祖成会像从前一样大发雷霆甚至动手,但没想到他语气平和,言语间的重点似乎还是说他接触的层级不够。 “……嗯,他是我大学舍友,从他切入比较方便。” 蒋祖成又哼笑一声,意味不明。 这个时间的江城车流渐少,老李绕了近路,父子俩安静的氛围没持续多久就到了地方。 车停到固定车位,老李很有眼力地提前下车说要抽根烟,把车内安静的空间留给两人。 蒋恒舟坐在原位等待审判,蒋祖成却先动手按开了另一侧的车门,蒋恒舟不解的目光看向他。 “易旻那边你马上断掉,在老郑还没发现前一切都好说。” 蒋祖成下车前说了这么一句。 接蒋祖成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迈着步子往前走,蒋恒舟适时跟上。 “爸,我接触易旻那派确实是有自己的 想法……” 蒋恒舟的话被伸手打断,蒋祖成步履不停,上车后隔着车窗和蒋恒舟对视。 “从明天开始,海外事业部的工作由白总接手。” 蒋恒舟的心猛地一沉,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蒋祖成在察觉他的心思后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垂在西装裤两侧的手暗自成拳,蒋恒舟看着父亲的脸,心思却飘到很远。 连最无足轻重的海外事业部都被剥夺了,他还剩什么?他还能做什么?他不敢想,因为他的一切本来就是蒋祖成给予的,在这件事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蒋祖成的车走了,红色的线型尾灯都消失在蒋恒舟视线里。 回家后,周斐坐在沙发上和杜祈悦打视频聊知味斋最近的经营情况,蒋恒舟没露出什么值得怀疑的表情,若无其事地说聚餐很累先睡了。 酒劲尚未散尽的蒋恒舟在床上躺了很久,久到周斐打完电话洗完澡躺上床时还没入睡。 周斐的味道自身侧传来,蒋恒舟闭着眼侧身抱住她,装作是睡梦中下意识的举动,他爱的人就在身边,但脑海里却忽然响起荆瑜在桑市和他说过的话。 “你说绝不离婚的口号我很欣赏,但你真能为了一段所谓真爱和蒋家决裂,出去喝西北风?” 荆瑜说得没错。蒋恒舟这才意识到,原来从出生到今天,他的一切都建立在蒋祖成支持下。无论是他为人称道的学历、技能还是所谓阅历都像是蒋宗迎手里的积木,一切搭建在蒋祖成这块基石上,而一旦他抽走这块基石,这座漂亮的积木城堡就会轰然倒塌。 亏他自诩稳重机敏,看事的通透程度竟不如比他还小上几岁的荆瑜,蒋恒舟自嘲一笑。 - 直面荆瑜愤怒的崔叔也连忙起身,直说自己说错了话,肯定是记错了细节,上司的指示他也不敢揣测。 荆瑜的怒气仅是一瞬,不久后也强忍怒气和崔叔告别。 上车前,崔姓男子还不敢直视她的正脸,是荆瑜强扯出个微笑开口,“崔叔,今晚是我冒犯了,您毕竟是长辈,我不该那么说话。” “哪里哪里,理解,都能理解。” “今晚的事还请您务必守口如瓶,最好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见面的事。” “那当然。”崔姓男子心领神会,本来今晚会见荆瑜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荆瑜的车直奔郑家而去。 开门时,保姆张妈正坐在荆志娟身边一起看电视,听到开门声都被吓了一跳。 “小瑜?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迪拜参加比赛吗?” 荆志娟见到荆瑜先是惊喜,看到她的形象后随即皱眉,“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我爸呢?我找他有事。”荆瑜现在无心和荆志娟讨论发色的问题,她有太多疑问需要老郑解答。 “在书房,你有什么急事这么着忙?”荆志娟走到荆瑜身边,看着荆瑜的灰色长发,眉越蹙越紧,“你先解释一下怎么又漂了头发,我和你爸爸跟你说过的话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荆志娟和老郑教育孩子是两种风格,但在荆瑜染发这件事上二人竟出奇一致。 荆瑜在国内常年被夫妻俩看管,出国后就爱折腾粉、紫、灰之类需要漂染才能上色的发色。