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爸妈都觉得自己孩子不成器,当个米虫随便打发了,你不想证明自己吗?” 一通说辞声情并茂,合情合理,在讲到这句话的时候清吧的背景音乐甚至还非常应景的变成了热血日漫的 bgm。 “……你等等。” 韩易扬被一杯杯递着酒,杜祈悦身为东道主却只喝了一点儿,他感觉自己有点儿上头的意思。 “我想想啊……” 清吧的灯光昏暗,韩易扬开始驱动大脑处理器。 杜祈悦看他这表情就知道靠谱,说服他只是时间问题,于是放松地向后靠在松软的沙发上,举起酒杯笑着喝了一大口。 韩易扬边被哄着摇骰子边思考,杜祈悦笑着看向她们,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酒局的玩家,而是个看客。 耳边是哄笑声,杜祈悦的眼神在清吧里随意流转着。 约二十米远处新进店一对儿举止亲密的年轻人,一男一女,女人先是亲昵地挽着男人胳膊,随后右手托起他小臂,指着他手腕上的表笑着说话。 两人越走越近,人像原本模糊的轮廓也像戴了近视眼镜的视线一样清晰起来。 距杜祈悦五米左右就是楼梯,两人旁若无人地挽着手走上楼梯,杜祈悦却在这一来一回间看清了男人的脸。 靠。 看清男人脸时,杜祈悦磨了磨后槽牙,暗骂一声。 冤家路窄了不是 34 故意已读不回的下场是… 蒋恒舟这次出差回来收到份意外之喜。 “嗯,你这回做得不错。” 几乎全实木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蒋祖成听他汇报完出差成果后摘下老花镜,对他说了一句。 站在徐悲鸿骏马图画幅下的蒋恒舟听到表扬时愣了一瞬。蒋祖成很少表扬他,从小到大他听过最多的话就是“不行、不够、不应该。”上次听到他表达赞扬是什么时候?他有点记不清了。 蒋祖成完全没注意到他这边的怔愣,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润喉。 “朝市那边搞事的查出来是谁了?” “嗯,跟我们争地的是当地人,听说他们是想开个物流仓储库,不过这次谈完也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蒋祖成看了他一眼。 “怎么确定的?” “孙总老家在朝市,我出发之前拜访过他,这次去也是孙总家人帮忙引荐的,跟这块的负责人谈了谈,他透露的消息。” 蒋祖成放在实木桌面上布满皱纹的手握成拳,听到他的答案不耐烦地晃了晃。 “哪的负责人,直接负责人?” “……不算直接负责人,但也是他们那开发区里说得上话的。” “说得上话的?你觉得什么级别算说得上话?说到谁耳朵里算话?” 蒋祖成刚刚还一派和平,转眼间脾气就变得多云转晴,语气里夹杂着蒋恒舟熟悉的不耐烦。 “引荐人是乔敏的侄女婿,我去之前打听过了,乔敏和她侄女这家关系来往不少,所以他说的话……” “乔敏家有多少人在这行你知道吗?你怎么判断出他们关系来往密切的?又是听人说的?谁说的?” 蒋祖成的语气愈发不耐烦,虽然蒋恒舟不明白他的情绪来源于哪,但他确定的是,如果现在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蒋祖成的不耐烦会再度转为愤怒。 “他下次连环逼问前你先吸口气,争取沉默会儿,冷静下再答。” 周斐的声音在蒋恒舟耳边响起。 小时候的蒋恒舟就是“逆来顺受”的典型代表,在母亲和弟弟离开后尤甚。蒋祖成的连环逼问是他性格里的一部分,每当他对事物表达质疑时就会用这招。 在蒋恒舟和周斐在一起后的某天,又被他因为一件小事在电话里逼问,当时周斐和他正坐在他的车里,准备忙里偷闲去看场电影。 蒋祖成不耐烦的话透过话筒回荡在迈巴赫车厢里。 “这事儿你问过我没?谁允许你自己做的决定?你真是翅膀硬了,你觉得有自己做主的能力了是吗?” 坐在副驾驶的周斐听到蒋祖成的逼问只觉得更不耐烦,转头看向蒋恒舟时才发现他状态不好,眉头紧锁,耳边泛红,手不自觉握紧。 车内很安静,周斐似乎都能听到蒋恒舟极快的心跳声。 “问过,半个月前就问过,你当时说过几天会看,而且在推进之前你也没表示不同意……” 蒋恒舟语速都快了很多,这是周斐平时没见过的一面,但话没说完就被蒋祖成打断。 “半个月前问过有答复吗?我同意了吗?在推进之前你得到批准的通知了吗?” 小时候的蒋恒舟会逆来顺受,但长大受到良好教育后蒋恒舟的意识到这样是不对的。 顺从没有止境,人必须学会为自己发声。 可从小的习惯似乎被刻在脑子里成了底层逻辑,蒋恒舟很难学会蒋怀冬从小就无师自通的乖张,他认识到这样不对,而在面对这样的场景时又忍不住心跳加快,即使想保持理智也仍不受控制地飞快输出证据和结论。 顺着对方逻辑给出的自证是收效甚微的,尤其在对方是蒋祖成这样“一言堂主”的前提下。结果是又被他数落了一遍,挂断电话的蒋恒舟把手机丢在中控台上。 约会的好心情被毁了个稀巴烂,蒋祖成向来有这样的能力。 戴着金属手镯的手腕贴在皮肤上,有点儿凉。蒋恒舟低头,手被周斐按住。 “跟蒋祖成辩论要在他的价值观里说服他。