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此刻他正咬下唇抹着眼泪往前跑,脚踩在地上飞起一簇簇水花,头发被大雨淋成一缕缕的。 看起来是吵架吵到自己跑出来了。 小孩踩着急促的步伐奔跑,跑到距离周斐四人约十米远处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脚,接着就“噗通”一声,摔倒在被雨淋湿的路面上。 21 你还是处男? 杜祈悦和任译听到响声也回过头,周斐已经走到小孩身边。 小孩在雨幕中艰难抬头,周斐一手举着伞,一手探到小孩肘弯处想把他扶起。 “滚开!” 青春期小孩冲周斐大喊。 听到小孩骂声的蒋怀冬以为周斐会发火或转身就走,她一直是这样对他的。 但她没有。 “你先起来我再滚。” 周斐说着,手上用力将小孩从地上提起。 小孩也愣了,被周斐提起后又低下头,眼睛被金色的睫毛遮住,嘴巴瘪成鸭子样。 “没有人喜欢我……” 鸭子嘴巴嗫嚅着,脸部的肌肉抽成要哭不哭的形状,很是难看。 脆弱的白人小孩。周斐见状在心里嗤笑一声,原来是因为女孩骂得一句“没有人喜欢你”破防了。 有没有人喜欢很重要吗? 要是她小时候每天纠结这些有没有人爱她的事,她可能都活不到这么大,周斐想。 “没有人喜欢我……” 十多岁的小孩又重复了一遍,脸上很是受伤。 “找得到回你房间的路吗?” 周斐没有给脆皮白人做心理咨询师的爱好,如果他知道路在哪,她的热心也就到此为止了。 十几岁的小孩本来以为遇到个善良的好心女人,听到他这样剖白内心怎么着也该宽慰他几句,结果这个可恶的漂亮东方女人竟然直接无视他的伤口,只问他知不知道路。 小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几乎要把刚刚被骂的恶意转移到这个给他打伞的女人身上。 “哑巴了?我问你知不知道回房间的路?” 女人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滚开!!!” 小孩怒从心头起,一把推在周斐撑伞的手上,周斐不设防,痛感漫上手臂,撑起的伞被打出去。 雨还在下,海风把滚落的伞吹出四五米远。没有伞的遮蔽,周斐和小孩都被大雨浇盖。 杜祈悦和任译并排走在前面,刚刚只看见周斐扶小孩,他们之间聊了什么也听不太清,但看到小孩打周斐的手,杜祈悦眉头皱起就要上前,但蒋怀冬脚步比她更快。 周斐盯着小孩,眼底有一场风暴正氤氲形成。头顶的雨忽然停了,她下意识抬头看。 蒋凡柯。 蒋凡柯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唇上似笑非笑,眼底尽是冷意。 “把伞捡回来。”他对小孩说。 “凭什么?!你们两个 Ching-Chong!” Ching-Chong 是对黄皮肤中国人的蔑称,全然地歧视。 “Ching Chong?” 蒋凡柯笑着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跟谁学的?两位数口算学不会,骂人的话倒像印第安人教你们种玉米似的学挺快?” 周斐还没来得及开口,蒋凡柯先输出一番。小孩愣了,嘴巴张张合合没说出句话。 蒋凡柯继续开口,盯着他,“不是说得挺大声?比独立战争的枪声还响,再大点声,喊几遍给我听听。” 任译和杜祈悦也走到周斐身边,小孩看到这边四个成年男女,心中惶惶,也顾不得一身雨水和愤怒,转身就要跑走。 转身的动作被制住,小孩的胳膊被蒋凡柯拽住。 小孩再抬脸时已是惊恐,一脸防备地看着蒋凡柯,不知道他还想干嘛。 “你你……” “把伞捡起来。” 蒋凡柯看着他的眼,重复一遍。 小孩在充满威慑的目光中还是弯腰走出几步,把被雨淋湿的伞捡起,讪讪交到周斐手里。 “给她道歉。” 捡起伞已经是青春期小孩最后的自尊底线,他眼看着蒋凡柯眼里的认真,嘴巴像被石膏封住,把手一甩,挣脱他的桎梏飞快跑远了。 小孩跑出没多远就有岛内的工作人员追上,是杜祈悦在他们争执时叫来的。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小孩被保护在岛上的安全领域,没过多久就被追来的父母找到。 周斐手里是小孩递过来的那把湿淋淋的伞。她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缓过神来,没想到总是看起来漫不经心的蒋凡柯也有这一面,冷着脸骂人的表情很新鲜,怼人的话也尖锐,直往人心窝里刺。 “用这把。” 蒋凡柯把她手中湿漉漉的伞抽走,以不由分说的态度。 他那把干净的伞被换到周斐手里。 周斐反应过来时,蒋凡柯已经举着她那把湿漉漉的伞走出几步。 伞面里侧都被淋湿,蒋凡柯举着也流下雨水,显得有些滑稽,但他走出泰然自若的神态。 “喂。”周斐喊他。 “你不想死的话伤口别碰水,把伞给我。” 蒋凡柯闻言哼笑一声,走得更快。 “给你。”蒋凡柯被人追上,任译把自己的伞换给他。 任译说罢,杜祈悦也走上前,把伞盖到任译上方,“我这伞够大,别用那个了,我们一起用这把。” 四人之间就此完成了伞和伞的置换反应。 马代的天晴得很快。 四人走回各自套房收拾自己时刚好雨停,雨过天晴,湛蓝天幕上浮现缤纷色彩,极浅的彩虹挂在海面与蓝天之间。 蒋怀冬冲完澡从浴室出来时,任译坐在沙发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其实杜祈悦和周斐人挺好的。” 