第一次被荆志娟发现时,夫妻俩隔着时差用视频通话数落了她两个小时,说不好看、太张扬、不像话。荆瑜嗯嗯啊啊地应着,转头继续把头发当调色盘。 “妈,我待会儿跟你说。”荆瑜跨着两级台阶上楼梯,边走边留下这句,荆志娟在原地深呼口气。 “爸?爸,我进来了。”荆瑜边敲门边开门,并不等待老郑的回应。 书房里的老郑从桌上抬起头,看到荆瑜也有几分惊讶,但下一秒问出了和荆志娟同样的问题,“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荆瑜之前见亲人时有独特技巧,先把头发扎成马尾,再用一次性深发色喷雾掩盖,大多数人都分辨不出。 荆瑜烦躁地拢了一把头发,想扎起来却发现没有发圈只能作罢,“爸,我有事要问你。” 老郑瞥了她一眼,其实内心对荆瑜的性子也早有准备,他早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 “什么事,说。” “吴间越的事是不是你让人压下去的。” “什么?”老郑再次抬头,眼中满是不解,“谁是吴间越。” 荆瑜问完问题就盯着老郑的一举一动,生怕遗漏了什么细节。 “江城一个包装人设坑蒙拐骗的网红,骗了不少钱,身上还有案子。” 老郑何许人也?荆瑜两句话一关联就捋明白前因后果,但他的开口却是,“谁跟你说这事跟我有关?” 荆瑜没说话,她叫崔叔不能透露消息,她也不能转头把人家装里。 见荆瑜不说话,老郑锐利的目光盯着她,“乔家那个跟你走得近的儿子?还是陈建吾的小孙女?” 老郑听到这消息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那些对家。这种关头马虎不得,谣言都传到荆瑜耳朵里了,更不能掉以轻心,他得顺着消息来源排查。 “都不是,你别瞎猜了,我随便听八卦听的,也问过苏玲,她说假的。” 苏玲一家是老郑的自己人,听到这个名字后老郑显然放心不少。荆瑜没跟老郑说庞晓宇的事,也没把苏玲的原话说出来,因为心里多少有了猜测。 “行,你没参与就好,我就说你不是那种人。”荆瑜松了口气,“我就是偶然听八卦听的,本来就说什么的都有,你别放在心上了。” 老郑见她如此没再说什么,心中有盘算,嘴上却顺着她的话把话题又转移到她的头发上。 “你这头发……” “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现在就去染回来好吧,不会再这么张扬了!” 荆瑜边说边小跑着离开,飞也似地和一楼的荆志娟说一声妈我走了就不见踪影。 坐到车里的荆瑜并不急着启动,打开车窗后坐在椅子上抽了根烟,边吸边把这一切串联起来。 苏玲给出的说法是吴间越的事和庞晓宇有关,崔叔给出的信息是他推测压消息的授意来自老郑,但他这种级别能不能接触到老郑都不好说,再结合老郑的话,中间就有了问号。 一支烟吸完,脑中的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苏玲那晚并没告诉她两人之间的具体关系,但态度的微妙程度实在让人怀疑。之后她也查过些庞晓宇今年的信息,他大学在读,读的又是金融系,平时除了上课就是跟朋友们忙创业项目,除了创业比较顺利以外跟普通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但问题就出现在这。他的创业项目一开始就能大把盈利,而恰巧吴间越的行骗数额不小,再结合两人关系匪浅,荆瑜终于捋清思路。 吴间越的事大概率是庞晓宇在外扯了老郑这面大旗给自己和朋友狐假虎威。 问题想通了,荆瑜拿出车里的口香糖送到嘴里,咀嚼地过程中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思路是捋顺了,但林洁在哪? 追平了竟然 等更 荆瑜是个有脑子的狠角色啊,什么时候蒋周夫妇能坦诚对谈一起抵抗外力,期待 好希望小王助理感觉不对劲有和周斐通气啊,但是似乎文里没有交代过小王认识周斐啊,捉急啊,为啥蒋恒舟是个闷葫芦呀,和他的弟弟真是差距大 金鱼这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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