你们父子价值观就不一样,你一但急起来就更露破绽,他信的是原始丛林法则,拳头更硬的强者姿态才能说服他。” 蒋恒舟暗自吸气,尽量恢复平静。 “但我这次找乔敏侄女婿确实解决了问题,朝市那边已经敲定了。” 闻言,蒋祖成也有些意外。自己这读书读成一根筋的大儿子这次竟然转了性,不再紧咬他不断抛出的那些没有止境的问题不放。 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骤然卸了劲儿,只剩一屋空气的震荡。 “哼。” 良久,蒋祖成的目光落到蒋恒舟身上,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地闷哼。 “你以为我叫你去老郑生日会是为什么?难道真是为了维护老同学的情谊?” 办公室门被敲响,蒋恒舟的秘书小陈探头进来。 “蒋总,跟您约见面的高总到楼下了,您看……” “知道了。” 小陈悄悄退出去,屋子里又只剩蒋家父子俩。 “你。” 蒋祖成开口,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蒋恒舟。 “好好想想,朝市的事到底是谁说的话。” 蒋恒舟退出办公室,蒋祖成走在路上就换了一副笑脸,和迎面而来的高总亲切问候。 - 今晚,任译被新女友叫着出来喝酒。 说是新女友,其实还没确定关系,是他前天在酒吧认识的女孩儿。 女孩儿是江大的在读研究生,是学什么……文学还是历史的,他记不太清,学历挺高,长得还行,他只记得在酒吧昏暗灯光下她长睫毛的影子。 ”任译,他们家新出了款酒,我们去试试。” 兰博基尼停在附近的停车场,一下车,女孩儿就自觉挽上他手臂。 这种挽胳膊的情形任译没经历过一百也有八十,但他第一次在女孩儿挽上他手臂时产生排斥的感觉,被缠住的右侧胳膊僵了一下。 他嘴上还是笑着的,身体也没做出任何排斥的动作,顺势带着女孩走进她想去尝鲜的清吧。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预约吗?” “有。” 女生前几天就在微信上给他传过这家店的地址,在她暗示想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打电话预约了本周的位子,约好之后才给了她一个惊喜。 “麻烦您,扫下二维码。” 任译的手机在女生手里握着。 超跑的中控没设计放手机的位置,副驾没人的时候他通常把手机扔在副驾,预感今晚副驾会坐人时他就会换上一件有口袋的衣服,如果恰巧他又忘了穿有口袋的衣服,就会把手机放大腿下压着。 今天出门时任译还真就忘了换衣服,接女生上车时本想顺手把手机压在大腿下,没想到女生捏着他手机眨了眨眼。 “我帮你保管。” 任译会心一笑,“好。” 本来出来吃饭喝酒也是两厢情愿,按照常规流程,任译和她会在今晚的酒局上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并在未来持续一段大于半个月小于等于一年的感情。 手机被女生递给任译,任译找出预约二维码给工作人员扫描。举起小臂操作手机时,长袖外套微微蜷下去,露出他今晚和穿搭搭配的表。 两人上楼,女生又挽上他的胳膊。 “任译,又换新表了啊。” 女生托住他要放下的小臂,指着他手腕笑着看他。 “不是新表,买很久了。” 任译今晚带的是黄色表带的 RM88,表盘上有个笑脸,机械背景里还有金色的太阳和彩虹。 他还是像原来那样生活,该喝喝该玩玩,蒋怀冬是有学业要忙的正经人,没空陪他,他还跟那帮狐朋狗友一起玩乐。但镭射灯照耀下他却时常走神儿,灯红酒绿在他眼前像张废纸揉成一片,再展开却是蓝天白云的马尔代夫海景。 “那你很厉害,我学习没天分。” “哎!任译,我又上鱼了!” “我的伞大,我们打一把。” 杜祈悦的声音似乎还环绕在耳边,再回过神儿来却是张陌生的脸。 “帅哥,一个人吗?” 凑近搭讪的侧脸和眼前笑着看他手表的脸叠在一起。 “你这表很好看,我第一次见到有卡通元素的 Richard Mille 哎,在哪买的?” “日本买的,你喜欢?下次带你一起去选。” 女生喜笑颜开。 “带你去买”是他恋爱中的必要流程。这是他总结出来的通关诀窍,90%的女人都抵不住这一轮攻击。 他忽然在女生弯起的笑眼里看见自己的表情。 空洞的笑。 他在笑,但心是空的,心脏仿佛变成四面透风的洞穴,似乎有风在其中穿梭。 “今晚喝酒你不许请啊,必须我来。” 两人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走向预定位置,任译忽然感觉到一束目光盯着自己,回头时却什么都没看见,只有几桌男男女女在喝酒讲话玩游戏。 杜祈悦在任译回头时以飞快的速度缩进沙发下。 “你干嘛呢?” 坐在杜祈悦身边的韩易扬被吓了一跳,新穿的球鞋还被她踩在脚下。 杜祈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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