他看见蒋怀冬出来,开口道。 蒋怀冬把毛巾搭在头上,边听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时看向他,微微扬起的眉中意思很明确,“然后呢?” “所以我觉得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刚才我把伞给你,杜祈悦和我打一把伞,总把伞往我这边送,我看她自己肩膀都湿了一大块。” 任译在网上看过一句话:爱是一把向你倾斜的伞。 虽然大多数时候,即使下十级暴雨也淋不到他,因为他要么在夜店要么在家或俱乐部,而点与点之间也在各种跑车里,所以第一次看见这话时他只是哼笑一声,并不放在心上。 但今天,看见杜祈悦肩膀上的雨水时,他又福至心灵地把这句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的话想起来了。 蒋怀冬洗澡的间隙任译想了很多。 他莫名从初三第一次恋爱一直回想到上一段。 任译交往过很多女朋友。短发的长发的、学新闻的学艺术的、喜欢钱的不喜欢钱的,任译爱热闹,爱和漂亮女孩交朋友,他喜欢看见女孩大笑时眯起的眼睛,喜欢听女孩拌嘴吵架时说的心里话,也享受追求或被追求时获得的小小成就感。 蒋怀冬听过他这番发言,说:“好色而已,需要说这么多?” 任译气结。 “我是爱和女孩儿交朋友,我跟人女孩儿谈恋爱怎么了?我不是那种猎艳捡尸的,我跟人谈恋爱!你懂吗?” “不懂。”蒋怀冬故意说。 任译说的也是事实。他每一段感情都出自真心,虽然真心浓度随着恋爱次数的增加不断递减,但也是真心,他说。 “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懂你那些充满性缩力的破公式和破定理,跟牛顿和爱因斯坦过一辈子去吧!” 从长相上来说,蒋怀冬是很受欢迎的。但从性格上来说,还是该从长相上说。 任译认识蒋怀冬那天起,就见过无数怀春少女对他芳心暗许或明许。蒋怀冬跟任译不同,他的长相没有从幼到熟的过渡期,从睁开眼睛那天起,他的脸就是好看的。 和蒋怀冬成为好兄弟的任译也想过:万一蒋怀冬以后不幸长残了呢?那站在蒋怀冬身边的他不是就有机会了吗? 他曾经暗戳戳期待这个“不幸”发生,但不幸的是,他的期待并没成真。 蒋怀冬一直很好看,且这张好看的脸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还没有人得手过。 “你到底什么标准蒋怀冬,难道你要找一个神女?你不会是不行吧?” 任译曾经这样问过他。 蒋怀冬没想过所谓“标准”,也没有刻意保持单身,只是绝大多数人对他来说都太没劲了。 他不能理解任译说的“谈恋爱有意思”,因为那些一眼能看到底的人对他来说乏味极了,他也不知道和乏味的人谈恋爱有什么意义。 “交配和择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我对单纯的交配不感兴趣。”蒋怀冬瞥了他一眼,说道。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说了,我和女孩都是认真谈恋爱的,怎么你说的好像我是只知道交……那啥的渣男似的?”任译也急了,说话语速都快起来。 “虽然嘴上都说我泡妞,但我和那些只会动嘴的渣男真不一样。我从来没脚踏两条船过,每次恋爱里鲜花、珠宝和包都一样不少,女孩跟我在一起也开心,要不你怎么解释我和所有前任都能当朋友?” 蒋怀冬并不言语,掀了眼皮懒懒看他一眼,意味不明。 蒋怀冬就是这样,一个眼神就能惹得任译鬼火直冒,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但现在的任译已经不是当年的任译,这些年和人打了这么多交道,他也早就变成了任译(Pro 版)。 任译有意识地闭上瞪大的眼睛,压下心中的鬼火,手上做了两个电视剧里学的道士发招前的动作,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找到了回击蒋怀冬的点。 “蒋怀冬。”任译叫他。 ? “难道说,你现在还是处男?” 这篇文是写小叔子和嫂子在一起的故事? 不止哈^ ^ 哈哈哈哈哈哈哈刺激 跟弟弟在一起的剧情感觉有一点点无聊。😂😂,跟小屁孩儿似的。 22 人前禁欲君子,人后酒池肉林 当蒋怀冬挂上要笑不笑的表情,并且以一种“你想死吗”的目光直视任译时,任译就知道,他问对了。 勇士任译直视他充满攻击性的目光。 “你瞪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是你自己说的,对‘单纯的交……那啥’不感兴趣,从来也没见你正儿八经谈过恋爱。” “或者说你其实也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人前是色欲禁体,人后是酒池肉林的异国炮王?” 任译越说越来劲,能在蒋怀冬脸上见到这种吃瘪的表情简直太爽了。 “你说实话吧蒋怀冬,在我面前还用装禁欲圣体吗?嗯?跟我说说呗。” 蒋怀冬坐在转椅上,转了半圈儿到任译面前,长腿交叠,手放在转椅把手上直视他的眼睛。 “你说的没错。”蒋怀冬说。 “啥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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